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上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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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驚疑不為別的,只見那燈火搖曳處變成了兩個人,一個是空空長老這個我們認(rèn)識,還有一個精瘦精瘦的家伙,依照舉止動作來看像是一個年輕人。 燈光把那年輕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映照在窗欞紙上比竹竿還要細(xì),這家伙正拳打腳踢著空空大師,夾雜著海風(fēng)我們甚至能聽到一些,有關(guān)問候空空大師母親或者奶奶的字眼兒。 我倆差不多都快傻在這里了,面面相覷弄不清個所以然,空空大師何等人也,哪里容人這般低賤自己,聽到有人會來盜寶都暴跳如雷的家伙,竟然允許別人對自己做這種事,真是打死都不相信啊。 “堂哥,你說那禿驢會不會不是空空?” “我看也是。”孫立堂摸著腦袋表示贊同,隨即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可這又說不通啊,這模樣這身量這相貌五官,分明就是空空和尚啊,可空空那么高的武功怎么……”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上面那瘦長的人影飛起來就是一腳,正踹在和尚的面門上。那和尚連吭都沒吭,倒不是因為什么鐵血漢子,也不是有什么金鐘罩鐵布衫硬氣功護(hù)體,而是踉蹌了幾下,腦袋向旁邊一歪,昏死了過去。 “會不會是小沙彌?。俊蔽揖椭雷约菏莻€烏鴉嘴,這個假設(shè)一出唇,孫立堂立馬站了起來,也不計算高度就要往樓上跳。 我趕緊一把把他按了下來,“堂哥,堂哥,冷靜冷靜,假設(shè)只是假設(shè)。再說了這模樣身材也不像啊。” 孫立堂哪里還聽得了這些,他掛念小沙彌心切,我那句話就像一個火星點燃了他整個火藥桶,“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擱這里能看清個屁啊,不管是誰反正是個和尚,師傅已經(jīng)死了,我就還有小師弟一個念想,要是他再出點兒什么事,我非得活劈了樓上的雜碎!” 我嘆息著搖搖頭,暗暗責(zé)怪自己烏鴉嘴話太多,可這時候?qū)O立堂這個炸藥包已經(jīng)被我點燃了,再自責(zé)也沒用了,我只好繼續(xù)寬慰道,“你冷靜點兒,就是退一萬步講上面那挨打的那個是你小師弟,那咱也得想個萬全之策再去解救不是,你剛才也看見那精瘦男的身手了,你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jìn)去,不是賣一個搭一個嘛!” 孫立堂氣急敗壞,又趴到窗口去丈量二樓與三樓之間的高度。四五米的距離,說不上近但也算不上遠(yuǎn),要知道這向上縱跟平著跳是有很大差距的,你橫向能跳個三四米,縱向跳撐死也就個兩三米,發(fā)力點不一樣動用的肌rou群也不一樣。而且從我們這個角度看,三樓那邊根本沒抓沒撓的,縱使跳過去了,一個沒抓住也是直直地摔下去,到那時驚動了樓上的賊人,人家把燈一吹從窗戶里往外一跳順著房檐屋脊在那么一跑,這輩子都別想再找到他們。 孫立堂看了半天狠拍下自己的大腿,“你說怎么辦!” 問我咋辦,我他媽哪里知道咋辦!可我此時萬萬不能再打退堂鼓了,只好摸著腮裝腔作勢地尋思著,“這辦法嘛,自然是要慢慢想的嘛,這個——那個——” “你倒是說啊!”孫立堂都急完了。 “我這不還再想嘛?!?/br> “沒用的玩意兒!”孫立堂罵了句,便轉(zhuǎn)身出大殿往扶梯那邊走去,“你自己慢慢想吧?!?/br> 我擱殿內(nèi)里看看又向樓上望望,你說這叫個啥事兒??!本來是想著出來散心的,這倒好,散著散著差點兒把自己的命給散沒了,臨了臨了還得去解救什么人質(zhì),我這他媽是玩兒真人版絕地求生啊這是。 我自己也是一肚子悶氣,等出殿尋到孫立堂的時候,那家伙已經(jīng)走到了扶梯斷茬兒處,也就是白天我想往上走的那個地方,孫立堂呆呆地站在那個地方發(fā)愣,見我過來趕緊沖我招手,“快來快來!” “你想從這里上去?”我指著二層殿頂探出來的飛來椅問。 孫立堂點點頭。 我們現(xiàn)在差不多是站在這座樓的背面,塔式建筑區(qū)別去中原農(nóng)村的四四方方磚瓦房,更區(qū)別于山陜的窯洞,它在那里會有一個向上翹起的尖兒,學(xué)名叫做飛來椅或者是飛檐,是防止屋頂年久失修老化嚴(yán)重,從屋頂上落下什么磚頭瓦塊兒的砸傷人,有這樣一個設(shè)計就可以對拋落物起個緩沖作用。 我倆現(xiàn)在站的這個扶梯斷茬,正好在塔頂探出的飛來椅正下面,這塔頂高高入云霄,飛檐卻低垂地耷拉下來,這也是加長墜落物體的滾動距離,起到緩沖作用。 簡單來說我倆距離這飛檐也就四五米左右的高度,并且背對著亮燈處,大好的便利條件。 “蹲下蹲下!”孫立堂連比劃帶說。 “干嘛?”