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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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在前方朝著他們招招手,等他們兩人走到花月跟前,就見花月指著攤位上的一塊琥珀色石頭,難掩驚奇道:“他們說這東西叫龍涎香?!?/br> 三個沒見識的人都往那石頭上看去。 龍涎? 攤位老板熱情道:“可不是龍涎香?這一點就精貴得很,客人要是想要,給這個數(shù)便好。” 他伸出一只手掌,見面前三人無甚反應(yīng),就神秘一笑,一手遮住唇邊,低聲道:“這龍涎香不止強身健體,香味持久,還有些催情的好處,這要是晚上在床前點上一根,帶著一床香氣夜夜快活,豈不美哉?” 裴云舒聽懂了,他輕咳一聲,從這龍涎香上移開視線,覺得這龍可真是……竟然連口水都有這般效果。 花月倒是羨慕極了,他對著旁邊的燭尤深深行了一禮,口中贊道:“大人不愧是大人,如此風(fēng)姿著實讓人傾慕不已,連這小小的口水都有這般奇效,世上還有什么妖能和大人相提并論?” 燭尤聽了,他輕輕頷首,贊同了花月說的話。 一旁的老板糊里糊涂,他又伸出了一只手掌,將大拇指合上,“若是三位客人著實感興趣,那便再給三位便宜一個數(shù),這可不能再少了?!?/br> 燭尤突然伸手,將攤位上的琥珀色石頭拿了起來,只一個眨眼的功夫,這石頭就在他手上不見了。 老板睜大眼睛,“你——” 燭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余光瞥過一旁的裴云舒,才想起什么,從袖中掏出顆靈果,隨手扔給了老板。 第24章 待找到了一家客棧之后, 三人就在此處休整一天。 小二上了茶水, 花月倒了杯水潤潤嗓子,又開始說了起來,“這里距妖鬼集市的地方還有三天的路程,明日會經(jīng)過一方姻緣寺,據(jù)說那兒算的桃花很準,不止如此,小和尚還一個比一個俊呢!” 裴云舒飲了一口茶,聞言便笑了。 出了秘境之后, 面對著陡然廣闊起來的一片天地,裴云舒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ㄔ卤阋娍p插針,要裴云舒同他一起去往那即將舉辦的百年一次的妖鬼集市。 一路有了同行人,見到了許多以往沒見過的東西, 裴云舒的笑也逐漸多了起來。 他如今穿的不再是白衣, 束起來的發(fā)也格外簡單,但一笑起來, 眉目清朗,好似花漫清香,世間都明朗了起來。 燭尤撐著側(cè)臉, 格外慵懶地看著他,待看他笑了之后, 便拿手去碰他的唇角。這一路走來, 燭尤總是這樣, 若是躲開不讓他碰, 他就會固執(zhí)起來非要去碰一下不可。反倒是乖乖讓他碰了,他就會心滿意足地就此放手。 裴云舒就沒動,果然,燭尤戳到他的唇后就乖乖放了手。但這蛟龍很是不知廉恥,放過了裴云舒,卻又拿著碰過裴云舒唇的手指放到鼻端,去聞上面沾惹著的茶香氣。 裴云舒耳尖微紅,他低聲呵道:“燭尤!” 燭尤瞥了他一眼,目光定在他的耳垂上,然后垂眸,掩住眼里滿是暗色沉浮的神色。 * 花月所說的那座姻緣寺,他們果然在第二日便遇上了。 寺廟建在山坡之上,山上種滿了桃樹,微風(fēng)一吹,便迎頭吹來一頭粉色桃瓣,襯得這寺廟當真是月老托身,處處皆是美而不俗的紅塵。 裴云舒拍落一身落花,抬頭往燭尤看去時,卻不禁忍俊一笑。 燭尤頭上也飄落了幾片格外大膽的花瓣,其中兩片恰好落在他龍角的附近,若是沒把角掩住,只怕還可能湊巧地落在他尖尖的角上。偏燭尤眼神冷淡,一雙眼睛長得妖異和冰冷,頂著滿頭桃瓣的時候,還真有了幾分可愛。 裴云舒抬手去拂落他黑發(fā)上的花瓣,燭尤垂眸看他,抬手折了一朵桃花,指尖捏著,好像要插到裴云舒發(fā)絲里。 