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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橙吐出一口濁氣:“嗯?!鳖D了頓,“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但他不喜歡我?!?/br> 晏蘭青失笑:“你這做菜也是跟人家學(xué)的吧?” 晏橙不好意思地?fù)蠐项^。 晏蘭青是知道自己兒子什么德行的,能讓他改變這么大,看來還不是一般的喜歡。 “別天天悶在家里,我和你爸也不用你這么二十四小時地陪著。成與不成,都不是你窩在家里逃避問題能解決的。”晏蘭青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我兒子長得這么帥氣,怎么可能會有人不喜歡?不妨再多試幾次??傔@么頹廢著一點兒也不像我晏蘭青的兒子?!?/br> 晏橙笑了。 所以當(dāng)天晚上他就約了一大堆朋友去了布魯斯。母親的話倒也讓他又生出了許多勇氣。他想著今天晚上好好把這陣子的郁氣發(fā)泄干凈,然后明天整裝待發(fā),繼續(xù)去攻克余書銜那座大山! 到了酒吧晏橙才知道,五毛這小子竟然叫來了這么多人。跟晏橙玩的比較好的除了五毛還有剛子、黑熊幾個,然后這些人又分別叫了朋友來。男男女女的湊在一起倒還真挺熱鬧的。 因著前段日子經(jīng)常跟徐司來往,然后徐司還跟五毛關(guān)系鐵,所以才定在布魯斯玩兒。到的時候徐司也在里面,大家嘻嘻哈哈的玩得倒也樂呵。 晏橙這才慢慢找到過去的感覺。果然待在家里傷春悲秋什么的一點也不適合他。 那一點兒都不酷。 進(jìn)入這種場合對晏橙來說就好比如魚得水,喝酒跟喝水似的,沒一會兒就高了。 他今天心情好,也就沒收著。洋的啤的混著喝,喝到后來舌頭都大了。一張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徐司哥……我跟你說……嗝……我可不會輕易放棄?!标坛葥е迕?,滿身的酒氣。 五毛無情地給他扒拉開:“認(rèn)錯人了啊,徐司在這邊兒呢!” 徐司坐在五毛另一邊,瞅著晏橙那樣兒哭笑不得。當(dāng)初他會答應(yīng)晏橙也不過是想著給余書銜被窩里塞個人,哪成想自己那發(fā)小這么牛逼,愣是給晏小少爺?shù)醯靡酪畹摹?/br> 余書銜真是牛逼大發(fā)了。 晏橙也不管自己抱著的是誰,呵呵樂了一下。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對瓶吹。 “哎!哪有你這么喝的?!不要命了??!”五毛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搶酒瓶子。 “你滾蛋!”晏橙一胳膊肘就給五毛拐開了,“少他媽管我!老子愛怎么喝就怎么喝!又不是不給錢!” 徐司知道晏橙這樣兒八成是被余書銜折磨的,看他喝酒不要命的模樣心里也不落忍。他嘆了一聲,拽了下晏橙的胳膊:“兄弟,酒不是這么喝的。你心里有啥苦跟哥說,犯不上這么折騰自己……” 上一秒還好好的,罵人都中氣十足的,下一秒晏橙忽然就紅了眼圈。他癟了嘴:“徐司哥你說我哪比不上那個林安南?就那么個人妖憑什么能讓余書銜念念不忘???他眼里就是看不見我,媽的那余書銜太不是個東西了……嗚嗚……” “哎呦我的媽!這怎么還哭了!”徐司嚇了一跳,趕緊抽了幾張紙幫他擦眼淚。 這一擦才知道,哭得眼淚鼻涕都混在一起了,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坐在一旁的五毛無奈扶額,晏橙這回可丟人丟到家了。見周圍其他朋友投過來好奇的視線,五毛硬著頭皮笑道:“那什么……喝多了、喝多了……” 晏橙一手緊緊握著酒瓶子,另一手攥著一團(tuán)紙胡亂地在臉上擦著。 “余書銜個沒良心的……這么多天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不主動找他他根本就想不起來我!憑什么?。刻还搅艘病?/br> 徐司拿出哄孩子的架勢哄著晏橙,生怕他再鬧得大了好把別的客人嚇走了。 “對對對……余書銜沒良心……” “我不許你這么說他!”晏橙忽然止住哭聲,還來勁了。 “好好好,我不說……” 晏橙倒是不哭了,拉長了一張臉不知道在那琢磨什么。徐司這好不容易松口氣正喝酒呢,晏橙忽然“騰”的一下站起來。 只見他手里攥著酒瓶子,抬起長腿一腳踩上了桌臺,十足的痞子樣兒! “cao!真他娘的憋屈!那余書銜也太他媽難搞了!老子軟的硬的直接的迂回的,什么招數(shù)都試遍了!他就是不上鉤!就是惦記著那個狗屁林安南!” 徐司和五毛還有周圍一群人都表情呆滯地看著撒酒瘋的某人。 徐司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子眼淚還沒干呢,就開始飆臟話。 晏橙氣呼呼的。此時他的腦子已經(jīng)完全不轉(zhuǎn)了,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說話都不經(jīng)過大腦。不過正是這樣,他說的才是不經(jīng)加工的真心話。 “老子一開始方向就錯了!裝什么狗屁的大學(xué)生?!他壓根就不吃這一套!誰說的他喜歡小鮮rou的?!誰?媽的是不是誆我呢?!”說到氣頭上晏橙猛地灌了口酒,他用袖子狠狠擦了下嘴巴,“他奶奶的!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他那褲子是鐵做的啊?非給他扒下來不可!cao!” 晏橙很少醉,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這人酒醉之后是什么模樣。不過現(xiàn)在都知道了,這祖宗耍起酒瘋來兩個大男人都按不住。后來實在是怕晏橙氣頭上來再砸東西,徐司心疼,便趕緊伙同幾個還算清醒的兄弟給晏橙按住了。這一通折騰晏橙可能也累了,嘣的一下倒卡座里呼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