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年下]_分節(jié)閱讀_73
沈郁笑:“我是擔心她連給人家做個香囊都不會,更別說要縫雙鞋子了,這兩天啊,她就在家對付那雙鞋子。聽丫鬟說,她已經(jīng)捅斷了好幾根針了,我真是擔心她出嫁前也繡不好那雙鞋子?!?/br> 周漢林默默的聽著笑,他說什么他都笑,他今天太能說了,仿佛要把所有的話都說完,周漢林也不阻止他,就讓他說,他也就一直說,一直說到最后一層宮門口,那里有周漢林的轎子了,沈郁終于停下了。 他回頭看周漢林,終于說了一句正經(jīng)的:“以后朝堂上的事就有勞周相了?!敝軡h林眼神怔怔的:“王爺!” 沈郁笑:“我一直都知道周相有曠世之才,楚囊之情,這一生為大梁的百姓鞠躬盡瘁,披肝瀝膽,國而忘家?!敝軡h林想說點兒什么,被他伸手制止了,他笑著說:“我今天很高興,就想多說點,周相就聽著吧?!?/br> 周漢林只好點頭:“王爺你說?!?/br> 沈郁接著道:“我跟四小姐是龍鳳胎,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等她出嫁了我想我一定會想念她,所以我已經(jīng)決定跟隨她走了,等我走后,望周相好好輔佐皇上,他還年小,有很多事會很沖動,當然我這些年也做了很多荒唐事,多虧周相你攔著?!?/br> 放權(quán)當然是不好過的,承認這一點兒太難過了,他不想讓任何人看他的笑話,就說給周相聽吧。 周漢林都想給他跪下了:“王爺!” 沈郁把他使勁扶住了:“我還知道周相一生穩(wěn)妥,顧全大局,交于周相我放心。周相就答應(yīng)我吧。” 周漢林不肯答應(yīng),他看著他笑:“王爺,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這些事以后再說好不好,等你心情好了再說好不好?” 沈郁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周漢林是知道了什么嗎?也對,他那么聰明,當初都能猜到他的用意,那么順藤摸瓜也就猜出別的來。周漢林看著他笑:“王爺,你走了,皇上他也會傷心的。” 沈郁搖了搖頭:“周相,我今日說的話是早就想跟你說的,我想了很多天了,早就想清楚了,我當輔政王太多年了,早就應(yīng)該把權(quán)利交出去了,皇上已經(jīng)長大,必須要親政了,我在這里他就放不開手腳,永遠也做不了一代明君。” 他的心里還是帶著氣的,如果不氣不會說出這么賭氣的話,他把他自己都說成什么了。周漢林握著他那雙冰涼的手笑:“王爺,今日您說的話我就全當沒有聽見,王爺你回去休息,等休息好了,您再來上朝,漢林還想同王爺您下一盤棋呢?!?/br> 沈郁使勁扶他:“周相你起來?!?/br> 周漢林看著他:“王爺答應(yīng)我了,我就起來?!?/br> 沈郁看著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說:“周相你怎么也會這招。” 周漢林笑了:“王爺不必管,只要王爺答應(yīng)了就行。” 沈郁看著宮門外那遼闊的天地笑了下:“我答應(yīng)你先不走,起來吧?!彼裉煺f的這話不是賭氣,周漢林以為他是賭氣,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是個受不了委屈的人,他這一生蠻橫跋扈,從來沒有受過多少委屈,所以這一次他受夠了。 蕭祁昱叫住恭王爺是因為他知道不管他有多惡心他們,他都不能算到朝政大事上,更不能因為他自己的失態(tài)而得罪權(quán)臣,恭王爺沒有錯,他即便不重用他了,也不能樹敵。他這些日子真的是失了理智了。 蕭祁昱這么想著語氣緩和了:“恭王叔,今日早朝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始終記得云清的死,所以后位我只能給她留著,請王叔原諒?!?/br> 恭王爺笑了下:“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的外甥女能夠進宮伺候皇上已經(jīng)是她的福分了,哪兒想那么多?!?/br> 他笑的有些不自然,因為心都變了,那所有的事就都變了,楚家想必朝中很多人都忘記了,可他還知道,因為楚家是他的人,楚家已經(jīng)到了大皇子所在之地,是他安插的一顆棋子,將來為他的大業(yè)所用的,所以這個時候他不能再讓楚家與蕭祁昱有任何聯(lián)系。 這么想著恭王爺笑了下:“皇上重情,微臣很欣慰,但皇上如果是想將楚大人召回京的話,微臣還是覺的要緩一緩?!?/br> 蕭祁昱面上微微的詫異,于是恭王爺又繼續(xù)解釋道:“楚大人喪失愛女,已經(jīng)很傷心了,如果他來京師看到皇上納妃,心中豈不是更傷心?” 蕭祁昱并沒有想把楚大人召回京,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太久了,還是那些往事不想再提,他并不想見了,所以對恭王爺?shù)倪@種說法他點了下頭:“如此就多麻煩王叔了?!?