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年下]_分節(jié)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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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祁昱馬不停蹄的開始找地方住,村子里不行后,他終于開始考慮鎮(zhèn)子里,他們所在的這個村子有一個大鎮(zhèn),這個鎮(zhèn)很大,是周圍幾個村的總鎮(zhèn),規(guī)模以及富裕程度總算讓蕭祁昱心里舒服點了,他也不喜歡他的國家還有這么貧窮的地方,雖然那是事實,但內心的自負還是讓他喜歡這點兒繁華,當然當這些繁華在他沒了銀票的時候終于沒有好感了。 蕭祁昱這天回來時的臉色很難看,雖然平時也沒有多好看,但是那種黑還是不能不問,沈郁咳了聲:“怎么了?” 蕭祁昱狠狠的磨了磨牙:“銀票被偷了?!彼你y兩都是他自己揣著,可他在市集跟一個橫沖直撞的小孩撞了,等他扶起那小孩后,那一疊銀票就沒了。等往懷里摸時才發(fā)現的,那時候也晚了。 沈郁看著他張了張口:“全都沒了?” 蕭祁昱沉沉的點了下頭,他所有的銀票都放在一起,現在就只剩幾兩散碎銀子了。 沈郁看著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同情的話來,誰讓他騎著個馬招搖的,誰讓他把所有銀票放一起的,村婦都知道不能把雞蛋都放一個籃子里的。蕭祁昱不是村婦,沒有任何的生活經驗,所以銀票丟了好像是理所當然的。 沈郁沒有嘲笑他,蕭祁昱沒了銀票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倆以后的生活怎么辦?眼下這醫(yī)藥費能不能付得起就是個很大的問題,沈郁忐忑的問他:“那你付了這里的藥錢了嗎?” 還沒等他說完的,蕭祁昱就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的出去了。沈郁看著他那個表情就知道他沒有付錢,沈郁慢慢躺到床上,要多躺一會兒,以后估計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陳季齡沒有要他的醫(yī)藥費,蕭祁昱也給不起了,他看著他那幾兩銀子笑:“你留著去山下我?guī)煹苣抢镒ニ幇伞K@身體至少要再養(yǎng)一個月,這幾兩銀子,呵呵。” 陳季齡呵呵著走了,于是蕭祁昱等抓完藥后,拉著沈郁在最窮的村子最窮的山下,最破的那一個茅草屋住下了,已經再沒有多余的銀子了。 沈郁坐在馬車里看這兩間茅草屋,蕭祁昱也在看,那匹馬也在看,他們都在考慮是住在這馬車里好,還是去住這破的不成樣的茅草屋。 想了好一會兒,沈郁深吸了口氣:“住吧?!蹦苡羞@兩間茅草屋就不錯了,這還是村長看他們倆叔侄可憐才讓他們住的,這是個臨時的獵戶房子,遮風避雨的,所以就不要再挑剔了。 沈郁坐在門口的石頭上指揮蕭祁昱收拾屋子,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窮途四壁,有一間房子有一張吱吱呀呀的木床,那就應該是主屋了,蕭祁昱先把那床上的稻草抱到外面去曬,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他們今晚要睡的窩了。 稻草抱出去后,他折了一把竹葉把墻上的屋頂上的蜘蛛網掃下來,蜘蛛網掃了后再把地上掃出來,這個茅草屋一看就是很多年沒有住人了,那灰塵多的……沈郁坐在門口都直咳嗦,別說蕭祁昱了,蕭祁昱聽他咳嗦的那么厲害,用袖子捂著嘴巴出來看他,沈郁看他頭發(fā)上掛著的蜘蛛網不咳嗦了,蕭祁昱也憤憤的瞪著他,他什么活都沒有干好不好?! 沈郁坐的遠一點兒了,蕭祁昱終于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把這間主屋給收拾出來了,去田間勞作的百姓也都回來了,紛紛看著他們倆,沈郁一一跟他們打了招呼,理由是跟村長說的一樣的:“我們村里發(fā)生了戰(zhàn)禍,我們叔侄二人想要去投奔親戚,哪知親戚已經去世,而身上的銀兩也沒了,我這個身體還不好,所以便借此寶地住一段時間,還望眾位大哥見諒?!?