皇帝的后宮生存手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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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然睡得很不安穩(wěn),睡夢中都在揪著被子問徐傾鸞,為什么皇上蓋的被子不是明黃色的?夢里的徐傾鸞冷眼看他時的表情跟現(xiàn)實很像,電視劇看多了嗎?尤然被他懟得無言以對,哼哼唧唧地便醒來了。 此時已經(jīng)天黑了。 “……”對上身邊那雙眼睛時,尤然的腦袋當機了幾秒,然后猛地縮回了被子里,“啊啊?。。?!” 不對啊?他干嘛要喊?這本來就是自己的計劃?。?/br> 尤然很快就冷靜了下了,又從被子里鉆了出來,云瀚海撐著頭看他,眼神玩味。 尤然:哥,他什么時候醒的? 徐傾鸞無力地捂臉:一直。 眼前的小東西不知為何在一瞬間突然瞪大了眼睛,云瀚海玩味地笑了。 尤然:他該不會一直在盯著我吧? 徐傾鸞:那倒沒有,中途去外間看了一堆折子,全是罵他的。 尤然咽了咽口水,覺得此時云瀚海心情肯定不好,他不能撞他槍口上。 “我……”他正要辯解什么,云瀚海卻突然打斷他。 “你把本王迷暈,就是想睡本王?”云瀚海決定配合他演戲。 徐傾鸞想,這人是尤然的男人沒差了,能懂尤然腦回路的人不一般。 尤然心肌好一陣子地梗塞,卻不得不照著之前就想好的說辭來說:“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你必須負責!”尤然被子里的手特地伸出來指了指他。 云瀚海心里邊覺得好笑卻冷著張臉道:“然后呢?” 尤然突然結(jié)巴了,“你,你不能讓我給你干那么多活,不能總是使喚我!不能嚇我……也不能,不能殺我……” 云瀚海一把捉出了那根白皙的手指往自己懷里帶,“本王不殺你,但你得把本王昏迷之后同本王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否則……”云瀚海傾身湊到尤然躲閃不及的耳邊道:“本王可不認賬哦?!?/br> “……”尤然耳邊的熱氣撓的他極癢,對這個男人他頭一次生出了無力之感,他揪著被子,再次痛恨它為什么是暗紅色的,害得他現(xiàn)在都沒有能拿的出來的鐵證! 云瀚海半邊身子覆在尤然的身上,那健碩的身體將照在尤然身上的燭光擋得一絲不剩,他們近甚至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云瀚海就這么饒有興致地看著尤然,片刻后問:“這床……似乎有你身上的味道?!?/br> “……”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尤然心臟都跳亂了節(jié)奏,“我人都在這里,沾點味道不奇怪吧?” “可這味道……你不在之前好像就有了?!痹棋Q凵裼纳?,看的尤然眼皮子狂跳。 尤然靈機一動,道:“那可能是因為我之前沒少歇在這里唄!”他這話其實有兩層意思,一是自己本來就住這里,二是自己作為那“狗皇帝”的新寵沒少睡在這里,就看云瀚海怎樣理解了。 大概是想到了那狗皇帝,云瀚海面色倏地沉了下來,尤然下意識地想往被子里縮,卻被一只手扯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云瀚海此刻心火亂竄,找不到發(fā)泄口,眼前這女人逃避的模樣讓他腦中某根繃緊的弦松了,他將人攔腰摟了回來,看著她驚恐的小模樣傾身過去堵住了她的唇。 這一刻的尤然簡直都要瘋了,他死命地想要躲開,但這個死男人堵上了他所有的退路,一條鐵臂箍的他們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縫隙也箍得他腰疼,那力道恐怖的仿佛要將他揉碎。