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謠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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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白忻澈揉揉脖子,今早救回來的那位姑娘脈象很弱,身上有十幾處見骨的傷,有一處重傷在胸部,要不是有趙大娘她們?cè)冢信袆e,他一個(gè)人還真不知該如何處理。若明天還不見好,就得想其他法子了。 柳氏的傷雖重,可多是青紫瘀傷,即便是這樣都讓他看得是心驚膽戰(zhàn),今日這位女子身上的傷是真正的刀傷,流出的血讓他眩暈,若不是告訴自己是醫(yī)者,他說不定會(huì)逃出去。宮外的世界是否真地如此兇險(xiǎn),這些他以為自己永遠(yuǎn)不會(huì)遇到的事,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少爺,您睡了嗎?” 有人敲門,是文狀元。 “沒有?!贝蜷_門,白忻澈忙問,“那位姑娘醒了?” “不是,”文狀元拿出一封信,笑著說,“少爺,莊主的信,給您的?!?/br> “爹爹的信?!”白忻澈驚喜萬分,急忙接過來,“何時(shí)到的?”爹爹居然給他來信了! “剛到的,莊主派人快馬送過來的。少爺,您看信吧,我不打擾您了?!币姲仔贸赫麄€(gè)人都被信吸走了,文狀元趕快離開。 “爹爹……”關(guān)上門,白忻澈走到桌邊坐下,小心不舍地?fù)崦殴{。不知爹爹都寫了什麼?上回自己的信,爹爹可會(huì)不高興?爹爹身子舒服些了嗎?白忻澈滿腦子的疑惑,就是舍不得開信。 足足看了差不多一刻多鍾,白忻澈才取出信。 澈兒吾兒: 收到你的信,爹爹十分高興,卻又萬分心疼。心疼吾兒所受之委屈,又深怕吾兒在外心情不愉。 澈兒,韻崢韻嶸對(duì)你所做之事,令爹爹心寒,無論喜歡與否,他們所犯都是大錯(cuò),你雖說原諒,但過往之事哪里能輕易忘記。澈兒,你的不怪,你的不氣,卻讓爹爹更加的心疼,難過。爹爹該如何令吾兒重拾歡顏? 澈兒,人不可妄自尊大,更不該妄自菲薄。吾兒初出京城,自然會(huì)有不適之處。但爹爹從未懷疑吾兒之勇敢,之堅(jiān)強(qiáng),因澈兒姓白,是我白家的兒子。 澈兒,何謂情,何謂愛,混淆也好,清楚也罷,只要記得一切隨心,不要思慮太多。韻崢韻嶸如何變,又變得如何,那是他們?cè)摽紤]之事,澈兒不應(yīng)有任何的顧慮,且不說他們對(duì)你犯下的錯(cuò),就說他們是你的兄弟,也該愛你,護(hù)你。 澈兒,爹爹從未想過讓你離開身邊,因爹爹不舍更不愿,所以澈兒無需獨(dú)身才能陪在爹爹左右。國公之子,皇宮自是你的家。 澈兒,莫因前事而覺污濁,愛你惜你之人若知,更會(huì)加倍心疼於你。爹爹曾於宮變中受辱,後羞愧難當(dāng)萌輕生之念,而令你皇叔皇伯心力憔悴,險(xiǎn)些隨爹爹共赴黃泉,若真如此,爹爹將失去吾兒,抱恨終身。澈兒,爹爹深信,你會(huì)遇到真心所愛,而又真心疼你之人,所以不要因別人的過錯(cuò)而令自己難過一生。 澈兒,爹爹的好兒子,你的真,你的善,你的寬仁,都是上天賜予你最寶貴之財(cái)富,順心而為即刻,莫要強(qiáng)求自己變成他人,對(duì)你,爹爹從未失望過,你是爹爹最好的兒子。 吾兒,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雖有狀元等人,可爹爹依然憂心。若澈兒得空,望每日一封家書。爹爹一切安好,腹中孩童偶有頑劣,勿念。 吾兒,放眼去看山望水,放心去感幽谷深徑,無論吾兒在何處,爹爹都在京中看著你。 爹 白桑韻 於四十八日未時(shí)三刻 看完信,白忻澈使勁擦著眼淚,生怕把信弄臟,為了給他寬心,爹爹竟然把過往的事告訴了他,這種事爹爹是以怎樣的心情寫下來,又是抱著如何的心情告訴他,讓他知道。 “爹爹……我是……我是白忻澈……是爹爹的……爹爹的兒子……”把信寶貝地收好,白忻澈雙手捂著眼睛低泣,“再也不……再也不……爹爹……” 這一刻,白忻澈丟下了心中多年的包袱,這一刻,在爹爹的房間里,看完爹爹的信,他再也不會(huì)懷疑自己的身份:他是白忻澈,護(hù)國公白桑韻的兒子,親生兒子。 (0.98鮮幣)心水謠:第二十一章 一早端著水盆進(jìn)來服侍白忻澈起床的小四,看到白忻澈後驚叫道:“少爺,您昨晚怎麼了?眼睛都腫了!” 白忻澈摸摸腫脹的眼睛,笑得開懷:“昨夜收到爹的信。” “國公的信?”小四驚嘆,上下看看白忻澈,見他笑得一點(diǎn)都不勉強(qiáng),他暗道:定是國公在信上說了什麼讓少爺感動(dòng)的話。 “少爺,我給您敷敷眼睛?!睌Q了塊熱巾,小四讓白忻澈躺下,給他熱敷。 蒙著雙眼,白忻澈的嘴角還是止不住的笑。 “少爺,您昨晚……沒睡吧?!?/br> “睡不著?!卑仔贸鹤旖巧蠐P(yáng),“爹讓我每日回一封家書,我想了整晚,不知該如何回信,什麼都想和爹說,不知從哪寫起?!?/br> “呵呵,少爺,看您這般高興,小四都覺著高興。國公的信就是少爺?shù)亩ㄐ耐??!?/br> 白忻澈捂上胸口,昨夜他懷里揣著爹爹信睡了一夜。爹爹的信把他心底的害怕全部趕走了。他是爹爹的兒子,爹爹是他的爹爹,爹爹讓他跟著自己的心走,而他的心是這般告訴他的。 從屋子里出來,白忻澈坐到院子里木椅上,認(rèn)真在桌上寫下藥房。 “小四,那位姑娘的傷有些麻煩,你和狀元到鎮(zhèn)子里去抓幾味藥?!?/br> “好的,少爺?!?/br> 小四上前拿過藥方,去找文狀元。 蹙著眉,白忻澈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做。那位姑娘的傷很重,他是男子不方便看她的身體,如果能把那些傷口全部檢查一番,他更好下藥。那位姑娘已經(jīng)昏迷了四日,若再不醒,他真怕她就這麼睡過去了。當(dāng)初和二叔學(xué)醫(yī),主要是為了爹爹,而對(duì)於外傷,他接觸地不多。 “若二叔在就好了。”白忻澈很想給二叔寫封信去問問,可這一來一回之間所需的時(shí)日太多。鎮(zhèn)上的大夫都說那姑娘不行了,莊里大夫又回家省親,白忻澈敲敲腦袋,他絕對(duì)不能放棄,他是爹爹的兒子。 一個(gè)時(shí)辰,文狀元和小四就回來了。白忻澈馬上在院子里磨藥配藥,這是他自己想的方子,希望能管用。 “趙大娘,這副藥內(nèi)服,這副藥外用。她若是吐了,您就喊我。”把藥交給趙大娘,白忻澈退出屋外。 一出去,就有人跟他說白二爺找他,他交代了小四幾句,急忙走了。 “二叔公?!边M(jìn)到白二爺?shù)脑鹤永铮仔贸汗Ь吹睾暗馈?/br> “忻澈啊,來,坐這兒?!迸呐纳磉叺奈恢?,白孟遠(yuǎn)讓他坐到自己身旁。 白忻澈上前坐下,有些緊張,不知二叔公找他來有何事。 “忻澈啊,那位姑娘如何了?” “還未醒,我重新配了藥,不知管不管用。” 畢恭畢敬地答道,白忻澈低著頭看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忻澈啊,二叔公找你來,是想跟你說說太子和二殿下的事。”對(duì)著面前一池的錦魚,白孟遠(yuǎn)語重心長(zhǎng)地開口,“忻澈啊,二叔公聽說你跟太子和殿下兩人鬧了些不愉快。” 白忻澈依舊低著頭,不知如何回答,也猜不透二叔公的意思。 “昨晚,桑韻給我來了封信,向我問安,讓我不要?jiǎng)衲?,隨你自己做主。”白孟遠(yuǎn)長(zhǎng)嘆一聲,“桑韻是把你疼到心坎里了,可我想了想,還是想勸勸你?!?/br> 一聽爹爹給二叔公寫信,白忻澈的緊張去了大半,他沒有吭聲,安靜地聽著。 “忻澈啊,太子和殿下縱有千般不是,萬般的錯(cuò),都是因?yàn)橄矚g你。按理說,你是他們的兄長(zhǎng),又是男子,我本不該勸你,可就看太子和殿下對(duì)你這麼多年的心思,他們是絕不會(huì)放棄的。我若不勸你,將來萬一弄不好,你們?nèi)硕紩?huì)痛苦?!?/br> “二叔公……”白忻澈低聲道,“那些事……我跟韻崢說了,我不怪他們?!毕氲竭B二叔公都知道自己和他們兩人的事,白忻澈的頭更低。 白孟遠(yuǎn)搖搖頭,朝水池里灑了些食料,看著圍攏過來的魚道:“忻澈啊,太子和殿下自小在宮里長(zhǎng)大,又被寵著,做事難免糊涂任性,可他們不壞,對(duì)你是一片真心。我不能說讓你去喜歡他們,接受他們,但也不要拒他們於千里之外,再給他們一次機(jī)會(huì)。忻澈啊,你爹的事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不想看到你們跟你爹一樣,差點(diǎn)死在這上頭?!?/br> “二叔公?!”白忻澈抬頭,“我爹他……” “唉……”白孟遠(yuǎn)回頭看向白忻澈,“我雖是頭回見你,但看得出你和桑韻一樣,喜歡把事情藏在心里。當(dāng)年,若桑韻早些對(duì)皇上和闕陽說了,或皇上和闕陽早些跟桑韻說了,桑韻也不至於差點(diǎn)死在宮里,一個(gè)人流落在外三年,又在他們面前自盡。忻澈啊,韻崢和韻嶸的性子就像皇上和闕陽,二叔公不想看你們重蹈你爹的覆轍?!?/br> “二叔公……我爹……到底出了何事?!您快告訴我,我要知道!”沒有了緊張,白忻澈抓住白孟遠(yuǎn)的袖子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