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的唇色櫻花粉、豪門真千金三歲已黑化[穿書]、放肆[甜文]、修仙與男主為敵、京華子午、快穿之最佳打臉、豪門最近還是流行抱錯孩子、嫡女重生馭夫手札、隔壁床的那個小可愛、七零之女配每天都在變美
繼續(xù)說啊,說的好。 燭尤笑都止不住了。 清風(fēng)公子徹底僵在一旁,花月實在不忍心,第一個開了口,“你不是要帶云舒美人去睡覺的嗎?” “夫人口渴?!睜T尤走了進來拿走了一壺?zé)崴?/br> 他左手拿著水,走到門旁時,再伸出右手掐住了裴云舒的手,兩人緩步離開。 裴云舒的腳步不穩(wěn),不知是因為醉了,還是因為清風(fēng)公子說的那些話。 清風(fēng)公子動也不動,他像是被定住了,直直看著身后已經(jīng)沒人的門邊,跟塊石頭一樣。 花月樂觀地道:“雖然云舒聽到了些,但也沒什么不好的。你本來就不喜歡云舒,所以云舒不喜歡你,豈不是正好嗎?” 百里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花月沒看到老祖的眼神,繼續(xù)大大咧咧地道:“反正你也是俘虜,你這么一番話被云舒知道后,他就會自己離你遠一些了,到時候你應(yīng)該也會自在不少吧?” 清風(fēng)公子手抖了一下。 他僵硬地坐下,看著滿桌子的菜肴出著神。 * 裴云舒一邊被燭尤拉著,一邊跟著他踩著雪。 他悶悶不樂,臉上燒紅,冰冷的雪氣讓頭腦卻冷靜了不少,“燭尤,我很討人厭嗎?” 說話聲音含含糊糊,帶著酒氣,香得讓人想抱在懷中親。 燭尤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道:“很討人厭,只有我喜歡。” 裴云舒嘴巴一撇,快要委屈死了。 燭尤又后悔了,他連忙改口:“一點也不討人厭?!?/br> “假的,”裴云舒被酒曛暈了理智,只覺得滿腹的委屈溢開,“我很討人厭?!?/br> 燭尤慌了,他嚴肅面容,拉著裴云舒從雪堆里出來,快步回了房間,然后道:“我騙你的?!?/br> 裴云舒迷茫地坐在床上,“騙我?” “嗯,”燭尤看他這樣,試探地換了一個話題,“泡個熱水腳?” 裴云舒乖乖地點著頭。 燭尤弄來一桶熱水,抱著裴云舒,兩個人腳踩著腳的泡著水,裴云舒低頭看著水桶,他在燭尤的腳上踩來踩去,完全忘記剛剛那回事了。 待泡完腳之后,燭尤和裴云舒躺在了床上,他抵著裴云舒的額頭,“我要進你的識??匆豢??!?/br> 裴云舒點了點頭,燭尤就探進了神識。 他這次沒去逗那個小元嬰玩,而是想查看裴云舒的記憶,如今兩人的修為同神識都大為增進,就算是裴云舒的那個師祖,燭尤也不認為自己會比他弱。 這一查看,果然查出了些異樣。 將裴云舒記憶封住的神識極為高深,燭尤試探了一下,也只是將那些神識滅去了一小部分。 怕裴云舒會承受不了,燭尤便先退了開來,打算每日去解開一些封印,這樣,應(yīng)用不了幾日便能徹底解開了。 第85章 某些記憶對于裴云舒來說非好是壞, 但決定這些記憶去留的, 只能他自己做出抉擇。 燭尤解開的那部分記憶,恰好是他離開師門所缺失的那部分記憶。 等恢復(fù)了這些記憶之后, 裴云舒出神片刻, 才起身坐起,他顧不上計較自己怎么和燭尤躺在了一張床上, 就嚴肅著面容, 對著燭尤說道:“燭尤,我的記憶是否全部解開了?” 燭尤搖了搖頭。 裴云舒一字一頓道:“一定要給我全部解開?!?/br> 燭尤側(cè)身躺著,圈著他的頭發(fā), 點了點頭。 裴云舒深呼吸一口氣,開始舒展著雙手, “我既然做出如此決定, 那就不會被影響到。” “我很強的,”他自己點了點頭,還期盼地看著燭尤, “我很厲害的, 對不對?” 燭尤嚴肅地點了點頭。 “那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裴云舒彎起了眼睛,“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什么會比二師兄……殺了花月還要過分的事,我與師門既然已斷了關(guān)系, 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師門的事情, 所以我大可不必自尋煩惱, 對不對?” 燭尤點了點頭,松開了他的頭發(fā),改為去扯下裴云舒肩頭上的衣服。 圓潤光滑的肩頭露出,奈何裴云舒此時正氣勢昂揚,完全顧不得燭尤的暗示,他怒其不爭地看了一眼燭尤,便輕松愉悅地跳下了床。 外頭陽光明艷,照得滿地白雪一片亮堂,裴云舒趴在窗口吸了幾口清涼的氣息,記憶未解開前忐忑無比,現(xiàn)在反而想開了。 心魔都撐過去了,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裴云舒唇角勾起,余光一撇,卻看到了站在院中掃雪的清風(fēng)公子。 清風(fēng)公子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他動作一停,往這邊看了過來,卻只看到一處沒人的窗子。 清風(fēng)公子抿唇,盯著窗口看了半晌,才繼續(xù)掃著雪。 裴云舒躲在窗口里面嘆了口氣,他覺得現(xiàn)在還是不要和清風(fēng)公子見面了。 因為昨晚的那番話,還真的挺傷人心的。 * 就像花月說的那樣,清風(fēng)公子明顯感覺到裴云舒對他疏離了很多。 能不見就不見,如有必要,也只是客客氣氣,本來就不算近的關(guān)系,瞬間又拉遠了很多。 裴云舒坐在桌旁同別人喝著茶說著話,清風(fēng)公子走過去時,他只抬頭看了一眼,便宛若沒有看到清風(fēng)公子,繼續(xù)說著剛剛沒說完的話。 等清風(fēng)公子也坐下后,裴云舒便會找上幾個借口離開。 裴云舒實在是太體貼了,他甚至不給討厭自己的人見到自己、和自己說話的機會。 這樣的體貼,對一個真的討厭他的人來說,那應(yīng)當是很讓人滿意的。 但清風(fēng)公子看上去卻有些神思不屬。 見到他這種模樣,花月還摸不著腦袋,“你不是不喜歡云舒美人嗎?你瞧,云舒美人為了讓你自在,都不在你出現(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了?!?/br> “小狐孫,少說兩句話吧,”百里戈無奈搖搖頭,“正好今日無事,你帶著云舒和燭尤去外面轉(zhuǎn)一轉(zhuǎn),正好讓他們瞧瞧我們住了兩個多月的地方是個什么樣子?!?/br> 花月眼睛一亮,跑出院子去找了裴云舒。 裴云舒聽聞他的意思后,老老實實道:“燭尤還躺在了床上?!?/br> 花月:“燭尤大人這么懶的嗎?” “沒準是冬眠,”裴云舒說完,自己先笑了,“就讓他睡著吧,你帶我出去看看就好?!?/br> 花月頭點得極快,生怕裴云舒會后悔似的,拉著裴云舒就走出了門。新年剛過,外頭的人格外稀少,裴云舒和花月一路踩著白雪,都沒看過幾個人。 沒走幾步,裴云舒突然覺得一股神識朝他探來,這神識極為下流,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攜裹著一股極為讓人不舒服的黑暗氣息。 裴云舒皺起眉,將身旁一無所知的花月攔在身后,毫不客氣地用神識去對抗這股力量。 轉(zhuǎn)眼之后,這股神識已經(jīng)徹底被他打散,消散在了空中。 裴云舒?zhèn)阮^對著花月道:“花月,回去找燭尤和百里戈,告訴他們這附近有妖邪之氣,讓他們隨我而來?!?/br>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只千紙鶴,一只跟著花月,其余幾只跟在他的身邊為燭尤他們引路。說完這些,不待花月反應(yīng),裴云舒身形一閃,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花月倒吸一口冷氣,連忙趕回家中去叫老祖和燭尤大人。 * 那股妖邪之氣著實讓裴云舒極不舒服,被窺視的感覺深入骨髓,想必是做了許多喪盡天良的壞事,遇到這樣的妖邪,必然要將其消亡。 裴云舒一路追,那股妖邪之氣就一路跑,裴云舒就這樣追著它來到了一處破廟之中。 他當機立斷將這處破廟用結(jié)界圍起,順著去尋找妖邪之氣的根源。 沒過一會,他身旁的千紙鶴突然飛起,裴云舒轉(zhuǎn)身去看,原來燭尤等人已在千紙鶴的帶引下趕了過來。 “你們來了,”裴云舒破開結(jié)界讓他們進來,蹙眉問道,“路上可有察覺到妖邪之氣?” 燭尤道:“并無?!?/br> “奇了怪了,”裴云舒道,“那股神識看上去可不是善類,它盯上了我時,我都覺出了它對我的垂涎之意?!?/br> “應(yīng)當是想吃了你好增長修為,”百里戈面上一沉,“總有些東西就是這般肆意妄為?!?/br> 裴云舒隨著他們一起,在破廟周圍探尋著妖邪的氣息,“說來倒是很巧,你們在這住了兩個月的時間尚且沒有妖邪找上門,而我不過來這里才第二日,出門便能遇見想吃了我的妖邪。” 燭尤奇怪道:“吃你?” 裴云舒正要點點頭,卻突然腦子一轉(zhuǎn),想到了某種東西上去,他瞪了燭尤一眼,哼了一聲道:“你不許說話?!?/br> 燭尤皺著眉,滿臉不悅地閉了嘴。 破廟的前方?jīng)]有任何問題,他們一行人便走進了破廟之中,裴云舒五感敏銳,在黑暗之中,他突而覺出了一股細小的神識朝他探來,他毫不留情,上手抓住這股神識,用力一拽,便聽到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裴云舒手上貼著的符紙泛起烈火,烈火照亮了周圍,一縷詭異的黑氣在其中翻滾掙扎,裴云舒皺眉,看著這縷神識消失殆盡。 他面容稍冷,“這妖邪目的在我,我又是得罪誰了呢?” 手中火光漸滅,百里戈道:“先把這連根拔起,若真是目的在你,應(yīng)當是隨你而來?!?/br> 裴云舒下意識想到了皇宮。 莫非是他除掉了皇上夢中所戴的戒指,所以那魔物想來報復(fù)他了? * 將軍府中,祠堂之內(nèi)。 精雕玉琢的仙人玉像陡然四分五裂,玉像之中的黑氣朝空中四散。 將軍背手站在一旁,他身邊的管家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大人,這、這……” “仙長的本領(lǐng)比真龍?zhí)熳由砩系凝垰膺€要厲害,”將軍倒是平淡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你下去之后,再讓人給我雕出一個仙長模樣的玉像來?!?/br> “是,”管家小心翼翼道,“還用大人書房中的第一幅畫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