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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睡著了也不忘抱著個酒瓶子,嘴里還咕噥著:“書銜哥……” 好不容易把晏橙穩(wěn)住,徐司直起腰正要喘口氣,猛地就看見了抱胸站在不遠(yuǎn)處,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余書銜。 那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好險沒閃著腰。 五毛不明所以,他沒見過余書銜,自然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就見徐司忽然臉色尷尬,緊接著撂下一句“我接待個朋友”便匆匆跑向外場。 晏橙今天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Gucci鋒刃印花T恤,下身藍(lán)黑色Prada牛仔褲,腳蹬一雙AMANI的運動鞋。就連手腕上戴著的白金手鐲都是卡地亞的。說他穿金戴銀都不為過。怎么看怎么不像個窮學(xué)生該有的打扮。 那一頭柔順的頭發(fā)也變了樣兒。額前細(xì)碎的頭發(fā)全都被抓了上去,很是新潮時髦的發(fā)型。擋住額頭的碎發(fā)不見了,整張臉便完全展露出來。那雙略帶鋒利的眉眼也遮擋不住暴露出來。 看著就像完全變了個人。 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 或許這樣的晏橙,才是真正的晏橙。 余書銜冷冷地收回視線,把目光投向小跑著奔向自己的徐司。徐司還因為緊張踉蹌了下。 余書銜勾了下唇角,波瀾不驚道:“我們談一談?!?/br> “唰”的一下徐司后背冷汗都下來了。盡管嚇得腿都軟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余書銜走。認(rèn)識這么多年他實在是太了解余書銜了。 不吵不鬧還冷靜自持,八成是氣到極致了。 他默默為自己禱告,但愿一會兒還能活著回來。 布魯斯余書銜來了都快八百遍了,自然輕車熟路。他徑直上了二樓,找了個空著的包間。進(jìn)去后便靜靜看著一步一步挪進(jìn)來的徐司。 徐司干笑一聲,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門關(guān)上。忽然余書銜似一道風(fēng)一樣竄了過來,緊接著下一秒狠狠的一拳就砸向了他的臉。 徐司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猛地后退了幾步。 余書銜咬著牙,表情陰惻惻的。他一步步上前,活動著手腕:“徐司你小子膽兒肥了,把我當(dāng)猴耍是嗎?” 徐司捂著陣陣發(fā)麻的左臉,趕緊撲向余書銜痛苦哀嚎:“大俠饒命??!” 【二更 雙面間諜】 余書銜看著身前半跪在地上抱著自己大腿大呼“饒命”的男人,很是嫌棄地抖摟了下右腿。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給我站起來!” “我不!”徐司竟是開始耍賴了,“站起來也是挨揍,坐著也是挨揍,還不如就這么坐著呢!還舒服點兒。” 徐司就跟個碰瓷兒的似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余書銜都快被他氣笑了。 “徐司你小子長能耐了是吧?真以為我治不了你是嗎?說!晏橙剛才說的話到底什么意思?你在這里邊兒又扮演什么角色?不給我一五一十說明白了,我肯定把你揍得連你媽都不認(rèn)識!” 徐司止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想起了以前上學(xué)那會兒被余書銜調(diào)理過的小混子。場面太血腥,都不敢回想。 他咽了咽唾沫,內(nèi)心叫苦不迭。 “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徐司骨子里是怕余書銜的。別看他們光著屁股一起長大,但整個青春期時光,余書銜可都是充當(dāng)大哥的角色罩著他的。到底是他得意忘形了,近些年余書銜佛系了他就真當(dāng)這人是個沒脾氣的。膽子大了什么事兒都敢干。 論交情誰都比不過余書銜,所以徐司這個兩面三刀的墻頭草毅然決然地出賣了晏橙,只求給自己保個平安。吐嚕嚕全給說出去了。 余書銜越聽這拳頭捏得越緊。別看他表面還算鎮(zhèn)定,其實早就火冒三丈了。 這三十二年他算是白活了。這么個小崽子在自己面前演了這么長時間的戲他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 好,非常好。 好極了! 出賣了晏橙后徐司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只是反復(fù)跟余書銜確認(rèn):“你看,我都跟你說了。你不揍我了吧?” 余書銜咬著牙笑,陰森森的:“這么熱衷于往我床上塞男人?” 徐司嘿嘿干笑兩聲:“再不敢了?!鳖D了頓,“不過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說你總是不近酒色,這要憋壞了可如何是好?還年輕著呢……” “那我謝謝你啊。”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滾蛋!” 見余書銜沒有一開始那么生氣了,徐司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他輕咳一聲,討好地笑著:“那什么,雖然我們這樣聯(lián)起手來合伙騙你是不對,但你得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不是?” 余書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本質(zhì)?你聯(lián)合外人坑我的本質(zhì)?還是那晏橙滿嘴謊話的本質(zhì)?” 余書銜一想到自己兄弟幫著那個狼崽子想法兒地上自己就氣得肝兒疼。 但其實徐司心思還真沒那么惡毒。他一個直男不太懂男人之間那些事兒,只是聽說有不少都是互相換著在上邊兒的。他想著晏橙長得那么水靈好看,余書銜也不吃虧。 他哪里知道余書銜那么介意? 徐司撓了撓鼻子:“不是,我的意思是……雖然做法不對,但晏橙對你的心意可是真的。他今天喝這么多又耍酒瘋,還不是因為真心喜歡你?別的我不敢說,但我瞧著晏橙對你確實是真心實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