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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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泫皺起眉頭。 果然等到天亮之后,慕容泫起身洗漱用了朝食。那邊李卦火燒火燎的趕過來,活似火燒屁股半點也等不得似得,“昨夜某對輔國將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慕容泫聽了李卦這話滿心的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秦萱,發(fā)現(xiàn)秦萱坐在一旁面上動也不動。 他身子往身邊一靠,面上帶笑“哦?李府君何出此言?” 李卦昨夜里讓自個的愛妾出去服侍慕容泫,畢竟是才投靠到別人這里,原先就不是他們的人,自然而然想要討好。這討好么,男人之間最見效的法子,自然是聲色犬馬。將自己的美貌妾侍送上,事成之后,彼此之間關系更加親密。 為了不讓慕容泫覺得尷尬,他還特意吩咐了讓愛妾深夜再去。深夜夢回,紅袖衣香豈不妙哉。結(jié)果第二日大清早就瞧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頭上血都凝固了躺在門口。 李卦左思右想,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甚么,哪個男人不愛美人?尤其是慕容泫才從戰(zhàn)場下來,更是需要女人的安撫和柔情的滋養(yǎng)。結(jié)果人送了出去,不到一天就頭破血流,如果不把人觸怒到一定程度,還真的成不了這樣。 慕容泫笑的越發(fā)無事,李卦的心里就越發(fā)不安,人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上面,心里想甚么基本上不會明明白白的表露在臉上,若是真的拿在臉上,那就好辦了。就怕這種心里怒氣沖天,但是面上還若無其事的。這種可比那些所謂的莽撞漢子可怕多了。 “昨夜,”李卦還是決定和慕容泫說白了,有些事藏著說不一定說得好,要是裝作聽不懂,根本不接茬就壞了,“府上女子膽大無狀,夜里前來叨擾將軍,惹得將軍大怒。還望將軍大人大量,莫要和一個小女子計較?!?/br> “……”慕容泫聽著李卦這話,眼角余光看了秦萱一眼,發(fā)現(xiàn)秦萱背脊挺的筆直,他突然想要笑。原來大早上的和他說那些話,就是因為這個嗎? 秦萱很少在他面前露出吃味的模樣,似乎嫉妒和她毫無關系,如今來這么一下,他倒是心里和喝了蜜似得甜,從喉嚨一路甜到心里。 喜歡嫉妒,那也是得對人在乎才行,要是打心眼里不在乎,誰還管你和哪個女子如何。 “李公?!蹦饺葶匍_口的時候,對李卦的稱呼變了,看起來似乎更隨意了一些,“我習慣獨寢,并不喜歡有旁人再身邊侍奉。尤其多年來沙場征戰(zhàn),習慣將武器帶在身旁,若是有異樣的動靜,便會拔刀。” 慕容泫說這話的時候,李卦面上干干凈凈,可是后背都已經(jīng)起了一層冷汗,差點兒他那個美妾就真的要喪命了。 原來好夢中殺人的,這世上還真有這種人。 “某明白了?!崩钬缘?。 秦萱在一旁聽著,瞧著那么一個大男人心里慫成那樣,不得轉(zhuǎn)過眼去。 人是她打的,不過這個鍋得慕容泫來背。誰要別人送女人都是沖著他來的呢,這鍋他不背誰來。 慕容泫送走了李卦,人走之后,他回頭看秦萱,秦萱直接給他一對白眼。他心情甚好的笑了許久,而后下令,大軍幾日之后開拔北上,重新回到中山。 “在常山也花費了不少時間,也該回去了把事情做完了?!蹦饺葶袊@。 “呵呵,不想著李卦那個美妾了?”秦萱后來知道李卦竟然舍得下那么大的血本,將自個的美妾都給慕容泫送來,簡直感嘆這家伙的手筆未免也太大了些。這美女也不是說有就有,尤其這天生麗質(zhì),更是難得,就和美男子一樣都屬于稀罕事兒,可遇而不可求。也只有那些頂級的王公貴族才能干出對家中的美女說殺就殺,換了平常一點的人,都干不出這種事來。 所以秦萱覺得李卦還真是想要一心討好慕容泫。 “他那個美妾,還是送給慕容煦吧?!蹦饺葶鶎η剌娴?。 “真的不想要?”秦萱不死心,繼續(xù)追問。 “我這一輩子有你足夠了?!蹦饺葶皖^寫公文,給秦萱這么一句。 “……”秦萱聽了他這話,臉上也有些紅,現(xiàn)在慕容泫說情話撩人的功夫越發(fā)精湛了。 “但你不能沒有孩子吧?!鼻剌嫦肫鹦灬t(yī)上回和她說過的話,她自從進了軍營之后,就打算放下手里的刀去做女人,遇上慕容泫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大的變數(shù)了。她可不想后面繼續(xù)有什么讓她抓狂的變故。 她是無所謂,如果蓋樓兄弟孩子多的話,她過繼一個過來,就當是她的養(yǎng)子??墒悄饺葶@邊就不怎么行得通。 “……”慕容泫手下的筆停了停,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秦萱,面上有些驚訝,“你怎么提起這件事來了?” 他對子嗣之事并不著急,前生兩個兒子都生的比較晚,這一輩子他算起來還非常年輕,更加不放在心上。 “沒事,隨便提提而已。”秦萱說起這事就心塞,她瞧見慕容泫似乎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她也干脆丟過頭去。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日后的事還是到那個時候再說,珍惜眼下時光吧。 * 攻下常山,慕容泫令人接管城內(nèi)的軍事,另外遷徙城中富戶于薊城,就帶領大軍北上,繼續(xù)圍困中山。 中途傳來好消息,東路的慕容翱和慕容明斬殺魏軍大將,慕容明所在的大軍已經(jīng)到達南安。 這個消息傳開來,無疑是振奮了士氣,等到回到中山附近的唐城的時候,人人面上帶笑。 慕容祁見到慕容泫歸來,而且還是帶著打下常山這么一個好消息,他對著慕容泫就有些羞愧。雖然慕容泫帶著主力南下,繞過中山,要他帶著剩余的兵力圍困中山主城,只要把城池圍的和鐵桶一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慕容祁心里還是想著,若是自己能夠帶兵一戰(zhàn),取得戰(zhàn)績,那么他也沒有什么遺憾了??上С浅貨]有那么好攻打的,他手里的士兵并不多,騎兵對攻城戰(zhàn)并不占多少優(yōu)勢。主要的攻城器械被慕容泫帶走了,他就只能守著中山。 “中山城內(nèi)如今已經(jīng)是人困馬乏,恐怕是再也撐不了多久了?!蹦饺葶貋碇?,慕容祁就和慕容泫詳細的將城內(nèi)的情況說了一遍。 “因為農(nóng)戶逃走,這一代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收上糧食,城中糧庫已經(jīng)告罄。如今只不過是中山太守在死撐罷了?!蹦饺萜畹馈?/br> “和常山差不多?!蹦饺葶溃摆w郡太守出城投降,也是因為城中糧草缺乏,已經(jīng)稱不了多久?!蹦饺葶眠^放在一旁的鮮亮翎羽,“這樣,既然他們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那么就不必給他們留下任何的希望,下令讓士兵們休息兩日,然后清早造飯,攻打中山?!?/br> 軍令從中軍大帳里頭一發(fā)出,軍營里頭個個精神煥發(fā)。個個都覺得這一次是絕好的機會,對著一群已經(jīng)餓的連步槊都拿不起來的家伙,要是還不能賺取一些軍功,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秦萱現(xiàn)在在帳子里頭,看著眼光明亮的梨涂,只覺得腦仁子生疼。 “主人,我真的能夠當兵!”梨涂經(jīng)過了這幾年的時間,被秦萱善待,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又瘦又矮的小蘿卜,如今長得高高壯壯,要是秦萱不說,都沒有人相信他十三歲,看起來倒像是十□□歲的成人。 “你到底是吃啥了?!鼻剌嬉荒樇m結(jié)坐在那里,腿上還橫著她的馬槊。刀劍需要經(jīng)常擦拭,不能夠留有血跡,如果血跡沒有被及時擦拭干凈,回頭武器也被銹蝕的很快。她手里還拎著一塊抹布,這會恨不得給把這塊抹布給梨涂抹兩回,讓他好好的醒醒腦子。 “打仗可不是玩家家,弄個不好就要喪命的!”秦萱板起面孔道。她不怎么愛插手別人的生活,不過當兵她實在不覺得是個多好的選項。上沙場,掙取軍功,聽起來很熱血沸騰,其實做起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還別說這會還需要士兵們自己準備馬匹,和用的武器。