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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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長老也不理他,只是干笑兩聲繼續(xù)說道,“這孫家原是盜墓的出身,祖上還曾出現過一位聲名顯赫的人物盜得過慈禧墓,當然這個名聲不是那么好聽。” 我不瞅大和尚眼望著孫立堂,雖然光線異常得暗,但我還是能清楚感覺到孫立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常年來般若寺都是以大善人大慈善家的身份吃住,沒想到自己是什么貨色,當初自己家族靠什么起的家,人家早就摸透了吃清了,人家門清兒,嘿!這老禿驢,有一套啊! 空空大和尚繼續(xù)說著,“當年孫家人在大清墓葬里發(fā)現一件稀世珍寶,據傳說有起死回生的魔力。”我心一驚,這和尚該不會是講的那什么化龍法器吧,“民國后期,孫家人大勢已去,后因兵敗舉家南下,幾經周折,最后將族人安置在了這窮山僻壤之中,守護并享用著這大清寶藏?!?/br> “寶藏!”狐臭男眼神里冒著光,“慈禧墓!我靠!咱們縣里有能人?。 ?/br> 大和尚扭頭望了望我們這個方向,“民國末年,李善人帶著孫家族長的囑托找到了遠遁他鄉(xiāng)的孫家族人,除了給孫家人帶來一切安好的平安家信外,還把慈禧陵出土的那宗神器也帶了過來?!蔽议L吐一口氣,看來空空大和尚并不知道化龍的事情,“自打這宗神器帶到這個地方之后,這個地界兒就再也沒有安生過。我曾走訪過幾位當年的老人,他們講般若寺坍塌的很奇怪,既沒有地震也沒有數月的瓢潑大雨,偌大的一個千年古剎,它竟然在一夜之間坍塌不見了。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好久好久,直到我有一次行走到河南地面,偶然夜宿一家廢棄學堂,我才終于了然其中的緣由?!?/br> 黑暗里那人影又往這邊斜了斜,“我翻到一本學堂薄,很巧很巧就讓我發(fā)現了,哈哈哈哈……”大和尚開始狂笑,那種超然的笑,“誰成想這個李善人和般若寺的老方丈曾經是同窗的師兄弟,哈哈哈哈!”我一驚,孫立堂一驚,黑暗里那個人影也是猛的一驚。 我忽然明白了那種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那種笑??湛蘸蜕欣^續(xù)喃喃,他現在已經完全將頭沖向我們這個方向了,“般若寺的突然倒塌不是沒有緣故的,可以說是李結巴與他這個同窗摯友一手策劃的陰謀。他們利用重修廟宇的契機,將這里打造成了一個天然道場,白天蓋殿晚上大興法事,目的就是要把那宗寶器永遠封印在這黑水河里?!?/br> 我和孫立堂就跟聽故事一樣,似是窺得了什么不能示人的天機,冷汗?jié)窳艘粚佑忠粚印?/br> “你的方法沒有錯?!贝蠛蜕薪K于沖著黑影里講話,“用人魚rou引它們上鉤是唯一能行且可行的辦法,只不過時辰不對,這也是去年我剛剛悟出來的?!彼蛩闾拱琢?,將所有實情一股腦全掏了出來,他看看夜空,現在夜空如洗,雨已經住了,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他又看看遠處的黑水河,河面也趨于平靜,這場風浪終于要停息了,“快了,快了,馬上就要到時辰了。你瞅準水下那團黑影,其中會有一個非常發(fā)亮發(fā)光的物體?!蹦呛谟氨阃巴馓?,大和尚搖搖頭又繼續(xù)說道,“你現在是看不到的,時辰不對看不到的,只有慢慢等,慢慢等,快了,快了?!?/br> 那黑影可能是個啞巴,到現在仍然是一句話未說,不過他已經把身子正了回去,一顆頭顱死死地盯住探海閣下面的水岸。 “在上面,在上面!有光亮!”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然后是嘰嘰喳喳的叫嚷聲。 什么情況!我和孫立堂皆是一驚,這個聲音并不是我們所在的這層閣樓發(fā)出來的,而是來自空空如也的庭院。這聲音在寂靜的寺院就猶如炸雷一般,既而是恍如白晝的氣燈和警笛,“樓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繳槍不殺!