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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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愿不愿意帶我走。”安姬車仰著臉蛋,朝著秦萱走了幾步。 “宇文……娘子。”秦萱一臉的為難瞅著她,“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我么,在宇文部的時候,還想要……” 還想要殺了她來著。 秦萱還記得以前安姬車的暴碳似的性子,真是恨不得把她自個看不慣的人都給解決掉了。 “都以前的事了,還提作甚么?”安姬車聽秦萱提起往事,臉上一紅,她嬌嗔道,“那會我年紀(jì)還小,也不懂事,任性胡鬧,你也不是不知道。” 這話已經(jīng)說得和撒嬌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秦萱這會心里也泛苦,她看著安姬車一臉?gòu)尚叩?,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說。難道繼續(xù)要把當(dāng)初糊弄官伎的那一套拿出來說給安姬車聽?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套能不能把安姬車給糊弄過去。 秦萱喉嚨發(fā)緊,她看著安姬車面上滿懷希望的眼睛,吞了一口唾沫開始開口了“其實我……” “別說了,我知道的?!卑布к嚿焓职醋∷淖齑?,秦萱看著壓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好一會都沒能回過神來,這又是哪出。 “第一回見面的時候,你就把我扛回去啦,照著你們鮮卑人的意思,我和你應(yīng)該算是夫妻了吧?”安姬車想起這回事來,才察覺到按照鮮卑人的習(xí)慣來說,她和秦萱已經(jīng)算是夫妻了。 “我是漢人……”秦萱聽到這話立刻回道,半點都沒有猶豫。 “可是我聽說,你是在鮮卑人里頭長大的?而且阿娘也是鮮卑人對不對?鮮卑人里頭,孩子不是屬于母親的嗎?”安姬車聽到秦萱這話,立刻冒出一串話來。 鮮卑人的的確確有搶婚風(fēng)俗,也不怪安姬車會那么想,可是秦萱對天發(fā)誓,她那會是真的沒有想到所謂搶婚,不過就是看著那會的安姬車氣勢囂張,想要嚇嚇?biāo)?,殺殺她的威風(fēng)罷了,不是真的要搶回家做老婆啊。 “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卑布к囌f這話的時候,臉都紅了,她垂下頭來,過了一會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秦萱,她大著膽子,踮起腳尖就要去親秦萱。 “嘩啦!”一聲草木被匕首撥開的聲響突兀的插了進來。安姬車也被這突然而來的聲響弄得一愣,秦萱乘機就向后退了一步。 兩人朝著聲源望去,只見著一處茂密的低矮灌木已經(jīng)被人從中間破開,后面露出一張帶著怒色的芙蓉面來。 一個身著鮮卑袍子的少女面帶怒色站在后面,琥珀色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兩個人。 洛蘭也沒有想到,自個出來散心,竟然還能遇見秦萱和那個匈奴女人。她見著兩人舉止親密,就帶著侍女躲起來偷聽,誰知道兩人的話還真的是越來越不能入耳! “大膽!見著我家娘子還不快快行禮?”洛蘭身后的鮮卑侍女大聲喝道。 “不必。”洛蘭揚高了下巴,秦萱立刻向后退了好幾步,離面前的安姬車有好幾步遠(yuǎn)。 洛蘭見到,面色才緩和了些。 “你是誰?”