/br> 恭王爺又試探性的道:“再說瑜王爺也還在朝中呢,兩人相見怕是多有尷尬。” 他清楚的看見蕭祁昱眉頭皺了下,雖然極力的忍耐,但還是泄露了一些什么。這個皇帝他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從小就是淡漠高傲的一個人,從不屑于那些蠅營狗茍的惡心事,也從不會因為一些私事影響大局,而現(xiàn)在他是真的遷怒他了,恭王爺眼神微狠,這個皇上果然捧不得了,無論他現(xiàn)在把他兒子打成什么樣,蕭祁昱都不會再待見他了。 第13章 恭王爺躬身告退,劉公公送他出殿門,等回來時,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茶碗的破碎聲,他慌忙進來看,只見茶碗碎在案下,而蕭祁昱站著,臉上一片冰冷陰沉。那種戾氣他隔著這么遠都能覺察的到,蕭祁昱以前何曾摔過東西啊,他以前真的是尊貴無雙的三皇子啊。 哎,這脾氣真的是變壞了,劉公公嘆了一口氣忙上來了,看見他進來,蕭祁昱把臉上的怒氣艱難的收了回去,沉默不語的坐下去批折子了。 劉公公小心的把地上的茶碗撿起來,他知道皇上一定不愿意別人看到他失態(tài),所以這些日子他就把殿里殿外的人都撤到外面去了,蕭祁昱縱然再冷靜也有受不了的時候,他也希望他能夠發(fā)泄一下,發(fā)泄完后去跟王爺好好說。 可他什么都不說,跟王爺什么都不說,這與他想象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他盼著蕭祁昱回來,是希望他能跟以前一樣,跟王爺好好過,希望王爺也跟他好好過,可他們倆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他們倆哪怕說開也好啊,劉公公哎了聲,說開了也不好,王爺那張嘴啊,劉公公想著那天晚上的事也有些后怕,是還記得那天他罵皇上的話。瑜王爺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給皇上面子啊。 劉公公愁眉不展的嘆了口氣,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這兩個人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皇上的脾氣是清高孤傲的,從小到大就是自尊心極強的一個人,而王爺現(xiàn)在做的事偏偏是讓他最惡心的。 哎,你說王爺那么聰明的一個人,為什么不知道藏拙啊,為什么全都說出來,這種事說出來還能有好嗎?這世間有那么多的夫妻都是因為這個吵沒了的?。∷@么辛苦的幫他瞞著,結(jié)果他可好,全都告訴他了,而且還挑最狠的來氣他。 哎,王爺啊,他是一點兒都不肯吃虧啊,可有時候不吃虧的人就冷不丁的吃個大虧的啊。好強的人都是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啊,他這樣跟皇上鬧下去有什么好呢? 皇上怎么說也是皇上啊,他的面子怎么下來啊,就算心里再喜歡,這一道坎也過不去啊。劉公公自己站在一邊胡思亂想,他一個從沒有經(jīng)過□□的人為沈郁cao碎了心,而沈郁卻冷靜的像個旁觀者,蕭祁昱來了就來,走了就在,仿佛與他無關(guān)了一樣。 劉公公也只是在心里嘆氣,一點兒也不敢顯露出來,甚至連沈郁的名字都不敢提,他就跟個木頭人一樣的站在一邊,蕭祁昱已經(jīng)開始批折子了,剛才的那些怒氣已經(jīng)全都看不見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又全都壓到心里去了,等著一會兒再發(fā)作出去。 如他想的那樣,他批完了所有的折子,便站起來了,劉公公一言不發(fā)的跟著他,后面的護衛(wèi)隊也悄然無聲,皇上這次回來帶了很多人,大都是高手,所以劉公公也就由著他大半夜的出宮。 蕭祁昱來沈府仿佛就是為了泄欲一樣,他惡心沈郁,可該做的事一樣沒少,他這次不在床上做了,把他拖到地上了,一言不發(fā)的做完后,沈郁告訴他:“這屋子里的每個角落我都跟別人做過,皇上你是想跟他們學(xué)一學(xué)嗎?” 屋里不算太黑,不過就算不黑他也不想看他,他只是一言不發(fā)的提上了褲子,回頭看他,沈郁還被他綁著手,所以躺在地上沒有動,蕭祁昱去給他解開,等他爬起來時他說:“皇叔你既然人盡可夫了,為什么不讓我上呢?至少讓我大婚前練習(xí)一下,皇叔你跟女人也差不多吧?!?/br> 沈郁沒有想到他如今也伶牙俐齒了,而且也很不要臉了,于是也笑了:“你說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讓外人上也是上,還不如讓你上呢,至少你還是我皇侄,能教皇侄如何入洞房是皇叔的榮幸?!?/br> 蕭祁昱臉上有一瞬間的猙獰,他揚起手又想出手,然而沈郁臉上只有笑意,就這么看著他,于是蕭祁昱把手指甲狠狠的掐進rou里去了,他憤憤的離開了沈府,該死的沈郁,該死的……賤人。 