樓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繳槍不殺!” “條子!”孫立堂到現在也顧不得匍匐了,猛地站起來竟然喊出了聲。好在聲音不大,又迅速淹沒在這一陣陣的警笛聲中。 這下誰也別想安穩(wěn)了,什么情況!什么情況!我則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怎么會引來條子。我倆本來順著水槽下來就一直匍匐在閣樓外的環(huán)廊上面,如今這一站起來更顯得身形高大,一束汽燈打過來,直接把我倆死死地定在了那里。 “嘿!原來你倆小子在這兒啊!”人群中走出來一人,氣急敗壞外加暴跳如雷,“我胖子好心好意拿你們當兄弟,全國通緝我都沒舉報!真當我看不出來啊,我飯館兒吃飯的那幫子都看出來了,真當我實心眼兒啊!我是拿你們當兄弟才沒報警,可你們他媽倒好,瞅瞅你們干的好事兒!平白無故把我的死孩子整哪里去了,我閨女的前程可就毀在了你倆的手上!” 一切都明了了,胖廚師回到房中見尋不到我們,又找不到了那人魚的蹤跡,尋思著就是我們兩個在逃犯所為。跟警察廳一說,條子是興高采烈開著警車就來了,丟東西是小,在本地面成功抓住兩個全國通緝犯,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我冤??!我心中暗暗叫苦,我可簡直比竇娥還冤,“是那個司機,司機!”我沖樓下嚷嚷著,我管他媽別人聽見聽不見,下邊可是荷槍實彈多余樓上十倍有余的兵!我還尿樓上這兩玩意兒?笑話! 胖子一愣,然后閣樓上那個狐臭男緊接著也是一愣,他探出頭往我們這里看,“我靠!這個地方啥時候有兩人?。 比缓笏忠坏皖^嚇得往樓上大叫,“東家!東家!條子們上來了。” 顧不上我們兩個的存在,四五十人組成的包圍隊竟然慢慢摸了上來。本來狐臭男這么發(fā)聲一喊,這群家伙應該有所收斂,可由于立功的心切,到嘴的肥rou誰不想吃上一吃,嘗上一嘗。 很快,幾個膽子大腳步快的已經到了第二層斷梯那里。人家畢竟是專業(yè)的,這點兒小事情自然難不倒他們,還沒等我看個清楚,早有幾個黑影竄了上來。 “媽呀!”我發(fā)聲大喊著往殿內跑去,這幾個家伙虎視眈眈分明就是沖我們兩塊兒肥rou來的,現在也顧不得隱藏身份了,一下子就沖到了老和尚身邊。 空空大和尚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笑出聲來,“我早就知道是你們兩個了。立堂,我剛才的話……”老和尚欲言又止,孫立堂忙揮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是非功過他已經心中明了。 “別開槍,別開槍,抓活的!”也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這么一句,算是徹底救了我們的命,要不非得打成篩子不可。 那狐臭男也是做賊者心虛,到現在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一個什么狀況,見那幫人沖上來,愣頭愣腦地就撲了過去,一腳踹躺一個,還一邊沖黑影里大喊,“東家你就安心找那寶就行了,這幾個小毛崽子全當給我練手了。” 暗影里那人好像全然不知道有這么回事兒似的,依舊固執(zhí)地拋線、起竿,再回頭去看,狐臭男已經把四五個大小伙子撂地上了??烧媸钦嫒瞬豢擅蚕?,海水不可斗量,這狐臭男看面貌平淡無奇,沒想到打起架來七八個壯小伙子根本進不了他的身,他從地上隨便抄起一根木棍舉在當空,就把這根棍子舞得虎虎生風、雨點不透。 “嘭!?。 庇质莾陕暺鄥柕脩K叫,隨即又兩個彪形大漢跌落到地上。 還是孫立堂隨機應變能力強,我完全呆傻在一旁,他則手忙腳亂的正解縛著老和尚身子的繩子。 那黑影子依舊一動不動地望著水面,縱使距離他不遠處已經打得跟熱窯一樣了,他也正襟危坐在黑影里一動不動,我心里不覺暗暗一驚,這得有多大的魄力和城府才能臨危不亂到這種地步。 又一塊兒魚食拋下去,我清楚地看到那銀白的絲線輕微晃動了一下,緊接著黑影也微微顫了一下,趕忙站起身來。 我所在的這個角度離黑影并不遠,靠著窗戶正好可以看見烏漆嘛黑的水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有了一星亮光。 “光!光!”我不可思議地大叫。 “是條魚,好像是魚!”孫立堂也看見了,顯然他也頗為激動。 那光點時而遠時而近,時而躍出水面,時而又緊潛水底,我知道這是和樓上那小子在展開拉鋸戰(zhàn)。 空空大和尚終于從縛束當中掙脫出來,根本不緩精神,飛身便跳到黑暗處與那釣魚男搏斗起來,“把桿子給我,那不是屬于你的東西?!?/br> 我們都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兒,空空大和尚剛飛進去就被里邊那家伙踹了出來,向后踉蹌了幾步然后倒在我們身子,哇地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我靠!這這這……這他媽還是人嘛!這身法,這武功,這力道……我和孫立堂驚詫片刻就要往上沖,不料卻被空空長老一把揪住了脖領子,“你們根本對付不了他,快!你們去幫那群小同志抓這個狐臭男,這里有我對付,你們不要管!”說完不等我們反應,便又跳將進去跟那黑影戰(zhàn)在了一起。 我心中這個罵娘,空空這家伙要知道這群小同志想抓的其實是我們,還不氣出鼻聽泡。狐臭男這時候也看出了苗頭不對,虛晃幾招便跳到了黑影附近,想著雙戰(zhàn)空空。 這群小同志見這瘟神走了,也不追,調過頭來擺出一副要跟我倆玩命的架勢。咱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歪,但這個時候可不是沖什么大尾巴狼的時候。 我跳著腳指著那狐臭男,“抓他!抓他!他是我們老大,他是幕后主使!” 話剛說完,人群“嗡~”的一下子就又沖狐臭男圍了上去。 狐臭男其實離黑暗處也就還有四五米遠,只需稍微一縱身就能竄進圈子里去,可如今被這群小兵一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干瞪眼嘎巴嘴著罵我,“我說小兔崽子,你到底哪頭的!你是誰!他媽的,看我出去了不把你大卸八塊!” “等你出去了再說吧!”孫立堂嘴上從不輸人。 其實我們現在狀況依舊不好過,兵力源源不斷地從那個缺口涌出來,雖說將那狐臭男圍了個風雨不透,我和孫立堂這里也得有七八個虎視眈眈。 打了吧!噼里啪啦,咔嚓,撲通……就跟拆遷一樣,這層閣樓上開了鍋。孫立堂一打五不成問題,我要差點兒,但兩三個還是進不了我身子的。我有點兒擔心空空大師,一邊忙著招架眼神一邊往黑夜里瞅。只模模糊糊隱約看見兩個極速晃動的身形,其余什么也看不清楚。 那黑夜里悠然垂釣的家伙到底是誰??!我內心不得不起這樣一個疑問,按理說空空長老的武功就算臨了決定,尤其是大力金剛掌更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在這人面前就像不會功夫一樣。垂釣那人打他完全是信手拈來,老叟戲頑童一般,一手拿著魚竿一手非常無力的應對著,就是這樣窘迫的環(huán)境,仍不撒手那條咬鉤了亮閃閃的魚。 空空大和尚再一次被踹了出來,這一踹不偏不倚正踹進狐臭男所在的那個人群,看來是有意讓狐臭男牽制住他,好讓自己安心釣魚。 那狐臭男哪里是這大和尚的對手,只消三招兩式被大和尚一個反擒拿按住了天靈蓋,“都不許動!再動我捏爆他!” 這群條子也懵逼了,連圍攻我們的這幾個家伙也停了手,猶猶豫豫地不知如何是好,這下子歹徒變人質了,是救還是不救?我猜心里可能在想,你捏爆他正好是為民除害啊,關我們啥事兒,我們要有那個本事還把他捏爆呢! 空空長老有可能是警匪片看多了,選擇了最不適合當人質的家伙來做人質。 這群人便猶猶豫豫地上前,誰也不肯放下手里的家伙,就那樣虎視眈眈地圍著。 “?。“?!”空空大和尚只是稍稍一用力,狐臭男便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爸爸我錯了!好痛,好痛!爺爺饒命??!”狐臭男嘴里亂喊著,也不知道該叫個啥才能讓這老家伙住手。 那群人終于開始往外散開,很顯然他們不想近距離觀看腦漿迸裂的場景。 “嗖嗖嗖~噗嚕嚕~噗嚕?!边@邊就這樣僵持著,黑影那邊卻有了新戰(zhàn)況。我們扭頭看去,只辨清一個男人的輪廓,兩臂高高向上抬起,然后用足了力氣將竿兒往屋內一甩,那頭遍體發(fā)光的魚兒身子晃晃悠悠地從窗戶外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