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03
書迷正在閱讀:巨人卡諾瓦、說好的互懟呢,怎么轉cp粉了?!、重生之妖孽妖嬈、前男友來我公司面試、看不見的竹馬老公、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鏟屎官太愛我怎么辦[快穿]、異界田園風情、說你喜歡我、你們穿越者真會玩[重生]
慕容奎又去和慕容翱說打仗的事了。 慕容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布團,沒有說話。 最終慕容奎決定以前鋒將軍慕容翱為頭陣,接下來慕容泫慕容明慕容捷各率領其部下兵法三道并進。 事情議完之后,慕容奎就讓人都各自回去,他坐在那里一臉的暴躁。人人都知道慕容奎的心情不好和那張龍城來的信有關,但是沒有幾個敢去問。 等到中軍大帳里頭的人都走完之后,慕容奎過了好一會讓人將紙筆來過來。嘆了一口氣,在黃麻紙上寫下幾句話。 宇文部就在眼前,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哪怕是在晚上,不管是將領還是士兵枕戈待旦再正常不過。 秦萱一身盔甲穿的嚴嚴實實,環(huán)首刀都別在腰后面,只要有情況,她立刻就可以從地上跳起來。 慕容和宇文的地盤比北面還北,這地兒一年到頭,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雪,這還算是好的。聽說鮮卑拓跋部和賀蘭部所在的漠南草原,有時候還六月飄雪,簡直能夠逼死人。 秦萱參加過幾次夜襲,除非是在慕容泫那里,不然睡眠都很淺,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等到外頭天蒙蒙亮,秦萱就睜開眼了。梨涂在一旁睡得正香,小孩子正好在長身體的時候,吃得多睡得多,明明昨晚上和她一同睡下的,這會她醒了,梨涂還睡的死死的。 軍中睡的太好了不是一件好事。要是遇見了夜襲,很有可能連自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她一直都是半睡半醒,只要外頭有動靜,她就能立刻跳起來。 秦萱醒來了自己把準備好了的洗漱用品搬來,刷牙洗臉。她有手有腳,可以自己來。 秦萱把自己收拾干凈,甚至自己拿著庶子把頭發(fā)都給梳好在頭上結成發(fā)髻了,那邊梨涂還是沒醒。 過了好一會,外頭的人聲漸漸多起來,她才把梨涂搖醒,讓他去伙頭兵那里拿早飯。秦萱待會還要去校場練習,早飯現(xiàn)在不去拿,待會說不定就會被那些龜孫子給搶完了。一群男人吃飯就和打仗一樣,全靠,去的晚了連根毛都不剩下。 梨涂看見秦萱都收拾整齊了,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一骨碌爬起來,往外頭沖。秦萱提了馬槊出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會兒人人表情肅穆,校場上也沒有人了。 也是,都要打起來了,到時候就是真刀真槍的往身上戳,還用著練耗費體力? 秦萱在外頭溜達了一圈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梨涂已經(jīng)提著幾個人的飯來了,秦萱的那一份熱氣騰騰,有rou還帶了一個梨子。 她已經(jīng)有一段是沒有吃著水果了,牙齦都在流血,比起那些rou來,秦萱還是見著蔬菜水果就覺得親切。她吃了一半,另外一半留給梨涂。 吃好之后,外頭牛角號聲想起來,秦萱知道到了集合的時候,抓起馬槊就往外頭走,梨涂還想過誒秦萱系上一個水囊都沒有趕上。 到了外頭,天已經(jīng)完全放亮了。眾人動作迅速的牽馬,排列好隊伍。 秦萱是個雜號將軍,她手下也有不少的人。她騎在馬上,感受得到身后騎兵的坐騎在打響鼻。這還是她作為綏邊將軍頭一次出戰(zhàn),雖然作戰(zhàn)如何還是要看傳令兵傳過來的指令,但心里卻是和翻墻倒海似得。 