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醫(yī)館開業(yè)
“誒,誒?!背棠窦t著臉將藥材包好,遞到孫聞手中,“這是兩副的劑量,公子拿好?!?/br> 孫聞接過藥立馬逃似的離開醫(yī)館。 等到了家后他才一拍腦門,剛才氣氛太奇怪,弄得他心慌慌的,居然忘記付錢了,希望那位姑娘不會因為此事受到責(zé)怪。 如廁回來的靳布見程墨竹面色緋紅,心神不寧,疑惑道:“怎么了?” 程墨竹被嚇得一抖,拿起柜臺上的藥方道:“方才一位公子著急抓藥,我便幫他抓了,他把藥方落下了也忘記付錢……” “沒關(guān)系,既然沒入賬剛好可以劃入明日開張后的營業(yè)中,他藥方?jīng)]拿明日肯定會再過來的?!苯家詾槌棠袷且驗樘崆百u出藥材而自責(zé),隨口安撫了幾句。 程墨竹怔然點點頭,不由嘆氣:“這藥方上面只有十味藥材,可我足足找了半刻鐘,誒,我是不是根本都做不好這些?!?/br> “你是零基礎(chǔ),從認(rèn)藥開始學(xué)習(xí)的,慢點來不用著急,當(dāng)初悅誠也是學(xué)了好幾個月才摸透的?!苯贾莱棠袷且驗閺奈醋鲞^事,一下子讓她緊繃起來不適應(yīng)不自信外加有了挫敗感。 程墨竹抿著唇再度站在藥柜面前,用紙筆將藥柜的標(biāo)簽順序謄抄在了紙張上,準(zhǔn)備晚上回去后再背誦幾遍。 “今天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咱們今日早些回去,明天開業(yè)得忙活一陣呢?!?/br> “嗯。” 二人剛關(guān)了醫(yī)館門,一聲輕咳自背后傳來。 程墨竹急忙轉(zhuǎn)身福了福身。 靳布斜了某男一眼,憋住笑:“你今個就這樣去衙門的?!就沒人笑話你?!” “他們敢!”楚修然不自然的摸了摸臉頰,“我告訴他們是家里貓給抓的。” “貓?!”靳布覷著眼,“你這說謊水平有待提高?!?/br> 程墨竹自覺無趣,便率先離開。 待她走后楚修然才覺稍微自然點,他努努嘴十分不解:“你是怎么想的,為何要放她出來?!?/br> “如果我說我想把她給嫁出去,你怎么想?” “呃……”楚修然顯然沒有考慮過這一問題。 靳布正色道:“你看,因為你的緣故她現(xiàn)在回不了家,只能被你關(guān)在王府,如果有哪天我跟你吵架生氣離家出走了,你去找她尋找安慰怎么辦?” “如果哪天你喝醉了酒,認(rèn)錯了人,走錯了院門,爬錯了床怎么辦?” “如果哪天你覺得我刁蠻任性不可人,覺得她非常的溫柔可人善解人意怎么辦?” “有她在王府一日,我這個心那就不得安寧一日,與其把她養(yǎng)在王府浪費糧食,不如找個機會讓她實現(xiàn)自我產(chǎn)能,順便看見有對眼的將她給嫁出去?!?/br> “呃……”這道題對楚修然來講朝綱了,他沒有嫁自己小妾的先河。 靳布盯著他,陰陽怪氣道:“難不成你對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所以才一直將她關(guān)在府中?” “沒有,不敢有,絕對不可能有?!庇X察到一絲危險的楚修然立馬表忠心。 “我提醒一下康州王,為了自身的生命安危,這種念頭最好不要有。” 楚修然用肩撞了一下靳布:“娘子,別說這個了,你來到康州后我倆還沒好好的逛逛呢,今個帶你轉(zhuǎn)轉(zhuǎn)怎么樣?!” “看你最近表現(xiàn)不錯,可以答應(yīng)今晚的約會?!