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特殊的加班
“安眠良藥?失眠找太醫(yī)去呀,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侍讀!”靳布白了楚修然一眼。 楚修然輕勾薄唇:“這個月你當值了六天,無故告假九天,因為沒有書寫書面請假書,每天應扣五兩九天就是四十五兩,未來上個月的俸祿?!?/br> “哼,別拿這來要挾我,這次我可沒簽什么坑人的合約,請假一天只能扣五錢!你這種扣法我會投訴的?!苯辑h(huán)著手臂警惕地坐在楚修然對面的位置上。 楚修然輕笑道:“靳侍讀可能不太清楚自己的職位,你雖為六品朝官但直接劃撥在東宮,你的頂頭上司除了本宮外別無他人,除非直接告狀到皇上那里……可是你覺得皇上會信你這個侍讀還是信我這個親生的太子?” “你,你,你……”靳布啞然,這個事她上崗第二天第一次預支俸祿前就專門去戶部問過,她的上司有且只有一位,楚修然。 并且她真的不確定夏皇會為了四十五銀子幫她說話,再說了翹班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夏皇知道她這個月告假小半月認為她瀆職就壞了。 楚修然見靳布的精神氣兒慢慢蔫吧下去,翹起嘴角繼續(xù)道:“還有你可知找到這陳金武費了本宮多大氣力?按照你的計劃他是不是應該十日后才會出現(xiàn)產品弄虛作假的情況?” 靳布一愣點了點頭,這廝怎么知道自己的打算的? “他好賭,本宮派人贏了他手邊的銀子同時借了三千兩高利貸給他?!背奕活H有些得意。 原來是這樣,靳布還以為楚修然只是將陳金武找到,用自己東宮的身份給他施壓出賠償而已。 “今日本宮找到他,告訴他只要將你店鋪的賠償給出了,欠的三千兩就不用還了。”楚修然一臉得意洋洋,求表揚的模樣。 靳布:“……” 三千兩的高利貸??!就這樣一筆勾銷了??? 這人是不是傻! 早知道她就把陳金武給的一千兩全都接下了。 果真是不知柴米油鹽貴的公子哥,花三千兩設個局,這三千兩直接給自己不行嗎,有了這三千兩她還著急要什么賠償?。?! 楚修然趾高氣揚道:“若今日你不老實陪我睡覺就會把這三千兩的高利貸算在你的頭上,以后每天按十兩的利息計息……” “憑啥算我頭上?”靳布一臉不解,“這錢又不是我借的,又沒有給我!” 楚修然理所當然道:“可是用它換來的賠償你收下了,你說這筆賬要不要算你頭上?” “你這是強詞奪理,仗勢欺人,無理取鬧!”靳布的鼻子都要氣歪了,方才在茶樓上對楚修然的感激蕩然無存。 楚修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連續(xù)好些天因為睡眠不好而焦躁低落的情緒也在此時消弭殆盡。 “對啊,我就是強詞奪理,就是仗勢欺人怎么了,誰讓我是東宮太子,是你唯一的主子呢?!背奕恍那闃O好道,“既然如此本宮今日就明確規(guī)定,靳侍讀的職責里有負責本宮安眠這一條?!?/br> 不知為何,原本憤怒不已的靳布聽到楚修然這樣爽朗的笑聲時竟有些失神。 她入東宮后經常與他吵架,也見楚修然笑過,可那些都是鄙視人的哂笑或者對她的嘲笑,亦或者是陰沉的冷笑。 此時的楚修然眉眼彎彎,眼睛里還有因開心而迸發(fā)的光芒,她好像從沒見過楚修然如此真心開懷的時刻。 等等,靳布醒了醒神,他這是因為欺負了自己而開心好嗎,怎么可以隨便被這副英俊,漂亮,美艷,精致的皮囊所蒙蔽! 想到這里靳布欲哭無淚地半躺在馬車上,她感覺她的生命被人為的拉長了。 之前的一天就是日出日落。 以后需要陪睡的每一天都好似度日如年,一日三秋…… “殿下已經到了?!瘪R車外傳來德文的聲音。 楚修然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恢復到了之前那般冷靜。 他冷眼斜了靳布一眼,仿佛在說‘還不快下來’! 靳布輕嘆息,三千兩一天十兩利息…… 店鋪尚未恢復正常營業(yè),夏皇的賞賜早已被花了七七八八,現(xiàn)在就是將她賣了都賣不到三千兩。 百般無奈靳布只能磨磨唧唧的跟在楚修然身后,小心翼翼地往寢殿挪。 剛跨入寢殿,楚修然便反手關了門拉住靳布往床榻上狂奔。 “殿下你說過要睡素的,啥也不干的,你說過只要摸著我的手就行的……”靳布抱住肩膀一副要被強迫的模樣。 “是,絕對是素的,快點困死了?!?/br> “但你脫衣服干啥!”靳布尖叫。 上輩子活了二十年她還沒有真的看過有男的在她面前脫衣服的,這會兒想閉眼又想看看楚修然是不是真的有八塊腹肌,實在又矛盾又羞澀。 楚修然橫了她一眼,滿臉無語:“本宮需要換褻衣,你難道就這樣睡嗎,不需要脫鞋子嗎?” 靳布飛快的踢掉鞋子抱緊被子:“我只脫鞋子就行,我習慣穿著衣服睡?!?/br> 困極的楚修然也不再言語,躺在靳布旁邊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一股安穩(wěn)舒坦的困意襲來,沒到三秒困極了的他已經睡去。 一旁的靳布僵著身子動也不敢動,生怕楚修然會獸性大發(fā)對她做些啥。 一炷香過去靳布稍稍轉動了一下腦袋:“殿下我手麻了能換個手嗎?” “殿下?” 沒有聽到回答的靳布翹起腦袋往身邊望去,身旁之人眼睛緊閉,呼吸平穩(wěn),不知何時已經陷入沉睡。 睡著了?原來真的只是找她來安眠…… 靳布小心翼翼地將手從楚修然手心抽出,暗暗腹誹,有錢人得的毛病就是與眾不同,連睡覺都要摸著人睡覺。 不過也心安幾分,楚修然找她睡覺只是單純的想摸著她睡覺而已,并不是她想的那種動詞的睡覺。 哈哈哈,靳布干干笑了兩聲,她腦袋里裝的什么呢,真是尷尬。 起來自顧自的走了兩圈一個難題又橫在了靳布面前。 她現(xiàn)在能下班了嗎,還是要等到楚修然睡醒以后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