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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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豈不是要一個人面對里面的喪尸?! “陸啟明,開門!” 江妙妙趴在門上,聲音已經(jīng)變成央求。 陸啟明仍未搭理她,幾分鐘后,隔壁傳來撞門聲,強烈刺耳,完全蓋住了江妙妙的聲音。 哐哐哐,喪尸連撞十幾下,最后一聲巨響,她清晰的聽到陸啟明沉悶的痛哼。 江妙妙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里團團轉(zhuǎn),根本停不下來。 她嘗試著撬開門鎖,拿著刀撬了半天,沒撬開鎖,倒把自己的手劃了一刀。 想從窗戶爬出去,可是拉開窗簾往外一看,院子里密密麻麻都是喪尸的腦袋。 她連忙關(guān)上,偏偏隔壁的打斗聲從沒停過,她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喪尸大群是如何一口一口將陸啟明撕碎的。 他為什么要這么傻…… 江妙妙看向食用油和打火機,拿在手里。 她打開食用油的蓋子,將它倒在地板上,正要點燃時,房門突然被人敲了敲。 陸啟明喘著粗氣,低聲說: “別出來,我沒死?!?/br> 她大喜,跑到門邊問: “你怎么樣了?快打開門,讓我出去幫忙好不好?” 陸啟明又不說話了,門外乒鈴乓啷亂響,喪尸的叫聲震得人頭皮發(fā)麻。 江妙妙不敢點火了,要是陸啟明本來沒死,卻因為她放火燒死了,那不是害了他嗎? 可她又出不去,看著門把手咬了咬牙關(guān),繼續(xù)撬。 別墅用的是實木大門,門上的鎖也是最牢固,她不懂□□,撬了半天都撬不開。 她改變主意,搬起凳子用力敲。 外面打斗聲太大,倒是沒有喪尸注意她。 江妙妙砸得都快哭了。 沒事兒裝這么結(jié)實的房門干嘛?外面的人是進(jìn)不來,可她也出不去?。?/br> 陸啟明到底怎么樣了?急死她了! 凳子不好用,她想換個工具,抬起腳卻發(fā)現(xiàn)鞋底滑膩膩的。 蹲下來查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鋪面而來。 江妙妙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灘溫?zé)岬难海菑拈T縫底下滲進(jìn)來的。 喪尸的血液沒有溫度,氣味也沒這么新鮮。因此這些血只可能是…… 她的心臟揪成一團,痛得無法呼吸,看著門說: “陸啟明,求求你開開門……” 她寧愿跟他一起死,也不要一個人活下來,面對殘酷的處境。 她害怕。 打斗聲忽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腳步聲。 前一個輕快有力,是陸啟明的。后面那堆雜亂拖沓,是喪尸的。 亂糟糟的腳步聲從門外蔓延到隔壁窗戶,似乎有什么東西跳了下去,落在地上摔出一聲悶響。 江妙妙忙沖到窗邊往外看,只見銀白的月光灑了一地,像結(jié)滿了霜,修長的人影從地上站起來,身后的喪尸們?nèi)缤嘛溩右话?,撲通撲通跟著往下跳?/br> 院外,還有無數(shù)喪尸正朝這邊聚集而來。 數(shù)量之多遠(yuǎn)超她的想象,她根本不知道原來喪尸潮褪去后,城市里還留有這么多喪尸,多到讓她頭皮發(fā)麻。 人影抬頭望了她一眼,嘴唇無聲地動了動,繼而頭也不回地跑出院子,一頭扎進(jìn)茫茫夜色里。 不計其數(shù)的喪尸跟在他身后,讓人想起鬧蝗災(zāi)時的蝗蟲。 鋪天蓋地,無法滅絕,帶給人深深的絕望感。 江妙妙站在窗前,嗓子難受得哭不出來。 站了會兒,她轉(zhuǎn)身繼續(xù)砸門鎖。 喪尸都跟著陸啟明跑了,別墅里只剩下她和狗。 她要出去,把損壞的門窗都封上,把血跡都沖掉。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距離下一次天黑還有十六個小時。 她決定等陸啟明十六個小時。 如果天黑之后他還沒回來,她就不等了。 江rourou被嚇得夠嗆,跟在她身后寸步不離。 江妙妙轉(zhuǎn)身摸摸它的大腦袋,眼眶含著熱淚。 “要是我?guī)阋黄鹱?,你會恨我嗎??