哪怕是個雜號將軍,她也是個將軍了。 秦萱扯了扯嘴角。 慕容部和宇文部已經(jīng)等這一天等了很長的時間了,遼東鮮卑三部,都如同惡狼一般帶著手下互相垂涎,如今是該分出個勝負了。 鮮卑人打仗沒有漢人那么多的規(guī)矩,曾經(jīng)還有個鮮卑首領帶著人一窩蜂的去漢人那里打劫,當然還沒進關就被漢人給射成刺猬了。鮮卑人的騎兵戰(zhàn),運用騎兵高速的沖擊力,沖散對方隊伍,甚至造成巨大殺傷力。 但到現(xiàn)在,純鮮卑人的那一套也不怎么好使了。 前鋒將軍開道,后面慕容泫慕容明慕容祁三道并駕齊驅,和宇文大軍正面對上。 騎兵隊伍高速前進,半點都不能慢下來,一旦速度緩下來,最后的結果就是被自己人的馬蹄給踩成一團親娘都認不出來的rou醬。 秦萱一部分的精神用來斬殺敵人,另一部分時刻注意著那邊的傳令兵,看著傳令兵手里旗幟揮舞方向。 這會可沒有什么無線電,戰(zhàn)場作戰(zhàn)要傳達主將號令,就只能靠著那些旗幟來表示。也也就是為什么古代軍隊里頭常??吹揭黄鞄玫脑敢猓⒉粌H僅是因為拉風,而是離開了旗幟根本就沒辦法傳令。 至于靠喉嚨,那是傻了才這么做。 秦萱手中馬槊將一個宇文部士兵從馬上刺落,那士兵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馬蹄給踩死了。 她在前頭殺的激烈,后面的士兵們也紅了眼似得,不管是馬槊還是環(huán)首刀,或者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武器都往對方身上招呼。 “向前,向前!”秦萱看到慕容旗幟的指向的方向,扯開嗓門大吼。 秦萱的隊伍被裹挾在騎兵隊伍中,她看不到眼下的狀況到底是怎樣的,但是心下覺得應該不會太差。 前鋒部隊早已經(jīng)和宇文軍混戰(zhàn)在一起,后面三道軍中,慕容明率領的那一隊從人馬中分裂出來,速度超過了原先慕容泫和慕容祁兩隊,如同一條長龍,與先前慕容翱的前鋒一同向宇文沖擊過去。 沙場之上,甚么事都可能發(fā)生,哪怕平常老實的任人欺負的綿羊,到了沙場上也要化身嗜血的豺狼,收割敵人的性命。 安達木比不上秦萱,但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左右拼殺,好歹是沒跟掉隊伍。秦萱前頭還有人因此還算是壓力不大。 那邊一陣箭雨射了過來,這個倒也不是針對這一隊人來的,要射就射中軍里頭的慕容奎,或者是殺一個慕容部的大將,他們這種就算殺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不是專門射來的,便是流矢。秦萱變魔術似得從背后摸出一把盾牌來擋在頭頂上。她力氣大,反應也快。有些動作慢的,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被流矢射中,不過能夠撐住的,都咬牙撐住,把外頭的箭桿折斷了,繼續(xù)跟上。秦萱背后也帶著弓箭,她幾乎是把能帶的,輕便能夠趁手的武器都呆上了,環(huán)首刀馬槊還有弓箭,馬屁股后頭還掛著個盾牌! 胡歸在到秦萱這里之前就是個沙場好手,他手中馬槊左右揮舞,幾個倒霉催的匈奴士兵就掉下馬來。他看了一眼那邊砍翻一個匈奴人的安達木。安達木在他眼里看起來,就是走了后門進來的,胡歸一開始也不怎么給安達木好臉色看,但是見到這會安達木還是有些本事,臉色緩和了些,甚至兩人還相視一笑,生出點兒惺惺相惜的意思來。 前頭弓箭手對準了對方陣營反擊,慕容明和慕容翱兩軍如同兩條巨龍一般,兩面夾擊,要將宇文部給絞死! 慕容明和慕容翱已經(jīng)和將宇文部兩面堵死,接下來就是正面,慕容泫和慕容祁迎頭而上。 四面被慕容給阻擋了三面,宇文軍不管從哪方面突擊,都會被其他的慕容士兵給堵回去。 秦萱手里的馬槊已經(jīng)被人血給淋的幾乎握不住了,掌心滑膩,險些握不住馬槊的長桿。最后一次將馬槊刺進一個匈奴士兵的脖子之后,秦萱只得放開手,抽出環(huán)首刀來。 看著那具尸體帶著她的馬槊癱倒,秦萱的內心都在流血:一支馬槊不便宜!