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低也要談戀愛[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50
歐陽庭轉(zhuǎn)眼瞟過他:“以鳳為姓,自非凰?!?/br> “鳳梧是大人幼子。他上面還有幾位兄長?!敝苈瓜c點頭又跟著搖頭,頗有些促狹地沖他眨眼,“星君可知他們的母親是誰?” 皇子的媽當然是皇后,再不濟也是皇妃。 歐陽庭坦然地搖首:“不知。妖皇從未婚娶不是麼?” 周鹿溪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湊近些來小聲道:“那星君可知,其實那幾位兄長并非出于妖皇大人?” ……所以你是在直白地告訴我你家妖皇大人是只原諒色的鳳凰? “無論仙獸妖獸,越是能力不凡繁衍越是艱難。”周鹿溪面上很有些嘆惋之色,“是以鳳族傳承最為……至少我所知已是數(shù)代一脈單傳了?!?/br> 哦,所以他爹恨死我了也情有可原。歐陽庭摸著下巴,心想斷子絕孫這種事兒不管在人界還是妖界,都挺招人煩的。 “可星君是否想過,為何如今只聞鳳,不見凰?”周鹿溪先前的遺憾神色不知甚麼時候已經(jīng)不見,此刻滿臉“快問我啊”的模樣。 歐陽庭收回袖子,順帶把后腦勺留給對方表示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反正是你來找我,又不是我求你。 “好吧好吧,星君大人你這脾氣啊——”周鹿溪裝模作樣搖頭晃腦道,“剛不說了麼,鳳梧小主子的那幾位哥哥,并不是他親哥。” 所以? “那是妖皇大人兄長的子嗣,他親子只有一個?!?/br> 第126章 洛書玉 如果說有甚麼比自己卷入一場看上去莫名其妙、本質(zhì)其實更荒誕的穿越游戲更不羈的, 那莫過于承認一個傲慢無禮的家伙還尚存幾絲天良未泯。 譬如,某個妖皇還挺善良,收養(yǎng)兄弟遺孤神馬的……當然,以貌取人或是思維定式都不太對。歐陽庭略張大了些眼睛,隨后又垂下不語。 “想必星君心中滿是疑問。我如何得知,為何要告知星君,這是我自作主張亦或妖皇大人授意?甚至, 鳳梧小主子可知?”周鹿溪嘖嘖兩聲笑道,“是不是很有趣?” 歐陽庭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妖皇鳳嫡那個大變態(tài)也挺不容易的。一個阿虎一個鹿呦呦, 手下都是這種混球簡直生無可戀,更別提還有鳳梧那個更不靠譜的兒子了。 當然,這并不代表他以后就要對這位妖皇大人好一些。在各個世界里被攔阻被作弄的賬沒算清之前,這些都先放一放。 這一放大概就得等該救的人救回來之后才能再做打算了。誒, 突然發(fā)覺這麼看來,天帝也挺慘的, 有他這種得過且過很不靠譜的屬下。 “星君何故一言不發(fā)?”周鹿溪歪著頭眨眨眼,有些苦惱地低頭對阿虎道,“你究竟是如何跟這樣不愛說話的家伙相處千年的?” 因為你懷里那個看起來勉強可稱可愛的家伙臉皮賊厚。歐陽庭毫不留情地腹誹。 “無論如何,一貫秉公執(zhí)法、嚴以律己的亢宿星君, 是不會對鬼界圖謀不軌、妖界斷續(xù)難繼,以及人界大亂的情形坐視不理的,對不對?”周鹿溪嘿嘿笑著,“更何況, 一旦天道降責,天界可是首當其沖?!?/br> 歐陽庭并沒有過多吐槽現(xiàn)在最多只好算作小打小鬧根本沒有發(fā)生甚麼六界大亂的事情,他只是若有所思道:“鳳梧是妖皇的親子?!?/br> “自然?!敝苈瓜z毫沒覺得對方說了句廢話,反而眼中一亮。 