/br> 他說的是普通的漢語,因為蕭祁昱找的這個地方是漢族人住的,這邊多少數民族,他們的生活習慣都會不一樣,所以為了不差別太大,他找了個漢族的村子。 果然他說的話他們都聽懂了。 沈郁生的文雅,這么站著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好人,而且說話也好聽,讓人聽著通體舒暢,沈郁若是想要說好話,那這張嘴也沒人比的過,他在村長家里已經把村長媳婦給感動哭了,這些村民就更不在話下了,這村里的村民本也樸實,所以也很快就接受了他的說法,還寬慰了他們叔侄倆。 這也太不幸了,怎么就去世了呢?唯一的親人,哎。這戰(zhàn)禍真是的,南詔太氣人了,聽說這次跟他們打仗,很多的村子都毀了呢。 是啊,太可憐了,我看你臉色確實是不好,那你要多休息下,還有你們就盡管住好了,村長既然都同意了就住吧,就是這茅草屋得好好收拾下,很多年沒有住人了。 你們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說啊,我們就住在你們下面,對,就是那里。 我們倆家離的最近,哈哈,這下可好了,有鄰居了,太好了! 說著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沈郁聞言看向了他:“真的嗎?那太好了,請問大哥貴姓?” 中年人摸了摸頭:“哈哈,我……我姓張,你……不用這么客氣?!睎|張家村嘛,基本都姓張。 沈郁笑了:“張大哥,以后跟張大哥是鄰居了,那有勞張大哥的地方就多了?!?/br> 張家大哥不好意思的笑了:“好,不客氣!放心吧!” 蕭祁昱站在一邊都沒有插上話,沈郁的外交能力太強了,沒一會兒他就把這七大哥,八大叔給摸出名字了,要不是天色已晚,那些人還想跟他多說一會兒呢。 兩間柴房除了一間主臥外,另一件就是伙房了,也非常的簡陋,就一口鍋,那鍋蓋上都是灰,蕭祁昱看看要黑下來的天也沒有辦法再收拾了,他簡單的用他們自己帶的爐火給沈郁煮了點兒粥喝,這就是他為什么把所有銀子都花完了的原因,大部分銀子買了藥,少部分買了生活必需品,米糧等物,可就這樣,還是不齊,等天黑下來時才發(fā)現沒有燭火。 兩個人坐在唯一的一床被子上大眼瞪小眼,他們當時走的時候沒有想那么多,馬車里只有一床被子,于是只鋪在上面了,總不能直接睡稻草窩啊。 蕭祁昱把所有的衣服抱了上來,先卷了一個筒給沈郁枕著:“皇叔,先這么睡,明天我去買?!?/br> 沈郁嗯了聲也只能這樣了,他也困了,跟那些村民聊天也很累,編謊話是越編越溜,可也要時刻想著不能露餡,還是挺累的。所以他沒一會兒就困了,蕭祁昱也很困,所以他把被子卷了下,給沈郁蓋上,鋪一截蓋一截,然后抱著他睡了,他自己蓋了件披風,他背上的傷好了,身體便強健起來,比沈郁要強多了。 盡管這樣睡到半夜的時候就凍醒了,太冷了,這還是初春季節(jié),又住在山腳下,不是一般的冷,沈郁先打的哆嗦,他的身體還是差下來了,蕭祁昱把他叫起來,兩人對著外面的月光,開始聊天。 沈郁打著哆嗦說:“要買被子,你怎么就單忘了買被子啊?!?/br> 蕭祁昱磨了磨牙,那么多東西他怎么能想得到。 沈郁也知道他想不到,連銀票都丟了,還能想到什么。 沈郁四處打量,因為覺得四處都在透風:“應該是窗戶透風?!眱擅娑加写皯?,這一對流簡直通透極了。 蕭祁昱嗯了聲:“明天修窗戶?!?/br> 他把沈郁使勁抱了抱,這樣他也能暖和點。 兩人哆嗦著跟寒夜里的老烏鴉一樣,披著一床被子坐到了天亮。 第111章 天亮了,第一件事沈郁催著他去買棉被,可棉被太難買了,村子里只有一個彈棉花的,但是彈棉花的不負責做被子,所以蕭祁昱無功而返,但是等他到家一看,床上已經有一床被子了,雖然是深藍的粗布被子,可總算是個被子了。 看到蕭祁昱一臉驚訝,沈郁解釋了下:“我們的鄰居張家大嫂送過來的?!边@么快就雪中送炭了?沈郁還指了下其他的東西:“油燈,碗筷。”蕭祁昱看著這些東西終于說不出什么來了,這些村民真的很好。 蕭祁昱坐到床沿給沈郁的手換藥,夾板已經拆下來了,但是藥還有多抹幾次,要不多浪費,他可是把大部分銀子都買成了藥。 