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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跟黃毛那群手下不一樣,單看身材,都能看出是個實打?qū)嵉木毤易印?/br> 是昨天那個男人。 喻禮眼瞼微垂,思索著該怎么安全地把小朋友送離這片戰(zhàn)場,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悶哼。 他瞬間回頭,就看到不知從那摸出來一個男人,抄了一根鋼管想要從后面襲擊他,卻被小班長抬手擋住了! 手…… 那只剛剛輸過液的手…… 喻禮感覺自己的血液瞬間上涌,渾身都開始抖,一把握住那根鋼管,咬牙切齒地嘶吼了聲。 “艸你.媽的!你竟然敢傷他的手!” 喻禮瞬間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媽:你就仗著他不會拒絕你,騙人家間接接吻,騙人家戴情侶手鏈。你那是喜歡人家嗎?你那是饞人家!你下賤! 喻禮:所以你有人饞嗎? 祁湛:沒事,我愿意。 親媽:膝蓋好痛!兩只膝蓋都中了一箭! 啊啊??!剛剛漏傳了一小半,看我!快看我! 第28章 脫了 喻禮感覺自己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清, 什么都聽不清了。 他一把將那根鋼管扯過來握在手里,一腳將那個人踹翻,順手把祁湛推到一邊,拎著鋼管就沖了上去。 他打架從來不用武器的, 清楚自己的力道和能耐, 他也怕把人打死了鬧過頭。 可今天,現(xiàn)在, 卻什么都拋到腦后。 “敢動他, 老子弄死你!”喻禮猩紅著眼,下手毫不留情。 鋼管可比拳頭硬多了,那些人本來仗著人多還沒把他放在心上, 可只有真正被他盯上, 才能了解到他為什么會被人叫瘋子。 尤其是暴怒的情況下, 這種不要命一般完全不防守只進(jìn)攻的打法, 誰都扛不住。 就算在他身上落下一拳, 轉(zhuǎn)頭就會被他用鋼管以十倍的力道還回來, 瞬間栽倒在地, 失去行動能力。 不到兩分鐘時間,所有人躺在地上,抱著胳膊捂著腿, 一米八多的漢子, 眼淚都快飆出來了,看起來痛極了。 鋼管到底鈍,就算那些人痛得快死了, 也沒有見血,不至于弄出一副兇殺現(xiàn)場的恐怖感來,這也可能是那么多人干架喜歡用鋼管的原因。 喻禮粗粗喘了幾口氣,神志還不太清醒,眼見一個人掙扎著爬起來想逃,拎著鋼管想上去再補兩下,然后就被人用力扯住摟進(jìn)了懷里。 “沒事了!沒事了……喻禮,沒事了,我們先走……”祁湛看著他這副樣子,心痛難當(dāng),他沒想到僅僅是自己手上被傷到一點,就讓事態(tài)完全失控,把他的少年逼成了這樣。 “別攔我!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他!給臉不要臉的玩意,竟然還敢傷他……”喻禮拼命掙扎著,他甚至分不清現(xiàn)在抱著自己的是誰。 祁湛心頭一跳,手上又用了兩分力,把人死死禁錮在懷里,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疼……” 從來沒有過的示弱姿態(tài)。 喻禮整個人都僵住了,瞬間從那種不正常的瘋狂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慌得不行。 “手疼,我們先走好不好?”祁湛繼續(xù)道。 “走走走,疼得厲害嗎?還有沒有別的地方被傷到?”喻禮反手拽住人的胳膊,逃離了這塊是非之地,一直到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門,才捉住他的手仔細(xì)查看。 手背本來就青了一塊,又用了力過猛,被針頭扎破的皮膚又流了點血,結(jié)成痂塊,似乎有點腫起來了。 而最駭人的,是手腕處被鋼管砸出來的一大塊淤青。 祁湛皮膚白,又透,扎個針都能讓手背變得那么嚇人,更別提這么重的打擊了,整個那一圈皮膚都腫了起來,甚至能看到皮膚下面一個個出血點。 “醫(yī)藥箱……有沒有醫(yī)藥箱!”喻禮急得要瘋,滿屋子亂轉(zhuǎn),可這是祁湛家里,最終還是在小孩的指引下找到紅花油和散淤膏,又取了冰塊用毛巾包了,小心翼翼地敷在了手腕上。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喻禮半蹲在祁湛面前,捧著他的手,眼淚啪嗒啪嗒掉,“江辰也是,你也是,我好像從來都只會給你們帶來厄運,都是我不好……” “別胡說?!逼钫坑昧硪恢皇謳退寥パ蹨I,想把他拉起來免得腳酸,卻怎么都拉不動。 “如果你不是這樣的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根本不會替我解圍不是嗎?沒有人愿意惹上這種麻煩的。” 喻禮不說話了,道理好像沒錯,可因為他給這人帶來的麻煩和傷害也是實實在在的,江辰也是。 他甚至都沒法想象,如果上次江辰摸進(jìn)地下拳場的時候他不在,會有多么嚴(yán)重的后果。 “對不起呀……痛不痛……”等冰塊化了一小半,喻禮往掌心倒了一點紅花油,搓熱了,才貼上去輕輕揉著。 祁湛自始至終都溫柔地看著他,安撫著他有些過激的情緒。 等把小朋友收拾好了,下面?zhèn)鱽砹碎_門聲,喻禮才反應(yīng)過來,小孩這是又把他帶回自己家了。 剛剛害人家孫子受傷,就要面對兩位老人,喻禮有些慌張地想逃,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被反鎖了。 什么時候的事? 喻禮轉(zhuǎn)過身來靠在門上,看著祁湛慢慢站起身,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 祁湛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最初那陣鈍痛過去之后,其實已經(jīng)好多了,更何況還被喻禮小心翼翼揉了那么久,單是心理上的滿足,就足夠壓下那種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