置辦起來花的那都是錢,錢??! 想著自個那要花費出去的錢,秦萱的戾氣蹭蹭蹭的上來了。對著那些想要沖出來的匈奴人再也沒有半點客氣,掄著刀就是一頓砍。 兩邊已經(jīng)被慕容明和慕容翱給堵了,前頭又有兩支大軍截住,就差來一隊人把宇文軍的后路給包抄了。 時間漸漸的流逝,雙方的局勢越來越明朗。 廝殺聲和臨死前的慘叫不斷,秦萱一頭一臉都是血,甚至血順著額頭往下滴落,落進她的眼里,她面前的匈奴士兵已經(jīng)不再是個活人,而是一個個的木偶。 她殺出一身血來,慕容已經(jīng)在一步步收緊口袋,要將這些匈奴人一網(wǎng)打盡。 此等情況之下,匈奴人為了掙脫一條活路出來,也是拼了命的掙扎。 宇文的軍心散了,軍心一散,離潰敗就不遠了。過了好一會,匈奴人開始潰散,接下來的就是一場單方面的收割。 人頭代表的就是軍功,看到敵軍,就像狼看到了鮮rou。至于什么善待俘虜?不好意思這沒有什么日內瓦公約。 秦萱在馬上看著一片橫尸,有些匈奴人的軍馬還活著,有失去戰(zhàn)馬的慕容部士兵趕緊把失主了的戰(zhàn)馬拉走,充作自己的戰(zhàn)利品。至于斷了腿的軍馬,可以抬走,晚上加個餐吃個烤馬rou,甚至做成rou干可以抵好幾天的干糧。 “綏邊將軍!大將軍有令,命你前去和折沖將軍一道追擊宇文敗將!”秦萱還沒來得及感嘆幾句,那邊就來了一個鮮卑士兵。 秦萱來不及歇口氣,又苦哈哈的提著環(huán)首刀,跑去追擊了。 追擊不僅僅是個體力活,還得動腦筋和對方玩老鷹抓兔子的游戲,簡直不勝其煩,偏偏還得和他們玩這種游戲。 “不必抓活的!”慕容明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莫名的亢奮狀態(tài),他已經(jīng)拔出腰間的環(huán)首刀,刀鋒上海帶著一連串的血珠子。 秦萱曾經(jīng)和慕容明一同迎戰(zhàn)過羯人,那時慕容明就已經(jīng)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F(xiàn)在更是成了一只狼崽子。 慕容明整個人都亢奮著,秦萱雙腿一夾馬肚子,跟在他身后。秦萱是慕容奎點出來的,當初慕容泫把秦萱帶到慕容奎的面前,慕容奎對這個漢人少年的印象,就是那一手百步開外都能取人性命的箭術。 秦萱跟在慕容明那里,慕容明的親兵看著秦萱一臉的欲言又止,不過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說話,人就在前面,而且殺出一條血路,十幾個騎兵拼命保護中間的那個人,實在是太明顯,連仔細辨別都不用了。 經(jīng)歷過一戰(zhàn)惡戰(zhàn),眾人的精神和體力都已經(jīng)到了透支頂點。秦萱一手抓住馬韁,一面在觀察前頭的人。 身邊的士兵時不時朝著前頭的人射箭,那些人原本就是逃命,死命的往前面跑,有些體力還可以支撐的,還能夠用環(huán)首刀斬下襲來的箭。但有些支撐不住的,就會被射下馬來。 秦萱瞧著身邊的人已經(jīng)射殺過了幾回,她緩緩在掌心里呼了一口氣,從箭袋里頭抽出一支箭在弓上。 原先離的距離太遠,如今終于將兩者的距離拉近了,便于射殺。上頭的傳來的指令便是不要求一定抓活的,簡而言之,帶個死人頭回去也可以。 這就好辦多了。 秦萱雙腿夾了夾馬肚子,讓小黑保持速度。她拉開弓弦,箭鏃對準的方向正是百步開外的那個男人的頭上。 周圍一切喧囂都迅速向后褪去,她眼睛瞇起來,看到的只有前頭那個男人。 弓已經(jīng)被拉到滿月一般,她用的是特制的長弓,射程比普通的弓要大,拉開需要的力度自然也要比大得多。 眾人只聽得一記破空之聲,而后反應過來之時,前頭被人圍住的那個人已經(jīng)應聲而倒。 “噢噢噢噢——!”鮮卑士兵們見著被匈奴士兵們保護的男人被射下馬來,頓時高興的嚎叫起來。 鮮卑人遷入遼東也不過是二三十年的時間,很多人還保留著草原上的習慣。嚎叫聲此起彼伏,乍一聽還以為是狼嚎呢。 