苯减谄鹉_輕輕親了一下楚修然的臉頰,后者登時將她抱起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公子你與你家娘子真是恩愛,買一盒胭脂送給她罷?!?/br> 旁邊的小攤販及時推銷。 “好!”楚修然心情大好,恨不得包下整個攤位。 次日,云家醫(yī)館開業(yè)。 醫(yī)館大夫是位面生的小娘子,幫工是位嫻靜的小姑娘,這樣的搭配讓過往的行人好奇不已。 他們還沒怎么見過一個女子明目張膽的單獨開醫(yī)館的。 更讓人感到驚奇的是,這醫(yī)館小娘子也不知認(rèn)識哪位達(dá)官貴人,剛開門便有十箱名貴藥材作為開業(yè)賀禮送了過來。 接下來便是十個花籃擺在門口,讓過往的行人更是駐足停留。 因為靳布與程墨竹同為女子,有幾個圍觀的女子率先進(jìn)入問診。 而后有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其他人進(jìn)來問診。 直到傍晚靳布才將最后一位抓藥的客人送走。 “第一天感覺怎么樣?”今天問診的人不多,拿著藥方來抓藥的人不少,看來都是以往的老主顧。 “沒有出錯。”程墨竹看著面前狼藉一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剛才她為了方便直接將常用的藥柜抽出來放在柜臺上,這會兒柜臺上滿是藥柜。 靳布走到她旁邊幫她一起收拾著:“總體來講還是很不錯的,這下你可以睡個好覺了,昨晚背藥柜位置背了好久罷?!?/br> 程墨竹低下頭,羞赧的輕笑:“娘子這樣重視相信我,我也不想辜負(fù)娘子?!?/br> “請問,這醫(yī)館還在開著嗎?!睂O聞從半掩的門那里探出半個腦袋,“昨晚我忘記付藥錢了。” 隨后他看見程墨竹,拱手道:“原來姑娘今日還在?!?/br> 程墨竹輕輕‘嗯’了一聲,面上飛過兩片紅霞,小聲道:“我正要尋公子,公子昨晚落了藥方?!?/br> 如此粘稠曖昧的氣氛,靳布識趣退到一邊。 門又敲響了起來。 “云神醫(yī)可在?!” 靳布一聽這聲音喜出望外,急忙去開門:“你怎么過來了?!?/br> “聽說你醫(yī)館開業(yè),專程送來賀禮?!蹦凶訉⒁恢诲\盒往靳布懷里放。 靳布收下錦盒打開眼睛都亮了:“你這里的藥材能買我十家店!” “所以等會兒你可得好好回請我一頓吶?!?/br> “那是自然,單是看你這么老遠(yuǎn)過來我都要為你洗塵?!?/br> 二人正說著,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冒了出來。 “祁九?!你怎么過來了!回請什么?在哪兒?!” 楚修然黑著臉推開門大喇喇走了進(jìn)來,就差肩膀上扛著刀將祁弘昱趕出去。 這廂孫聞瞅見他,眨了眨眼,確實是他白日里侍候的康州王沒錯,可怎么他換下朝服到這里來了? “王爺。”孫聞率先拱手打招呼。 楚修然唬了一跳:“你、你怎么在這。” 靳布用手肘敲某人肚子:“沒看見么對面二人正在發(fā)展么,你要是敢說些什么試試看。” 祁弘昱趁機將靳布拉了出來:“好不容易來躺康州,云姑娘帶我參觀參觀可好?!” “如果祁、九要參觀康州,怎么著也得本王親自帶著參觀才是,王妃是內(nèi)眷,不便出面?!背奕灰е刈忠?。 孫聞瞠目結(jié)舌望著小個頭的靳布,又瞅瞅程墨竹。 程墨竹領(lǐng)會解釋:“這家店是康州王妃盤下來的,我只是過來幫忙的?!?/br> “王妃?就是前兩天把王爺臉抓壞的那個?!”孫聞更加吃驚了,他還以為王妃是個五大三粗的婦人,才能征服康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