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霸天下_分節(jié)閱讀_49
“好就是我同意你殺掉任何碰我的人?!?nbsp;堅定的話語從淡粉色的薄唇中吐出,讓我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你以為天下間真的有所謂公平么?” 煉崢云眼望著遠處,云淡風輕的說道。“知不知道我父皇有多少位嬪妃?我告訴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有名份有背景的三十七位之外,侍女侍童不計其數(shù)。在他精力旺盛的時候,單是每月玩死的寵物就有七、八個之多。不過白虎國的皇后手段十分高明,這些低下的侍女、玩偶根本沒機會誕下皇帝的子嗣。否則只怕單是白虎國的皇子和公主就可以組建軍隊了。你該知道我本應(yīng)有個二哥吧?聽說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但宮中傳聞,那嬰兒連同他的母親其實是被皇后秘密處決的。理由是那嬰兒是個妖物。之后沒多久,三皇兄便出生了?;屎鬄榱吮苤M,說什么也不讓他行二,我看根本是她害怕報應(yīng)?!睙拲樤谱I嘲的冷笑道?!爸劣谖?,是在皇宮的馬廄里出生的。為了保住我的小命,母妃想盡辦法隱瞞了我的存在。直到我長到四歲,她才找到機會為我證明身份??赡怯帜茉鯓樱课夷稿敃r不過是個因誕下皇子而受冊封的妃子,沒有任何權(quán)勢背景。我這個無權(quán)無勢的皇子,在宮中的地位還比不上得寵的侍女。就算我沒有接受潛伏在你身邊做你玩物的任務(wù),同樣會成為大皇兄和三皇兄的玩物,任他們肆意玩弄。說起來我也是皇子,而這些就是我所看到的公平!” “因為你從沒期待過公平,所以無法理解我給你的公平么?”我的心中微有些酸澀,看著他呆望著床角的藍眸,有點想將他抱入懷中。 “我可以期待么?”煉崢云苦笑道:“從我?guī)е撑训男?,以你侍衛(wèi)和仆從的身份卻為你而心動開始,這一切就根本不可能公平了。其實不只是掠奪和殺戮,你還給予了讓人心安的守護。從流夜到玄武國,從元西到死神。我看到你不遺余力的守護著,以不可思議的才華展現(xiàn)著惑人心志的美麗。就連我,欠你的也遠不是一條性命這么簡單。如果你對我只有掠奪,我在玄武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你的玩物了。我的身體、尊嚴、生命,統(tǒng)統(tǒng)在你的掌控之中,而你卻淡笑著將這一切都還給了我,甚至甘愿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流玥,或許你真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吞噬人心魂的妖孽。”他輕輕拍了拍左胸,道:“這里早已讓你啃噬干凈的我,想要的絕對不可能是什么狗屁公平?!?/br>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流夜,即使他背叛了你的信任,卻依舊能潛藏在你心里,沒有一時忘卻。我也知道你會永遠將元西護在羽翼之下,盡管元西對外的身份低微,卻是你可以為了他滅掉一個國家的存在。便是那個什么昊天,只怕與你的關(guān)系也不簡單吧?他看你的眼神讓我想殺了他。……” “昊天他并不是……”我訥訥的想辯解,卻沒來由的一陣心虛。rou體上我的確沒有和昊天有什么過于親密的關(guān)系,但在精神層面上,他卻比任何人都還要接近我。這種關(guān)系還真不是一時半會理的清楚的。不過煉崢云顯然并沒有留意到我的異樣。 “……比起他們,我能為你做的實在不多,但我依舊想盡我所能的呆在你身邊,看著你偶爾真心的笑容。這份心意我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這樣的我……不行么?”