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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凜看著他花白的頭發(fā)和垂下的手,答應(yīng)了。 他閉上眼睛,搖了搖手:“下去吧?!?/br> 第24章 共舞 溫凜走到空蕩蕩的長廊上,聽見了清晰的沙沙聲。 他舉目一望,看到了玻璃窗上蜿蜒的水流。 這場雨來得突然,令人毫無防備,而空氣仿佛也隨之變得冰冷、黏膩——縱然它分明被隔絕在了屋外。 今夜,董事長的斥責(zé)維持的時(shí)間并不長,且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激烈,或許是因?yàn)槟隁q到了,身體逐漸衰敗,精力不復(fù)當(dāng)年旺盛,也或許是因?yàn)橛行┰捴貜?fù)過太多遍,而今已無再提的必要。但無論是哪一種,都無法減輕這場談話帶給他的糟糕心情。 溫凜在窗前站定了半分鐘,轉(zhuǎn)身沿著長廊下樓,又回到了主廳。 主廳此時(shí)很熱鬧,大家喝酒聊天,興致高昂,年輕人人則攜著女伴男伴在一小片舞池中跳舞,而傅觀寧就坐在舞池邊上,拿著一杯紅酒反復(fù)搖晃。 溫凜從他身后過去,趁他出神,把酒杯從他手里抽了出來。 “誒?”傅觀寧像是被搶走棒棒糖的小朋友,驚異中還要伸手去抓杯子,仰起臉才發(fā)現(xiàn)是溫凜。 “明明酒量不好,還喝。” 溫凜說這話的時(shí)候是微微笑的,所以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寵溺的嗔怪。 “沒、沒怎么喝?!备涤^寧看著他的笑容,不自覺就磕磕絆絆地解釋起來,“我就是拿著……就喝了兩口。” 溫凜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頸,順勢摟上了他的肩:“真的?” “嗯?!备涤^寧聞著壓向自己的檀木香,用力點(diǎn)一下頭,那一點(diǎn)點(diǎn)酒精的余熱忽然就在他的血管內(nèi)躥動了一下。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熱情,令他在動心之外更有些擔(dān)心。 勉強(qiáng)定了心神,他小心翼翼地問:“剛才你……” 他話沒說完,因?yàn)闇貏C突然微微側(cè)了側(cè)視線,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掃遍周圍后才俯身朝他道:“舞跳得好嗎?” 傅觀寧輕易就被帶跑了話題:“華爾茲還行,探戈一般……” “反正你今天跳女步,一般就一般,也沒什么?!睖貏C說著,就著他的杯子喝了一口紅酒,然后將杯子留在了桌上。 傅觀寧瞬間臉就紅了,有些無措地看著他。 溫凜卻是落落大方,朝他伸出了手:“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傅觀寧就這么被那陣檀木香裹挾進(jìn)了舞池。 他輕輕搭著溫凜寬闊的肩背,另一只手被溫凜熱而干燥的手攥著,攥出了細(xì)細(xì)一層薄汗,舞步交錯之際,兩人的面孔若即若離,溫?zé)岬耐孪⑷珨?shù)拂過對方的面頰和頸。 皮膚感受到了酥麻的癢,神經(jīng)末梢在那若隱若現(xiàn)的吹拂中閃爍出了電光。傅觀寧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亂了,如果不是音樂聲夠響亮,他懷疑自己的心跳分分鐘就要將他的心緒毫無保留地暴露給在場所有人。 他后退,趁著大幅度跨出的舞步換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又被溫凜勾回懷中。 “不要緊張,放輕松些?!?/br> 氣流貼著耳廓過去,傅觀寧半邊身體都發(fā)軟了,他勉強(qiáng)集中注意,隨著溫凜轉(zhuǎn)圈,變換舞步,不到一會兒卻又聽見溫凜說:“你的耳朵尖紅了很久?!?/br> “……”傅觀寧一下子就急惶惶地,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已經(jīng)發(fā)覺了嗎?是不是他看過了日記?那這幾天他是裝作不知道,還是…… 傅觀寧不敢細(xì)想,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呼吸更亂了。 “啊,紅擴(kuò)散到整只耳朵了。”溫凜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是蠱惑人心的低啞。 傅觀寧嘴唇翕動著,極力克制住語聲不去顫抖,說出來的話又輕又綿:“很顯眼嗎?” “特別顯眼,舞池里的人估計(jì)都看到了吧?!?/br> 傅觀寧抬眼征詢意見:“那……要不然不跳了……下臺歇歇?” 他看不出溫凜的眼神是什么樣的,只聽對方溫柔了聲氣:“不必,他們都知道你容易害羞?!?/br> 又一次分合,他與溫凜額頭相抵,他聽到對方用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說:“你的那位,見過你耳朵紅透的樣子嗎?” 盡管這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可他還是聽出了里頭的輕佻。他有些難以置信,與此同時(shí),年輕的面孔上透出了一絲羞chi的神色。 溫凜的眼睛很黑,因?yàn)殡x得太近,所以更加看不清眼神。 腰間的手緊貼著滑動了一下,握持的那只手又輕輕捻動 他軟軟的手心。他的心隨著這些細(xì)小的動作顫一下,又顫一下,像是得了病,一種過分迷戀和沉醉導(dǎo)致的疾病。 然而那兩口酒的酒精不至于真的要他醉,他憑借著天性中的敏感,在這曖昧的氛圍中感覺到了惶恐。他知道溫凜是在故意惹他,為的就是要“欣賞”他這別扭的樣子。 那種感情像是嘲弄,像是報(bào)復(fù),像是把他當(dāng)成一個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作弄。里頭或許也有那么一點(diǎn)親密的成分,可是微乎其微的,因?yàn)闅w根結(jié)底,他們眼下是在人前做戲。 他像一只茫然的動物,一個有意識卻無法控制自我的傀儡,依舊隨著溫凜的動作舞蹈著,杏仁色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安與難過,就那樣和溫凜對視著。 “為什么要問我這個?”他哽咽一聲,眼眶就紅了。 下一秒溫凜停下了腳步,把他按到懷里:“噓,大家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