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霸天下_分節(jié)閱讀_48
“有什么需要我辦的事么?”昊天略顯關切的說道。 我靜默了片刻,努力思考白虎國的局勢,試圖將流夜的影子從我腦海中排擠出去?!爱斎挥小!蔽揖従彽拈_口,“多得讓你無法想像?!?/br> 從懷中摸出煉崢云給我的名冊,交給昊天道:“調(diào)查名冊上的所有人,我要知道他們對煉崢云是否有足夠的忠誠度,以及他們的能力在哪里,有多少?如果忠誠度沒問題,你要不擇任何手段,依照他們的能力將他們推到白虎國權(quán)力的中心去,我要讓他們將白虎的政權(quán)整個托起來。做得到么?” “不擇任何手段……么?”昊天不由陷入了深思。 “別擔心青衣樓的利益,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樣做前期投入雖大,利潤卻也很可觀。”政商合一對青衣樓發(fā)展的好處是說不完的,我雖不在意權(quán)勢與財富,但從不會委屈手底下的弟兄。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标惶鞊u頭道:“你的命令本來就是絕對的。我只是擔心如果動作過大,白虎國的政局動蕩令其他三國乘虛而入,到那時恐怕又是一次四國之戰(zhàn)?!?/br> “那么如果此時其他三國內(nèi)部也同時出現(xiàn)一些小問題的話,又會怎么樣呢?”我緩緩扯開一個冰冷的笑容。 “你是說……?”昊天若有所悟的抬起了金瞳,直直的看入我眼內(nèi)。 我笑而不答,雙手環(huán)胸略有些認真的說道:“辦事的時候別太直接,就算要動用魘部的力量,也要保證有人會為此付錢才好。我們到底還是商人不是么?”輕淺的笑容里摻雜著些許陰狠狡詐,我迎著他眼中的金芒淡然道:“讓我看看你的本領吧,我美麗的金眼之妖?!?/br> 戰(zhàn)爭是件十分麻煩的事,所以并不是我的目的。但如果戰(zhàn)爭真的爆發(fā),那就戰(zhàn)吧。合理的利用戰(zhàn)爭,是每一個王者都應該懂得的事情。只要把握好介入的尺度,游離于戰(zhàn)爭邊緣的我會得到更大的利益。 “我明白了。”昊天微微一怔,目光復雜的盯著我說道。 令我意外的是,昊天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便將行動全面鋪開,仿佛早有準備一般。一時間,大批的貪官被暴露在陽光之下,其罪或大或小但大部分都屬于大皇子煉崢隆的陣營。貪官落網(wǎng)之后,坐上相應位置的官員全部是三皇子煉崢鵠的親信,朝中的勢力天平登時傾向了煉崢鵠這邊。 緊接著,白虎國內(nèi)的殺手業(yè)突然繁榮了起來。朝中屬于煉崢鵠陣營的官員接連暴斃,白虎王煉君睿為此暴跳如雷。負責京城治安的官員,從上到下一連撤換了數(shù)批卻依然無法遏制這首愈演愈烈的死亡奏鳴曲。白虎國看似平靜的面目下已是波濤洶涌,朝中官員人人自危,告老還鄉(xiāng)的做法一時蔚然成風。白虎王煉君睿的身體本就不好,這番變故讓他舊疾復發(fā),臥床不起。就在這朝內(nèi)朝外一團混亂之時,一批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官員逐漸走上了顯要的權(quán)位。 我的計劃就這么一點點的實現(xiàn)著,而我卻提不起絲毫興致。每天除了和昊天商量下面的計劃就只是瘋狂的練武,其余時間便幾乎沒有止境的發(fā)呆。 煉崢云的權(quán)勢越來越高;朱雀國的昭和公主到了;煉崢云幾次要求見我;白虎國的三位王子陪同昭和公主四處游玩……外面的消息如流水般被昊天帶了進來,我卻依舊隨時隨地的發(fā)呆,完全沒有反應。我居住的院子由正在接受進一步訓練的死神隊員擔任,除了堅持要陪在我身邊的元西便只有昊天可以進入。當然,其間凌法和凌魘曾憑武力闖進來過一次,似乎是擔心我被昊天禁錮了。明知是誤會,我卻以丹藥掩去了相貌,和他們打了個過癮。 我的殺人技術(shù)顯然令他們十分頭痛,凌魘更是被氣得哇哇亂叫,但他們的功力卻是如今的我無法比擬的。