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窮處_分節(jié)閱讀_8
俞睿寧含糊著“嗯”了一聲就繼續(xù)往下啃,嘟囔著:“昨晚你折騰的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睡的。” 任予時撈起床頭的東西塞到他手里:“慢些?!?/br> 俞睿寧全是因為晨間的反應(yīng)才想要,這方面,他一向生疏,還沒多久,就抱怨了:“還是你來吧?!?/br> 任予時笑出聲,“勉為其難”又伺候了他一場。 經(jīng)紀人打電話的時候,俞睿寧在吃早餐,任予時把電話遞給他,他聽了幾句就愣住了,看任予時的眼神也不太一樣,掛了電話只簡單說了句:“有點麻煩事得去一趟公司?!闭f完從陽臺看了眼小區(qū)門口才走。 任予時只點點頭。 任予時在市文博系統(tǒng)工作,五官雖柔和,氣質(zhì)卻是略微嚴肅的斯文,仔細看,眉眼間是兩三分賀錦的模樣。 俞睿寧與任予時的磨合也有一陣子,起初任予時還有些猶豫,他本來是不愿意做0的,而剛認識的時候,俞睿寧卻像一只小獸似的在床上折騰他,像是發(fā)泄什么,雖然最后都是任予時以體力取勝。 后來任予時也覺得他這樣竟也有些可愛,便也習慣了。現(xiàn)在偶爾他還會這樣,但是任予時只當是寵他,任他鬧,因為知道他在床上吝嗇那三兩力氣的脾性。 于俞睿寧來說,像只是像,他到底還不是賀錦。 俞睿寧到公司的時候,安敬書給他一些照片,俞睿寧皺眉,到底還是被拍到了。照片雖然模糊,俞睿寧也帶著口罩,但熟悉他的人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像是在一家便利店門口。任予時提著一些水果,兩人牽著手,角度正好沒拍到任予時的正臉,卻都能看得出是個男性。 “知道的人不多,只有我和幾位高層,是因為拍照人明顯是為了錢,這次公司壓下來了,但是下不為例?!卑簿磿f地嚴肅。 俞睿寧冷笑著“嗯”了一聲,。安敬書再次提醒他:“不要鬧脾氣,明星都有這樣的困擾,吃的這碗飯,沒辦法的事?!?/br> 俞睿寧回道:“知道了。” 這件事終究也是讓賀錦和唐勵行知道了。 賀錦倒是沒說什么,他明知俞睿寧賭氣一樣的心思,卻也無法去干涉他,也沒有立場去說什么。 最難的倒是唐勵行。 他在俞睿寧的樓下,碰到俞睿寧跟任予時。 別人看不出來,可賀錦是唐勵行的舅舅,眼前這個男人,唐勵行一眼就看出三分賀錦的樣子來。 俞睿寧見他等在樓下,一時愣住,回過神來時出于禮貌,同他打了招呼:“你好。” 說完就從唐勵行身邊過去,唐勵行一把拉住他,俞睿寧一時驚詫。 “俞睿寧,你就是這么逃離你賀老師的么?!?/br> 俞睿寧像被人蟄了一下似的縮回手,臉色一下子變了:“你說什么我不知道,我跟你很熟么?!?/br> 任予時攬住俞睿寧:“既然不熟,還是走吧?!?/br> “是因為我的身份么,就單單因為是他的外甥。如果不是他,陌生人都可以,也不愿是與他有交集的任何人,是不是?俞睿寧,你要這樣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br> 這句話,字字如刺的扎進俞睿寧耳朵里,他逃也似的閃進電梯里。 他害怕唐勵行,每一次的直面,都是一次血淋淋的剖白。 第6章 第六章 這天晚上,俞睿寧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黏任予時,任予時手足無措,卻也不問,那樣的相識,任予時很懂得規(guī)矩。 直到俞睿寧沉沉地睡去,第一次在睡夢中囈語,被任予時聽進耳中“賀錦……” 任予時一直都有種直覺,俞睿寧與他在一起,確實是沒有什么感情需求的,他對俞睿寧的過去一無所知,而在任予時過去的人生里,憑著自身在gay圈這么優(yōu)越的條件,在俞睿寧這里只是充當一件器物,實在是有些挫敗感。但是他也癡迷于俞睿寧美好的外表。算是扯平了吧。 第二天,俞睿寧難得進廚房做早餐,結(jié)果并沒有做出像樣的東西來,正準備把做壞掉的東西扔進垃圾桶,任予時從身后抱住他按住他的手:“別扔,我吃?!?/br> 俞睿寧情緒有些低:“烤糊了?!?/br> 任予時吻了吻他的耳廓:“沒關(guān)系。” 俞睿寧下意識接了一句:“吃了會胃痛?!?/br> 任予時笑說:“哪有那么嬌氣?!?/br> 俞睿寧垂眸,轉(zhuǎn)身掙開任予時從廚房出去。 他還是妄想,還是妄想…… 他深吸一口氣,“任予時,我們?nèi)窍鲁陨灏??!?/br> 任予時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之前的急事,是因為被狗仔拍到了什么吧?!?/br> 俞睿寧皺著眉不說話,任予時攔腰抱住他:“我不怕什么,只是你身份特殊,還是小心一些,我不想給你帶來困擾。困擾可能伴隨著我們之間的結(jié)束。我還舍不得你。你呢?” 任予時是個太體貼的情人,俞睿寧時常想,與他湊合一輩子也不是不可能。 俞睿寧抬頭在他唇邊吻了一下:“嗯,知道了,你上班去吧?!?/br> 任予時走后,俞睿寧打電話叫了鐘點工。今天沒有安排,他準備窩在家里睡覺。鐘點工什么時候打掃完屋子離開他也不知道,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覺到餓,又叫了外賣。酸奶披薩豬腳湯擺了一桌子,他挑來揀去每樣吃了一半,就放了筷子。 做什么都像丟了魂。 電話響的時候,他甚至一驚,他看到來電顯示,是一個護理會所,他很久沒去了,想了想還是接了,簡單說了幾句,隨便拉了一件大衣就出門去了。 他懶得開車,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衣服上的連帽足夠大,戴上之后,幾乎遮住了他半張臉。把自己裝進這樣麻袋似的衣服里,他竟覺得說不出的安心。 在店里做皮膚和頭發(fā)護理的時候,他又睡著了,店員當然是不會叫醒他的,蓋了條薄毯,任他睡著。 醒的時候,竟然是任予時坐在旁邊,俞睿寧伸了下腰,瞇著眼問:“你怎么來了?” 任予時放下手里的書:“是我打電話讓店員請你過來的,我跟店里說你今天在家沒事,讓他們做一下客情。我今天走的時候,看你情緒有些不大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