/br> 它聽不懂,拼命往她懷里縮,只想永遠(yuǎn)躲在那個安全的懷抱里不出來。 天漸漸亮了,別墅里的事物變得清晰。 隔壁房門徹底被撞壞,走廊上慘不忍睹,墻壁滿是血液與污痕,觸目驚心。 江妙妙找出自己從未用過的電鉆和錘子,用防盜窗廢料和破木板,又拆了張桌子,趁喪尸還沒回來,將那里的門窗全部封死。 之后沒有休息,提來一桶水,先用拖把將墻上地上都拖了一遍,換水,改用抹布逐寸地擦。 擦到一絲血腥味兒都聞不到了,她用消毒液滿屋子噴了幾遍,熏得涕淚橫流才作罷。 做完這些已經(jīng)用了一個上午,江妙妙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 喪尸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看起來和昨天沒什么變化。 “該吃午飯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跑到樓下洗米做飯。 陸啟明喜歡吃青菜,她特地把種出來的青菜全炒了,做完飯以后,將那些從他房間沒收的零食也拿出來,擺在餐桌上。 江rourou聞到飯菜的香味,沖她搖尾巴。 她喂了它幾口,自己卻不開動,坐在桌邊望著大門,期待心里的人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看了無數(shù)次手表,眼角余光瞥見鞋架上他的一雙鞋,走過去蹲下。 他鞋很大,45碼的,比她小胳膊都長,看起來像兩條船。 這雙鞋貌似是在超市里找到的,運動款,他一眼就看中了,直接拿了兩雙。 在此之前,他穿得是從隔壁鄰居家找到的拖鞋,男主人腳太小,他走路時腳后跟都踩在地上,被她笑話了好多次。 江妙妙回憶那個畫面,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捧著他的鞋舍不得放下。 篤篤篤—— 大門被人敲響,她條件反射地站起來,抱著鞋子去開門。 門外有個高大的人影,渾身裹滿淤泥,只露出兩只眼睛。 他似乎累得狠了,靠在門框上,看見她這么快開門反倒不滿。 “你不怕是喪尸嗎?” 江妙妙愣了一下,結(jié)巴地說:“喪尸、喪尸不會敲門……舊時光文學(xué)_” 他噗嗤了一聲,低低地笑起來,嗓音如醇厚的大提琴音。 江妙妙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震驚地說: “你回來了?!” 被那么多喪尸追,居然全身而退? “進(jìn)去再說?!?/br> 他看看院外的喪尸,自行走進(jìn)門。 江妙妙把門鎖好,趕緊跟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他便沉甸甸的往她身上一倒,靠在她肩上嚎了兩聲。 “我受傷了,好痛?!?/br> 江妙妙哪里還有心思問別的,緊張地說:“傷在哪里?嚴(yán)不嚴(yán)重?” 陸啟明指著自己的腿,可那里糊滿泥巴,根本看不清。 她努力扶起這具小山般沉重的身體,帶他來到衛(wèi)生間,打開花灑狂沖。 水流沖走淤泥,傷勢漸漸顯露。 本來江妙妙聽他說話中氣挺足的,以為他跟以前一樣在裝可憐,但現(xiàn)在仔細(xì)看看,嚴(yán)重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右腿上一條傷口從小腿貫穿到大腿中部,最寬處有兩根手指那么寬,皮rou外翻。 腹部橫著一條七八公分的口子,從邊緣的痕跡看,像被指甲硬生生刮出來的。 肩膀大概被什么東西砸到,青紫了一大片。她輕輕按了下,他立刻疼得冒冷汗。 另外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小傷口,根本沒法兒數(shù)。 淤泥吸收了血液,剛好給他止血。 可是看看被泡成慘白色的皮rou,她根本無法想象他一個人是怎么走回來的。 換成自己,怕是直接痛得當(dāng)場死亡了。 江妙妙摟著他,用花灑給他沖臉上的泥,因為太難過,聲音都變了調(diào)。 “陸啟明,你衣服呢?” 他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有氣無力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