安姬車原本正打算親吻情郎呢,誰知道突然殺出一個來,她皺起眉頭,很是不善的打量面前的洛蘭。 洛蘭膚白貌美,容貌雖然沒有江南美人的精致,但在鮮卑人里頭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女。安姬車打量了她幾眼,發(fā)現(xiàn)這個少女容貌比自己美,身段也比自己高挑,頓時一口氣就憋在了喉嚨口,上不來下不去,別提就多難受了。 “我是前鋒將軍慕容翱之女?!甭逄m以自己的阿爺為傲,當(dāng)著安姬車的面報出家門的時候,言語里都是滿滿的驕傲,“你是前鋒都尉的妾侍宇文氏吧?”話說到后面,眉梢微微上揚。 她在之前是沒有見過安姬車的,畢竟她是正經(jīng)的貴家小娘子,怎么可能沒事兒就和自己的堂兄弟的妾侍們混在一塊。還是安姬車自個說和慕容明沒有半點感情,她才想起這人的身份來。 “……”安姬車聽到洛蘭竟然是慕容燕國中那個大名鼎鼎的將軍之女,立刻咬住了嘴唇,人也不忍不住向后退了幾步。要是換在以前她還能立刻噴回去將軍之女了不起啊,她還是單于之女呢,可是現(xiàn)在宇文部早就沒了,她的兄長也不知道在漠南的哪個地方,這話自然也說不出口了。 洛蘭見著安姬車啞口無言,頓時心下大快。她向前了一步,眼角余光看到秦萱躲的離得安姬車?yán)线h(yuǎn)。心里干脆就把帳全部算到了安姬車的頭上,認(rèn)為安姬車是在勾引男人。 “宇文部已經(jīng)被滅,慕容正當(dāng)天命。”洛蘭這些日子在家中讀了不少漢人的書,出口也能夠唬人了,“你在前鋒都尉府中,不可有其他的心思?!甭逄m的眼神如刀,毫不留情的看向安姬車。 安姬車被洛蘭的眼神看的身上發(fā)痛,她的心病就是宇文部的事,可是當(dāng)著洛蘭的面,她也不能像以前那么肆意逍遙。 洛蘭若是真的被她給傷了,到時候就沒有人可以護住她。秦萱如今也只是個綏邊將軍,和慕容翱還是沒得比的。 “聽明白的話,就趕緊走吧?!甭逄m走到安姬車面前,淡淡道。 女人之間的交鋒,不必像男人那般刀光劍影血雨腥風(fēng),只需幾句話幾個眼神,便能立刻分出勝負(fù)。 安姬車被洛蘭的目光一逼,她看了秦萱一眼。 “還不走,是等著私奔么?”洛蘭道。 安姬車狠狠瞪了洛蘭一樣,淚水奪眶而出,袖子他蓋住臉,哭著跑遠(yuǎn)了。 秦萱原先是被安姬車逼的恨不得掉頭就跑,可是真的看到她哭著跑走了,又心有不忍。 “怎么,心疼啦?”洛蘭幽幽問道。 “到底是女孩子……”秦萱對著洛蘭有些不自在,她伸手撓了撓后腦。 “哼,我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把這事捅出去,四郎指不定還要怎么對付她呢?!甭逄m狠狠瞪了秦萱一眼,這難道還真是男人的通病么,見著女子可憐點就想要憐香惜玉,也不看看那是甚么人! “以后你離那個宇文氏遠(yuǎn)點?!甭逄m道,“今天你遇見的是我,這件事也就這么過去了,但要是別人,心懷不軌拿這件事來做文章,你的前途是要還是不要?”洛蘭說到這里,都有些激動了。 秦萱也鬧不清楚為何洛蘭會這樣,但是她說的話都是為了自己好。 “娘子所言,在下謹(jǐn)記在心?!鼻剌姹瓕β逄m一拜。 她的表現(xiàn)讓洛蘭臉色緩了緩,更是坐定了心中安姬車在勾引秦萱的想法。 “那就好,你可別忘記你說過的話?!彼旖且灿行┬┰S笑意,“以后見著她也要躲著。知道了嗎” 秦萱臉上一陣精彩,洛蘭覺著應(yīng)當(dāng)把這件事告訴慕容明知道,她不能讓自家的兒郎莫名其妙腦袋上就多了一塊綠頭巾,那個匈奴女人不老實,也別怪她。到時候要是這匈奴女人吧秦萱說出來,她就講是這女人亂說。 洛蘭心里立刻就拿定了主意。 ** 這會燕王府上也是雞飛狗跳,自從慕容明跑到府里頭,和老燕王說了慕容泫被府上的高句麗妾侍行刺之后,這府上就亂糟糟的。 或者說準(zhǔn)確說來,別人是鬧著要將高玉淑嚴(yán)加拷問,而世子妃宇文氏則是在院子里頭發(fā)了一通的脾氣。 