上了戰(zhàn)場最重要的不是殺敵,反而是怎么活下命來,要不是當年賀拔氏堅持,她還真的會帶著meimei一起過日子,才不管天下變成什么樣呢。 “主人都這么多次了,不也是好好活著么?”梨涂被秦萱養(yǎng)肥了膽子,說話也很是隨意,開口就恨不得把他給一拳打在地上,什么叫做還好好活著呢,感情很想她死么? “你這臭小子!”秦萱對著梨涂的腦袋就是拍了一下,她控制了自己的力氣,結(jié)果還是差點把人給揍的趴在地上,梨涂哼哧哼哧起來,摸著腦袋,對秦萱傻笑。 在主人身邊這么久,他當然知道主人什么時候是真的生氣,什么時候只是說幾句責備的話。其實他知道主人基本上只會說幾句責備的話,至于真的生氣是不會的,更別說懲罰了。 “你小子知道個甚么呀?!鼻剌娌铧c把知道個鳥給說出來,在男人堆里頭待久了,她言辭自然而然向他們這種粗魯人看齊,虧得她還記得不能在孩子面前爆粗,把話又轉(zhuǎn)了回來。 “我在主人身邊學了很多東西!”梨涂說著,滿臉的興奮,開始一樣一樣的比劃起來,武藝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秦萱教他的大多數(shù)是怎么治傷,例如怎么包扎,怎么在傷口較深的時候止血,至于清洗傷口之類就更加了。 秦萱聽著一陣心虛,她這么教他,根本就不是教人怎么上沙場,而是怎么教人做軍醫(yī)…… 要告訴他么?還是別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嬌花熱淚盈眶:果然萱娘還是在乎我的! 秦萱:心虛…… 炮灰:我招誰惹誰了,帥哥沒睡到,反而被砸暈了! ☆、第143章 憤慨 秦萱覺得或許能夠把梨涂往徐醫(yī)那里丟更好一些,這孩子和她學了不少東西不假,但是卻從來沒有和她一道上過戰(zhàn)場。戰(zhàn)場之上可不是少年人以為的那么蕩氣回腸,屎尿血腥斷肢基本上都是這些東西。 “這次你和我一起上一次?!鼻剌嫒嗳嗵杧ue,她知道對付這種少年,給他說道理是沒用的,說上千百句,不如帶他上那么一回,到時候是留在她的身邊,還是去做別的,都隨便他了。 “是!”梨涂得了她這么一句,比什么都要高興,立刻跳起來就往外面跑,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找胡歸了。 胡歸對這么一個小家伙也算是比較照顧的。說是像他自己的弟弟,秦萱自然樂意見著手下人可以和兄弟一樣好好相處。也隨便他們?nèi)チ恕?/br> 攻城的時間已經(jīng)定下來,軍營里頭休息的那兩天,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真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基本上都是找到地方使勁兒的練自己的本事。 武藝這東西,一日不練自己只有自己知道,兩日不練對手知道,三日不練所有人都知道了。誰也不會因為這兩日的假期就如何,更何況大好的軍功就在眼前呢,誰不攢著勁的練自己好到時候多撈些軍功。 如今將軍已經(jīng)下令,不準軍中再和以前一樣,搶奪城中百姓,有違令者處斬。誰也不敢為了那么點東西就把自個脖子上的腦袋給弄掉了,那么只能在自己身上多下些功夫了。 這兩天里頭基本上沒有幾個缺心眼睡懶覺的,都是在練自己的技藝,連秦萱這里,人絡繹不絕,都是來找她比試的。烏矮真和比德真表示還要插隊,因為他們都是以前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啊,難道不先陪好兄弟們? 秦萱也非常豪爽的陪練了,準確說來,是他們給她陪練才對。她掀翻人的時候簡直就是在下餃子一下,動作快速敏捷,哪怕對方手里拿著兵器,她也能夠迅速找出對方的弱點,然后一頓抽。 最后眾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秦萱也在地上,攤開了手腳,望著湛藍的天空。額頭眉角全部是方才流淌下來的汗水。 運動起來渾身發(fā)熱,除非是天生沒有汗腺,不然是人都要出汗。 秦萱在草地上呼了一口氣,她轉(zhuǎn)頭就見著和她一樣躺在那里的比德真等人。比德真也和她一樣看著眼前的這片天,過了一會,他開了口開始唱歌,“放馬大澤中,草長馬膘肥~” 這是草原上游牧民族們常常唱起的歌謠,他們生于草原之上,四周又全是危機,放牧面對的風險,可要比種田多得多,冬日的風雪,還有草原上兇猛的野獸,另外部落間的吞并也很殘酷,若是沒有足夠強悍的實力,部落吞并是自然而然的事。 