尤然的頭也動不了分毫,他后腦勺的手在他想要躲閃前便給他輕輕松松地按了回來。 尤然的唇被侵占被抵開被肆虐,頭發(fā)在那人手中拽著,他不得仰著頭毫無招架之力地承受著,他的手還在不死心地掙扎,這點力道絲毫撼動不了壯得跟頭獅子似得的云瀚海,他最終在絕望中xiele力道。 云瀚海貪婪地汲取著那絲甘甜,粗暴間又處處留著些溫柔,待他意猶未盡地放過了那可憐兮兮的唇瓣時,他發(fā)現(xiàn)懷里這朵小白蓮哭了。 云瀚海突然之間覺得這小家伙既可憐又可愛,唇上的胭脂被親沒了,取而代之地上腫腫的嘴巴,那眼睛熬的通紅,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這女人哭起來時竟然也一點兒不叫人覺得討厭,那面頰上的眼淚珠子都是那么的可人疼。 尤然此刻有種被人糟蹋了的感覺,他流著悔恨而又絕望的淚水,他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徐傾鸞忍不住了:別哭了,他就是你男人。 尤然摸了摸淚,面上毫無欣喜之色:就在剛才,我心里本來確定了五成。 徐傾鸞:既然現(xiàn)在明白了,那你為什么還哭? 尤然: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男人就肯定不是他,你想套路我,沒門! 徐傾鸞不說話了,下次接這種要命的單子他必須得加個條件了,智商低于120的不要。尤然這貨是場意外,他的失智或許有自已當初的失誤在里邊,但這貨之前的智商一定也高不到哪里去! 被徐傾鸞這么一搞,尤然冷靜了下來,他僅存的那么點智商讓他心里沒有立即否認掉云瀚海,他這么想時,那人又湊了過來,這一次,他的吻熾熱又溫柔,還帶著點事后的溫存,同時也讓尤然感受到了他另一處的熱度。 “……”尤然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澳恪庇热煌屏送粕砩系娜?,沒推動。 云瀚海認真道:“只要你答應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定不會虧待你?!彼淮_定自己的心意是怎樣的,但他確確實實一見著眼前的人便開始沖動起來,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他從沒打算壓抑自己,他本來就是個追隨本心的人。 “好啊。”尤然想都沒想。 云瀚海反而愣了愣,隨即道:“前提是,你必須忘了那狗皇帝。” 尤然面上有了幾分為難,“我盡力?!彼偛荒苷嫱俗约喊?? 云瀚海竟覺得松了口氣。 他繼續(xù)往尤然身上壓,尤然卻攔住了他到處亂摸的咸豬手,乖巧怡人地望著他,“我有點點餓。” 本來有點不高興的云瀚海心中一軟,幾乎是立刻便起了身,道,“本王這就讓人備晚膳。” 尤然在床上沒有動,只乖乖巧巧地點了點頭。 可以睡在本就屬于自己的床上,尤然心里是狂喜的,他甚至覺得,過不了幾天他就可以坐在自己的龍椅上了。 當他站在金鑾殿看著龍椅上的云瀚海時,尤然越想越覺得可行! 他現(xiàn)在就擔心一點,他每日都跟云瀚海睡在一張床上,每次親熱到快要不可收拾之時他都得找借口擋下來,每一次云瀚海看他時的臉色都好似要將他踹下床去,來姨媽這個借口可能用不上多長時間就會露餡了。 每當被底下那群言官吵的頭痛時,云瀚??傄从热粠籽郏@小家伙雖然什么也不會,卻剛好能治他的偏頭痛。 那老言官還在喋喋不休:“……再者……王爺雖作為攝政王把持著朝政,但王爺終究是王爺,上朝時應立于龍椅下方才是!” 