他突然轉(zhuǎn)過頭望著我,清透的藍眸里微有些水光,就像雨后的天空般澄澈。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嘆息著抱住他。“我只是想讓你開心而已?!?/br> “那么就不要莫名其妙的打算離開?!睙拲樤颇ブ勒f道?!拔也皇桥耍瑳]有那么敏感的神經(jīng)。如果不是元西因為擔心你而跑來找我,將我?guī)У竭@里,我甚至不知道被你丟棄的原因竟然是一場政治婚姻。知道么流玥,你會逼瘋我?!?/br> 原來我竟是這么笨拙的人。我低下頭,苦澀的笑意自唇邊不住蔓延。自以為是最好的安排,卻幾乎將所有人都拖入了一場混亂。這些元西都看在眼里了吧?雖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這些連我自己都沒弄明白的事情,但想到他,心頭總會有一道暖流通過。 “我不會道歉的?!蔽姨痤^,目光已恢復(fù)了往日的堅定?!耙驗榈狼赋藴p低我的愧疚感,不會有任何用處。所以告訴我,你想我怎么做?” 煉崢云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伸手扣住我的下巴,低沉而悅耳的聲音從他淡粉色的唇瓣間緩緩?fù)鲁觯骸耙笪?!隨便你怎么任性都好。讓我知道不是我一個人沉浸在與你相處的渴望中;讓我知道你也會想獨占我;讓我知道只要滿足了你的要求,你就不會再丟棄我!” “就算我要你放棄那個可以給你帶來無數(shù)好處,以及正常家庭的女人也可以么?就算我可能永遠弄不懂感情;就算我不能專一對你,也可以這樣要求你么?”我認真的問道。 回想起來,真正讓我動心的,恐怕正是他將咽喉遞到我手中的時候。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煉崢云的安全感很低,此時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一切完全是我造成。無論是元西或是煉崢云,我從未有過要將他們永遠留在身邊的想法,總是允諾著他們可以隨時離開。但這真的是他們想要的嗎?我似乎從未問過他們。仔細想來,這種虛偽的慷慨不過是一貫無情的產(chǎn)物罷了。 煉崢云晶亮的眼眸中蕩漾著一絲喜悅,但他的回答卻有些出乎我的預(yù)料。“你還在等什么?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guī)习 !?/br> 我捏了捏手中的另一只耳環(huán),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還沒發(fā)完瘋么?你明知道我要的只是你的承諾而已。” 煉崢云微垂下眼簾,低低的笑道:“這次元西來找我,教會了我不少東西。我頭一次知道除了殺了你之外,竟然還有更好的方法留住你。玥你想不想聽聽看?” “哦?是什么?”我挑起眉,再掩不住眼中邪氣的笑意。原來我的小元西也能當老師了,我或許該狠狠的感謝他一次才不枉他細心的教導(dǎo)。 “將所能給予的統(tǒng)統(tǒng)給你,養(yǎng)刁你的胃口。”煉崢云伸手揪住我衣襟,將我的衣帶一點點解開。“玥你以為那飾物僅僅是帶在我身體上么?”他緩緩的伏下身,微涼的柔軟唇瓣輕輕的貼在了我的鎖骨之上,甜美的刺激令我忍不住輕哼出聲。 “不是么?”我毫不抗拒的任他貼上我的胸膛。 “不是!玥,那東西束縛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你的心?!睙拲樤铺痤^,湛藍的眼瞳中氤氳著薄霧般的欲望,就像清晨的大海。 “父皇的旨意已下,這場聯(lián)姻是我不能拒絕的任務(wù)。不過我絕對不會讓你再有借口丟下我。以你的性格,或許你從未專注在我一人身上,但只要我屬于你一天,你就不會將我棄之不顧。所以請原諒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困住你。” 