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修真]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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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棠笑,有幾分釋然,“非也,你說的全都對。我……我不善言辭,說的不如你好。但是我心里怨恨師伯他們是真,我想你、擔(dān)憂你,也是真?!?/br> 姜夙興俯在他膝上,“不善言辭就不說,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br> 顧白棠仰起頭長嘆了一聲,沉重而又悠長,仿佛把這些天來的一切,盡數(shù)都散在這一聲嘆息里。 片刻后姜夙興抬頭去看,顧白棠歪著頭靠在椅子上,竟就這般姿勢松散地睡著了。 顧白棠作為一個金丹中期修士,睡眠已經(jīng)是少之又少。即使休憩,也是端端正正地坐著或躺著,姿勢標(biāo)準(zhǔn),僵硬地像一尊雕像。 他此刻能這般睡著,一是對姜夙興全無戒備,二來,也是這些天來,諸多的事情讓他實在疲累至極。 姜夙興十分心疼,想讓他就這樣睡去??墒茄巯骂櫚滋纳形聪词?,渾身上下臟兮兮地跟一個乞丐差不多。而且這么睡著對脖子也不好。 糾結(jié)了一番,姜夙興還是伸手將他推醒。 “白棠哥,你倒是先去沐浴啊?!?/br> 顧白棠微微睜開眼來,又閉上,聲音囫圇地,仿佛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夢境。 “小醒,我好累,你讓我睡會兒……” 姜夙興立時眼眶紅了。 前世,顧白棠只在十五歲之前喊他小醒。到了后來,都是直呼其名了。他曾開過一句玩笑話,道他一直等著顧白棠再叫他一聲乳名。 誰曾想他等這一聲小醒,竟等了兩生兩世。 好一會兒不見動靜,顧白棠又睜開眼,恍惚間見眼前的人淚眼朦朧。便笑嘆一聲,掙扎著坐起身來。 “你哭什么?我去洗便是了。瞧你,我偶爾懶一把你就哭了,還說什么做好了準(zhǔn)備要與我共度一生。你別看我這樣,我這人其實小毛病很多的……” 姜夙興將仍在說著話的顧白棠推到屏風(fēng)后,那后面是一個裝滿了溫水的木桶,自己則退到外面來,去準(zhǔn)備給顧白棠換洗的衣服。 他去前面御膳房找大哥姜晝眠,要了一套全新的干凈的衣裳,又去取了中衣與外袍。 回來時,只聽里面水聲潺潺,看來顧白棠在聽話的沐浴。姜夙興嘴角禁不住上揚,他特意朝屏風(fēng)望了一眼。 大概剛好這個方向,月光從那個方向照進(jìn)來,那深藍(lán)色的屏風(fēng)上正投下一道清晰的人影。 姜夙興臉一紅,隨后就走過去拉上了簾子。 當(dāng)是聽到聲音,里面?zhèn)鞒龊奥暎百砼d?” 姜夙興應(yīng)了一聲。 顧白棠問道,“你去哪兒了?” “去給你取衣服了,放在屏風(fēng)后,你洗好了就用吧?!闭f完后姜夙興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好一會兒又才回來。 “你又去作甚?”顧白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滿。 姜夙興道:“去找茶葉。” 顧白棠便問:“找到了么?” 姜夙興答:“嗯,找到了。” 顧白棠又問:“可還要找別的什么物件?” 姜夙興答:“不找了,茶都泡好了?!?/br> 顧白棠便道:“那就留在那里,別動,等我?!?/br> 姜夙興掩嘴而笑,扶椅而坐。 第34章 不忘初心 這夜,兩人宿在雅芳齋。 月華當(dāng)空,夜色寂靜。 顧白棠沐浴出來,走出兩步,不聞人聲。 “夙興?”他輕聲喊道,不見應(yīng)答。 步入內(nèi)堂,床前一盞紅燭已快燃盡了。 軟榻上斜靠著一個人影,隔著珠簾玉碎,那身形像極了鄔叢蓮。顧白棠心中一頓,慢慢掀開那簾子,果然那軟榻上的人其實是姜夙興。 顧白棠微微嘆了一口氣,怔愣在原地。 突然遭此變故,讓他一時難以適應(yīng)。即便是現(xiàn)在,他也仍舊覺得這就像是一場噩夢??墒撬智逍训闹溃@不是夢。師父去了,沒有留給他只言片語。 其實細(xì)細(xì)想來,這些天來他難以接受的,并不是師父突然去了這個事情。而是師父去了,他卻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連師父是怎么死的、為何而死,全部都要被人刻意隱瞞。 靈堂也不給設(shè),連個正式的儀式都沒有。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執(zhí)法宮的長老名冊上已經(jīng)將師父給除名。包括玉鼎宮書香閣里、古劍書閣的人物志——一切有關(guān)鄔叢蓮的資料竟都被盡數(shù)銷毀了! 一夕之間,仿佛就將鄔叢蓮這個人徹底從西城的歷史上抹去了。 長老們欲蓋彌彰,遮遮掩掩。顧白棠心里一直憋著一口郁氣,無處發(fā)泄,也不想發(fā)泄。他一直壓抑著,克制著,看著周圍的人因為自己這樣而難受不好過,自己便仿佛有了一種發(fā)泄的渠道。 通過折磨自己,來折磨他人;通過觀察他人的痛苦,來使自己獲得奇異的快樂。 顧白棠沉浸在這種病態(tài)的痛快里,直到姜夙興出現(xiàn)在他眼前。 當(dāng)他看到姜夙興時,第一個反應(yīng),是放松,仿佛這些天壓在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被挪動了些;還好,姜夙興沒事,好好的站在這里。 第二個反應(yīng),是心疼。他看到姜夙興身體單薄,面色蒼白,想著他這些天是怎么渡過來的,心里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