沈郁也試著活動了他的手指,已經不疼了,且很靈活了,也快兩個月了,蕭祁昱往他手指上吹了口氣:“涼嗎?” 沈郁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傻:“你吹吹你自己試試?!?/br> 蕭祁昱氣的咬牙:“我是問你骨頭縫涼不涼!” 沈郁把手抽回去了:“不涼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待在這兒。”他不能跟蕭祁昱多待,多一會兒就能吵起來。在看著蕭祁昱又要發(fā)火前他把手抽回來了。 蕭祁昱瞪著他,覺得他自好了后就很不聽話了,以前在他背上的時候多聽話,現在不僅不聽不聽他說了還不耐煩他說了,跟別人那么多話,跟他就沒話說嗎? 沈郁對他這突來的生氣也很不理解,你看他也沒有說什么啊。他不知道蕭祁昱這兩月當爹當的很好,沈郁毫無生活能力時全由他做主,要他吃他就吃,要他喝他就喝,吃喝拉撒全都說了算,所以現在他心里很不平衡。 但是他也無可奈何,因為沈郁不怎么跟他吵架了,他跟別人那么多話,但是跟他就沒有話說了。 蕭祁昱不知道自己這算是什么心理,他以前躲著他,一點兒都不想聽他說話,所以現在報應來了嗎? 蕭祁昱看著已經把被子鋪開鉆進被窩里的沈郁郁悶的很,但他也不能再去把他從被窩里再提出來,他深吸了口氣出去干活了了。 現在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比如把院子收拾下,比如把伙房打掃下,比如去砍些木柴來,可這么多事偏偏他一樣都不想干,這是多么的瑣碎啊,蕭祁昱看著這亂糟糟的東西越發(fā)煩躁,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順眼。 蕭祁昱咬牙切齒的蹲在河邊磨刀,他收拾伙房的時候收拾出來的,這茅草屋里倒是留下一把砍柴刀,就是都生銹了,得磨一下,河邊就在他們的屋前,他磨刀的聲音沈郁都聽見了,沈郁從門口望了他一眼,只看了個背影,所以他閉上眼睡覺了。 蕭祁昱把刀磨完了后進來看他,他已經睡著了,陳季齡說他至少要再養(yǎng)一個多月,身體才能恢復到正常人水平,蕭祁昱坐他床沿給他掖了掖被子,沈郁睡著的時候很安靜,讓他心里的煩躁一下子就沒了,蕭祁昱站起來去砍柴了,他沒有走遠,就把山腳下的底矮灌木砍下來,主干做柵欄,這兩間茅草屋孤零零,沒有個院子,看著格外寒磣,那匹馬拴著就跟拴在野外一樣。 沈郁睡醒了一覺,他的一覺很長,醒來時太陽都落山了,他往外一看,發(fā)現院子變了個樣子了,蕭祁昱還在砍柴,馬跟在后面吃,一人一馬看著格外搞笑,沈郁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蕭祁昱在這個院子里格格不入,雖然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可就是不合適。 聽見他醒了,蕭祁昱過來看他:“皇叔,出恭嗎?” 沈郁搖頭,蕭祁昱倒水給他喝:“喝點兒水。”好吧,他除了出恭、喝水就沒有別的事可干了。 蕭祁昱喂他喝完了水又要扶他躺下:“皇叔,你再睡一會兒,餓了吧,我去做飯?!?/br> 于是沈郁躺著等著他去做飯,等吃完了飯他真就不能躺了,得去看看他們的鄰居,本來下午就應該去的,但是下午張家大哥不在家,他們兩個大男人去不合適,沈郁掀開被子往下找鞋子:“祁昱,我們去張嬸家看看吧?!?/br> 蕭祁昱看了看床上的被子:“要去謝謝他們嗎?” 沈郁嗯了聲:“今天張大嫂來看我,說讓我們倆晚上去他們家玩。” 蕭祁昱給他穿上鞋子:“哦。”單音節(jié),他是一點兒都不喜歡串門的,而且沈郁還在養(yǎng)病中,也不適合串門,但想想也不現實,他們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不能與世隔絕,第一要摸清這周圍的情況,至少要跟這個鄰居搞好關系。 沈郁囑咐他帶些東西,他今天上午已經從張大嬸那兒得知他們家有三個孩子,有兩個孩子在上學中,所以他讓蕭祁昱拿了一疊紙、幾支筆、一方墨,他們現在除了這個也沒有什么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