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難為_分節(jié)閱讀_100
“謝陛下關(guān)心,太醫(yī)說適當(dāng)?shù)淖邉訜o妨,對身子倒有好處?!?/br> “也是,每天遛遛彎兒什么的,將來生產(chǎn)時也好生。” 明湛隨口一說,屋內(nèi)笑聲一片,虧得是皇宮里的女人,笑起來也都跟百靈鳥唱歌兒似的,絕不是哄堂大笑那種。太皇太后笑嗔他道,“皇帝倒什么都知道?!迸松⒆佣寄芴岢鲆庖妬怼?/br> “啊,我問過太醫(yī)的?!泵髡垦a充一句。這是常識好不好。 淑玉長公主自然不會真信皇上是因為她有生孕特意去詢問的太醫(yī),雖然皇上對姐妹們一直不薄,不過,還沒到那份兒上。再者,就是皇上問太醫(yī),皇上有同父的一姐一妹,都是生育過的。做兄弟的關(guān)心姐妹,問一句也無妨。 不過,淑玉長公主對明湛卻十分感激,當(dāng)日,虧得明湛為她撐腰,如今溫長楓搬至公主府,小兩口兒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簡直蜜里調(diào)油,如今她又有了身孕,心里別提多歡喜。 淑玉長公主柔聲笑道,“前兒,我去了淑柔meimei的別院,陸駙馬給他家大郎起名兒,寫了滿滿的三張紙。淑柔meimei挑的眼睛都花了,還叫我瞧,我看上面得有百十個名兒,陸駙馬果真是個讀書人,也不知怎么想了那些個呢。” 大家說笑一回,明湛還有事,便先走了。 過兩日,明湛去衛(wèi)太后那里,看到明艷明雅正陪著衛(wèi)太后說話兒,明湛順嘴兒問明雅,“你兒子的名兒起好沒?聽說都取了上百個了?” 明雅怪難為情的,帶著點兒小羞澀道,“是駙馬取的,東一個西一個,也瞧不出哪個就特別好來?!?/br> 因明雅家小子竟然怪異的遺傳到了明湛的相貌,衛(wèi)太后頗多喜歡,隨口笑道,“你生他時頗多磨難,太醫(yī)都說難保,這虧得上天庇佑。我看不如就叫‘天嘉’吧,如何?” 衛(wèi)太后肯給取名兒,自然是再好不過,明雅謝了一回,念了兩回笑道,“極上口的,謝母親賜名?!?/br> 明艷跟著湊趣,“朗朗上口不說,喻意也好。” 又對著衛(wèi)太后笑求,“下次,女兒再生了孩子,也請母親賜名?!?/br> 衛(wèi)太后自然笑允。 明湛笑道,“怎么只求母親,大姐,你跟朕說一聲,朕賜名豈不一樣。” 明艷唇角抽了抽,“皇上,小名兒不都是你取的嘛。”倆兒子,一個大寶兒,一個小寶兒。倆女兒,一個小花兒,一個小朵兒。 若非明湛是皇上,明艷絕不能讓兒子閨女叫這種土的掉渣兒的名子。倒是,明湛對她女兒非常喜歡,啥好東西都給。 明艷生怕明湛再想什么古怪的名子要賜給她家兒女,轉(zhuǎn)移話題,“皇上可聽見一樁新鮮事兒沒?” “什么新鮮事兒?” “皇上不是下令各地總督推薦有才學(xué)之士來帝都么?聽說淮揚錢永道已經(jīng)到了?!?/br> 明湛搖頭,“這算不得新鮮事兒?!彼阎懒?,只是未曾宣召錢永道。 “錢永道帶著幼子一并來的,唉喲,據(jù)說錢公子生的真是謫仙一般人物兒。錢公子進城時騎在馬上,在陽光下微微一笑,當(dāng)下朱雀街上果子亂飛,砸了錢公子滿頭包?!?/br> 明湛哈哈大笑,摸著袖口問,“這是為何?莫不是錢公子生的太好,帝都人要學(xué)潘安擲果盈車的典故?!?/br> 明艷搖頭笑道,“錢公子什么模樣兒,我沒見過。只是聽說衛(wèi)國公府的五姑娘對錢公子芳心暗許,錢公子卻實不知人家閨女一片深情,永定侯家的二姑娘與衛(wèi)國公府的五姑娘交好,見錢公子在外招搖,義憤填膺,便命家奴買了無數(shù)果子砸了錢公子一頭包。” 明湛又笑了一回。 恐怕還不止是因為小姑娘手帕交的原因吧,明湛心道,早聽說永定侯夫人蕭氏是個有名的厲害,養(yǎng)個女兒也這樣潑辣。 明明是永定侯家姑娘砸了人,閑話傳的卻是衛(wèi)國公。 看來,永定侯家的姑娘與衛(wèi)國公家的姑娘這手帕交啊,關(guān)系不怎么樣才是真的。 明湛只是奇怪,永定侯去了淮揚,蕭夫人不放心兒子老公,跟著也去了。如今永定侯府里誰想出的這樣的餿主意出來,錢家一代大儒,剛進帝都,就讓永定侯府給了下馬威。 