牛羊被搶走,妻女也會淪落為新的主人的奴隸。所以馬就成了最主要的財產(chǎn),既能夠代步駝物,又能和他們一同去打仗。 馬不僅僅是家畜,更是他們?nèi)找瓜嗵幍幕锇椤?/br> 這歌勾起了其他對家鄉(xiāng)的思念,中原的山川和慕容部完全不一樣,遼東神秘的單單大嶺,高峻的太白山。這些都是東部鮮卑刻入了骨子里的回憶。 原本只有他一人唱,結(jié)果跟著他唱的人越來越多,秦萱躺在那里聽著粗獷的歌聲,笑了又笑。 放馬于草原上,這樣的生活她沒過過,不過她曾經(jīng)狩獵于山林之中,說起來,遼東的林子里頭狍子可真多,射下一頭來夠她和meimei兩個人吃上一會。 秦萱呆呆的看著天空,湛藍的天上沒有一絲云,太陽曬的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她過了好一會閉上眼,聆聽風聲從耳邊呼嘯的聲音。 慕容祁路過校場的時候,就見著躺尸一片的場景,饒是他見多識廣,還是嚇了一大跳,不過瞧著里頭的人知道開口唱歌,就知道沒甚么大事。 “這個樣子,到了明天攻城的時候,可別讓人小看?!蹦饺萜钚Φ馈?/br> “不會的,將軍!”有人耳朵忒賊,聽到慕容祁這話,直接就抬起腦袋來,“明天我們一定會把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豪言壯語,氣沖云霄。聽得慕容祁大喝一聲,“好!明日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 秦萱攤開四肢在地上,聽到這話默默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打不打得下,士氣挺重要,但是最終還是要看主將指揮啊。 當兵的除了指哪打哪基本上沒自己的主動權(quán)。 這話秦萱沒說出口,也沒有必要說出來,慕容泫輝煌的戰(zhàn)績擺在那里列成一排。她想起常勝將軍這個詞兒,默默的又磨了一會牙,過了一會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她想要獨自領軍等到她磨練個那么好幾年再說吧。想著,秦萱甚至可惜的摸了摸自個的下巴,下巴順滑光溜,和旁邊那些鮮卑男人胡子拉碴完全不同。 比德真狼嗷完了,回過頭來,瞧著秦萱看了一眼。秦萱的容貌比男人多了一份柔和,比女人多了一份剛強。 男人見著他,哪怕覺得她面容過于秀麗,也不會將他當做婦人。女人見到他,只覺得這是一個面容俊美的郎君,對他芳心暗許。 比德真還真的羨慕過秦萱這樣的長相呢,剛?cè)嵴?,而且勾引女人也方便??上剌孢@家伙正經(jīng)的簡直不得了,被女人摸一下就好像被怎么著似得,恨不得立刻往外面逃。他仔細看了一下秦萱的臉,發(fā)現(xiàn)他下巴那個光潔。比德真摸摸自個,發(fā)現(xiàn)胡子茬都扎手了。 鮮卑沒有漢人男人必須留須的習慣,剃干凈了也很常見,只是秦萱這個也太干凈了點。 比德真突然很緊張的湊上去,“我說,你這胡子怎么沒多少啊,看上去和個小孩子一樣?!闭f著還伸手要摸秦萱的下巴。 秦萱立刻往旁邊一滾,差點跳起來罵人,她要是真的長出一臉的胡子,她就真該跑到徐醫(yī)那里求救了! 尼瑪內(nèi)分泌出事了??! “你手臟死了。”秦萱一臉嫌棄。 比德真頓時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這是男人的味道,懂不懂!” “哦,馬糞味兒么?”秦萱從地上起來,吊著一雙眼睛瞅著他。氣的比德真卷起袖子就和她比試,然后秦萱把人給壓在地上,享受對方的掙扎去了。 慕容泫到校場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慕容祁青鹽見著,這位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輔國將軍,臉色直接就黑了。 慕容祁覺得自個應該找個地方躲躲,這會慕容泫的心情恐怕會不太好。 * 慕容泫倒是沒沖著誰發(fā)火,不過悅氏兄弟在他那里挨了一通的罵。例如字沒有寫好,墨水磨的太濃,以至于不好下手寫字,諸如此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