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謠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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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長嘆一聲,白孟遠(yuǎn)緩緩開口。 緊緊關(guān)上門,白忻澈滑坐在地上,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爹……爹……在心里喊著,白忻澈恨不得能馬上回宮,馬上見到爹爹。 “少爺,您在嗎?” 在屋外,文狀元敲門問,該吃晚飯了,白忻澈卻沒出現(xiàn)在飯?zhí)谩?/br> “狀元,”白忻澈的聲音悶悶的,“我不餓,你們?nèi)コ园??!?/br> “少爺……”文狀元還想敲門,想了想,放下手,“我一會兒給你拿些吃的過來,您好歹吃一點?!?/br> “嗯?!弊诘厣?,白忻澈雙眼通紅,袖子濕了一大塊。聽到文狀元離開的聲音,他也沒起來。 過了會兒,文狀元端著食盤過來,見白忻澈的房門還是緊閉,他把吃的放到門口:“少爺,我把晚飯放在門口了,您記得吃啊?!?/br> “……嗯?!卑仔贸簯?yīng)了聲。文狀元擔(dān)心地走了。 “文大哥,少爺怎麼了?”院外,見文狀元出來了,小四急忙上前問。 文狀元拉著他走到一邊,小聲道:“讓少爺靜靜吧。二老爺下午跟少爺不知說了些什麼,少爺心情不大好?!?/br> “啊?二老爺是不是說少爺了?”小四想去看看。 把人拉回來,文狀元道:“別去,二老爺不會說少爺不好,可能是其他的事,咱們就別管了。走吧?!?/br> 拖著小四離開,文狀元想要不要去二老爺那問問。 天黑了,白忻澈還坐在地上,心里的難受讓他感受不到肚子餓。他想回家,回家看爹爹。 有人敲門,白忻澈帶著鼻音道:“狀元,我不餓,你們?nèi)バ??!?/br> 敲門聲沒了,白忻澈以為外面的人走了,他蜷著腿,頭埋在胸腹間,滿腦子都是想回家的念頭。 敞開的窗戶里跳進一個人,那人小聲地跳到地上。左右看了看,看到白忻澈坐在門邊,肩膀顫動,來人冷了臉把肩上的包袱往桌上一放,輕聲走了過去。 吸著鼻子,白忻澈正想著怎麼回去,突然聽到一人暴怒的聲音:“忻澈,誰欺負(fù)你了?!” 抬頭,白忻澈紅腫的眼睛里泛著淚水,可他卻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半晌沒開口。 “忻澈!”把人拉起來,穿著一身便裝的人大力擦掉他的眼淚,怒問,“誰欺負(fù)你了?!” 見白忻澈張了張嘴,淚水卻不斷,來人急了,沈聲厲問:“暗影!出來!” 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房里,是劉韻崢走時留在白忻澈身邊的人。 “二老爺下午找少爺。”暗影跪在地上簡單說了一句。 來人一聽,單手拉著白忻澈,大力打開門:“是不是二叔公說你什麼了?我找他去!” 被拖著走出兩步,白忻澈才急急停下,拽住對方:“韻嶸,不是二叔公!”他,他怎麼來了。 “那你說?誰欺負(fù)你了?!”連夜趕路過來,卻發(fā)現(xiàn)白忻澈在哭,來人要氣炸了。 “韻嶸……”白忻澈眨眨眼,淚水又涌了出來,“我想回京,我想爹了?!?/br> 抿抿嘴,藍(lán)韻嶸拿袖子把白忻澈的淚擦掉,也不問出了什麼事,拉著他朝外走,對跟他一起過來的幾名侍衛(wèi)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guī)贍敾鼐!?/br> 沒有驚動任何人,帶著白忻澈從白家莊的後門出來,藍(lán)韻嶸帶他上馬:“坐好了。”讓白忻澈側(cè)坐到身前,藍(lán)韻嶸拿自己的披風(fēng)把他裹起來,“我們一路趕回去?!?/br> “韻嶸,莊里還有我的病人……”這時,白忻澈才想起來那名重傷的女子。 早接到暗影的奏報,知道出了何事的藍(lán)韻嶸卻是策馬而出:“她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我?guī)慊鼐┮姷?。?/br> “韻嶸……”白忻澈突然覺得自己很任性,馬越跑越快了,他又急忙道,“韻嶸,我……沒事了。我現(xiàn)在不能走。” “吁……” 停下馬,藍(lán)韻嶸拉開披風(fēng),蹙眉:“你怎麼總遇上這種事?上回是個尋死的女人,這回又不知是哪掉下來的女人。下回又是什麼?要不是……你這樣我和韻崢哪里放心你一個人在外?!彪m說遇到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是個機會,但他可不想把白忻澈嚇壞了,這種忌諱的事還是少碰為妙。 白忻澈無法解釋,他也不知道。 掉轉(zhuǎn)馬頭,藍(lán)韻嶸不耐地說:“她死就死了,你也盡到醫(yī)者的本分了。