我怔怔的看著煉崢云執(zhí)拗的神情,心中各色念頭不住的翻涌。原來這樣就可以困住我了么?仔細想想,或許最了解我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自己。 “你真的決定了么?”邪魅的笑容緩緩綻開,我反身將煉崢云壓到了身下。“我可是不會手軟的。” 既然是我的人,當然由我去守護。他不愿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他。看來也該是解決那場不被人期待的婚姻的時候了。煉崢云畢竟只是個無法忤逆白虎王的旨意的皇子,有些事他做不了也不能做。但我可以! 煉崢云沒有回答,只是淡笑著看我,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身體上緩緩劃過,卻像是劃在我的身上,一股燥熱在體內(nèi)不住升騰。 簡單的修改了一下耳飾的結(jié)構(gòu),我伏下身,輕柔的吻一點點落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隨著他體溫的增高而逐漸變得熾烈。但他身體的肌rou仍舊緊繃著,看來看來就算他再怎么堅持,對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吧。 “給我你的信任!”我的聲音已變得輕緩而又威嚴,用經(jīng)過嚴格訓(xùn)練的獨特節(jié)奏,令他感到一種溫暖而又虛無的信服。“因為我永遠不會真正傷害到你?!?/br> 在煉崢云逐漸臣服的目光中,近似于貪婪的唇舌,在他光滑的身體上留下一片片散發(fā)著銀亮光芒的艷媚痕跡,嫻熟的撩撥著他的欲望。當他即將攀上極樂巔峰的時候,我邪笑著收緊了手指。 “不……玥,……放手!”低低的飲泣聲沖入我的耳鼓,我舔舐著自己的嘴唇,低笑著再次將他右胸已然堅實的突起納入口中。用牙齒輕輕的摩擦,重重的吸吮舔噬。著迷于他逐漸激越的呻吟與哀求。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我的給予,我才突然放開鉗制著他快樂源泉的掌指。就在熱情撫慰的同時,尖銳的銀針瞬即穿過了他的肌理。急待宣泄的激情令煉崢云幾乎感覺不到痛苦,七色的虹光已然映照在他誘人的身軀上。 “好美!”我嘆息著將那細細的血色舔食入口,并為他涂上散發(fā)著清涼氣息的藥膏。 “唔……玥,玥……”煉崢云沙啞的輕喚著我的名字,無意識的摩挲著我的身體,引發(fā)出更加難以抑制的情欲之焰,直到將二個人都燃燒殆盡。 “元西?!蔽业偷偷膯镜?。不愿將疲累不堪的煉崢云吵醒,我小心的下了床,穿衣來到門外。 “主子?!痹魑⑿χ吡诉^來,兩頰之上隱約浮動著些可疑的紅暈。 “知不知道昊天去哪里了?我有些事要他去辦?!鄙焓謱⒃魅Φ綉阎校胰崧晢柕?。 元西搖了搖頭,道:“我剛將他拉出來不久,他便突然變了臉色,什么也沒說就迅速離開了?!?/br> “是嗎?”我微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多半是我的情緒又連累他了吧? “主子,這次你能和煉大哥和好,昊天大哥功不可沒。你可要好好謝謝他才行?!痹魃焓直ё×宋业难?,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頭在我胸口輕輕的磨蹭,很有幾分撒嬌的意味。“若不是他告訴我主子反常的原因,我也不能替主子分憂。主子不知道,那種干著急卻幫不上忙的感覺有多么難受?!?/br> 原來是他么?若是他,自然知道我情緒變化的由來,但實在很難想像他會與元西說這些事。我微用力抱了抱元西,苦笑道:“幫我照顧一下云好么?這檔口只怕是很難找到昊天,有些事我需要親自去辦?!?/br> “遵命!”元西曖昧的沖我眨了眨眼睛。我笑了,在他挺翹的臀部上拍了一記,在他低低的驚呼聲中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抓了負責今日護衛(wèi)的死神隊員,要他將被我和昊天刻意冷落了多日的赤烈請到花園。