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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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家在何處?”孫放道,“等你好些了,我送你回去?!?/br> 姑娘不說話了,眼眶紅紅的。 “怎……怎么了?”孫放忐忑道,“姑娘……” 姑娘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哎哎……”孫放不知所措,“姑娘你別哭啊……好好,我不問我不問,你別哭……” 姑娘吸吸鼻子,這才止住了眼淚。 孫放沒辦法,只好讓人留了下來。 翌日,徐鏡兒出了房間,心不在焉地亂走。走著走著,看見一個魚池。 池里有兩條比較大的魚,和幾條小魚。 兩條大魚是顧瑯送給慕容衍的。去年慕容衍生辰,向顧瑯討要生辰禮。顧瑯不知要送什么,經(jīng)過市集時,看見一位大娘提著一條魚說“年年有余”,便買了兩條魚送他。 后來,大魚又生了小魚,慕容衍還站在池邊嘆道:“魚都生了好幾條了,你什么時候給我生一個……”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瑯一腳踹進了池里。 池旁放著盤魚餌。徐鏡兒有些無聊,便坐在池邊喂魚。 不知爹爹怎么樣了?是不是派人到處在找我? 她心里想著事,魚餌一把一把地往魚池里撒。 過了一會兒,孫放走過來,往魚池里一瞥,只見一條小魚微微翻白快被撐死了。 “?。 睂O放急道,“快救魚!” 徐鏡兒被他嚇了一跳,一看那條小魚,也有些愧疚??蓪O放反應太大了,她不禁問:“你怎么……這么緊張?就一條魚……” “這不是普通的魚!”孫放急忙要下去撈魚,“這是我們大當家的心上人送給他的定情信物!要是養(yǎng)死了,他做鬼都不會放過我的!” 第10章 聽見你說夢話 孫放急吼吼把魚撈了上來,又打了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把魚放了進去。那魚在清水里撲騰撲騰了幾下,吐出兩口飼料,終于又翻過來了。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孫放拍拍胸口,“真是嚇死我了?!彼稚焓执亮舜聊菞l魚,道:“祖宗,你才多大?就不能少吃點?撐著了吧?” 徐鏡兒不好意思道:“對不起,都怪我一時不留神……” 孫放擺擺手,“沒事就好?!?/br> “你們大當家,”徐鏡兒好奇道,“這么寶貝這幾條魚嗎?” 孫放道:“那可不!之前我有次忘了喂吃的,這魚餓了一整天,被我們大當家知道后,把我餓了一整天!” 徐鏡兒捧著臉道:“你們大當家真癡情?!?/br> “癡情有什么用,”孫放嘆道,“一年多了,還不是追不到人。他‘死’的時候,心上人眼淚都沒掉一滴……” “什么?”徐鏡兒吃驚道,“你們大當家……死了?” 孫放:“……對。” 墳頭都長草了。 * 徐之嚴憂心忡忡,派人出去到處找女兒,卻許久不見消息。偏偏高承還認為,是他不肯將女兒嫁給自己,而把女兒藏起來了,日日蹲在丞相府不肯走。 丞相愁得覺都睡不好,卻又聽聞,太子在御書房內(nèi),親口承認自己有龍陽之好,還把皇上給氣暈了。 但太子本就神神叨叨的,終日修仙煉藥,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干,現(xiàn)下承認自己是斷袖,倒也沒掀起什么大風浪。 也有人聽了風聲,想討好他,挑了幾個皮相好的男子,偷偷給他送去了??商右蠖?,又要腰細腿長的,又要穿黑衣好看的,還要看得順眼的……挑來挑去,最后一個也沒留下。 雖然太子也說自己有心上人,可那心上人姓什名誰,卻無人知曉。 “可能是你兄弟,吳六?!鳖櫖樢贿吔忾_腰帶一邊說道。 吳七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什么?!” 顧瑯道:“我昨日看見他們抱在一起。” “什么抱在一起?!”吳七爭辯道,“是摔在一起了!” 顧瑯奇怪道:“你怎知?” 吳七坐在桌邊,看著他一件一件地剝衣服,舔了舔唇,說道:“吳六告訴我的。他說昨日太子不小心摔倒了,壓他身上了?!?