今晚休息一夜,明早我?guī)慊鼐??!?/br> “韻嶸……爹……好嗎?” 馬又朝莊里前行,白忻澈低聲問。想到爹爹,他又懦弱地想哭了。 “爹很好,你不好?!彼{(lán)韻嶸口氣不佳地說,“是不是二叔公欺負(fù)你了?” “不是……”白忻澈被藍(lán)韻嶸擁在懷里,他咬咬唇,問,“韻嶸……你怎麼來了?” 馬回到後門,藍(lán)韻嶸都沒解釋,當(dāng)他把白忻澈抱下馬後,他摸摸白忻澈哭腫的眼睛,開口:“想你了?!?/br> 白忻澈低下頭。 “做錯了事,就要彌補。忻澈,就算你不想見到我們,我們也要來找你。”拉上白忻澈的手,藍(lán)韻嶸回到莊里,沒有驚動任何人,他進了白忻澈──曾經(jīng)白桑韻的房間。 拿過桌上的包裹,藍(lán)韻嶸從里面抽出一個錦盒,錦盒里是一幅畫。 “打開瞧瞧。我和韻崢想了很久,覺得這個你一定喜歡。”把畫軸交給白忻澈,藍(lán)韻嶸催促。 帶著疑惑地打開畫軸,當(dāng)白忻澈看到畫上的人是誰後,他又很沒出息地紅了眼睛。 畫上,一名滿頭銀絲的男子坐在藤椅上遙看遠(yuǎn)處,他的手上拿著書,神色安逸,嘴角有一抹幸福的笑,似乎遠(yuǎn)處正發(fā)生著一件讓他喜悅的事。 “這個……”白忻澈激動地看著畫,這幅畫,他從未見過,“是皇伯給你的?” “不是。”藍(lán)韻嶸抹抹鼻子,“我和韻崢偷來的?!?/br> “???”抬頭,白忻澈愣了,“……偷……你們偷的?” 想到那人,藍(lán)韻嶸格外氣惱,“爹的畫像屬他畫得好,可是就連父皇和父王他都不肯賣。我和韻崢知道你在外一定掛念爹,想給你弄一張爹的畫像,但他死活不賣,他又是爹的好友,我們不能抄他的家,只能偷了?!卑旬嬆眠^來舉起,藍(lán)韻嶸道:“如何?是不是把爹的神韻都畫進去了?他那里還有好多張呢,本想全給你偷來,又怕把他氣死,惹爹生氣,所以就偷了他剛畫好的一張?!?/br> “那人是誰?”白忻澈咽咽口水,這畫竟然是偷的。他想要,可是……爹爹會生氣。 “文閣士大夫沈行之?!?/br> “沈大人?”白忻澈驚呆了,居然是惠耀才學(xué)最厲害的沈大人,他知道沈大人和爹的關(guān)系不錯,卻沒想到沈大人居然有爹的畫像! “怪不得父皇和父王每次見到他都一臉的不高興,這回我和韻崢才知道緣由?!卑旬嬀砥饋硎蘸?,藍(lán)韻嶸道,“忻澈,這畫你收好,他肯定想不到是我和韻崢偷的。你要是想爹了,就看看畫?!毙⌒挠^察白忻澈的臉色,見他高興極了,藍(lán)韻嶸也高興了,他就猜著忻澈會喜歡。 “韻嶸……這畫是沈大人的?!卑仔贸盒睦锾烊私粦?zhàn)。 “他畫的是爹,那就是爹的,爹的畫也是咱們的,收著便是?!敝苯影旬嫹胚M錦盒里,藍(lán)韻嶸抱著畫把人拉到里屋的床上坐下,“先說說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白忻澈難過地揉揉眼睛,低聲問:“韻嶸……爹的過去……你知道嗎?” 藍(lán)韻嶸的臉色變了變:“二叔公和你說了?”怪不得這人會哭得那麼傷心。 “嗯。”點頭,白忻澈見藍(lán)韻嶸一點都不好奇,他瞪大眼睛,“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想白忻澈誤會,藍(lán)韻嶸開口:“爹氣我們那樣對你,你走了,我們又聽不進去。後來皇叔跟我們說的?!庇兴A舻亟忉尩?,藍(lán)韻嶸皺眉看著白忻澈蒼白的臉色:“你若想爹,明早我?guī)慊鼐?。一路上不住客棧,大概換七八匹馬,十天功夫就能趕回京城?!?/br> “忻澈,我們以前說了很多混話,做了很多混事,還污蔑你對爹爹……”猛然拉起白忻澈的手朝自己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藍(lán)韻嶸對嚇到的人道,“忻澈,再多給我?guī)讉€耳光?!?/br> “韻嶸!”想把手抽出來,可是對方力氣太大,仍是抓著他的手在自己臉上打了幾下。 “韻嶸!”白忻澈急了,開始用力掙脫。怕傷了他,藍(lán)韻嶸這才放開。 看著藍(lán)韻嶸臉上被他的指甲刮破的地方,還有紅起來的臉頰,白忻澈顫抖地說:“韻嶸,別這樣,我不氣了,我真的不氣了?!?/br> 忍不住地抱住白忻澈,藍(lán)韻嶸低啞地說:“忻澈……也許你氣我們,對我們來說才是好事。”他不氣了,也不怨了,心里是不是已經(jīng)沒有他們了。他們兩個想破腦袋也不知該如何挽回這人的心。 “韻嶸?”白忻澈想看看藍(lán)韻嶸臉上的傷,卻被抱緊,接著他聽到藍(lán)韻嶸疲憊的聲音,“忻澈,我一路上都沒睡,你讓我睡會兒?!卑肼飞辖拥桨涤暗淖鄨?,說白忻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受重傷的女子。他擔(dān)心白忻澈嚇壞了,又怕他碰上什麼事,連夜趕路到白家莊,現(xiàn)在抱著這人,他的睡意怎麼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