又一個晚上,沈郁坐在房間里等他,已經(jīng)不睡了,蕭祁昱看見他竟然坐著愣了一下,待明白他是在這里等他時,他突地羞惱成怒了,沈郁憑什么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他憑什么不知羞愧!他憑什么跟看笑話一樣看他! 蕭祁昱知道自己言語說不過沈郁,所以也干脆不說了,他抓著沈郁從窗口跳出去了。把他摁在了外面的地上,沈郁悶哼了聲,但也沒有再叫喚。 蕭祁昱惡狠狠的做了一頓,沈郁只躺在桂花樹下喘氣,桂花的香味很濃郁,米粒一樣的花瓣落了他一身,又被蕭祁昱碾碎了,于是越發(fā)的香,沈郁吸了吸鼻子,緩了一口氣。蕭祁昱看他這副很享受的模樣冷冷的問他:“皇叔你就這么賤嗎?” 沈郁看了他一眼:“是的,我很喜歡。” 蕭祁昱手指發(fā)抖,然而臉色終于控制住了,他從地上爬起來走了,頭也沒回。沈郁抖抖衣服上的花瓣也慢慢的爬了起來,回去睡覺了,身體經(jīng)過這樣一番勞累竟然很快就睡著了。他沒有騙蕭祁昱,他是真的很舒服了。 以后的日子,蕭祁昱隔三差五的就來一趟,跟上青樓一樣,他現(xiàn)在都不在屋里做了,每次都把他從窗戶里拖出來,放在各種花叢里,這一次是牡丹花下,蕭祁昱這次沒有等他說,先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再說皇叔你并不比那個頭牌差,比她放/蕩多了,我想我大婚以后的妃子不會有你這么放/蕩吧?!?/br> 沈郁想了想今天來給他請安的張大人的孫女,是個恭順謙和的姑娘,張大人是太常寺卿,一生恪守禮教,他教出來的掌上明珠就更是無可挑剔,是那么多選秀女中唯一一個來給他請安的,禮數(shù)周全,蕭祁昱沒有了父皇母后,是他一手教大的,所以應(yīng)當來拜見他。張大人教的很好,這樣的姑娘當然不會是蕩/婦,所以沈郁告訴他:“張姑娘很好,你要好好對她,別讓張大人失望?!?/br> 他這是在諷刺他,蕭祁昱惡狠狠的沖/撞起來。沈郁看他這樣也不再說什么,今天晚上不想跟他吵了。 他看著他在月色中那張冰冷的臉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心疼,就是疼,疼的無邊無際。 不是為他自己,是為蕭祁昱。 蕭祁昱曾經(jīng)是一個多么害羞的少年啊,上了他的那一個早上,他的臉比他還紅,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將自尊全都不要了,只為了來報復(fù)他。可這種報復(fù)有什么用啊,他甚至是期盼著他來,每一個晚上都盼著他來,他就是這么該死的賤了,可蕭祁昱為什么還要來呢? 沈郁不敢去奢想蕭祁昱是怎么了,可他心里還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了,想完之后也覺的可悲,他以前非常盼著有這樣一日,他有了別人,而讓蕭祁昱吃盡醋。可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并不好,那些只能在想想中好,現(xiàn)實中,只能用可悲來算。 蕭祁昱現(xiàn)在是吃醋,吃再深的醋他也有他的理智,就如現(xiàn)在這樣,肆無忌憚的來上他,就是因為知道永遠都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所以他白日里冷靜的選妃,晚上來這里上他,等惡心夠了他,那點兒不甘的自尊及占有欲也就過去了,妃子也就選好了,三千佳麗,環(huán)肥綠瘦,總有一個是可心的,就算是不可心,也不會讓他看著就惡心。 過一輩子的那個人總不能看著就惡心的對吧。 更何況人不會總都是賤的,賤夠了也就回頭了。沒有誰會一次次往火坑里跳,避害趨利是人的本能。 這么想著,沈郁就沒有再說什么,晚上會讓人意志薄弱,可白天總會來,理智總會戰(zhàn)勝yuwang,更何況蕭祁昱一直以來都是清高的,他不會允許他的生命里有這樣的污點。他更知道什么最重要。江山社稷最重要。 沈郁guipa在地上,牡丹花叢讓他zhuang的歪歪斜斜的,那大朵的花頭撐不住似的搖搖晃晃,花瓣散了下來,沈郁撿了一瓣兒放進了口里,百無聊賴嘛。等蕭祁昱做完的時候,他已經(jīng)吃了好幾朵了。藏著吃的,也沒有讓他看見,就如同今天他沒有諷刺他一樣,因為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多了,蕭祁昱以后也來不了幾次了。 因為他這次什么話都沒有說,蕭祁昱干的快了些,干完后,他一言不發(fā)的穿衣服,沈郁只披了件衣服,坐在地上,只把腿蓋了蓋,蕭祁昱走了后他才從地上起來,把褲子勉強穿上了,順著月亮門一圈圈的繞回屋里去,路上沒有碰見多少人,他已經(jīng)把他院子里的侍衛(wèi)調(diào)開了,什么時候了,他還能準備的這么萬全,也真是用心良苦。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