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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凡頓了頓,忽然問道:“你這聲音……是喝多了?你人在哪兒?!?/br> “在家里?!绷帚胗址蕉瞧こ欤安欢喟?,才喝了大半瓶。這瓶子我能吹三瓶……” 白凡似乎笑了一聲:“說完了?” “還沒?!?/br> “那你說?!?/br> 林汶說:“……沒什么特別想說的,就是我忽然覺得這句話說的真對……百無一用是情深……用在你我身上可真對啊?!?/br> “你對我沒有情深?!卑追舱f,“我更希望做做合拍的炮/友?!?/br> “你看?!绷帚胝f,“現(xiàn)在你還在決定我的思想?!?/br> “……你喝多了找我吵架的?”白凡說,“掛了吧?!?/br> “我是真的想你?!绷帚胝f,“喝多了才敢打電話給你?!?/br> 白凡沒說話。 “但是……喜歡你又累又沒勁,算了吧,哈哈哈?!绷帚胗檬种改四ㄑ劢牵板X你給了我多少,我會還你多少。” “我去找你吧…” “別?!绷帚胝f,“我在這兒住最后一晚,明天就搬走。還有……你朋友不是過生日嗎?” “……” “替我和他說句生日快樂哈?!绷帚胝f,“拜拜,白先生?!?/br> 第21章 第二天的下午。 “當(dāng)你經(jīng)紀(jì)人的第一天就喊人家?guī)湍惆峒?。”何詩明接過林汶手上的行李箱,“我來吧?!?/br> “不不不?!绷帚霌u頭。 何詩明嘖聲搖著頭,強(qiáng)行從他手上接過行李箱。然后劃拉著手機(jī):“你選的房子,那么遠(yuǎn)?!浦東?” “是啊?!绷帚胝f,“不算遠(yuǎn)吧……” 何詩明撇撇嘴,拉著行李箱往前走。林汶抱著一個他得雙手環(huán)著的箱子,一邊用下巴摁著箱子的邊緣:“我想離這邊遠(yuǎn)一點(diǎn)兒?!?/br> 兩人把東西抱上租的車,秦若在駕駛座上等他們。何詩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問道:“離哪兒遠(yuǎn)點(diǎn)?。俊?/br> 林汶沒回答,秦若手搭在方向盤上,把安全帶系好:“那必須是星閣娛樂了?!?/br> 何詩明一臉懂了的表情:“哦……白凡?!?/br> 林汶仿佛被戳穿心思似得有點(diǎn)氣急敗壞:“白什么凡啊?我想住浦東離市區(qū)遠(yuǎn)點(diǎn)兒怎么了?” 何詩明跳上副駕駛,給自己系好安全帶。秦若發(fā)動車子,打滿方向盤出車庫:“怎么著啊你,之前還‘白先生前’‘白先生后’的,現(xiàn)在終于想通啦,不想吊著人家了?” “嘖?!绷帚氡е直坜D(zhuǎn)過臉,不想理秦若。 “這房子要退租吧?!焙卧娒髡f。 “嗯,我和……我和房東說了。”林汶說,“下午他會來收鑰匙?!?/br> …… 林汶前腳到了城市的另一頭,后腳公寓樓下就停了輛顏色風(fēng)sao的法拉利。 白凡穿著一身剪裁妥帖的黑衣,戴著一個設(shè)計款的雷朋墨鏡。汪均從副駕駛下來,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前走去。 白凡咳了一身,后背靠在車頭上,摸了根煙出來叼在嘴里。 早上酒醒了,昨晚的事情可是一點(diǎn)都沒忘。他打了林汶兩個電話,一個關(guān)機(jī),一個拉黑。 白凡揉著額頭坐起來,這陣子他確實(shí)忙得不可開交,昨晚狐朋狗友的生日,難得放松一晚上,卻被林汶這個電話攪得有些沒了氣氛。 后來為了忘記這煩人的感覺,白凡終于把自己灌了個不省人事。 宿醉讓雙眼都浮腫,睡到了下午,白凡想來今天也無事,既然林汶不接自己電話,上門賠個罪就行了唄。 白凡轉(zhuǎn)身在車窗上理了理衣領(lǐng)和頭發(fā),看下自己。對自己容貌還是自信的白少是這么計劃的,縱然對林汶昨晚的話莫名其妙,但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姑且可以歸結(jié)為無理取鬧的范疇。 這種時候,花花錢就行了。林汶似乎不喜歡他送真錢,那送個禮物好了。 他喜歡吃東西,吃東西的樣子跟個忙碌的松鼠似得,還挺可愛。那就帶他去他最近一直想去的飯店吧。 和他吃完飯就送他一塊自己新買的寶格麗腕表。 他肯定喜歡。 然后,他們很久沒見了,他也挺懷念林汶在床上的樣子。 自戀如白凡,對著車窗鏡里的自己吹了個口哨。 算是一個久別重逢的賠罪約會吧。 十分鐘后,汪均的電話來了。 “少爺?!蓖艟f,“……林先生真的走了。” 白凡夾著煙的手一抖,嗓子還有點(diǎn)兒啞:“東西都沒了?” “要不……您上來看看吧?!蓖艟f。 白凡臉色一沉,摘了墨鏡,此前的那些旖旎思想頓時跟泡沫爆裂似得蕩然無存。他大步走入了電梯,上了頂層。 這房子是白凡和林汶說租的,實(shí)際上卻是他的一處房產(chǎn)。他跨步進(jìn)了屋子,看見汪均站在屋子的中央,屋內(nèi)的東西都規(guī)整得干干凈凈,只是所有關(guān)于林汶的東西都已經(jīng)沒有了。 白凡不甘心,走入了房間內(nèi)繞了一圈。 “他……”白凡聲音都變了個調(diào),“他搬那么快?” “林先生本來也沒什么東西。”汪均說,“之前他一直在醫(yī)院照顧他父親,一周也就回來兩三次。” “父親?”白凡說,“他父親怎么來了?” 汪均道:“來上海做個手術(shù)?!?/br> 白凡沒追問下去,他開始覺得這段日子自己真的不太關(guān)心林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