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22
書迷正在閱讀:巨人卡諾瓦、說好的互懟呢,怎么轉(zhuǎn)cp粉了?!、重生之妖孽妖嬈、前男友來我公司面試、看不見的竹馬老公、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鏟屎官太愛我怎么辦[快穿]、異界田園風(fēng)情、說你喜歡我、你們穿越者真會玩[重生]
燕軍對于這個太守自然是斬首,一刀下去,腦袋就飛了起來,從沒了頭顱的脖頸里頭噴濺出來的血霎時就飛濺上了旁邊的一刻粗壯的大樹上。 尸體和死狗一樣癱倒在地,燕軍們才收拾,那些個漢人一擁而上,拿出自己能夠帶著的尖利東西從尸體上撕下rou來。那場景就算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看著都要把自己肚子里頭的東西全給吐出來。 等到眾人散去的時候,尸體就剩下一灘血了。那些漢人要吃了這個太守的rou,才能解恨。 慕容泫聞言,笑了好一會,“沒有想到這羯人這么遭漢人痛恨?!?/br> “這就是天神厭棄了他?!睅讉€鮮卑將領(lǐng)笑道,“羯人失勢了,自然是我們鮮卑人該得天下。” “羯人失勢,和天神厭棄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鼻剌娌恢肋@些個鮮卑武將到底腦子里頭在想什么,“之前石虎壓榨漢人太多,下令征召民間女子,又令平民將家中馬匹上交。” 妻女被搶,家中財(cái)物被奪,回頭還要被趕著去做口糧,被逼到?jīng)]辦法了,自然是振臂一呼天下響應(yīng)。 “你是想說你之前想出的那個辦法很有用?”孛兒帖看不起秦萱這種看上去秀美的男人,哪怕知道他也只是看上去秀氣罷了,殺人起來照樣讓人膽寒??墒秦脙禾€是忍不住說。 “綏邊將軍上回的計(jì)策的確有用?!蹦饺葶c(diǎn)點(diǎn)頭,眼睛里還帶著笑意。 孛兒帖聽了這話,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看著上面的慕容泫。 慕容泫根本不在意孛兒帖心里怎么想,“不管何種辦法,只要能夠有用就好。若是還能夠事倍功半,那么就再好不過。大兵壓境固然有用,但一味的用強(qiáng),恐怕這時候還不能攻下這里?!?/br> 羯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鮮卑人嘴上說著羯人如何不堪一擊,但是真的和羯人面對面打過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尤其守城原本就有利,如果城中糧草足夠,甚至守上個一年半載都不成問題。 慕容泫都這么說了,其他人都不敢說甚么。慕容泫脾氣看起來挺好,其實(shí)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攻城戰(zhàn),草原上的那一套可不適用,學(xué)學(xué)漢人的法子是好的?!?/br> 話語落下,那些鮮卑武將也想起了騎兵對上高大城墻的無力,最后能夠沖上城墻的還是用的漢人的云梯和沖車。 孛兒帖的臉色紅紅白白變了好幾個來回,秦萱瞧著他的臉色變幻,都有些他擔(dān)心他身體受不受的住。 “將軍說的甚是?!必脙禾麑ι夏饺葶菩Ψ切Φ难劬?,一口氣只能吞了下去。只不過在俯首的時候,側(cè)過頭去狠狠瞪了一眼秦萱。 秦萱真是覺得自個沒做事兒都要被人記恨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樹大招風(fēng)? ☆、第116章 殺胡令 不為人妒是庸才,不過嫉恨自己的是背后有人的鮮卑將領(lǐng)。秦萱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努力一點(diǎn),爬的更高,到時候?qū)Ψ讲艜屑蓱?。至于討好對方…?/br> 秦萱覺得還真是難,不說她不想拉下這張臉,就算愿意,恐怕依照孛兒帖這種鼻孔都恨不得頂上天的家伙來說,討好他,簡直不是一般的難。還別說看不慣她這個漢人飛快竄上來的有許多鮮卑人,要是她一個個討好過去,都不要做正事了! 她還是好好的想想怎么繼續(xù)往上爬吧。 秦萱知道自己能到這個位置,一個是自己的表現(xiàn),另外一個是慕容泫的提拔。而慕容泫的提拔在眼下多少還是有限,他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有些事還是得靠她自己,只要她敢拼,機(jī)會總是有的。 