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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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我他媽倒是想躲,可雙腿就跟生根發(fā)芽長在土里了一樣,根本就挪動不了半分。 我眼瞅著那笤帚疙瘩沾著褐黃色的黏著體像箭打一樣沖我飛來,我竟然情不自禁張大了嘴巴,想嘗一嘗那是什么味道的。 “嗖——噗!”我盡量把這個畫面描寫的委婉一些,可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有種無奈就做拔不開腿,有種悲哀叫做沾滿鮮屎的笤帚就在你面前,有種犯賤叫做你他媽竟然還想張開嘴嘗嘗味道!哦!這該死的迷人的小東西。 笤帚碰觸到我嘴唇的一瞬間也就掉落了,畢竟我嘴巴太小,那玩意兒太大。但是還是有許多大家都清楚的東西落盡了我的嘴里,我已經(jīng)激動到熱淚盈眶,我想這時(shí)候我手上要有把槍,我保準(zhǔn)會給他來個屠城! 物體掉落我口腔內(nèi)的一剎那,我竟然覺得此生已經(jīng)了而無憾,我林峰屎都吃過,還怕什么!舌尖上的味蕾迅速把這東西的味道通過神經(jīng)傳到了我的大腦,苦的。嗯?怎么他媽又有點(diǎn)兒甜!這糖尿病晚期了吧我說! 很奇怪的感覺,味蕾復(fù)蘇的同時(shí),我的眼睛、耳朵、喉嚨、四肢、身體都開始慢慢有了知覺,那股牽制力突然就消失了,耳畔嗡嗡地嘈雜聲也越來越弱了,然后我就聽見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好像在對它的同類說,“嘔~這個家伙竟然吃屎,惡心死了,我們快走吧!”然后“呼”地一下子,我就感覺整個人輕快了許多,我手腳軟綿綿的站都站不穩(wěn),幾乎將要暈倒,皮包兒一把就把我接住了。 這個自帶出場效果的地包天大叔“嘿嘿嘿”地笑著沖我倆走來,腰間的收音機(jī)還在喊著麥—— “大哥天大哥地大哥能頂天立地 大哥風(fēng)大哥雨大哥能呼風(fēng)喚雨 這是我的好大哥他有房又有車” “關(guān)了~關(guān)了!鬧心不!”皮包兒喊道。 地包天“誒誒”著忙關(guān)了收音機(jī),“是啊,啥破歌兒,賊啦鬧心!那啥,你好點(diǎn)兒沒?” “我……”我剛一張嘴,這倆人便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 “有事兒說事兒啊,別滿嘴噴糞行不行,你瞅瞅你自己這副德行,哼,這誰給你灌得滿嘴屎,惡心死了!惡心死了!”地包天捂住口鼻,一副極度嫌棄的神情。 我心里那個氣啊,心說這他媽不是你給我捯飭的嘛,我望向皮包兒,皮包兒吹著口哨看著夜空,全然一副不關(guān)我事兒的神情。 “啊——呸!”我向地包天吐了口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吐出的是一股一nongnong的墨綠色的液體。 “誒~誒~別吐?。∵@可是藥!吐出來就不靈了!”地包天吳老頭惋惜道,“你把這東西服進(jìn)去以后,你沒有感覺自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干啥啥有勁兒了,一口氣能上個六樓了,通宵打游戲再也不犯困了!” 一直假裝望天兒的皮包兒都被吳老頭這番話給逗笑了,心說這是哪來的一朵奇葩啊。 我心里一驚,我倒是在什么狗屁武俠小說或者網(wǎng)劇中見過這種俗套的橋段,就跟丐幫里的洪七公,佛家酒rou和尚濟(jì)癲一樣,莫非這地包天吳老頭也是遠(yuǎn)離江湖的什么高人,剛剛給我服下了一顆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啊呀呀,要真是那樣我可罪過了,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我趕緊爬起身來,給吳老頭納頭便拜,“不知道這位仙家剛剛給小生服用的到底是什么靈丹妙藥呢?太上老君八卦爐子里的仙丹,還是南海觀音凈瓶里的玉露瓊漿?小生服下去頓感甘甜,神清氣爽體力充沛,具體是啥還望您不吝賜教??!” 這一套說辭下來愣是把地包天吳老頭兒給說愣了,過了好久才一臉正經(jīng)地說,“這你都品出來看出來了?” 哈哈!我猜的沒錯!一準(zhǔn)是這么回事!我瘋狂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吧唧吧唧嘴,你別說還真品出那么一點(diǎn)兒味道來,從沒有品嘗過的味道,這不是仙家的東西又能是什么! 