裴云舒連忙后退兩步,“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東西?” 燭尤眼中開始閃爍,他不說話,只朝著裴云舒勾勾手指,裴云舒就被一陣風(fēng)推著往他的方向去,待快要撲到燭尤懷里,那股推力才在身后消失。 剛剛站穩(wěn),耳側(cè)便被一只冰冷的手碰了碰。燭尤將那朵桃花插入裴云舒的耳邊,只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花要插也插完了,但手卻還在摸著裴云舒的耳垂。 軟rou被揉了一會兒就開始發(fā)燙,裴云舒偏偏頭,躲開了燭尤的手,還未說什么話,便覺得耳珠一涼,竟然是被燭尤含在了嘴里。 “……” 不知羞恥的蛟龍裹著耳珠,牙齒磨在rou上,發(fā)出了野獸般的滿足吞咽聲。 裴云舒實在是猝不及防,反應(yīng)過來之后,燭尤已經(jīng)順著在他的耳后落下了一個個吻,裴云舒急了,用力一推,當真把燭尤推了開來。 燭尤被推得撞在了樹干之上,樹上輕盈的桃花頓時下了場猶帶香氣的花雨。 透過這花雨,裴云舒看到燭尤臉上的妖紋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來了,那妖紋順著他的脖頸向下,一直曼延到了衣衫底下。 裴云舒下意識順著向下看了一眼,結(jié)果臉色一變,紅青交加,沉著臉甩袖離開。 被拋在身后的燭尤看看身下,不解地蹙眉。 圖上的人只有一個。 他有兩個。 不喜歡? * 花月先他們一步上了山,等裴云舒他們到了寺廟后,這能說的狐貍已經(jīng)上上下下的都混熟了。 寺中方丈也是個修士,他年紀已大,笑起來便如彌勒佛般親切,甫一見到裴云舒,便驚奇地咦了一聲,“施主,能否讓我給你把把脈?” 裴云舒收起臉上的薄怒,挽起衣袖,將手腕伸到老人家跟前。 燭尤一上來便看到了這幕,他眼神瞬間變得兇惡,殷紅的妖紋乍起,只一瞬間的功夫,便將裴云舒抱著遠離了老方丈,朝著方丈低低怒吼。 方丈被嚇了一跳,連忙安撫燭尤,“莫急莫急,我只是給這位小友把把脈。” 燭尤的氣勢嚇人,他環(huán)著裴云舒腰部的手臂上浮現(xiàn)出了一層鱗片,龍角冒出,一雙獸瞳煞氣濃重,兇相畢露。 裴云舒在他懷中,被他緊緊錮著,他離得燭尤最近,也最清楚燭尤的變化。 黑色豎瞳深處有紅光流轉(zhuǎn),他宛若那日在寒潭下失了智時的樣子,裴云舒心中一跳,他壓低聲音,“燭尤,沒事,這里沒有危險?!?/br> 燭尤聽到了他的話,低頭看他。 獸性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盯著裴云舒,裴云舒咬一咬牙,他勾上了燭尤的脖子,眼睛一閉,就往前湊去。 準準親在了燭尤的唇角,他親完便急急退開,已經(jīng)不敢去看一旁的方丈和花月了。 燭尤由著他退出懷里,愣愣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再看向裴云舒時,裴云舒已經(jīng)佯裝無事般站在了一旁,只是臉頰染紅,這紅意證明了他確確實實主動去親燭尤了。 妖紋如潮水般退去,燭尤垂著眸,瞧著竟有幾分呆呆的樣子。 花月躲在老和尚身后,看他平靜下來了,兩人都松了一口氣。老方丈試著往裴云舒的方向走了一步,燭尤還在摸著唇角,沒有一絲暴動的傾向。 “這位小友,”老方丈對著裴云舒感謝不已,“你救了老僧一命?!?/br> 裴云舒尷尬極了,不關(guān)方丈何事,哪里需要方丈來同他道謝。 “方丈客氣。” 老和尚摸著胡子一笑,忽而又嚴肅了面容,“我能否給小友把把脈?” 裴云舒便把手遞到他面前,老和尚謹慎地看了燭尤一眼,才抬手覆在了脈搏之上。 片刻后,他細細打量了裴云舒的面色,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小友,你可知道你體內(nèi)有一只蠱蟲?” 