若談到對朱雀國的了解,誰也比不上赤家的人吧。 赤烈來得很快,但卻很懂規(guī)矩的止步于我身后四、五米處。 “赤烈見過公子?!鼻謇实穆曇粲辛Φ臎_出喉嚨,帶著一絲不滿的氣息。 看來論及沉穩(wěn)隱忍,這男子不如赤媚多矣。我暗自搖頭。不過對我來說,他稚嫩一點反而是件好事吧。 “不必多禮,坐吧。”我轉(zhuǎn)過身,指了指花亭的石凳,淡淡的說道。赤烈發(fā)出了短促的抽氣聲,人卻站在原地紋絲沒動。 怎么了?我微有些不解的挑起眉,冰冷的目光掃過他怔忡的面容。 “謝公子!”赤烈身軀微震,立刻垂下眼簾,邁步坐到了石凳之上。方才語氣中的不馴卻像是艷陽下的冰雪,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這小子搞什么古怪?畢竟是剛從煉崢云誘人的身體上爬起來,我承認比起一身勁裝的赤烈,我的裝束隨便了些。僅有的一件外衫松松的掛在肩頭,衣帶隨意的打了個死結(jié),小半個胸膛都袒露在外。但他該不是這么迂腐的人吧? 懶懶的攏上衣襟,我坐下來說道:“這些日子你在白虎國過得可好?” “公子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背嗔绎w快的瞭了我一眼,再次轉(zhuǎn)開了視線?!拔页嗉壹扰c公子結(jié)成同盟,有事自然要相互合作。相信公子答應(yīng)媚姐的事也該有眉目了吧?赤烈在這里先謝過公子的高義?!?/br> 想拿話扣住我么?看來到是我瞧小你了。邪氣的笑意隱藏在眼底,我平淡的說道:“好說,這次請你來,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朱雀國的情況。我也不瞞你,我打算破壞這次朱雀國與白虎國的聯(lián)姻。想必這也是你們赤家希望看到的吧?所以我想知道,在這次行動中,赤家到底能幫我些什么?”對于基本已成定局的重大國事而言,除非我肯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強行破壞掉問題的“根源”,否則單靠我一方的努力遠不能解決問題。何況不勞而獲可不是一個合作者應(yīng)有的態(tài)度。 赤烈沉吟了片刻,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微帶些許調(diào)笑的開口道:“聽說這次與我國昭和公主成親的皇子,與公子的關(guān)系非淺,公子破壞聯(lián)姻的決定與他商量過么?” 我聞言心口一緊,墨色的暗流瞬間自胸口涌出,在微垂下的眼簾內(nèi)翻攪出陰寒的血腥氣息。 我不意外赤家對與我合作采取保守的態(tài)度,討價還價也在情理之中。但若是他們知道我與煉崢云的關(guān)系并以此威脅,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世人只知道白虎國靖晏王癡戀白虎神的后裔凌舞,但極少人知道這凌舞是我的分身,更加少人知道煉崢云與我的糾葛。如果不是青衣樓本身出了問題,隸屬朱雀國的赤家怎會得悉內(nèi)情? “我做事還需要別人的允許么?”我依舊淡淡的開口,并沒有否認他的猜測。只是心頭卻已生出濃重的殺念。凌舞的身份說什么也不能揭穿,這個西洋鏡若是打碎了,我之前的鋪排就會變成一場笑話。而且沒有誠意的合作者,對我來說只能是欲除之而后快的阻礙。 “如果你不愿幫我解決這場聯(lián)姻也無所謂。大不了我將那個什么公主殺了喂狗?!蔽译S意的甩出一個響指,四名黑衣的近衛(wèi)如鬼魅般出現(xiàn)。 “老大!”四個低沉的聲音整齊得猶如一人一般。 “替我送送赤公子。”我懶懶的擺了擺手。 “赤公子請!” “等等!”赤烈沒料到我的態(tài)度如此強硬,不禁微有些慌亂?!爸烊竾墓魅羰窃诎谆龃躺硗觯谆裁摬涣烁上蛋??” “那又怎樣?”我冷冷的笑道?!