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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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件薄紗之外,他離開師門那時買的凡間衣裳還在,這些倒是一個也不少。 他正要挑出一身白衣,卻想到了那少宮主說的話,眉心一皺,手上從白衣上移開,拿出了一身青色衣衫。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后,其他人也已經(jīng)收拾好了,裴云舒抱著撲過來的花月,“走吧。” “許久未曾見云舒穿其他顏色的衣衫了,”百里戈若有所思,“似乎自我見到云舒以來,云舒就沒穿過顏色秾麗的衣服?!?/br> 裴云舒搖頭道:“我并不適合那般顏色?!?/br> 百里戈搖頭一笑,轉(zhuǎn)而去看燭尤,正好看到這蛟龍眼底某種興奮神情一閃而過。 素衣有素衣的美,華服有華服的明艷,若是云舒褪下素衣,怕是別有一番風姿。 單水宗山下的小鎮(zhèn)因著修真大賽的原因,來往的人也較之以往多了許多。不過他們剛剛下山,還未進了村鎮(zhèn),便有一個牛妖攔住了他們的去處。 “大王,”牛妖見著燭尤,兩行熱淚就流了出來,“我總算等到大王下山了!” 燭尤一見到這牛妖,便下意識地看向了裴云舒,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放在裴云舒背后的手也收了回來。 牛妖見他如此,朝著裴云舒看上一眼,面上恍然大悟,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只長條木盒,“大王,幸好有你撞壞了鎮(zhèn)妖塔,我才得以跑了出來。我老牛身 上也沒什么好東西,不過這個,大王與大王夫人必定會喜歡的?!?/br> “這還是我的老相好做出來的寶物,”牛妖熱淚又流了出來,“最適合一對有情人用了?!?/br> 燭尤伸手接過,裴云舒心中好奇,跟著湊近一看,就見長條木盒中正放著一支沾有墨汁的毛筆。 牛妖道:“在心上人的心口處用精血寫下自己的名字,便會有玄之又玄之效?!?/br> 燭尤拿出毛筆看了看,下一瞬,他和裴云舒便原地消失不見了。 裴云舒被狠狠抵在了樹上。 樹干晃動,枯葉猛得掉落,裴云舒從枯枝落葉中抬首去看燭尤,卻發(fā)現(xiàn)燭尤雙目隱隱泛著血色。 本能覺得不妙,裴云舒掙扎得更加有力,燭尤沒被他推開一絲半毫,反而貼上前,舌尖舔過他的臉側(cè)。 裴云舒頭皮發(fā)麻,“燭尤!” 燭尤低低應(yīng)了一聲,他同裴云舒對視,豎瞳里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之色。 “寫名字?!?/br> 牛妖獻上的毛筆飄在兩人之間,裴云舒被他這一雙眼看著,好像喝醉了一般,掙扎的力氣頓時小了一半,神智不清不楚,他迷迷糊糊道:“在胸口寫?” 燭尤點了點頭,視線下移,劃過裴云舒的胸口時,血色又猛得翻滾了起來。 他指尖輕點這里,喉結(jié)滾了又滾,“想吃?!?/br> 裴云舒低頭跟著燭尤的指尖看去,搖頭,“我身上并無吃的?!?/br> 燭尤解開他的腰帶,裴云舒便由他解開,神情好奇,衣衫一層層滑落在地,綠葉罩起,憑空成了一方世界。 他身上什么吃的都沒有,燭尤要吃什么呢? 待到燭尤離開時,那處已經(jīng)不能看了。 燭尤拿出毛筆,指尖逼出一滴殷紅的血,待筆尖吸去血滴之后,便輕點在裴云舒身上,眼角已經(jīng)緋紅一片的裴云舒下意識抖了一抖。 