宇文氏砸了好幾個瓷瓶之后,關(guān)起門來,抓住meimei的手,“你是怎么和那個高句麗婢說的?不是說要殺那個漢人的么?怎么是對三郎動手?!” 宇文氏的力氣極大,指甲都陷入到伏姬辰的rou里頭去。 “姊姊,痛!”伏姬辰疼的淚珠直冒,但是宇文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手勁兒沒有半點放松。 “你說啊!” “我的的確確讓人和那個高句麗賤婢說,秦萱是三郎的新上任,只要除掉他,她就可以受寵,誰知道會這樣!”伏姬辰說起這件事也十分委屈,她哪里知道那個賤婢竟然會行刺慕容泫,要是早知道,她早就在野外一刀把這個高句麗賤婢了解了事。反正高玉淑的身份說是高句麗公主,其實也就是個身份高一點的暖床罷了,死的不明不白,就算高句麗王知道了,也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你這個蠢貨!”宇文氏恨恨放開meimei的手,“你讓人接觸她之前,難道不知道派人去打探一下她的性情么?” “我問了呀,聽說她在府中一直被教授歌舞,怎么看都是有可能被寵幸的樣子……”伏姬辰的手都被宇文氏抓出血來,新鮮的傷口正在外頭冒著血珠子,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很是委屈。 “……”宇文氏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坐在那里,伸手扶額。 “姊姊別生氣了,聽說三郎這一回沒事?!狈С降?。 “難道你還盼著他有事不成?”宇文氏冷笑。 這話說的誅心,伏姬辰忍不住哭了起來。 宇文氏發(fā)了一通的火,過了一會,她才冷靜下來,“那個人你處置了沒有?” “姊姊?”伏姬辰聞言一驚。 “趕緊把那人給處置了,免得日后還要出甚么事來,另外到時候我會和世子說一說,把這件事告訴高句麗王?!庇钗氖侠潇o下來,這件事必須要一股腦的全部推到高玉淑身上,高玉淑死的越快,對她們就更有利。讓高句麗王知道,高句麗王絕對不會想著救女兒,而是想著讓女兒快點死了了事。 “只要高玉淑那個賤婢死了,就不會查到你我身上?!?/br> ☆、第179章 內(nèi)心 作者有話要說: 內(nèi)心 這世道是不可能和人講道理的,你若是講了道理,那就是落了下風(fēng)。把自己處在一個不利的境地,至于御史的那一套,看似正氣凜然,可是真的仔細(xì)追究,也不過是為了前程還有一個敢于進諫得罪權(quán)貴的好名聲。還真當(dāng)人有什么赤子熱血么? 能爬到那個地步的,真正有赤子熱血的早就死在路上了,到了朝廷內(nèi)的,都是有自己的算盤。 慕容泫私下令人在外傳播賀兒家族舉止不妥之處,其實這么做對他也有一定的壞處。手下人壞成這個模樣,上頭的人也有失職之處。但是現(xiàn)在就是要把賀兒家抹黑的看不出來,才能襯托出秦萱的無辜來。 至于他自己,反正他也不在乎這個了。這件事能夠被鬧出來,和賀兒家脫離不了關(guān)系。這樣的一個家族無事他這個大人,反而去求助別人。那么他也不必再要,眼下正在當(dāng)口上,不好正式和賀兒氏脫離關(guān)系。 但事后找麻煩絕對少不了。 慕容泫讓漢人說賀兒家的花花,同時也讓那些和賀兒氏有糾紛的鮮卑人也說。 這事如果只有漢人的話,恐怕皇帝擔(dān)心的就不是這件事本身了。所以拉著鮮卑人一道來,也顯不出漢人來,相反倒是給人賀兒家欺男霸女的感覺。 慕容泫玩的這手,可把賀兒家弄了個焦頭爛額。城中冒出些那些流言,有說他們欺男霸女的,也有說他們沒幾個好人,搶了人家的牛羊不還,有些就更離譜了,直接說他們偷人家女人的。 說那些話的人有漢人也有鮮卑人,好像鮮卑人還更多些。 賀兒氏的的確確是和有些鮮卑家族起過沖突,畢竟鄴城就這么大,城外的草地也就那么點兒,農(nóng)田上面是三令五申絕對不準(zhǔn)鮮卑人用來放牛羊,所以鮮卑人之間只能自己爭。