技巧可以令我應付比我強大一些或是人數(shù)眾多的敵人,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技巧都狗屁不是。我就象夾在兩股龍卷風中的刀刃,雖然鋒利卻斬不斷風的軌跡。如果不是兩人早就看出我不是敵人,我在第三十四招的時候就已被凌魘斬掉了手臂;第五十七招的時候就已被凌法震碎了心脈。但我明知道不是二人的對手,體內(nèi)的血卻不住叫囂著沸騰著,為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執(zhí)拗的不肯表露身份。一次次被擊倒,又一次次的爬起來。凌法一掌比一掌更重,我機械般拼盡全力的招架,被我用真氣壓在喉頭的淤血隨著神志的模糊沖口而出,而昊天也終于趕來了。 “住手!”昊天直撲過來,一把將我抱住,以身體擋住凌法的進攻線路。凌法立刻強行收手,臉色瞬間變白,反震之力顯然不輕。 “大膽!凌法你身為法部統(tǒng)領竟然以下犯上,攻擊樓主。你該當何罪?”昊天的臉色也是慘白,抱住我肩膀的手臂不停的顫抖,似乎無法控制一般。 向來嚴肅的凌法,盡管臉色已變卻完全沒有辯解的打算,與同樣滿臉驚異的凌魘雙雙跪倒在地。 “昊天,不是兩位統(tǒng)領的錯。”我掙扎著站起身來,摸出治療內(nèi)傷的藥物和易容丹的解藥吞下,道:“是我想和兩位統(tǒng)領切磋一下,所以才沒表明身份。即便是如此,兩位統(tǒng)領的手下還是留了情的?!?/br> “切磋?”昊天松開扶著我的手,冷冷的說道:“你確定不是找死?” “怎么可能?”我淡淡的回答。 “那么到你不敵的時候,為什么還不表明身份?被人象沙包似的揍,很舒服是不是?”昊天的怒氣似乎逐漸被挑起,“我以為你答應過,為了我你不會輕易死去??磥硎俏姨蛔粤苛α耍B自己的性命都不會看在眼里的人,又怎么會在意一個奴隸的性命!” 說著,他后退一步,重重的對我跪了下來。 我的心重重的一顫,突然覺得我方才的舉動的確十分愚蠢。由于無法忍受自己的渾渾噩噩,我竟然想通過游走在生死邊緣的體驗,找回那份屬于“影玥”的心境,殊不知我的肆意妄為最先傷害的就是與我性命相連的昊天。伸手想將昊天扶起,昊天恨恨的瞪著我,一動不動。 我不由輕輕的嘆息,一矮身,同樣對著他跪了下去。 “主人請站起來,凌奴受不起。”昊天冷冷的說道。 我反手一掌,啪的一聲重重擊在自己的右臉?!跋麓尾粫恕!蔽乙蛔忠痪涞恼f道。 “零!……”昊天一把沒攔住,眸中不由晃過一絲慌亂。立刻捉住我的兩只手,緊緊握在掌心不肯松開。我順勢抬手將他扶了起來,這次他沒有抗拒。 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轉(zhuǎn)身向凌法和凌魘走去。 “委屈兩位統(tǒng)領了。”俯身將他二人扶了起來,我微笑著說道:“我知道兩位統(tǒng)領一直對昊天存有戒心,所以我想,有些事還是讓兩位親眼確認比較好?!?/br> “你拼上性命跟我們交手,只是想讓我們相信凌奴的忠誠么?”凌法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當然不是?!蔽掖笮Φ溃骸皼]聽見昊天的話么,我只是欠揍,想和高手過過招罷了。”笑聲牽動了內(nèi)腑的傷勢,我忍不住嗆咳了幾聲,一絲腥甜自喉頭泛起。凌空與凌魘對視了一眼,雙雙上前握住我的兩手,將純厚的真氣渡入我體內(nèi)替我療傷。在我看來本就不算嚴重的傷勢幾乎立刻就有了好轉(zhuǎn)。 “多謝?!蔽沂栈亓耸?,不想白白浪費他們辛苦修煉的真氣?!斑€請兩位統(tǒng)領轉(zhuǎn)告其余幾位統(tǒng)領:能夠禁錮我的人,只有我自己。所以請大家不必擔心?!?/br> “我明白了?!绷璺c了點頭,轉(zhuǎn)身便向外走去。 凌魘剛走出兩步,又拐了回來,笑嘻嘻的說道:“很少有人能在我和法的手下堅持那么久,我現(xiàn)在相信巖石那小子是你調(diào)教出來的了,他出手的方式與你一般的缺德?!?/br> “那叫做效率!”我很有禮貌的微笑道:“如果我的內(nèi)力與魘統(tǒng)領是相同水準,你在第八招的時候大腿就讓我給卸了?!?