永定侯不在家,蕭夫人也走了。 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永定侯家的老大何白遠在湖廣做總兵,老二何歡剛遭了官司,大姑娘何晴已經(jīng)嫁人,如今正經(jīng)主子就是尚未娶妻的老三何藍與尚未說婆家的二姑娘何素。 何藍當(dāng)家。 何藍如今正當(dāng)家,他并不太清楚他二哥官司的來龍去脈,不過,大致情形還是明白的。 就是說他二哥不知為啥被人搬到了錢家寡婦兒的床上,壞了聲名。 何藍沒審過案,可一些基本的道理他都懂。他二哥遭人陷害了。他二哥為人,除了一門心思撲在兵事上,人品并不差,再加上母親對他們自幼的教導(dǎo),淮揚多少美人兒,他二哥怎么著也不能深更半夜的跑人家內(nèi)宅去偷寡婦兒。 何藍出身永定侯府,富貴門第。就拿他家說吧,晚上內(nèi)宅一鎖,整夜都有婆子巡視守夜,別說男人,就是公蚊子都進不去一只。 錢家,他也聽說過,不少秀才提起錢永道那比對自個兒爹都要熱切三分。 這樣的人家兒,內(nèi)宅能隨便進去? 所以,經(jīng)過何藍分析,他認為,他二哥遭人陷害。俗話說,賊喊抓賊,說不得,錢家就是這個賊呢。 哪怕此事與錢永道無干,到底是他錢家治家不嚴(yán),方有此過! 何藍跟他meimei何素,倆人一合計。何素說,“衛(wèi)五那個賤|人,前天去淑儀長公主那里赴宴,話里話外笑話我舉止粗俗,不會做詩?!?/br> 兄妹兩個就定下了買果子砸錢公子的計策,不但要砸破老錢家的頭,還要把老錢家的名聲砸臭了,順帶一箭雙雕,抽衛(wèi)國家溫家一記耳光。 誰不知道衛(wèi)國公府與錢家是姻親之家,衛(wèi)國公府的老太太就是姓錢的,衛(wèi)國公原配死了,給衛(wèi)國公續(xù)弦,還續(xù)了個姓錢的,如今的衛(wèi)國公夫人錢氏,就是駙馬溫長楓的繼母。 何藍就這么顧前不顧后的在帝都里給他爹惹下個大仇人來。 82、更新 ... 明湛對錢家的大名早就是如雷貫頂。 他聽著錢家的稀罕事兒,內(nèi)心深處非常解恨,回去異常沒有風(fēng)度的同阮鴻飛興災(zāi)樂禍了一番。 阮鴻飛對于錢公子被砸滿頭包的事兒也忍俊不禁,唇角翹起來,“永定侯與蕭夫人都不在,他家老大遠在湖廣,看來是老三琢磨出來的事兒。” “這位何姑娘真是得了蕭夫人的真?zhèn)?,潑辣的可以。?/br> 明湛笑兩聲,“何家武將出身,若是何姑娘再學(xué)些拳腳,她以后的老公要吃苦頭兒了?!?/br> 阮鴻飛道,“錢家名聲一向很好,卻不想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丑事。錢永道也要頭疼了。到了帝都,何家是權(quán)貴之家,沒個不報復(fù)的理兒?!?/br> “看來飛飛你也懷疑錢家啊?!?/br> “懷疑是懷疑,不過,我也沒有證據(jù)?!比铠欙w見明湛鼻尖兒出汗,摸了把扇子給他扇風(fēng),推他,“別靠我身上了,怪熱的?!?/br> “熱什么,我一點兒不熱?!北犙壅f瞎話的本事,一般人真比不上明湛。 好吧,他就是喜歡明小胖這樣膩歪。阮鴻飛笑笑,由著小胖。 明湛道,“我想把錢永道留在帝都?!?/br> “這種事,你做主就好?!比铠欙w雖然十分享受明湛常拿事與他商議的感覺,不過,他并不會干涉明湛的思路。 “我不叫錢永道去國子監(jiān),我請他做官?!?/br> “不但他要留下,連他兒子一并留下?!泵髡亢鋈粏?,“飛飛,聽說錢永道已經(jīng)七十幾了,怎么還有這么年輕的兒子呢?!?/br> “這有什么稀奇,有人八十歲還能生兒子呢?!比铠欙w笑明湛大驚小怪。 明湛贊嘆,“性能力真強?!蹦X子回復(fù)一轉(zhuǎn)彎兒,接著對阮鴻飛報怨,“你說,你比我大這么些歲,還總不樂意讓我在上頭。等以后你老了,干不動了,還不是得換我來。現(xiàn)在不給我機會練一下技術(shù),到時你老胳膊老腿兒的受罪,你可別怨我?!?/br> 阮鴻飛雖然人生的俊美,還極會裝B,時常擺副神仙面孔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