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安眠藥丸子
正在低頭急行的靳布沒防備,直接一頭扎進(jìn)了楚修然的胸膛。 而后抬起頭,滿眼恐慌:“睡,睡,睡覺……” 怎么辦?怎么辦? 這些天光顧著處理店鋪的事情了,都沒來得及入宮找思思商量避開楚修然的辦法。 前些天在東宮楚修然還挺含蓄,只是借著研墨之由輕握她的手,今日居然直接要她陪睡。 還這樣急沖沖的,一看就是剛下朝就奔到茶樓來找她了。 這么饑渴? 難道自己真的躲不過今天了嗎,真的要被睡了嗎? 靳布腦海里持續(xù)天人交戰(zhàn)著,按照現(xiàn)代年齡自己已經(jīng)二十了,是能夠談戀愛也到年齡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 并且…… 靳布悄悄瞅了一下楚修然,雖然現(xiàn)在的他俊臉依然臭還有黑眼圈,但從側(cè)面看去輪廓清雋雅致,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還有眼下那顆魅惑人的痣…… 平心而論,能睡到這么帥的帥哥她不吃虧,自己等會兒要反抗一下嗎還是直接享受? 但靳布的身體才十四歲啊。 并且以靳布現(xiàn)在的身份那可是妥妥的十四歲男童身體。 楚修然竟然等不了靳布長大就對她下手,真是禽獸! 還有,看樣子楚修然是斷袖無疑了, 若楚修然發(fā)現(xiàn)她是女兒身直接將她扔出去怎么辦? 那靳府欺君罔上的罪名就要坐實(shí)了,接下來就是抄家,流放,砍頭…… 靳布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后梗再三確認(rèn)自己的腦袋是不是還在身體上連著。 不行!今日一定要守住底線,絕對不能受到他皮囊的蠱惑,作出不利于靳府九族的事情來。 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遠(yuǎn)離東宮,遠(yuǎn)離楚修然,讓他自己忍過這一陣才行。 靳布小心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楚修然,腦子里飛過千百種理由。 “殿下,我好餓,早飯都沒吃呢現(xiàn)在都要晌午了我們先下去找點(diǎn)吃的吧?!?/br> 楚修然巋然不動。 “殿下,我肚子疼我要請病假回家休息。” 楚修然沉默不語。 “殿下,你看那里有市集,你還沒有逛過市集吧我?guī)闳タ纯?。?/br> 楚修然置若罔聞。 靳布:“殿下我想我爹了,我要回家看他?!?/br> 楚修然:“……” 靳布:“殿下……” “閉嘴,回到東宮后同我一起去寢殿睡好覺后放你三天假,在此之前什么理由都行不通!”楚修然一句話將靳布剩下關(guān)于阿貓阿狗的理由都給堵死了。 靳布心一橫牙一咬怒道:“楚修然我可告訴你,我現(xiàn)在是六品朝官,我爹是一品首輔,別把你那骯臟想法帶到我身上來,米花街后邊伶倌兒多著呢你隨便找個小的養(yǎng)著不行嗎,為啥偏偏要選中我?!” 這下輪到楚修然愣住了:“養(yǎng)什么?” “孌童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個有錢人的怪癖,哼,院子里五位美人整天上趕著要陪你睡覺你都不要,你為啥要我陪你睡覺!”靳布掐著腰像個炸毛的小獅子。 只是個子太小,面皮又粉嫩倒像個豎起毛的貓。 “孌…童…”楚修然眉心跳了跳,壓住心的怒火,這家伙把自己看成什么了?! 他真的只是困了,很困很困卻睡不著,所以要找她去好好的睡個覺! 大半個月了這家伙每天忙著店鋪的事情,在東宮的時候也找各種借口不在他身邊,害的他上次安眠幾日后再沒找到觸碰她的機(jī)會。 他已經(jīng)又失眠上十天了,現(xiàn)在他只想摸一下小侍讀好好的睡一覺,睡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所以他特地打聽了小侍讀店鋪被砸的相關(guān)事宜,本想直接出面幫小侍讀解決了,可又聽說小侍讀好像不愿意依靠他人,也不太愿意用身份讓他人屈服。 一番思量之下,楚修然摸透了陳金武的習(xí)性,特意安排了人去陳金武常去的賭場,讓他連續(xù)輸了上千兩同時還找人借了高利貸給他。 他知道按照小侍讀的步驟來,也會將陳金武逼到無路可退,只能在產(chǎn)品上動手腳,可是那至少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難道再讓他失眠半個月嗎,要知道這十來天的失眠,睡眠不足讓他的情緒煩躁到了極點(diǎn),每個白天都頂著黑眼圈去上朝,每天晚上剛閉眼就是噩夢。 可這種情緒上的焦躁與身體上的不適還不能與外人講,喚來太醫(yī)只會給他煮一碗碗黑漆漆并沒什么用的安神湯, 他太懷念那半日趴在案幾上將手撫在小侍讀手上,睡得安穩(wěn)舒坦的時刻了。 并且他發(fā)現(xiàn)每次匆匆的摸一下小侍讀的效果并沒有那么好了,比如之前摸一下能安穩(wěn)睡個五六天,可最近摸一下居然只能安穩(wěn)睡一兩天。 “本宮沒有那么多奇怪的癖好,再說了真要養(yǎng)也不會養(yǎng)你這樣的,整天與我頂嘴,養(yǎng)你氣我嗎?”楚修然斜睨靳布一眼道。 “既然你沒有這種想法,那為啥要,要我陪你,陪你睡覺?”靳布才不相信楚修然的說辭。 等馬車進(jìn)入東宮,等她被拉入寢殿,到時想跑都來不及了。 楚修然臉上浮現(xiàn)些許鄙夷之色,道:“本宮說的睡覺只是單純的睡,覺,明白了嗎,你腦袋里整天都想著什么,喝花酒喝多了?” “那……” “本宮發(fā)現(xiàn)在觸碰或者撫摸過你后睡眠質(zhì)量就會大幅提升,比太醫(yī)院開的安神湯有效多了,所以只是單純的想讓你在我身邊陪著我睡覺,素的,懂了嗎?”楚修然耐心地解釋道。 他覺得若他不認(rèn)真解釋完美,他在他家侍讀心中就會變成一位有著戀童癖的變態(tài)。 雖然他知道這個事實(shí)很是沒有理由,可誰讓別人摸他就是暈,小侍讀摸他就是安穩(wěn)的睡覺呢。 他也想知道是為啥??! 靳布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殿下,我覺得你這是肌膚饑渴癥犯了。” 這個病癥第一天上崗的時候靳布就懷疑過,現(xiàn)在見楚修然這樣說更是確定無疑。 “饑渴?對你?”楚修然上下掃了一眼靳布,“本宮最基本的性向與審美還是有的,你現(xiàn)在不過是本宮的安眠良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