/br> 凌魘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老實說,就算我們是你的下屬,讓我們這幾個老頭子臣服與你依然是件挺尷尬的事。不過從今天起,我老頭子算是服了你?!?/br> “多謝。”我不動聲色的微笑道。看凌魘離開后,我招招手,將從方才起便一臉擔心的元西抱在懷里?!案傻暮?!我就知道你能將他帶來?!睂τ谠?,我從不吝嗇我的贊美。 我這次受傷純屬自作自受。只怕除了元西,我無法從任何人那里得到好臉色了。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默默站立在一旁的昊天,我暗自好笑的想。 “你讓元西通知我趕來看你玩命,就是要讓凌法和凌魘確認我對你無害?”昊天平淡的聲音里潛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說了不是?!蔽野参康呐牧伺脑谖覒阎胁粩嘣噲D檢查我傷勢的元西,淡淡的說道:“你只當我想你便是了?!?/br> 昊天深吸了口氣,突然單膝跪倒。他仰頭瞪著我,用恭敬的口氣說道:“請問主人,我可以揍你么?” “呃,”我聞言一愣,終于呵呵的笑出聲來?!翱梢允强梢?,但能不能等我把傷養(yǎng)好?萬一打死了我,你也舍不得不是?” 我發(fā)誓我聽見了昊天咬牙的聲音,這讓我的笑意愈發(fā)的燦爛。 “那么就請好好養(yǎng)傷吧?!标惶烀腿徽酒穑ゎ^便走?!霸?,你跟我出來。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我告訴你!” “可是……”元西微有些猶豫的抬眼看我,抱著我腰身的手臂反而緊了緊。 “去吧。”我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后放開了手。難得元西有想知道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昊天到底要跟元西說些什么,但總歸不會是害我的事。 目送兩人離開后,我并未立刻打坐療傷,而是與以往一樣靠坐在樹下發(fā)呆。接下來的幾天也是一樣。負責護衛(wèi)的死神隊員固然不敢來打擾我,奇怪的是,一向執(zhí)意陪在我身邊的元西也沒了蹤影。這倒是件怪事。不過,便是這份詫異在我混沌的大腦里也只是一晃而過,并沒有留下多深的痕跡。 然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終于又見到了元西和昊天。一同來的還有傳言中正與朱雀國昭和公主相處得如膠似漆的煉崢云。 “好……久不見?!蔽业穆曇舾蓾秒y聽。目光在三人的身體上不住游移,遲遲不肯對上煉崢云湛藍的眼瞳。 “確實是好久不見?!睙拲樤票涞纳ひ粑⑽⒄饎又?,讓我聽得心頭一顫。 “元西,你和昊天先出去。”煉崢云不容人拒絕的開口道。昊天遲疑了一下,讓元西拉了出去。我見房門被嚴密的關上,努力自唇角扯出一抹笑容,道:“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 煉崢云冷哼了一聲,突然抬手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云……?”我這次是真的呆住了,愣愣的看著他將矯健結(jié)實的優(yōu)美身形逐漸暴露在我面前,我竟似突然失去了發(fā)聲的能力。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散發(fā)出柔和的光暈。他猶如一只急待獵殺的豹子,踩著獨特優(yōu)雅的步伐來到我身前。粗暴的拎起我的前襟,用和他的動作絕不相稱的溫柔語氣問道:“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解釋的么?” “你覺得當你這個模樣站在我眼前,我還說的出話來么?”沒有回答他的質(zhì)問,我邪魅的笑了。灼熱的掌心用力貼上了他沁涼的皮膚,突來的刺激讓他腰肢一顫,藍眼中燃燒的火焰瞬間變得曖昧惑人。我的呼吸一濁,雙手不受控制的爬上他結(jié)實挺翹的臀部。