耙灾烊竾壳暗膰?,難道還會為了個無足輕重的公主而發(fā)動戰(zhàn)爭不成?何況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生死不明。等到兩國間漫長的官樣文章做完,我的目的早就達到了。”濃烈的殺氣一絲絲透體而出,嗜殺的欲望令我微有些期待他聽不懂我話語中的威脅。 “朱雀國并不是只有一位公主。”赤烈依舊鎮(zhèn)靜的開口,只是雙手已控制不住的捏出青白的色澤。 “你覺得美麗的公主與朱雀國赤家英俊的戀人私奔的故事,夠不夠精彩?”輕輕舔了舔因渴望鮮血而干澀的嘴唇,我溫柔的笑了。 “你這個惡魔!……如果不是媚姐的吩咐……我……”赤烈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失去血色的唇瓣顫抖出柔軟的視覺效果。 “多謝夸獎!”果然還是個稚嫩的年輕人啊。我俯身靠了過去,彈指間,一柄薄刃便出現(xiàn)在指間?!澳阕詈眠€是照你jiejie的吩咐做,我對拖我后腿的人向來不太溫柔。”薄刃順著他的肩頸一點點下滑,最后整個刃口都沒入石桌之內(nèi),將他被真氣沖斷的幾根頭發(fā)釘?shù)搅耸乐稀?/br> 這赤烈也是練武之人,自然知道以緩慢的速度將極薄的刀刃插入青石之內(nèi),真氣需要精純到何種地步。其實單憑我目前的實力尚不能達到這種程度,但占了些體內(nèi)異種真氣破壞力強大的便宜,嚇嚇人倒還是可以的。不過我在他面前立威的目的反而是為了他好。我并不想在一切部署尚未完畢的時候,先招惹上一個麻煩的敵人。所以赤家最好識相點,不要逼我先清洗赤家的勢力。 “公子真的要我聽從jiejie的吩咐么?”赤烈雖然臉色蒼白,卻好似看穿了我并不愿殺他的心思。整個人的態(tài)度忽然輕松起來。 “可是我jiejie要我想盡方法勾引你。就算不能讓你迷上我,也要想辦法爬上你的床。” 我挑了挑眉,終于輕笑出聲:“她還沒有死心么?”或許是我當時表現(xiàn)出對昊天的縱容,才讓她認為可以利用吧。 “若是你真打算照辦,實在不該老實告訴我。難道你認為我會由得你擺布么?” 看來這小子的腦子終于開始運轉(zhuǎn)了。我擺擺手,令四名近衛(wèi)退了下去。 “直接的勾引不成么?”赤烈見其他人均已退去,微笑著拉開了自己的衣服。 我頗有些興味的看著他,完全沒有阻止的打算。這小子不會也玩他jiejie那一手吧?但已經(jīng)達成合作關(guān)系之后,這樣做他也得不到什么利益的。 “你還要我繼續(xù)脫么?”我毫無情欲的戲稽目光或許令他十分難受,他脫衣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脫不脫在你,與我有什么相干?”我微笑著回答。 老實說,他的身材不錯。高挑、結(jié)實而又堅韌的肢體配上英氣逼人的眉眼,顯得俊逸不凡。再加上朱雀國人的相貌大多清秀美觀,略帶些中性的特質(zhì),難怪赤媚說她弟弟是個出名的美男子。所以他若要脫,我樂得欣賞。 “看來我是無法引起你的性致了?!背嗔覔u頭輕嘆,彎腰揀起了地上的衣服,重又穿了回去??茨悄拥瓜袷钦娴氖诌z憾。 “你真的想我上你么?”我懶懶的開口。看他方才強作鎮(zhèn)定的表現(xiàn),只怕便是和女人,經(jīng)驗也談不上豐富,鬼才相信他甘愿做我的玩物。 “我只是覺得如果你不要我的身體,我該用什么表達赤家合作的誠意呢?”赤烈殊無半分真誠的嘆息著。 上了你便能代表誠意了么?我不屑的挑起了眉。“想表達誠意很簡單,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四皇子與我相識的,順便解決掉那場婚禮?!?/br> 赤烈聞言一愣,怔了半晌后,為難道:“還請公子見諒,解決婚禮我或許還能給些建議,但赤家消息的來源,我實是不能透露。” “那就先說解決婚禮的事吧?!蔽椅⑽⒁贿樱帕怂获R。其實我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如果他隨便的將人交出來,說明赤家在青衣樓的眼線眾多,犧牲一個無足輕重。