柔軟的筆尖好多次從那處劃過,艷紅的血在白皙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裴云舒悶哼一聲,委屈滿滿,“癢?!?/br> 燭尤咽了咽口水,臉上的妖紋更加靡麗,他手指上前,想要輕輕給他揉揉??蓜倓偱龅?,裴云舒又帶著哭腔道:“疼?!?/br> 他被欺負得太狠了,蛟龍情動時的氣味又會影響得人神志不清,他腦中此時成了一團漿糊,只覺得又疼又難受,稍微用點力,就已經(jīng)受不住了。 燭尤湊近看了許多遍,雖是沒破皮,但只是看著就萬分的可憐兮兮。他眨眨眼,掏出藥膏來為裴云舒細細上著藥。 動作輕輕,又緩緩慢慢。 等到好不容易在他心口處寫下“燭尤”二字后,燭尤咬破裴云舒的指尖,待到逼著他也將精血逼出后,便把毛筆塞到了裴云舒的手中,裴云舒困頓至極地看他一眼,潦潦草草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筆剛落,心口就升起一股熱意,這熱意轉(zhuǎn)瞬即逝,再往胸口看去時,字跡也已經(jīng)不見了。 燭尤神色饜足,他身上的情動褪去,待到隔在周圍的綠葉失了靈力摔落在地時,裴云舒已經(jīng)徹底睡去,躺在了燭尤的懷中。 燭尤小心抱著他,順著百里戈和花月的蹤跡一路來到了一家客棧,無視這二人的問話,徑自抱著裴云舒來到了房間之中。 裴云舒睡得沉沉,燭尤在一旁看著他,放下了床幔。 疲憊逐漸退去,滿腦子的漿糊也跟著消失,裴云舒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醒了過來。 他看著床頂發(fā)了會呆,待到神智回神,想起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時,頓時氣得困意全消。 裴云舒正要起身坐起,手上一動,卻扯到了傷處,他悶哼了一聲,沒想到竟會這般的疼。 便是在妖鬼集市的那次,都沒有燭尤這次來得放肆! 想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他臉上青紅變化,怒火和羞意交雜,既想將燭尤狠狠教訓(xùn)上一頓,又萬分不想在此刻見他。 半晌,裴云舒放下了床帳,背過身,偷偷拿著手巾拭水沾濕,再擦過傷處。他不敢用力,每次輕輕滑過,自己都不想往下看上一眼??缮纤幍臅r候還是要看,這一看,他脖頸連著耳尖都紅透了。 便是縮頭烏龜也好,鴕鳥也罷,裴云舒這會兒,是真的不想見到燭尤了。 客棧的一樓,燭尤忽而抬眸朝樓上看了一眼,“他生氣了?!?/br> “燭尤大人,”狐貍抓耳撓腮地好奇,“你到底對云舒美人做了什么?” 燭尤眼中一閃,他不說話,只站了起來,往著樓上而去。 裴云舒剛剛系上腰帶,外面就有人敲響了門,“誰?” 外面的人不說話,但裴云舒心中忽而升起一股莫名的預(yù)感,他總覺得門外的就是燭尤。 想到會是燭尤,他便停住了腳,不想給他開門。 不過這會兒,裴云舒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他此時想著燭尤,卻不是粉末影響之下的那般心態(tài)了。 在無奇峰那里錯聞的藥粉,似乎已經(jīng)消失了藥效。 他又去想門外的燭尤,這次終于確定了下來,心悸不見了,只剩下萬般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感覺。 燭尤在門外道:“云舒?!?/br> 裴云舒抬眸看去。 蛟龍道:“莫生我氣?!?/br> 裴云舒不說話。 燭尤在外面歪著頭,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一本話本,一頁頁地往后翻著,待到翻到中間,他才住了手。 