他悶悶的哼了一聲,反手扣住我的手腕,發(fā)力將我推到了墻邊。 “說!為什么不肯見我?”煉崢云兩手撐在我頭側(cè),將我困在他胸前。湛藍的眼瞳在離我只有十公分的地方深深的看著我,讓我眼中的無奈幾乎無處藏身。 “玥,你厭倦我了嗎?”煉崢云放軟了頸項,伏在我耳畔低聲道。 “厭倦?”我故意帶著些貪婪的笑道:“我用事實告訴你如何?”抬手揪住他雪色的長發(fā),將他的頭略略按低,渴求的唇舌已糾纏而至。 煉崢云的唇依然是那么甜、那么軟。我追逐著他羞澀而又靈巧的舌,在如絲綢般的口腔里嬉戲。輕輕的摩擦,重重的吸吮。原本微涼的唇瓣在我的吻噬下,綻放出艷麗的色澤。咿唔的呻吟讓我堵在喉間。隱隱約約,但卻更加撩人。感覺到他身體的重心逐漸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我一把將他抱起,向臥房走去。 “等一下。”煉崢云似乎突然清醒過來,掙扎著將我推開。我動作不由一滯,胸腑間雖仍有股躁動在流竄,眼中的yuhuo卻頓時褪得干干凈凈。 “是我誤會什么了么?”我放開手,淡淡的笑道。看似溫柔的目光深處,一縷冰冷的墨色暗流不斷的翻涌壯大。 煉崢云瞪了我一眼,沒有答話,染上薄薄紅暈的面頰讓人看不出絲毫怒意。將我推開幾步,他背對我走向自己丟棄于地的衣衫,微帶羞意的側(cè)頭瞥了我一眼,便彎下腰在一地的衣飾中掏摸著什么。彎折的動作將他的身體以極其誘惑的方式展現(xiàn)在我眼前,我只覺得腹內(nèi)的躁動愈發(fā)的激烈。為了不讓自己失態(tài),我咬住牙,硬生生將目光移開。 “過來。”煉崢云低聲說道。 敏銳的靈覺感受到煉崢云的靠近,下意識繃緊的手臂突然落到了煉崢云的掌中。下一刻,我已被拖坐到床塌邊。低垂的視野里,一雙修長結(jié)實的大腿在我陡然錯亂的心跳中緩緩分開,彎跪在我身體兩側(cè)。當那絕對稱不上沉重的重量一點點壓上我的大腿,我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聲,清明的大腦瞬間陷入了混沌。見鬼!煉崢云什么時候變得這般懂得撩撥人的欲望? 煉崢云緊貼著我的部分,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我身體的變化,逐漸增高的體溫透過我的衣衫熨燙著他的身體,讓他的兩腿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玥!”他的聲音也低啞下來。伸手扣住我的下巴,指間的力度表現(xiàn)出他的要求?!翱粗摇!彼麍远ǖ恼f道。 第十五章 公平 我緩緩抬起眼簾,靜靜的望著這跨坐在我身上,讓我血脈赍張的男人,臉上卻是一貫的淡漠笑容。 “有時候我真想將你臉上這層該死的面具生生撕下來,看看真實的你會是個什么樣子?!睙拲樤埔е勒f道。 該是……血rou模糊吧。我微有些恍惚的想。拋卻了這層虛偽的人皮,我這本就沒有人心的生物,除了一堆黑色的血rou還能剩下些什么呢? “我保證這臉和這身子都是人rou做的?!蔽页堕_一個邪佞的笑容,故意向上挺了挺腰身。 “嗯~~”煉崢云腰肌一軟,鼻端不由哼出短促而甜膩的喘息聲。但他立刻便以膝骨扣住了我的腰胯?!皠e急,有些事先辦完再說。”說著打開手心,手里捏著兩顆散發(fā)著七彩光暈的六棱形寶石。 “怎么,不喜歡么?”我伸手接了過來,舌根微有些苦澀的感覺。 “不是?!睙拲樤茡u頭道:“既然東西是你送給我的,總該親手給我戴上吧?”他側(cè)過頭,捉住我的手,將自己的左耳送到我掌中。 “也好。”我淡然一笑,毫不抗拒的揉上他綿軟的耳垂。即便是唱戲,也還是唱圓全了比較好吧? 白虎國與玄武國的風俗相近,因此煉崢云原本就是有耳洞的。只是為了掩飾身份,自他出現(xiàn)在離燕身邊起,便從未戴過耳飾。如今做回了白虎國的皇子,倒也依舊保持著這個習慣。為防止他長期不戴耳飾造成的不適,我還是挑了些藥膏涂在耳飾的銀針之上。將銀針抵住他的耳垂,我微運真氣,快速的彈在銀針尾端。煉崢云身體微顫,一絲極淺的血色自耳垂上滲出,隨即便消失在我輕輕抹過的指尖。 我扭過他的頭,在他唇上輕吻道:“還有一個,你想我繼續(xù)么?” 煉崢云突然笑了,抓住我的手按撫在他身上,低聲道:“當然!