但若寧可冒著觸怒我的危險仍不肯說出,這個眼線的價值必定很大。在目標單一的情況下,只要交給凌玄和凌法處理就行了。 赤烈似乎松了口氣,正色道:“想要取消婚禮最好的方法只有一個:讓朱雀國的太子回國繼位。我們赤家可以負責說服朱雀王退位,所以問題的關(guān)鍵只是如何令太子回國?!?/br> 當我是白癡么?我暗自冷笑,靜靜的看著目光灼灼的赤烈,完全沒有接口的打算。 赤烈等了片刻,終于嘆息道:“公子沒有援手的打算么?” “給我個足以說服我的理由?!蔽液吞@的微笑。 赤烈眉頭輕皺,猶豫片刻后說道:“這樣做對公子也有好處不是嗎?” “再見!”我堅定的開口,將眼光轉(zhuǎn)了開去。 赤家最大的問題便是朱雀國王位的歸屬。一旦太子回國繼位,所有的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而想將身為質(zhì)子的朱雀太子從青龍弄回來卻難于登天。我也不過想讓赤家為共同的利益出些力氣,赤家卻打算將我當成墊尸坑的雜碎。看來確實是欠教訓(xùn)。 “那么,公子想得到什么?” “別讓我開價,你付不起的。”我淡淡的說道。我雖然也曾是個商人,但比起討價還價,我更喜歡提前試探出對方的底線。若是由我開出條件,就代表事情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無論是金錢、美色還是奇珍異寶,只要公子有需要,我赤家都會為公子覓來?!背嗔亦嵵氐恼f道。 “你覺得我缺少這些么?”冰冷的笑容無聲的綻開。 “那么一塊紅焰令如何?憑借這塊令牌,你可以要求赤家為你辦三件事。” “如果我辦不到的事你赤家能夠辦到,你還有必要求我去救人么?” 赤烈緊緊的鎖住了眉,沉吟片刻后說道:“我赤家與遠在青龍國的太子一直都有密切聯(lián)系,如果白虎國將由四皇子繼位的話,我赤家可以勸太子與他簽訂同盟契約。在兩位有生之年守望相助,相互通郵通商,沒有任何限制。一旦戰(zhàn)爭爆發(fā),我朱雀國更可負責戰(zhàn)爭消耗的七成。而公子本人也可獲得朱雀國王爵的冊封?!?/br> 我聞言挑了挑眉,淡笑道:“第一,倘若朱雀太子真能順利離開青龍國,與白虎國聯(lián)盟是他唯一的選擇。在這件事上得利最大的本就是朱雀國,我用不著承你的情。第二,就算要談,這種條件也該和太子本人談。我要看到的是赤家可以付出什么?” 一個爵位的空銜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但朱雀國武力雖然一直受到制約,財力卻是四國之首。若能與它結(jié)盟,對煉崢云登基之后白虎國的發(fā)展倒也是件好事。何況這些年來,朱雀國幾乎已經(jīng)成為青龍國最大的后勤保障力量,所以青龍國可以毫無顧忌的發(fā)展武力。一旦四國的武力嚴重失衡,青龍國一統(tǒng)天下的時刻就要來臨了。因此,就算白虎國不能與朱雀國結(jié)盟,只要破壞了青龍國與朱雀國間的制約關(guān)系,對煉崢云甚至于……夜,都去掉了一個極大的隱患??紤]到這一點,我冒點險也是有價值的。 “請恕赤烈愚鈍,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可以奉獻給公子。不如公子給赤烈些主意如何?”或許是聽出了我語氣中的動搖,赤烈的表情柔和了下來。 到極限了么?我微微一笑,道:“將赤家的資源暫時交到我手上,任我支配。事成之后,我要赤家產(chǎn)業(yè)每年收益的兩成。近期我會去一趟青龍國,其余的條件讓太子跟我談。” 從我了解的情況來說,這天下間的財富赤家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青衣樓雖也不錯,但還不能和赤家相比。這兩成的收益足以讓昊天將青衣樓發(fā)展到一個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