我知道這小子想踩著我肩膀上房,“你可別扔下我一個人不管啊。” “蹲下蹲下,哪來的這么多廢話!”孫立堂緊接著就是一腳,我悻悻地蹲下身子。 這小子別看著身子單薄,實則是個沉分量,少說也得有個九十公斤。他兩腳剛踩上去我就痛的呲牙咧嘴連連告饒,“堂哥,我的親哥哥,你輕點兒?!?/br> 孫立堂哪搭理我這個,他現(xiàn)在救人心切,“往上起,往上起!” 我只好晃蕩著身子慢慢站起來,在這邊說話辦事兒都要比殿內(nèi)松快的多,離得遠(yuǎn),就是聲音稍微大些那邊也聽不見。 我終于站直了身子,這下孫立堂頭頂距離飛檐也就還有不到一米的樣子,“身子往外再探探?!?/br> 我看不到上邊的情況,只嘴里嚷嚷著罵娘,“再他媽往外探我就掉下去了?!比缓笪液苈犜挼挠职焉碜油鎏萃馓搅颂?。 “好了,好了?!鳖^頂上話剛說完,我就感覺肩膀猛然一沉隨之一松,再抬頭孫立堂已經(jīng)安穩(wěn)穩(wěn)地站在飛檐上了。 孫立堂手扶著飛來椅辨了辨方向就要開步走,我一下子就急了,“誒誒誒,你干嘛去?” “救人啊。”孫立堂不以為意。 “是救人?!蔽覛獾枚疾恢勒f啥,“你不覺得落點兒什么東西嘛!” 孫立堂在半空中往周身看了看,“沒有啊,槍這不在我腰里別著嘛!” “你他媽少給我扯王八犢子!”我氣急敗壞,“我呢!我他媽咋個上去啊?!?/br> 孫立堂便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還上來啊!” “廢他媽什么話啊,我來干什么來了?!蔽议_始跳腳兒。 “你就別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去多了也是個累贅?!?/br> “我,我……”我竟然無力反駁,孫立堂扭身又要開步走,我反應(yīng)過來趕緊提高嗓門,“不行!生要同衾死要同xue,你今兒不把我弄上去咱倆沒完?!?/br> “咱倆不是兩口子,你成語用錯了?!睂O立堂看都不看我。 于是我又把聲音提高了幾度,“你不把我弄上去我可喊了啊,讓樓里的人都出來,壞了你的好事兒!” 孫立堂終于扭過身來一臉無奈,“得得得,怕了你了還不行,服了,服了。” 孫立堂又重新攀到那飛檐上,半掛著一個身子來撈我,可就是這樣我跟孫立堂的手還有兩三米的距離。 “不成啊,這也夠不著??!要不你還是安實擱下邊帶著吧?!?/br> 孫立堂越這樣說我越不甘心待在這里,“那可不成,萬一等會你走了我碰見壞人了那可咋整?!?/br> 孫立堂笑笑,“得了吧我的爺,就您這副尊容,就您肚子那點兒花花腸子,誰倒了八輩子霉才看上你?!?/br> “嘿~我說,孫立堂你說話可夠損的啊,你到底拉不拉我上去,不拉我上去我可真喊了??!”說著我就又作出一個大呼的表情。 “我也想?。】赡憧纯?,最起碼還有個兩三米的距離,心有余而力不足啊?!?/br> “要不你再跳下來,我踩著你肩膀上去,等下我從上邊拽你?!?/br> “扯呢~”孫立堂學(xué)著東北腔調(diào),“耍猴呢!得得得,怕了?!彪S說著孫立堂隨去解自己的褲腰帶。不一會兒,一根兒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钠Т乖诹宋业念^頂。 “早這樣不早完事兒了嘛!拉緊了啊!”我也不客氣,兩腳一點地就竄起了半米多高。 孫立堂這時候都不說話了,咬著牙卯著勁往上拉我,也就幾米的距離這家伙足足拉了五六分鐘才把我整上去,待我扒著飛檐爬上去后,這家伙一屁股癱在地上,漲得臉紅脖子粗的呼呼直喘,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直往下掉。 “減,減肥??!”孫立堂說話都有點不利索,“天天他媽吃多少啊,可累死我了?!?/br> 我拍拍屁股上的土訕笑著,“不說你體格子虛?!?/br> 我倆又緩了一會兒,便開始小心翼翼地往房子亮燈的那個方向爬去,不知道誰有這個經(jīng)驗,在房頂上走道兒一定要把腳步放輕,你覺得聲音沒多大,可下邊聽起來就跟打雷一樣。尤其是這種斜頂式瓦房,不僅要腳步放到很輕,而且要注意不要碰到什么破瓦爛磚什么的,隨便滾落下去一塊兒整出得動靜就山響,要不說做飛賊也是一個非常有技術(shù)含量的工種呢,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就能做的。 我學(xué)著孫立堂的樣子亦步亦趨終于靠近了亮燈的那所房子,我倆扒著房檐從上往下看,這時候距離那窗欞也就非常近了,不光能看見晃動的人影,隔著窗戶的縫隙虛虛實實的還能看清點兒里面的狀況。 果然,那光著個頭頂歪站在窗戶邊兒那里的正是空空大師。不知怎么搞得他竟然遍體鱗傷,嘴角到現(xiàn)在還滴滴答答淌著鮮血,再細(xì)看,空空大師并不是站在那里,而是靠墻不知被什么人繩捆索綁著。 “是那老禿驢。”我說。 “他好像傷勢很重。”孫立堂也看清了里邊的情況。 “怎么著,下去?”我歪歪頭,征求孫立堂的意見。 “下去找死啊,沒看見連空空都成這樣了嘛,下邊指不定有……”孫立堂話還沒說完,燈光一晃空空大師身邊又出現(xiàn)一人。 我拿眼一瞅心里便是一驚,還沒等跟孫立堂交底,手上一慌亂,一片瓦直直地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