大頭自然是諸王們占了,那些個莊園還有田地。 剩下來的自然是諸人打破頭,在吃飽肚子上面,不管哪個家族都一樣,才不管臉上好看不好看,手下人打成一團都常有。 可是這怎么會被拿來說嘴了呢? 慕容泫令人私下尋找賀兒氏的罪狀,哪怕沒有也要捏造出來。御史不是說秦萱在京兆尹來人之后依然殺人么?那么賀兒氏也干凈不到哪里去。至于御史本人,他也有妻兒老小,弱點再明顯不過。 什么道德,什么德行,他統(tǒng)統(tǒng)就不在乎這些。 高冰進宮探望meimei,見著meimei就嘆息,“神愛在婆家,日子不怎么好過。” 東陽王妃很是看不慣這個兒媳,尤其鮮卑人寵愛幼子,做阿娘的就更加了。突然來個媳婦,做婆母的怎么看兒媳都不會很順眼。更何況這還不是她中意的鮮卑貴女,是漢人。哪怕是世家女,也被刁難了。 講道理的遇上不講道理的,自然是講道理的那邊吃虧。女兒回娘家的時候,申請郁郁寡歡,高冰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兒子腦子一熱還想要和這家人理論,被他拉了回去。 和宗室講道理,簡直成了笑話了。女兒沒能嫁給慕容泫,嫁到慕容宗室里頭,已經(jīng)是極限,要是和離,那基本上就和慕容家沒有多少關(guān)系了。 他倒是也有其他庶出的女兒,可是他也沒有強勢到一個家里能夠出兩個宗婦的程度。 “能不好過么?”高昭儀這會懶懶的靠在憑幾上,自從在兒子還有慕容奎那里撞了個釘子之后,她行事越發(fā)隨意。不過高昭儀做那些事都是在自己的宮殿內(nèi),并不出去。 “她的那個阿家,就是個野蠻不知禮的鮮卑女人?!备哒褍x上回因為塞北大捷,見了不少的宗室女子,她還格外的多看了一眼東陽王妃,雖然只是多看了一眼,但高昭儀覺得簡直是臟了眼睛。 “要不,阿兄就另外給她找個婆家。”反正世家女再嫁,根本就不愁。 “……”高冰聽著meimei的這個建議,說了和沒說也沒有多少區(qū)別,“最近那件事鬧的紛紛揚揚的,聽說了嗎?” 高昭儀自然是知道是哪回事,“哪個人沒了也好,有他在,三郎也沒有孩子?!?/br> 男人再好,再得自己兒子的喜歡,也沒有辦法給她個孫子。沒了對她來說還是個好事。 “可是那位的本事,可是好幾個王妃都比不上的?!备弑L嘆,王妃有本事在生孩子上,娘家再有勢力的王妃若是生不出嫡子來,那么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用處,婦人之間的走動原本就依附丈夫,更別說掌家其實還有其他專門的人來。但是那位司馬就不同了,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功卓越,在軍中又有一定的威信。 這樣的人正好是外甥用的上的時候,原本就是從他麾下出來的,是他的嫡系,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并不是每個主將都有這樣的部下,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折了,當(dāng)真有些遺憾。 “……”高昭儀看向一旁正在嘰嘰喳喳的鳥兒,她手邊的長毛貓兒喵嗚一聲撲到籠子下,引得籠子里頭的鳥兒驚嚇著拍打翅膀。 “這世上有才能的人不少,怎么可能只有那一個人?!备哒褍x笑道,“只要有野心,就可以召來?!?/br> “可是有本事有野心,而且又能忠于三郎,恐怕也難……”高冰不覺得慕容泫是什么了不起的香饃饃,那些有本事的都來投靠慕容泫之類的。 想要人才被自己所用,那可是要耗費不少功夫。高冰不是南邊那些除了吃藥喝酒就什么都不干的人,他知道遇上一個有才能的人是多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