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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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淵追過來,沒有要抱她的意思了,老老實實地離她幾步遠,“你面色不好,孤給你召太醫(yī),好不好?” “不好!” 姜纓一下子清醒了。 她靠著窗戶,日光照過來,那么炙熱,猛地將那些折磨她的雜亂念頭全燒死了,她的神思無比清明,她的目光無比清亮,她就這樣下了決定,對柳淵笑道,“殿下,我們和離吧!” “你病了,腦子不清楚,孤去召太醫(yī)?!?/br> 柳淵置若罔聞,旋身要走,被姜纓拔高的聲音攔住,“殿下,我此刻頭腦清楚,不耽誤我們和離?!?/br> 柳淵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他今日好生平和,也不氣惱,小心地緩步過來,離她近了些,低低言語,“你那日說想要孩子,我們已有孩子了,不要胡說了?!?/br> 原來是因孩子才柔和許多,姜纓明白過來了,應是王太醫(yī)在她告知柳淵之前就稟報柳淵了。 柳淵的視線落在她的腹部,“姜纓,你發(fā)過誓的,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孩子,所以我們不會和離?!?/br> “殿下誤會了,我們和離后,我會帶孩子出宮?!苯t說完,不敢去看柳淵的表情,生恐他發(fā)起怒來,她也知曉這樣對柳淵不公平,可是她再也無法說服自己留下來。 良久,她聽到柳淵的聲音,竟無怒意,只有苦澀,“這也是孤的孩子,能不能不要……” 他在因為孩子難受,姜纓意識到這點,覺著自己對柳淵真的情意淡了,若擱以往,她哪里舍得柳淵這般難過? 姜纓闔眸,狠心道,“殿下許諾過我,不會勉強我,如今我要和離,我信殿下不會攔我?!?/br> 柳淵卻問,“姜纓,你要說實話,你在宮中當真不開心?” 姜纓輕輕道,“嗯。” 良久,她聽到腳步聲響起,離她越來越近,直到柳淵俯身抱住她,她才一驚,想要掙扎,聽到柳淵低語,“孤抱一抱孩子,也不行么?” 柳淵今日實在過分柔和了。 姜纓不動了,任由他靜靜地圈著自己,轉(zhuǎn)念一想,因自己的原因,也許柳淵除了這個擁抱,也無機會給予孩子什么了,一時有些愧疚,可她注定是要走的。 柳淵慢慢地松開了她,“孤會恪守許諾。” 柳淵真的恪守了許諾,姜纓不知他如何與帝后兩人商議的,最終帝后兩人亦同意了和離之事。 出宮那日,她本想一人安靜地走,柳淵竟愿意送她,兩人走過長長的宮道,及至宮門前,姜纓笑道,“殿下回吧?!?/br> 柳淵道,“嗯,孤送姜姑娘?!?/br> 姜纓失笑,柳淵平和得不似兩人做過夫妻,她便也不再遲疑,“殿下,珍重。”率先轉(zhuǎn)過身,踏步往前走。 巍峨的宮門被她遠遠甩開了,還有一道立著的久久不動的人影也被她甩開了。 她走得決絕,從未回頭去望。 即便到了今時今日,她再想起當初的決定,亦不后悔,只是對于婚書一事殘存疑惑,她在黑暗中問柳淵,“陛下與我真有婚書么?” 柳淵低語,“有的。” 姜纓驚得不知作何反應了,柳淵從未提過,柳淵悶聲道,“阿纓從未提過,朕以為阿纓不在意,只好自己收起來?!?/br> 姜纓啞口無言,轉(zhuǎn)念一想,確然是自己當年沒提過,“罷了,既已過去了就算了,不過陛下收婚書的習慣真不好,兩封婚書都放在書架上是不靠譜的?!?/br> 柳淵急道,“溫舒清那封不算朕的婚書,連朕的名字都無,是母后追到書房,硬塞給朕的,朕隨手扔書架上了,后來也扔了的。” “阿纓與朕的那封,是朕腦子糊涂放上去的?!?/br> 說來那日純屬巧合,兩人的婚書原本被柳淵鎖在書桌暗格里,柳淵愛時不時拿出來瞧瞧,瞧夠了再鎖回去。 那日正瞧時薛首輔來了,見他正立在書架前瞧婚書,行過了禮,見他瞧了又瞧,不免疑惑,“殿下,這婚書可有問題?” 柳淵咳了一聲,“并無?!?/br> 薛首輔笑道,“殿下,婚書可要仔細收著,莫丟了?!?/br> “怎么個收法?”柳淵緊張起來。 薛首輔心里納悶,一封婚書而已,殿下何必這般在乎,也不曾見他對太子妃有多在意,嘴上道,“應鎖在最安全的地方?!?/br> “孤鎖在暗格里?!?/br> 薛首輔點頭,“行的,各人有各人的收法,臣有個朋友,他倒反其道而行之,放得隨意,想看隨時抽出來看,不過臣以為倒也沒必要天天拿出來吧。” “有必要的?!绷鴾Y神色端肅,想了想,把婚書塞在書架上又抽出來,點點頭,“確實方便許多,薛卿那朋友倒也不錯。” 薛首輔,“……小心別丟了?!?/br> 倘若薛首輔知道后來的事,他定會奮力阻止,“小心別燒了!” 可惜,他不知曉,他看著柳淵把婚書塞在一堆兵書旁,還滿意地點點頭,心說,原來太子殿下也有腦子犯抽的時候。 等他說完了事,出了東宮,恰好秦尚書來了,進了書房伏地行禮,柳淵正與皇帝派來的官員交待事情,目光掃來一眼,知曉為的何事,吩咐道,“秦卿把那些兵書抱走,莫動其他東西?!?/br> 柳淵是吩咐得仔細,奈何秦尚書過度歡喜,像攏財寶一樣攏太多了,把婚書也攏進去了,他見柳淵太忙,抱著書匆匆行禮告退,柳淵這邊,議事不成,起身與那官員去見皇帝,生生折騰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