孛兒帖對這個漢人將領(lǐng)老是看不慣,在他印象中的漢人,不是溫順的和一只羊一樣,就是面上沉默,其實(shí)狡詐的和狐貍一樣。龍城里頭的那些世家就是如此,對誰都笑呵呵的,但是和他們玩心眼,簡直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 漢人們在軍中有,但是并不多,尤其像這樣還爬上了將軍位置的。更可惡的是,他的年紀(jì)很年輕,才十多歲,這樣的年紀(jì)就算在鮮卑人里頭也才是剛剛成人罷了。 “你別得意,”孛兒帖在營帳中遇見秦萱,面上冷笑著湊近,在她耳邊壓低聲量,“柔弱的羊根本沒法和老虎相斗,你遲早會死在猛虎的利牙之下?!?/br> 秦萱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還真不喜歡鮮卑人的這種說話方式,打比方和草原上的動物脫不了關(guān)系,不是狼就是羊,能不能換點(diǎn)別的,聽著也覺得新鮮點(diǎn)。 “那么孛兒帖將軍認(rèn)為自己是狼還是羊?”秦萱想起慕容泫上回說過的話,慕容泫雖然是鮮卑人,但他自己卻對鮮卑并不推崇。在他看來,手下的鮮卑武將,有機(jī)智的少,絕大多數(shù)只是腦子一根筋的武夫。要說他們有什么太大的威脅,恐怕慕容泫都要笑出聲來。 “……你甚么意思?”孛兒帖這話說出來是挑釁,結(jié)果秦萱來了一句,他倒是不知道秦萱甚么意思了。 “將軍說我是羊,不過將軍有沒有想到自己可能也是那頭羊?而之前你認(rèn)為的老虎,只不過只是披著虎皮的兔子呢?”秦萱對孛兒帖笑笑,然后再也不搭理他,徑自走了。 也不管孛兒帖有沒有聽明白。 秦萱之前還有些擔(dān)心自己會被人記恨,到了這會發(fā)現(xiàn)自個明明沒干啥都要被人嫉妒,干脆破壇子破摔,要恨要嫉妒隨便他們?nèi)?,反正又不是她低調(diào)了,這些人就不針對她了。 反正只要她在這位置上呆著,繼續(xù)向上爬,這種事根本少不了。既然如此,她還是一門心思的想想怎么把自個將軍之前的名號給換一換。 雜號將軍做久了還是很想繼續(xù)往上爬的。 幽州的一座城池已經(jīng)被攻下,攻下之后,燕軍一改過去進(jìn)城就燒殺搶掠的作風(fēng),下了嚴(yán)令,全軍上下入城之后不得輕舉妄動,另外城中府庫立刻封閉,不準(zhǔn)外人入內(nèi),除了那些羯人之外,城中掌管文書的漢人官吏不變。 秦萱也在攻城戰(zhàn)中,獲得不少的軍功。軍功這東西就是拿命去掙,只要肯拼命,而且有那個運(yùn)氣的話,那么到手的人頭不少。 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的。 安達(dá)木廝殺過久,手里的馬槊險些握不住,露出了破綻,被對面的羯人一刀砍過來。 安達(dá)木下意識的閉上眼,但還沒等到被劈開的疼痛,一股腥熱迎頭潑在他的臉上。他睜開眼瞧見那個提刀的羯人口里不斷的冒出鮮血,肚子上一把馬槊把他刺個對穿。那邊秦萱手上的馬槊已經(jīng)沒有了,她迅速抽出腰后的環(huán)首刀。 “你還在發(fā)甚么呆!”胡歸把面前一個羯人砍倒,回頭見著安達(dá)木還呆愣愣的站在那里,頓時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這時候竟然還在發(fā)呆! “哦哦哦!”安達(dá)木立刻反應(yīng)過來,跟上秦萱。 一場仗打完,秦萱和手下的那些士兵們都渾身浴血,坐在地上喘氣。 這會兒也顧不上什么地上的土?xí)蜒澴咏o磨出個大洞來,反正一場戰(zhàn)打下來,衣服都是一副要丟掉的樣子。衣料上吸飽了血,上下都飄著一股腥味。秦萱伸直雙腿在那里休息。身邊兩個親兵也是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模樣。 這場仗自然是打贏了。慕容泫自從第一次出征以來,從無敗績。跟著這么一個大將軍,連秦萱手下的小兵都冒著一股得意勁兒??吹那剌嬲媸呛蒙蹮?,她也想哪一天和慕容泫這般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啊。 常勝將軍,簡直讓敵人聞之喪膽有木有。不過做常勝將軍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她沖鋒殺敵可以,但是真的要布兵擺陣,甚至設(shè)套,沒有霍去病那樣的天賦的話,少不得還要學(xué)上很久。 “……”安達(dá)木休息了一回,等到一口氣緩過來了,他偷偷的看著秦萱有些不太好意思。