歐陽庭頓了頓,頭一次語帶遲疑:“天帝……知否?”不等對方回答他自己卻搖頭笑了,“想必,他完全沒想過這個。更別提心高氣傲的那位妖皇大人,是萬萬不會主動告知他的。” “是以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很明顯麼?”周鹿溪夸張又做作地擠擠眼睛,“你的頂頭上司知或不知其實無關宏旨。” 歐陽庭心里已然想到另一件事上去了。 “話說歐老大,跪求不要這樣一臉嚴肅地想一些邪惡的事。我可以相信高貴端方的星君大人完全不可能自甘墮落成為一個告密者,對吧?”周鹿溪十分浮夸地抖了抖身體,可惜從表情到語調(diào)都沒有半點兒畏懼之意。 所以失敗的源頭之一在此麼?那就有點兒棘手了。 歐陽庭少見地踟躕起來,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 “莫非——想必星君心中已有定論,不過還需時日才能下定決心?”周鹿溪瞇眼一笑,抱著阿虎欠欠身回轉(zhuǎn)預備離開,“既然如此,那小妖可幫不上忙了。更不敢在旁打擾,這便告退——” 歐陽庭也沒有攔阻他的意思,只是略一頷首先行踏云離去了。 也沒真打算走的周鹿溪摸了摸下巴,面上嘿嘿一笑:“我怎麼覺得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星君呢?” 懷里的小白老虎不滿地呼嚕了一聲,伸出爪子勾住衣襟磨了磨。 “嘶嘶嘶——”周鹿溪苦著臉按住那毛茸茸的爪子,“好好好,最喜歡你,只喜歡你呦!” 小白老虎這才滿意地抖著胡須收了爪子,圓圓的耳朵隨晃動的尾巴彈了彈。 周鹿溪立在這一方重歸寂靜的墓園中,看著空中離去的那個身影,不得不承認經(jīng)過漫長時間與空間洗禮的某位星君煥發(fā)出另一種令人印象深刻的奇妙魅力。 比如飛行。 以前的星君必然御劍而行。當那身白到令人刺目的法袍和袍子主人的正陽劍在空中發(fā)出不可忽視的嘯聲穿行時,一股目空一切的傲慢以及并非刻意營造的威嚴撲面而來,最難得的是同一時刻他還能做到令人印象深刻的優(yōu)雅與端莊。路線如同某種神秘的秩序般井井有條,分毫不錯。 那就是亢宿星君啊……一見難忘的所有人都不會懷疑這一點。 但現(xiàn)在這個呢?并非說他飛得很爛——當然,也許是因為并未歸位或者別的甚麼原因,他有了些不太熟練的生澀感覺,但周鹿溪更愿意相信他是多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地灑脫。 怎麼說呢?很有趣不是麼。周鹿溪愛撫過阿虎的背脊,又捏了捏小白老虎圓滾滾的小肚子笑出聲來。 長相思,羲和意。帝俊隕,金烏匿。河圖現(xiàn),洛書玉。 “不見!”正紆尊降貴親自提著藥桶邁步進來的妖皇大人一臉不屑,掃了一眼惴惴不安欲言又止的通報小妖,施舍般再擠出幾個字來,“愛等就讓他等!天界的人除了馬后炮還會甚麼?!” “喂!依時應命與馬后炮不是一回事兒好麼?!你還是一方之主呢,總該知道先窺天機的代價不會太低吧。”對面似乎剛好結(jié)束把脈的玉仙君回過身來,很是不悅地皺眉,“要不是——我都懶得搭理你!” “呸!不是馬后炮那就是無能!”妖皇過來將桶一放,“別說得好像我也很樂意搭理你,我兒子到底甚麼時候能醒?” 起身將藥桶提到床邊的玉仙君翻個白眼:“難道在妖皇心中還曾認為有過不無能不無恥的天界之徒?” 妖皇張口欲言,卻又壓下,只狠狠瞪他一眼,杵著臉坐在一邊不吱聲了。 玉仙君瞄了一眼還等著的通報小妖道:“他說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