不過位置讓你選好不好?是這里……?還是這里?”我的手指在他的引導下,從他光滑而敏感的右胸一路下滑,直到他抵住我小腹,讓我口干舌燥的欲望頂端。 我的心口巨震,手指如觸電般收回,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在這個時空里,盡管四國的信仰不盡相同,但有些認知卻是統(tǒng)一的。男人身體上的飾物便是其中一個。只有專署于某人的奴隸或玩具,才會由主人在他身體的私密之處鑲嵌上各種飾物,以昭示自己對這個身體的支配權(quán)及所有權(quán)。一旦戴上了這種東西,這個男人便永遠喪失了成家的權(quán)力。因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身上出現(xiàn)這種屈辱的標記。而煉崢云身為一個馬上要和朱雀國公主成親的皇子,這種玩笑他連想都不該想。 “誰跟你開玩笑!” 煉崢云的笑容也冷了下來。“這東西今天我是戴定了!玥你最好是親自來,還是你希望我自己做給你看?” “你發(fā)什么瘋?”一把將他從我懷中抓起,翻身丟到了床上?!澳泷R上就要和朱雀國的公主成親了,你難道想讓自己的妻子看到你身體上掛著別的男人的飾物嗎?你到底懂不懂這意味著什么?你可是白虎國的皇子!是未來的白虎王!這種‘專署’的痕跡永遠不能出現(xiàn)在你身上?!蔽抑挥X得腦袋漲大了數(shù)倍,一股無名之火燎燒而起。 “我就算瘋了也是你逼的!” 煉崢云湛藍的瞳仁中也同樣燃起了冰冷的火焰。“你要走了對吧?”雖然是問句,他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你在說什么?”我微微轉(zhuǎn)開頭,不肯直視煉崢云跳躍著幽藍火苗的眼瞳。 “你不肯見我,卻瘋狂的幫我鞏固勢力。是不是打算幫我當上白虎王后就永遠在我面前消失?”煉崢云坐起身來,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將我拽了過去?!耙驗槲乙捎H了嗎?所以你什么也不說就打算離開我對不對?流玥,你知不知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混蛋嗎?原來我依舊是個混蛋吶。麻木的感覺再次充斥在我的頭腦之中。 “你終歸是要成親的,況且你也說過你想娶她。”我依舊淡漠的笑著,渾然不覺自己已默認了想要離開的打算。 “那是因為她只是個有覺悟的政治籌碼,除此以外她什么也不是!身為皇子,政治婚姻是我不得不接受的。而一個完全無法制約我,卻擁有相對等身份的女人,無疑是所有聯(lián)姻對象中最好的選擇。我以為同樣身為皇子的你,應該很明白才是?!?/br> “如果規(guī)避不了娶妻的責任,就要讓這場交易產(chǎn)生最大的利益。云,我明白的。”我輕輕拍了拍煉崢云的肩頭,喉嚨深處一絲苦澀緩緩的逸開。 “你不明白!” 煉崢云搖搖頭,眼中滿是悲哀。 “如果你明白,你不會想離開。如果你明白,你就會告訴我你的想法,而不是自以為是的替我決定。如果你明白,你就該知道只要你不喜歡,我可以一生都不碰她一下。玥!你根本不明白!”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我慘然一笑。 “難道你要我對你說:我會殺了任何碰你的人,不分男女?。窟€是,如果你膽敢和旁人亂來,我就將你捆在床上,沒日沒夜的干你,做到你下不了床為止?”生硬的語氣帶著幾分連我自己也沒料到的認真?;蛟S這種卑劣的念頭是真的曾在我腦海深處浮現(xiàn)過。 “從你當我的侍衛(wèi)開始,也算跟了我不短的時間,你該知道像我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除了掠奪和殺戮,無法帶給你任何有益的東西,甚至連一心對你都做不到。在這種情況下,我有什么資格說那種任性的話?我或許不大懂‘情’,但我起碼懂得公平?!?/br> “好!”煉崢云干脆的開口,說得我一愣。 “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