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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溫暖亮堂的劇院的二層包房內(nèi),服務(wù)員上來斟了茶,上了點心。這是個老茶樓改的新劇場,重新做舊了樣式,看起來特別有老北京的熱鬧。服務(wù)員打量了兩眼眼前的人,又害怕把他吵醒,只能退了出去。 白凡手撐著頭閉著眼,絲毫不被周遭吵鬧的環(huán)境影響,睡覺的姿勢還挺帥氣。只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睡熟了,微垂著的頭和均勻的呼吸,長睫毛顫顫的,不來個人喊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 劇院里燈光落幕,兩排紅色led字幕上了今日的演出內(nèi)容,一聲驚雷開了場。白凡便在這雷聲中驟然睜開了眼。 “……!”白凡在空無一人的包廂里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處何地,今夕何夕,等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要和林汶去看話劇的時候,才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肩膀,但剛塌下,隨即又緊張起來。 不對,話劇開場了,林汶人呢? “……我怎么自己睡這兒了。”白凡南喃喃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發(fā)燒嗷嗷嗷嗷馬了一點點,先睡為敬。病好了繼續(xù)。 第37章 白凡醒了一會,抬手看了眼表。開場五分鐘了林汶還沒進來。 他這幾天一直在忙行程,本來這周已經(jīng)推了所有行程來北京和林汶看這場話劇,本意也是讓自己放松一下。結(jié)果非但沒有,他還在臨走前被推了一堆的事。連來看話劇前還要順道把自己旗下的一位女藝人接到拍攝地點,甚至昨晚因為越洋視頻商議宣發(fā)的事情顧及對方時差一整夜沒睡。 弟弟的事,星閣的事,各種各樣的忙碌讓他焦頭爛額。 赴林汶這個約,想休息是真,想放松是真,想見他也是真的。進了劇院之后,白凡被這暖氣包圍,坐進了椅子中后就覺得困頓和睡意襲來,手機丟在一邊就徹底忘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忽然想到一件事。 林汶該不會還沒進來吧?? 這劇院雖然在北京,但白凡打個招呼長腿一邁就能隨意進來,就是這么任性。 但很顯然他忘記了一茬,林汶并不知道他有這技能。該不會還在門口等他吧…… 白凡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皺著眉頭往外走。 劇院的側(cè)門要經(jīng)過一個漆黑的長廊,白凡遠遠便看見走廊盡頭的一個身影。白凡腳下頓時快了兩步,走到他身后的時候,就看見這小孩,口罩都摘了放在下巴上,臉上也沒有什么不耐的神色,只是這么定定看著前方。 但他渾身都在不自在地抖,看上去真的很冷。 白凡的心軟了一塊。 這幾步路間,他恍然想起曾經(jīng)那個還軟綿綿的少年,帶著羞澀和堅定的眼神看向他,如果此刻他再輕輕喊一句白先生,白凡可能會覺得自己像穿越了漫長的隧道又回到了當時。 白凡走到他的身后,林汶甚至都沒感覺到白凡站定了腳,他抬手抓著林汶的領(lǐng)子往后帶了帶:“……外面這么冷……” “臥槽!”林汶嚇了一跳,“你怎么從這兒冒出來了?” “我……”白凡剛解釋,就感覺林汶渾身冒著寒氣,話就吞了下去。 林汶嘆了口氣,又或者是松了口氣,他搓了搓手:“進去吧,話劇都開始了吧?!?/br> 說罷,他直接自己往里走去。 白凡開口叫住他:“林汶?!?/br> “?”林汶回眼看他,在黑暗的通道里,一雙眼閃動著像小鹿,“怎么了?” “為什么不生氣?”白凡忽然問,“你以為我放你鴿子了吧?!?/br> “哈?”林汶雙眼眨了眨,“你又知道了?!?/br> 自己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一件事,即便把自己包裹得再厲害,白凡做什么他可能都能會原諒。 “走嗎?”林汶動了動脖子,示意他跟上。 “不去了。”白凡看著他說。 嘴上這么說,白凡已經(jīng)慢慢從外面往里面走進來。林汶愣在原地,有些不懂地歪了頭:“怎么不去了?” “我今天本來就不是來看什么話劇的。”白凡走到他面前,林汶聞到了那熟悉的男香,下意識縮了脖子。 “……對不起。”白凡說。 印象中,白凡真的鮮少和他道歉,反而弄得林汶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他微微往后躲了躲:“那去干嘛?我本來也就是想請你看個話劇道個謝……阿嚏!” “感冒了嗎?!卑追泊怪劭此崧暤?。 林汶揉了揉鼻子:“剛才吹了快半個多小時風……凍的。” 他剛說了一半,感覺到肩膀一沉。接著,那白凡身上的香味把他外面包裹得嚴嚴實實,白凡的額頭抵著林汶的肩膀,聽起來有點鼻音:“我剛睡著了,真的不是故意的?!?/br> “哦?!绷帚敫筛傻貞?yīng)了一聲,尖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你再抱緊點兒,我告你性sao擾……” 白凡在他肩頭笑了一聲,熱氣撩得他脖子癢,難得跟撒嬌似得蹭了蹭:“找個能讓我躲起來的地方吧,我好累啊,寶寶?!?/br> “……”林汶覺得他下一秒似乎真的要在自己肩頭睡著了,抬手在他肩膀上微微按了按,“你起……阿嚏!” …… 林汶是真的感冒了。 而且他有一生病就特別突然和嚴重的體質(zhì),這白凡在早年是見識過的。找不到什么原因,估計是小時候沒養(yǎng)好落下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