激進黨立刻跳出來反駁:“國不可一日無君,現(xiàn)如今帝位空懸,攝政王將先帝留下的爛攤子處理的干干凈凈,先帝在位五年期間的政績甚至比不上攝政王在位十幾天,攝政王登基乃天下眾望所歸!” “皇上沒還死,你們豈敢稱他先帝!” 云瀚海的能力連內(nèi)閣的幾個老人都不得不服,這幾日在朝堂上也沒再那么針鋒相對,他們嘴上不說心里卻膈應的很。大多數(shù)老臣們并不是無法接受另立新帝,而是無法接受新帝不姓周,他們數(shù)百年來都侍奉著這個姓氏,換掉姓氏那便是大逆不道!他們是大周的臣子也是周氏的朝臣,周建營不行可以換,但大周國的皇帝必須姓周,這是他們心中的道,也是他們心中的忠。 “老臣不管攝政王是否登基何時登基,王爺就是王爺,皇上就是皇上,王爺不能越俎代庖坐在本屬于皇帝的位置上!”李閣老被氣吐暫時血倒下了,但內(nèi)閣老臣不只他一個。 “那就趕緊讓禮部準備登基事宜!” “不行!”禮部的人又站出來道:“異姓王的存在本就違背禮制,除非有皇上的退位詔書,否則登基一事休要再提!” “周氏已無帝王之位的合適人選,難道你們想要再立第二個周建營嗎?可悲可嘆!我大周竟是要亡在你們這群老匹夫手里!” “你放肆!”那老人家氣的發(fā)抖,“你們……” 尤然看不下去了,大周國的家底都被周建營這貨給敗光了,災荒四起土匪遍地,此時此刻有個人愿意接這個爛攤子并且有能力帶著他們力挽狂瀾,他們還有啥可說的。此時不商議如何安頓災民鎮(zhèn)壓土匪的事也就罷了,居然揪著皇位的事一直吵,有人為皇上鳴不平,尤然本以為自己會很高興,但看到云瀚海被一群言官“圍攻”,他莫名地有些心疼。 好不容易下了朝,尤然湊過去問云瀚海,臉上是少有的正色:“如果他們一直不同意,你是不是就坐不成這皇位了?” 看著尤然那張毫不掩飾的擔憂的臉,云瀚海的心情莫名一好,“你希望本王做皇帝嗎?” 尤然認真想了想,點了點頭。他之前想當皇帝純粹是想享一享皇帝的福,后宮佳麗三千啦,被人無微不至地伺候啦等等。他的心態(tài)屬于那種,做不成皇帝就要跳腳,真讓他來做他可能就不愿意了。而且今日一見,他算是見識到了朝堂上的厲害了,云瀚海還沒做皇帝就被噴成了這樣,那當初那爛泥扶不上墻的周建營豈不是每天都在被言官噴?畢竟言官官職雖然不高,他們卻有著可以直接“教育”皇帝的權(quán)利,只要皇上那里有一點兒錯處,他們就恨不得揪著那點事寫他個三五千字的論文。 言官言官,顧名思義就是一天天啥事也不干,只要叫他挑到刺兒就立馬開始寫折子,美名其曰勸諫,可戰(zhàn)場上動的是真刀真槍,他們打的是口水仗。 “本王遲早會名正言順地坐在這個位置上,”殿內(nèi)只余下幾個宮女太監(jiān),沒了別人,云瀚海便將尤然拉到自己的腿上,兩人一同坐在龍椅上。 “那群老頑固雖不好對付,卻并不是沒辦法對付,他們想等逃走的狗皇帝東山再起,殊不知只要那狗皇帝現(xiàn)身,本王便立刻將他碎尸萬段?!?/br> 尤然虎軀一震,小心翼翼地問:“如果他一直不出現(xiàn)呢?” “那就只能當他死了,本王也還是有辦法,他們想耗著那就耗著,到時候就是他們求著本王登基了?!痹棋Uf罷便將人按倒在龍椅上吻了個酣暢淋漓。 尤然這次沒有掙扎,他恍惚間想,云瀚海雖看上去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暴戾之徒,但他骨子卻里是個溫柔明事理的男人。從古至今,沒有哪個叛軍入城不殺前朝官員的,但他卻肯給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機會,他對于那些對大周國來說勞苦功高矜矜業(yè)業(yè)的老臣十分有耐心,不僅僅因為他看重能人,也因為他們曾經(jīng)共同效忠過大周,不同的是,云瀚海懸崖勒馬,那些老臣們卻固執(zhí)地想要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