/br> 顧瑯沒什么反應,是真是假都與他無關。他脫得只剩里衣,又脫了鞋襪,便爬上/床去睡了。 吳七撐著頭,還在看他,又說:“我昨夜聽見你說夢話了?!?/br> 顧瑯閉著眼,隨口道:“說什么了?” 吳七一字一頓地說:“你喊,‘慕容’……” 顧瑯驀地睜開眼。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說了夢話,可若沒有,吳七又怎么會知道慕容衍? 吳七又問:“顧兄弟,那‘慕容’是誰???” 顧瑯頓了頓,回道:“一個朋友。” “朋友?”吳七慢悠悠地說,“我聽著不太像啊……” 顧瑯不解道:“我說什么了?” 吳七:“倒也沒說什么……” 顧瑯松了口氣,剛要閉眼睡,又聽吳七道:“就是喘得有些厲害?!?/br> 顧瑯:“……” 吳七:“喘了大半夜,還臉紅,耳朵紅,脖子紅,濕汗淋漓,衣服都快脫了……” 第11章 是不是想他了 顧瑯倏地坐起身,寒聲道:“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吳七道,“不然,我怎么會知道‘慕容’?” 顧瑯想,或許自己睡夢中確實喊過“慕容”,可那什么喘……是決無可能的。 吳七見他不說話,又道:“顧兄弟,想不到你平日里性情冷淡,喘起來卻那般火熱……” 顧瑯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吳七接下枕頭,抱在懷里,含笑看著他。 顧瑯抓過被子,蒙頭睡下,不肯再理他。 也不知是不是被吳七的話擾了心緒,這一夜,顧瑯還真夢見了慕容衍。 夢里,那人背對著他,孤伶伶走在雨霧里,身影模糊不清。 顧瑯輕聲喊他,可聲音像透不過雨霧,慕容衍沒有回頭。 你要去哪? 顧瑯跟在他身后,卻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他看不透他。那人總是一副輕浮浪蕩的模樣,似乎什么都沒放在心上??伤置饔浀?,半年前,北祁鐵騎軍在街上沖撞大延百姓,還肆意嘲弄時,慕容衍眼中驟然滲出的噬血殺意。那般狠戾的眼神,讓顧瑯驀然想起了困于籠中的獸。 慕容衍走著走著,又停了下來。 顧瑯看著他,想抬手去碰他,卻見他忽然轉(zhuǎn)過身來。 他在笑,像往常一般,滿面春風,似乎下一刻就要喊一聲“夫人”。 可他腹部處,卻滲出了鮮血,一大片一大片,紅得刺目。 “慕容!”顧瑯驟然驚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吳七已經(jīng)醒了,正在穿衣,聽他這一喊,卻沒笑話他,反倒急忙走到床邊,抬手去幫他擦額前的汗,心疼道:“怎么出這么多汗?做噩夢了?” 顧瑯眼前還漂浮著慕容衍腹部的一大片血紅。他匆匆披上衣服,穿上鞋襪,往城外跑去,不顧吳七在身后的呼喊。 * 城外山風微涼,青草葉上的露珠打濕了顧瑯的衣擺。 他站在慕容衍的墳頭前,看著墳上的青草隨風搖曳。 過了一會兒,他微微轉(zhuǎn)頭,問道:“有事?” 吳七從一棵樹后走出來,解釋道:“你忽然跑了,我有些擔心,就跟來看看……” 顧瑯沒說什么,又在墳前站了一會兒,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吳七似乎有話想說,卻直到回東宮,也沒說出口。 接下去的幾日,顧瑯常常去看慕容衍,吳七若是知道,總要跟著。 跟了幾次后,他像終于忍不住了一般,在慕容衍墳前問顧瑯:“你日日來看他,是不是想他了?” 顧瑯:“我來看看他墳頭草長多高了?!?/br> 吳七:“……” 吳七不甘心,又問:“你每次都這么站著,就沒什么話想對他說?” 顧瑯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說了他也聽不見?!?/br> 吳七:“……也不一定。” 顧瑯一副不信的模樣。 吳七神神叨叨道:“我聽說,人死了之后,入了黃泉,其墳便是地府與人間的勾連。所以若是在他墳前說話,他在地下也是能知曉的?!?/br> 顧瑯還是一副不信的模樣。 吳七想了想,道:“要不,你向他提個簡單點的要求,試一試?” 顧瑯看了看墳頭,忽然道:“你去年借了我五兩銀子,沒還?!?/br> 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