他走過來摸摸我腦袋,然后像是自言自語,“不燒啊~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眳抢项^兒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沖著我耳邊說,“還真讓你猜對了,我往人屎里邊兒摻了點(diǎn)狗尿!” 我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話是問候了一遍吳老頭的全家。 等我再醒來,我躺在曾瓶底子給我倆安排的總統(tǒng)套房里,一睜開眼,旁邊就圍滿了人——曾瓶底子、李半仙、細(xì)嗓門兒、小芳…… “怎么樣!怎么樣!”見我醒來眾人都是一個關(guān)切的小眼神。 “聽說你又吃屎了?”李皇上離我最近。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你依舊是我心中的男神!”細(xì)嗓門兒聲音尖銳。 “怪我啊~怪我啊~”曾瓶底子跺著腳,一臉的懊悔。 “老板,你咋個樣?你說話嘛!”小芳生怕我有個什么閃失自己撇不清關(guān)系,趕緊上來搖晃我。我不動還好,被她這樣一拉扯,從腹腔到頭皮都直犯惡心,“嘔——”直吐了滿地都是。 “該,該不會是屎中毒了吧?”曾瓶底子捂著口鼻。 “好了,好了,病人需要休息,需要休息!”皮包兒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推搡著眾人往外走,我拉住小芳的胳膊,雖然很想把心中的疑慮一股腦給問個清楚,但是看見皮包兒一個勁給我使眼神便也松了手。 眾人嘴上雖說“好好休息,想留下來多陪一會兒”的狗屁話,但是一見我吐了,都紛紛忍不住捂著口鼻向門外走去了。 又叫服務(wù)生進(jìn)來好一陣收拾,等眾人徹底散去了,皮包兒才將我身子放正遞過一支煙來。 我沒有接,我反而向他要水要口香糖要鏡子。皮包兒便白了我一眼,“放心吧,我早給你沖刷了好多遍,我親自給你漱口的,放心了!” 聽他這樣講,我才稍稍安下點(diǎn)兒心來。等抽了兩口煙便大罵著找那個地包天算賬,“那老不死的呢!那狗東西呢!我非得親手宰了他不成!” 皮包兒擺擺手,示意讓我消停點(diǎn)兒?!皼]人家你早就上閻王爺那里報(bào)道去了!” 我聽皮包兒這是有弦外之音啊,便忙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皮包兒只是一個勁兒地抽煙,“不好說,不好說,反正這村子是邪性得很,那宅子更是大兇之地!” “大胸?36d嗎?”我腦子一抽。 皮包兒直接在我腦門上彈了那么一下,“都啥子時(shí)候了,還有這種齷齷齪齪的想法!我跟你說啊,反正咱這是撿了條命,你得好好謝謝人家那個地包天,等完事兒了咱倆趕緊離開這里?!?/br> “嗯,我謝,我謝!我謝他奶奶個腿兒!”我憤憤,“他喂我吃屎你知不知道!你和誰一伙兒的啊!你真沒看見還是咋滴!那么大一笤帚啊,還他媽有狗尿!” 皮包兒也樂了,“好了,林峰你別激動,依我看啊,要不是那一笤帚的污穢之物你早就命喪九泉了呢!還記得你打打火機(jī)怎么打也打不著嗎?” 被皮包兒這樣一說我也愣了,心知昨晚肯定是遇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啊~怎么了?” “切~”皮包兒很不屑地沖我發(fā)出了一個鄙視的音符,“虧你還是鄉(xiāng)下人,擱農(nóng)村待過那么長一段時(shí)間呢!你們村子就沒有經(jīng)歷過大規(guī)模的死人,就是咔咔咔的死的祖宗十八代都沒有的那種?” 我搖搖頭,“這個還真沒有?!?/br> 皮包兒叼著煙卷,渾然一副說書先生的派頭,“我跟你說啊,昨晚你也看見那墻了吧,足足有那么四五米高,別說是你我倆人了,我估計(jì)會輕功的都不能飛上去。你沒看我還特地?fù)噶藫改菈Υu嘛,那是用糯米和雞血混雜在一起的建筑?!?/br> 我看他看得出神,“那又怎樣?” “怎樣!”皮包兒便又彈了我一個腦瓜崩,“意思就是那根本就不是給活人住的宅子!那個地方叫義莊,也就是專門給死人居住,村子里發(fā)生了什么重大變故臨時(shí)安放棺槨的地方。蓋這么高的圍墻并不是防止什么賊人進(jìn)去,而是不讓里邊的東西出來!” 我承認(rèn)我雖然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被皮包兒這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給嚇壞了,在席夢思上看著皮包兒發(fā)了好久呆才緩過神來。 “林峰~林峰~”皮包兒推搡我,“膽子這么小?。亢竺孢€有更刺激的呢!” 我連連搖頭,“不是~關(guān)鍵是你門牙上有韭菜?!?/br> 皮包兒尷尬地去衛(wèi)生間找鏡子和牙簽去了,我則靠在沙發(fā)上暗暗思忖著皮包兒的話。 義莊這個東西我只是聽說過并沒有見過,由于我們村子的閉塞和人丁稀少,從沒有出現(xiàn)過大規(guī)模的霍亂瘟疫什么的,即使是轟轟烈烈的中日抗戰(zhàn),都不稀得去我們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可是有些大村落、大宅院就不一樣了,比如像孫立堂他們的孫家宅,山西頗為著名的幾個大院或者某個大戶宗族以血緣、姓氏所建立的千人萬人的大村子,由于人丁旺盛,生活必需品也就隨之增多,正所謂人多了事兒就多,難免不因?yàn)閼?zhàn)亂、瘟疫死掉好多人,甚至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比如跟鄰村爭土地所有權(quán)、河流所有權(quán)都會大打出手。 打架了就會流血,流血了難免就會死人。人死了由于這樣那樣的原因來不及發(fā)喪或者根本發(fā)不了喪,因?yàn)槭且蚬露?,有?quán)有勢的村子就會將這些義士好漢的遺體暫時(shí)停放在義莊里妥善保存,待大仇已報(bào)或者冤情沉冤昭雪了再發(fā)喪入土。但是由于停靈的規(guī)矩很大,再加上停放的尸體時(shí)間有長有短,所遭受的突發(fā)狀況又千奇百怪,不免會出現(xiàn)起尸、借尸還魂的傳說和故事,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去,再這里我就不詳細(xì)科普了。 皮包兒已經(jīng)漱完口回來了,關(guān)于義莊的解釋完全可以說得通,我們走到那宅子附近被臟東西跟上了,可這小子為毛讓我用打火機(jī)呢,我頗為好奇地問他。 皮包兒不以為意地笑笑,“嗨!其實(shí)也沒啥。當(dāng)時(shí)我也只是瞎猜的,不確定咱倆身后到底有沒有東西跟著。民間不是傳說陰人怕火嘛,我就想著讓你親自實(shí)驗(yàn)一下,沒想到還真打不著?!?/br> “好嘛!合著這是拿我當(dāng)小白鼠了?!蔽覜]好氣地說,“可后來那不是打著了嘛!” 皮包兒看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他那種怪怪的腔調(diào),“還不如打不著呢!你聽說過借火沒有?”我搖搖頭,“借火就是借陽壽,打著一次壽命減少十年,你打了幾次?” “七次?不對,應(yīng)該是八次?!?/br> “嗯,那就是借了你八十年壽命?!逼ぐ鼉赫Z氣說得那樣平淡,“前期打不著火說明是小鬼纏身,有小鬼作祟,后期你突然就打著了,說明有個老鬼看上你了,就是不知道這老鬼是給自己借的還是給陽間的兒女要的。” 我冷汗都流下來了,“皮,皮包兒,你別嚇我啊。真假的,讓你說的這么有鼻子有眼的,你不是小偷嘛,啥時(shí)候轉(zhuǎn)行降妖捉怪了呢!” 皮包兒倒是一臉嚴(yán)肅,“反正你愛信不信吧,這些都是那地包天給我說的。你昏迷以后還是我倆給你整回來的呢!” 皮包兒突然提到地包天這個家伙,我頗為反感地問,“那么這個家伙不是傻子咯?是個陰陽師?” 皮包兒搖搖頭,“是不是陰陽師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傻子的。我跟他談話時(shí)這小子一本正經(jīng),除了面貌難看點(diǎn)兒看不出任何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步,思維敏捷且跳躍,完完全全是一個地道的知識分子。我不曉得他為什么以那種狀態(tài)對你,可能是有什么原因吧?!?/br> 我鎖著眉頭關(guān)注點(diǎn)又從地包天回到了自己的壽命上來,八下也就是八十年啊,我擦!我的壽命那么長??!不不不,我是說之前,之前壽命那么長!再長的壽命也終究是人不是王八,能活千八百年的王八自然不會在乎這彈指揮間的幾十年,可人活七十古來稀啊,我還能活幾個八十年!我著急地問,“那地包天有沒有跟你說我還有多少陽壽?我怎么身體一點(diǎn)兒也沒感覺出不舒服來呢!” 皮包兒看著我,表現(xiàn)出一副很惋惜的神情,“他說就是今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