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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戀愛,去喜歡一個人,去熱烈地生活?!碧K容這樣認(rèn)真地囑咐他:“我知道有些人是可以從工作中得到全部的人生樂趣的,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就算很忙,每天回家很累了,你也要留一點時間和心力給自己。人生不只是責(zé)任,還有自己的生活。一百年很短的,一眨眼就過了,你要按自己想要的活。” 他叮囑得這樣用力,生怕對方聽不懂。而且還是面對著博焱這樣成功的人,誰聽了都要笑他不自量力的。 但博焱竟然也聽得懂。 他說:“好?!?/br> 他知道蘇容原諒他了——他從來對博焱有著莫名其妙的高標(biāo)準(zhǔn),自從在臻園見到嘉雪的時候,他就耿耿于懷,以前博焱也一度不明白原因,但現(xiàn)在他知道了。 因為蘇容知道他不喜歡嘉雪,他只是太忙了,忙到?jīng)]有時間去應(yīng)對自己的私人生活,忙到?jīng)]法養(yǎng)一條狗,或者談一場戀愛。在一天甚至一周唯一剩下的一點私人時間里,他不想去經(jīng)歷那些你愛我你不愛我的糾結(jié),他只需要一張溫柔面孔,隨時隨地留著一盞燈等著他回來。 很多人都是這樣的,事實上,和博焱一個地位的絕大部分人都是這樣,不需要愛人也不需要被愛,因為太復(fù)雜了。所以只需要最漂亮的面孔和身體,或者最合緣的性情,隨傳隨到,就能解決私生活的問題,甚至是享受的。他們根本不在乎外人以為的“她只喜歡你的錢”之類的問題,錢他們給得起,愛給不起,還麻煩。況且也不需要到什么日久見人心的地步,他們在那之前就早早厭倦了,換了下一個了。 但蘇容堅信博焱不是。 他堅信得根本沒有證據(jù),還是一門心思的信,甚至為此不能原諒他選擇了這樣的生活。他那種魚一樣的固執(zhí)至少有一部分是留給他的,以至于一定要追打一個電話來囑咐他。 博焱是答應(yīng)了他的。 但他是騙蘇容的。 魚在大壩下一直等,是很可惜的事,因為大壩永遠(yuǎn)不會開。但有些大壩一輩子只開一次的話,魚卻沒有游過來,也是很可惜的吧? 蘇容誤會了他,他從來不是因為責(zé)任才被綁在這位置上的,他就是蘇容說的那種,能從工作中得到全部的人生樂趣的人。感情對于他來說,是飯后的甜點,有也可以,沒有也能接受,有時候甚至?xí)訔壊粔蚪】?,影響情緒,浪費時間。他不像蘇容,是生活在愛中的小動物,他認(rèn)真地愛著周圍的人,也希望別人愛他,他要這樣開心地過一生。博焱總記得第一次遇見他的樣子,他站在片場,那樣神氣地問自己借一張通行證。 如果那天在片場,他沒有叫住自己的話,自己也許會在工作中度過一生,那些商場的廝殺,加班到凌晨看著太陽升起來的志得意滿,他是為這個而生的。到了年紀(jì),找一個適合的對象結(jié)婚,生一兩個小孩。 但現(xiàn)在這過程也不會變。 只是他的世界多了一輪月亮罷了。 蘇容掛掉博焱的電話,揉了揉自己的臉,情緒還是有點沮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沮喪什么。而黎商恰好在這時候來撞槍口,發(fā)了個張片場的照片過來。 蘇容立刻就打了回去。 “你在干嘛?” “拍夜戲?!崩枭搪曇衾飵еσ猓骸耙葱切菃幔俊?/br> “不看?!碧K容忍不住發(fā)難:“你為什么跟蕭肅推薦我去做化妝師?” “你怎么知道是我推薦的?” “廢話,他怕林颯覺得他故意招我們過去是給他壓力,所以故意不招跟林颯關(guān)系最好的我。我早看出來了,否則楊少珊徒弟那么菜,他干嘛不用我。現(xiàn)在又發(fā)郵件來叫我去當(dāng)化妝師,一定是你搗的鬼?!?/br> 黎商被他的理直氣壯逗笑了,道:“哦,原來是這樣?!?/br> “你別想轉(zhuǎn)移話題,快說,為什么推薦我。” “因為meimei想來啊,你不是研究這電影的服裝嗎?” 蘇容就知道這家伙每時每刻都在觀察自己,但他也不臉紅,理直氣壯道:“我是化妝師,研究一下怎么了?” “是。”黎商也索性順勢而為,故意壓低聲音道:“其實是我想見meimei了?!?/br> “別來這套。你只是給他看了我的作品,沒有威脅他吧?!?/br> “沒有?!崩枭讨皇切Γ骸坝幸膊桓嬖V你?!?/br> 蘇容實在拿他沒辦法,干脆直奔主題:“你知道萬國記要換人的事嗎?” “知道啊,我拒絕的時候就知道了?!?/br> “那你為什么拒絕?” “meimei真不知道。” 應(yīng)該說真不知道的,能氣一氣他。但蘇容沒有說,大概是因為太晚了,他也累了,不想再玩這我故意逗你你也故意逗我的游戲了,他從小學(xué)的就是如何理解別人的意思,而不是如何曲解別人的意思。僅有的一點曲解別人的技巧,都是跟黎商學(xué)的。 “我知道,”蘇容坦誠地告訴他:“因為你是自由的靈魂?!?/br> 他像是回到了以前,能夠說出各種會被黎商笑的“文藝片臺詞”,但這又有什么呢,他樂意這樣說,樂意這樣活,誰也管不著。就像他非要和小麥在陽臺上弄個小花園,就算種的花開不了,這世界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 如果是以前,黎商一定會嘲諷他的,他就是在這樣的嘲諷里一次次失掉了說這種話的勇氣,他知道這點,黎商也知道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