天公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這么一群人的嚎叫,原本有些陰沉的天集聚起濃厚的烏云,滾滾雷聲響了一會后,豆大的雨滴落下來,打在臉上生疼的。 諸多士兵們半點都不在意,他們歡呼著上前,把那些剩余的匈奴士兵包圍起來,開始最后一輪的殺戮。 慕容明騎在馬上,拉住馬韁,讓馬停下來。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他靜靜的看著秦萱,秦萱此刻滿臉血污,甚至頭發(fā)上都是一團團的。 她微微喘息看向慕容明。 慕容明看著她,似乎有回到了沙場上。兵器刺入*的悶聲不斷,不斷有流矢射來,生死一線的感覺又籠罩在他的身上。 在這種詭異到了極點的感覺里,慕容明似乎發(fā)現(xiàn)隱秘部位開始蘇醒甚至囂張的抬頭,叫囂著要釋放要發(fā)泄??释鴾責岬捏w溫和柔軟的軀體,將自己釋放進去。 秦萱看著慕容明的神情變得十分古怪。她記得一開始慕容明還好好的來著,甚至還恨不得把那些匈奴人都給打死拖回去,這會是干啥? 她看著慕容明都快要燃燒起來的雙眼,雙腿不自覺的夾緊。她不是什么純潔少女,什么都不懂。她干脆掉過馬頭,趕緊跑了。她曾經(jīng)聽說男人下了戰(zhàn)場之后,不管是打了勝仗還是打輸了,都想著找個人狠狠的發(fā)泄*。她在軍營待久了,對男人的節(jié)cao不抱絲毫希望。 秦萱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慕容明和慕容泫不一樣,慕容明可不知道她是個女人,這樣都還能有那種心思,這家伙該別是傳說中的來了興致,男人都行的吧?! 慕容明看著秦萱見鬼似得,拉過馬頭就跑。他都還沒說話,人家就把他給丟下了。 難道他看出來了?慕容明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有些郁悶。 想起那些流言,慕容明有些委屈和不開心,三兄都可以,怎么到了他就不行了? ** 這一場,慕容大勝,甚至將宇文大將涉夜干的頭顱給帶了回來。 當晚,涉夜干的人頭被高高的掛在柱子上,耳朵和那些人頭一樣被割掉拿去做成護身符。用戰(zhàn)俘的耳朵做成的護身符,傳說能夠在戰(zhàn)場上保人平安。 除了涉夜干還有其他幾個宇文部戰(zhàn)死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頭都堆到外頭一把火燒個精光。 尸體多了會召來食腐的烏鴉還有狗,鮮血的味道也會引來狼這種麻煩的動物。反正點算完軍功之后,留著也沒有多少用處,不如燒了干凈。 夜里,秦萱讓胡歸和梨涂給她提熱水來。僅僅用清水洗澡是洗不干凈的,這會倒是有用專門用于沐浴的藥湯。但是那玩意兒死貴,不是每個人都洗的起的,尤其是天天洗。 秦萱把上回從慕容泫那里拿來的澡豆翻出來,另外把梨涂和胡歸轟出去。澡豆搓完了頭發(fā)搓身上,忙活了好一會,才把身上和頭發(fā)上的血給清洗干凈,出來一看,一桶子的污水根本沒法看。 虧得秦萱事先讓梨涂給伙頭兵多塞了幾個錢,讓他把熱水多給了她一些。所以她還能夠有剩下來的水把身上再擦了一次。 天氣涼快,水冷的也就快。幸好她用的時候,還有那么點兒水溫。洗完了,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換下來的衣服除了貼身的以外,都讓梨涂抱出去讓奴隸清洗。 秦萱披著濕透了的頭發(fā),盤著腿。 梨涂把衣服抱出去之后,秦萱自個把炭盆移到自個的面前來,借著炭火把自個的頭發(fā)烤干。這會可沒有電吹風,要是到睡覺的時候頭發(fā)還沒干,她就只有濕著頭發(fā)睡了。幸好她平日里頭有修剪頭發(fā),頭發(fā)再長也那樣,她掰掰手指,覺得到睡覺的時候,頭發(fā)也應該能干了。 自個坐著不是發(fā)呆就是找點事來做。秦萱又想起慕容明那一眼來,那樣子比眼冒綠光的狼崽子還嚇人。 話說這孩子到底是精蟲上腦,還是其他的?秦萱摸摸下巴想道。 ☆、第93章 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