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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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淵怔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望過來,“你砸孤?” 我砸的是門,誰讓你趕上了?姜纓心里冷笑,也不解釋,“殿下還有事?” 柳淵欲言又止,姜纓再也受不了,她煩透了柳淵這個眼神,柳淵這樣看她,是想要她如何呢?憑什么他一語不發(fā),自己也要懂他?憑自己想要他么? 姜纓一瞬間覺著很累,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從體內(nèi)迅速地流逝著,因為下一刻她竟感到整個人輕快些許,她想對柳淵說,殿下不要再這樣看著我了,然而話還未說出口,柳淵已轉(zhuǎn)身離開了。 姜纓覺著他莫名其妙,不過也無所謂了,她累了,不想琢磨柳淵的心思了。 之后柳淵又是隔了一陣子沒來,她頭次沒有起想見柳淵的心思,一日,宮人神情擔憂地過來稟報,“太子妃,書房那邊說太子的手燒傷了?!?/br> 姜纓的心跳了跳,帶著宮人往書房去,及至書房,房門閉著,親衛(wèi)道,“太醫(yī)在為殿下看傷?!?/br> 姜纓并未急著進去,仔細詢問柳淵手燒傷的原因,柳淵在宮中金尊玉貴,宮人們小心侍奉,不敢有一點紕漏,怎么敢讓柳淵傷到手呢? 親衛(wèi)道,“是秦尚書房里起了火……” 親衛(wèi)解釋得仔細,姜纓聽到柳淵從火勢中翻找兵書,覺著奇怪,柳淵沒有必要為一堆兵書做到這種程度。 親衛(wèi)當時離柳淵近,聽得柳淵口中低語,“婚書……”就明白了,他與姜纓低語,“殿下找的是他與太子妃的婚書?!?/br> 姜纓聽清了,分明是大好的天,大好的日光,她如墜入冰窖,一下子從頭涼到了腳,柳淵從火堆里扒的哪里是她與柳淵的婚書呢? 姜纓強撐著維持身形,立在窗邊,聽房里太醫(yī)道,“似是太子妃來了?!绷鴾Y的聲音極為沉悶,“讓太子妃回去?!?/br> 姜纓落荒而逃,心頭雜念叢生,一會兒覺著柳淵定還在誤會自己拿茶杯砸他,所以才不見自己,一會兒又覺著柳淵定為那婚書傷神,哪里還有時間搭理自己? 后來,紛紛雜雜的念頭都匯成了一道聲音,算了吧,算了吧,一個肯為別的姑娘扒火堆的柳淵,守著有什么意思呢? 姜纓徹底清醒了,在心里對自己說,那就算了。 原以為做了這個決定,她應該會很輕松,結(jié)果從第二日起,她就覺著身體不太舒服,有些乏力,也不想出去了,一連幾日都在東宮里待著。 期間柳淵來過,姜纓撐起精神,故作無事,與他說幾句話,眼睛瞥到那被包扎的手掌,也能做到心平氣和了,就是顯得過于冷淡了,倒是柳淵,也不知為的什么,匆匆來,匆匆走,似乎只為來瞧她一眼。 一日,宣王來東宮,十幾歲的少年,正是跳脫張揚的時候,他給姜纓帶來了一些解悶的玩意,見姜纓神色疲倦,關心道,“皇嫂怎么了?” 姜纓笑道,“我很好?!?/br> “可皇嫂瞧著不太好,都怪皇兄太忙了,都顧不到皇嫂?!毙趼裨蛊鹆鴾Y,聽得姜纓笑起來,宣王又道,“皇嫂這樣笑才是開心的?!?/br> 姜纓一怔,原來她如何,別人是能看出來的,她也無心遮攔了,收起笑意道,“開心如何,不開心又如何?” “那要看為什么開心,為什么不開心了。” 姜纓沉默下來,宣王孩子心性,不曾考慮太多,見狀就好奇道,“難不成皇嫂和皇兄在一起不開心?” 姜纓突然道,“不開心。” 話落了一會兒,卻見宣王往廊下拐角處瞥了瞥,嘀咕一聲,“適才是不是皇兄過去了?” 他耳朵還是靈的,一邊cao心著別處,一邊還能聽清姜纓的話,他張口就道,“那和離不就得了?” 十幾歲的少年,懂得可真多,姜纓面上失笑,心頭卻被和離二字纏滿了,宣王離開后,她久坐未動,忽地聽見腳步聲,卻是幾個太醫(yī)來了。 宮人道,“太醫(yī)院來為太子妃請平安脈?!?/br> 姜纓不解,“似乎比之前提前了幾日?!?/br> 宮人也不知原因,無法答話,姜纓也不思慮這般小事了,見那王太醫(yī)診完,面上透出一股子喜意,正欲開口,她登時恍然大悟,極快道,“王太醫(yī)!” 王太醫(yī)一驚,到了嘴邊的話就被嚇了回去,她對王太醫(yī)搖搖頭,“無須多言,我的身體我知曉?!彼氐?,“太子殿下也知曉,稍后會再召王太醫(yī)的?!蓖跆t(yī)閉緊嘴巴,隨其他太醫(yī)一道出去了。 姜纓懷孕了,應是在書房那次,這是她沒料到的情況,尤其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躺在床上,一閉眼就是和離二字,即便不是和離,也會控制不住地去想柳淵扒火堆的模樣,必定不是面對她時沉默皺眉欲言又止的樣子。 姜纓整夜整夜地睡不著,白日里精神更不好了,柳淵過來時,她的面色并不好,神思還恍惚了一下,心想,他怎么不去扒火堆啦? 這個念頭甫一出來,驚得她容色全失,大白日的,明晃晃的太陽照著,那些夜里才有的折磨她的荒唐念頭為何要冒出來?白日里也不放過她么? 她趕緊對柳淵笑了笑,“殿下的手好了么?” 柳淵靠過來,似乎要抱她,她覺著好奇怪,柳淵哪里會這么主動?她忙后退幾步,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