裴云舒一怔,“什么?” 方丈看他這個反應(yīng),就知道他并不知情了。嘆了口氣,收回了手,“你被人下了蠱,你體內(nèi)的是子蠱,若是我沒有判斷錯,這只子蠱已經(jīng)被人給催醒了?!?/br> 花月倒吸一口冷氣,裴云舒更是面色一白。 見到他們變了神色,方丈又連忙道:“這蠱蟲叫情隨蠱,是個對身體有大大益處的蠱蟲,百利而無一弊,這倒是不需用擔心。只是母蠱一旦吸了主人的血,這子蠱便也跟著催醒了,母蠱和子蠱本是一對,兩者離得愈遠,相思便愈加重,為了吸引遠在天邊的母蠱,待到子蠱長大之后,就會散發(fā)一種特殊的香味,用此來告知母蠱方向?!?/br> 方丈輕咳一聲,“只是這香味,不止有母蠱能聞到?!?/br> “……”裴云舒捏緊手,心沉大海,“方丈,若是還有些什么,也一并告訴我吧?!?/br> 燭尤看到了裴云舒的表情,看著方丈的眼神重新變得兇狠起來。 方丈在他的眼神下抖了一下,苦笑道:“這蠱蟲名字既然叫情隨蠱,那必定跟一個情字有關(guān)。若是子蠱不醒便無事,若是子蠱醒了,長至成熟時,會經(jīng)歷兩次情動?!?/br> 裴云舒閉了閉眼,他盡力平復(fù)呼吸,“……那情動……可嚴重?” 若是今日沒上這姻緣寺,若是沒遇見這方丈,他是不是要等到出了異狀時,才知道自己體內(nèi)才藏了一只蠱蟲? “這個倒是可以放心,”方丈語氣堅定,總算是說了句好話,“子蠱離母蠱太遠,即便是子蠱迎來了情動,也不會多么厲害,念上幾遍清心咒就可抵擋過去。” 裴云舒松了一口氣,隨即就是苦笑,他垂眸看著地面,良久,才抬起頭重新看向老方丈。 “若是服用了療傷丹藥呢?” 他體內(nèi)四月雪樹的內(nèi)丹也驅(qū)不走這蠱蟲嗎? 方丈好笑:“這乃益蟲,如何有效?” 裴云舒抿唇,又道:“方丈……那可有方法,能將這情隨蠱給取出來嗎?” 老和尚摸了摸胡子,不答反問,“你們是往哪兒去?” 花月在一旁道:“我們往妖鬼集市去,老和尚,我云舒美人這個蠱究竟有沒有辦法給解了?” “若是去妖鬼集市,那便就辦法可解了,”老方丈道,“妖鬼集市里有一個鼎鼎有名的鬼醫(yī),那鬼醫(yī)對這些小玩意可了解得出神入化,若是他出手,必定能將這蠱蟲給引出體內(nèi),只是這情隨蠱可是個好東西,小友,你真舍得?” 裴云舒道:“舍得?!?/br> * 時值午時,正好是用膳的時間,用完齋飯后,裴云舒從房中出來,就看到院中有一顆巨大的桃花老樹。 裴云舒對這顆桃樹產(chǎn)生了幾分喜愛之情,他走上前,輕輕將手覆在了樹干之上。 稚嫩的小童聲便從桃花樹里響起,“大人,你是樹妖嗎?” 裴云舒帶上了笑意,柔和著聲音,“不是?!?/br> 這童聲哦了一聲,隨即炫耀道:“我可是周圍整座山第一個成精的樹精,等我修為夠了,我就能成樹妖啦。” 裴云舒含笑夸贊了他一句。 小樹精便樂呵呵笑了,“大人,他們說對著我求姻緣很靈的,您要不要也求一求?。俊?/br> 裴云舒一愣,抬頭去看桃花樹上掛滿了枝丫的紅色錦囊。 燭尤從身后走到他身邊,他剛剛走進,桃樹上便掉落了一個錦囊,這個錦囊直直掉落在裴云舒的懷中,裴云舒下意識接下,接下之后卻不知該如何辦了。 燭尤輕輕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錦囊,就抬眸去看裴云舒,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去戳裴云舒的唇珠,等快要碰上時,裴云舒卻覺出了不對。 鼻尖先一步聞到了香料味,裴云舒下意識張開嘴,將這東西吃到嘴里,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香噴噴的rou脯。 在寺廟中吃rou當真是做賊心虛,裴云舒左右環(huán)顧,輕咳幾聲,低聲問燭尤:“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