戰(zhàn)場之上差點(diǎn)丟了性命,還得秦萱把人給救回來 兩人的交情放在那里,但是作為男人他不應(yīng)該是被女人保護(hù),而且他眼下的身份是親兵,應(yīng)當(dāng)保護(hù)主將,而不是被主將保護(hù)。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可真的沒法做人了。 秦萱根本就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戰(zhàn)場之上誰會預(yù)料到所有的狀況?她根本就沒有想起這件事來。 “待會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鼻剌嫘菹蛄撕蜕磉叺膬蓚€親兵說,打完仗不是滿腦子的想著找女人就是嗷嗷著要吃。 秦萱不會和其他鮮卑將領(lǐng)一樣,帶著手下人屁顛顛的在城中轉(zhuǎn)悠,看有沒有可以下手的女人。她只會帶著一群人跑去吃,吃的肚子大起來,也沒多少力氣想著找女人了。吃飽之后就犯困,巴不得找個地方睡覺呢,還女人。 “將軍,要不您再選一個人做親兵?”胡歸看了一眼安達(dá)木,說道。 安達(dá)木臉上燙的都要燒起來了,他垂下頭去。 “為甚么?”秦萱聽了這話有些奇怪。 “人多熱鬧,也好辦事不是?!焙鷼w到底不會再秦萱的面前直接說覺得安達(dá)木在沙場上不夠強(qiáng),挑了些別的話來說。 “人多才不好吧。”秦萱都想不出來胡歸這話里頭的意思,親兵的開銷都是她自個來的,兩個人還好,要是再來一個人還要負(fù)責(zé)一個人的吃喝拉撒。養(yǎng)得起眾多親兵的,那都是鮮卑貴族。 “怎么會不好呢,到時候?qū)④娔銢_鋒陷陣,那么多人跟著你,看起來也威風(fēng)不是?!焙鷼w笑道。 “那么多人,恐怕是追著我打吧?”在戰(zhàn)場上最忌諱讓人看出自個的身份,尤其是看上去與眾不同的,上面的將領(lǐng)死了,對下頭的那些兵士的士氣打擊幾乎是巨大的。所以秦萱這會看上去,和周遭的士兵也沒多少不同。 “怎么會呢!”胡歸覺得就算是追著自己的將軍打,也是那群羯人白白把命送掉,他都不記得秦萱殺了多少羯人。每次他去割人頭計(jì)算戰(zhàn)功,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秦萱殺的。這位年輕將軍殺人,甚么好使用甚么,也不折磨人,但有時候一刀削掉腦袋的事,也是時常發(fā)生。腦袋不見了,拿著無頭尸首有個屁用,只好去找些模樣看著死的還算是好看的拖出來。 自家將軍如此生猛,那些宵小趕上來,也是白白送命。 秦萱一臉欲言又止,親兵多了她養(yǎng)不起?。∷哪切┵p賜和搶掠所得,都不是給自己一個人用的,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托人帶回到家里去。她家里還有人要養(yǎng),尤其她的meimei在一天天長大,長大后的女孩子需要置辦各種東西,尤其是衣服和梳妝打扮要用到的。這兩樣簡直燒錢,一來二去的,她還真的沒有多少給自己留下來的。 “算了,這件事日后再說?,F(xiàn)在你們估計(jì)也餓了,找地方吃飯去!”秦萱不想繼續(xù)和胡歸說這個問題。她站起來拍拍屁股,待會吃完了還要好好的洗一洗,這個模樣已經(jīng)沒辦法見人了。 胡歸和安達(dá)木兩個也立刻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后。秦萱帶著兩個迅速奔著伙頭兵所在的地方而去。 進(jìn)城了能夠從當(dāng)?shù)氐募Z倉里頭找到現(xiàn)成的糧食,所以胡餅做的也比之前要厚實(shí)的多,秦萱拿了兩個厚厚的胡餅坐在一邊吃。打仗相當(dāng)耗費(fèi)體力,她能夠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有的是人餓的兩眼和狼一樣。 按照慣例,打了勝戰(zhàn),胡餅里頭多多少少要放點(diǎn)rou。于是比較各人的胡餅里頭的rou末多少就成了一件相當(dāng)有意思的事。 秦萱把胡餅掰開,露出里頭的rou餡來,比德真和烏矮真幾個也拿著自己的那份過來,和秦萱坐在一塊吃。 秦萱把手里一半的胡餅給比德真看,“怎么樣,夠多吧!”、 伙頭兵做飯的時候,不可能把每只胡餅的rou都填均勻了,有多有少再正常不過,今天秦萱拿到的那只rou就是滿滿的。 “……”比德真綠著兩只眼,看到秦萱把香噴噴油乎乎的胡餅?zāi)玫矫媲皣N瑟,頓時惡從心來,大口一張,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嗷嗚一口咬在胡餅上面。 “我日!”秦萱沒想到比德真竟然這么不要臉,她的胡餅都要咬一口,她立即跳起來一腳就飛踹過去。 奪食之仇不共戴天啊,兄弟! 比德真瞧著秦萱獰笑著對自己飛來一記斷子絕孫腿,怪叫一聲,只得松口。比起香噴噴的rou,他還是更珍惜自個的命根子。 秦萱的力氣他是知道的,真的被踹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和女人滾草地了。 “你這個人,要打便打,怎么出這種陰險招數(shù)!”比德真雙手捂住自個的襠部,抬頭就罵。 秦萱一口把那只胡餅塞進(jìn)嘴里,惡狠狠的瞪著比德真。男人之間打架,不知道是不是都知道蛋疼的滋味,沒有幾個會用撩陰腿的??上剌娌皇?,她才不管男人蛋疼的時候有多慘烈呢。 一腿掃過去直接疼的對方滿地滾。 “哈哈哈哈??!”旁邊一種燕兵看著兩個人,一個惡狠狠的吃胡餅,另外一個捂住自個的命根子一臉后怕。頓時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甚至有些遺憾秦萱那腿竟然沒有踹到地方上。 正大笑著,那邊有快馬急速飛奔而來,這會城池才攻下沒有多久,大家都靠在街道旁吃飯,結(jié)果快馬跑來,害得眾人紛紛躲避。 “不長眼的孫子哎!”有人護(hù)住自己手里的胡餅破口大罵。不過看到那馬上的翎羽,瞧出是專門送消息的快騎,悻悻的住嘴。 快騎一路直接到了慕容泫所在的地方,翻身下馬之后,拿著一只木筒急匆匆跑進(jìn)去。 “輔國將軍,有急報!”外面的人將木筒雙手遞給慕容泫。 慕容泫伸手接過,直接拆開筒口處的封泥,抽出里頭的布帛,他看完上面的字之后,笑了一聲。 “將軍,發(fā)生甚么事了?”旁邊的鮮卑將領(lǐng)瞧見慕容泫面上的笑容問道。 “石閔在鄴城稱帝了?!蹦饺葶πΓ岸笏窒铝艘坏烂??!?/br> “甚么命令?”眾人知道石閔稱帝都大吃一驚,這才多久,石虎那么多兒子竟然還比不上一個養(yǎng)孫? “殺胡令?!蹦饺葶劾餂]有任何情緒,說完又是一笑,似乎沒有注意到周旁人驚駭?shù)哪槨?/br> ☆、第117章 進(jìn)言 誰也沒有想到石虎留下來的那些個兒子竟然這么不中用,石虎當(dāng)年也是殺了自個的堂兄繼位,原先的皇帝乃是趙國的開國皇帝石勒,石虎乃是石勒的侄子,石勒在世的時候,石虎已經(jīng)是手握兵權(quán),而且有了不臣之心,等到石勒雙腿一蹬,石虎立刻弒君自立。 胡人們沒漢人那么講究個正統(tǒng),只要手里的力量夠強(qiáng),就要沖擊一番那個位置。成了固然最好,敗了大不了跑路就是。 所以石虎一死,小皇帝才做了三十三天的皇帝就被殺,還真的沒有一個人意外。只不過眾人都沒有想到,這才多久,石閔就已經(jīng)殺了石虎不少兒子,登基為帝。 “趙人斬一胡首送鳳陽門者,文官進(jìn)位三等,武官悉拜牙門?!蹦饺葶?dāng)著諸多將領(lǐng)的面,手里的竹簡敲在手邊的憑幾上,咚咚作響,叫人沒來由的心慌。慕容泫先是把這句話用漢話說了一遍,然后再用鮮卑話說了一次。這樣在場的不管是漢人還是鮮卑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另外,石閔……哦,應(yīng)該稱呼他為冉閔。他還下令軍中漢人將領(lǐng)將手下的胡人部下全部殺掉?!蹦饺葶嫔蠜]有半點(diǎn)氣憤之色,相反還笑出了聲。 “將軍,這小子是要作甚么?”鮮卑將領(lǐng)們聽到這些話,渾身上下都發(fā)寒,哪怕這道命令是殺匈奴人還有羯人,但是鮮卑人一樣也是漢人眼中的胡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鮮卑人也被嚇到了。 “……”慕容泫將手里的簡牘丟到一邊去,他沒有回答那個鮮卑將領(lǐng)的問題,“下令,從明日起,加速行軍。爭取攻下幽州全境。” 幽州境內(nèi)有許多城池,慕容二十萬大軍南下,進(jìn)攻幽州和益州兩地,如今幾路大軍已經(jīng)攻下了幽州和益州的部分城池。慕容泫這話出來多少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 殺胡令一出,必定會腥風(fēng)血雨。到時候漢人和胡人又要打起來,羯人在這時候恐怕會被殺胡令嚇破膽,這會攻城更是好時候。連江山都已經(jīng)換了人坐了,石虎的二十八個孫子被冉閔斬殺殆盡。石氏已經(jīng)剩不了幾個人,那些個羯人原本就是個怕死的,看似彪悍,其實(shí)外強(qiáng)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