學(xué)著書上的人說話,再將名字換上一換,燭尤道:“云舒,夫君要不夠你?!?/br> 他聲音低低,說的這話卻如雷貫耳。 青越劍破門而出,燭尤往后一躲,青越劍便狠狠地插入了地板之中。 燭尤蹙起眉,他俊美的臉上困惑不解,花月說這本鄉(xiāng)村野話凡人喜歡極了,為何云舒還生氣了?他想了半晌,才覺得許是稱呼叫錯了。 燭尤慢吞吞地再度走到門邊,從青越劍破出的那道口子往門中瞧去,正好看到裴云舒一小半個下巴,和緊緊抿起來的唇。 他的脖頸修長漂亮,肌膚上還有一個紅色印子。 那是燭尤含出來的,含得久了,便如同一塊白玉之上摻進了一塊血玉一般,只是看著,就覺得好看到移不開眼。 燭尤的龍角和妖紋又冒了出來,他全身開始發(fā)燙,眼中變?yōu)樨Q瞳。 他的氣息浮躁,屋內(nèi)的裴云舒也突然覺得口干舌燥了起來。 連忙走到桌旁倒了幾杯水飲了下去,就聽外面人說,“云舒,夫人要不夠你。” 裴云舒被嗆到,咳嗽不止。 這蛟龍怎么如此、如此不知羞恥! 第54章 燭尤終究是妖,還是個不知世俗,色心比一般人大,膽子比一般人大,不知羞不懂禮的色蛟。 裴云舒喝了半壺的冷水,他徹底冷靜了下來。若是每次燭尤情動時都會帶著他也情動,那他下次就不看不聞,封住五感,若是那樣還是不管用…… 外頭的青越劍忽而發(fā)出一聲劍鳴,青光一閃,利劍劍尖虎視眈眈地對準了燭尤的下半身。 燭尤順著劍尖往身下看去,“……” 不喜歡就要砍掉一個嗎? 青越劍躍躍欲試地上前逼近。 燭尤合上話本,面無波瀾地與青越劍對視片刻,就轉(zhuǎn)身朝著樓下走去。 裴云舒見自己嚇跑了燭尤,眉目舒展了起來,就應(yīng)當讓蛟龍知道,他也不是這般好欺負的。燭尤不懂,他卻是懂的。有些事只能道侶能做,燭尤埋首在他胸前時,這畫面簡直荒唐極了。 他已經(jīng)說過了許多次,若是再有下次,他就把燭尤給砍了。 窗外忽而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裴云舒回過神,他起身來到窗邊,往街市上看去。 街邊兩側(cè)已經(jīng)站滿了人,中間的道路被讓出,有牛羊在其中開道,后方有人吹鼓敲鑼,再往后,便是一頂紅紗織成的軟轎。 抬轎人走一步,層層紅紗便跟著蕩上一蕩。 但紅紗晃得再厲害,外人卻看不清轎中人的臉,因為這人臉上覆著半截面罩,只有一雙眼睛可窺伺幾分樣貌。 裴云舒朝后看去,就見后方有小童舉著牌匾,匾上寫著:“南風閣清風公子今夜出閣?!?/br> 他曾在書中見到過,像是那般身處紅塵深處的男女,初次便會被進行買賣。 裴云舒嘆了口氣,他正要移開目光,就見端坐在軟轎之中的清風公子朝這方看來,眼睛直直與裴云舒對上,他在紅紗之間拉下半截面具,嘴唇張合幾下。 這人說完后便又戴上了面具,裴云舒卻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救我”二字。 他神色一凝,再重新看去時,將這隊伍從頭到尾看了一番,人人都無靈力,這是單水宗腳下,在山腳下的人對遠在山上的單水宗崇敬非常,也從不敢在仙人眼皮子底做上什么壞事。 裴云舒拿出張紙折出了一只千紙鶴,送入靈氣到了其中,千紙鶴揮揮翅膀,便飛出了窗口,鉆入了下方清風公子的軟轎之中。 過了片刻,千紙鶴原模原樣地飛了回來,一飛到裴云舒面前,聲音就響起,“勞煩仙長救我一命?!?/br> 裴云舒靜靜等著下一句,可片刻過去,他與千紙鶴大眼對著小眼,下一句卻是怎么也沒出來。 竟是連求救都吝嗇到只說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