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低也要談戀愛[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26
周鹿溪有些摸不著頭腦,又見他渾身一股莫名的寒氣直往外冒,這就抖了抖。心道,阿虎說他心情不好,看來果然如此。 歐陽庭深吸口氣定定神方道:“繼續(xù)?!?/br> 周鹿溪呃了一聲:“我只知道一點(diǎn)點(diǎn)。”見歐陽庭瞪他就忙道,“其實那時候仙君,不,是正陽長老必死無疑,這也是他那一世的命數(shù)。但小主子所為,實則擾亂了這安排,也就牽扯進(jìn)不少人來,所以……” 所以才會讓他一無所知地去不斷經(jīng)歷那些該死的世界。 歐陽庭抿了抿唇,突然道:“所以,我確實救過他?” 周鹿溪一皺眉:“歐老大,你以為我們妖怪真的不講道理麼?” 歐陽庭搖了搖頭:“我并非此意,只是覺得……” “太過兒戲,太像假話?”周鹿溪哼了一聲,“正因為我們妖怪還堅持著這些在你們?nèi)丝磥砟涿睢崉t無法做到、因此直接拋棄的東西,你們才說我們是人妖殊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與你們不同,便是大罪麼?!” 歐陽庭一愣,雖然覺得這話里邏輯有點(diǎn)兒毛病,但還是誠懇地看著他道:“你說的不無道理。我道歉。” 周鹿溪看他良久,突然笑了:“星君,當(dāng)年你也是這麼說,我才心甘情愿認(rèn)你當(dāng)老大?!?/br> “可你還是替妖界效命不是麼?”歐陽庭表示不吃這套軟的。 周鹿溪攤開手聳聳肩:“我畢竟是個妖怪嘛,就算我的法力有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奇怪之處,也不代表我就是人?!?/br> “……那麼,現(xiàn)在是甚麼情況?”歐陽庭明智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周鹿溪嘆了口氣:“小主子是真的失蹤了。我感覺不到他的氣息與法力,但離象宗里應(yīng)該有些蛛絲馬跡,畢竟這里是天帝……咳,還請歐老大你查一查?!?/br> 歐陽庭聽著這藏頭露尾的話,心里有些起疑:“那你又是為何跟著我,呃,經(jīng)歷這些時空?” “我自然有所求?!敝苈瓜媛稛o奈嘆惋之色。 歐陽庭思及先前他所說,猜測也許是他不便透露,這就頷首道:“好?!?/br> 周鹿溪這才長舒口氣笑道:“星君就是明白事理,如此便好辦了。”說著起身打個躬,“那我先返回妖界稟告妖皇大人。” 歐陽庭看著他閃身去了,心道,甚麼時候開始,一個堂堂的仙門也會任憑妖怪來去自如了?而且,還提到了所謂修仙世界里不是幕后黑手就是最終boss的天帝? 有意思。 但那小東西真的不見了也挺煩人。罷了罷了,好歹……算是認(rèn)識的,現(xiàn)在又分屬師徒,還是尋一尋吧。 歐陽庭想罷,也就開始翻找原主的記憶。神識、氣息、法力都找不到的話,還余一線希望,唯求萬能的修仙世界里,師徒之間或許有甚麼特別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第113章 返本還源 大巧若拙,大音希聲。毫厘錙銖,褒采一介。蠹啄剖梁柱,蚊虻走牛羊,是故賢者大含細(xì)入。夫青史名者寥寥,余子碌碌?;蚍橇Φ?,實乃難為。仿佛道沖用之或不盈,淵似萬物之宗。和光同塵,思屬風(fēng)云。①“小子,專心!” 看得頭暈?zāi)X脹的鳳梧杵著下巴有點(diǎn)兒迷糊,眼睛正上下打架時猛地聽見這一聲便驚得跳起來。膝蓋正正撞在木案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揉了揉,鳳梧有些埋怨地扭頭望向身后墻上的畫卷:“臭老頭,做甚麼嚇唬我?” 畫卷上那老叟依舊盤膝坐于船頭,手扶魚竿眼望江流:“人道合一,何足為懼?!?/br> “我又不是人……”鳳梧被他瞪了一眼,便唉聲嘆氣道,“可你也不能一直這麼關(guān)著我啊?!闭f時打量四下,“這里黑乎乎的又冷清,完全不利于我念書!字兒都看不清。” “不明不為,不知不做。”那老叟揮了揮釣竿,立時小屋中竟不知為何亮了不少。 鳳梧嘖嘖稱奇,那老叟掃他一眼又繼續(xù)盯著水面:“困境求生,更需用心!” 被逼念書甚麼的最討厭了!再說你又不是我家玉樹臨風(fēng)的好師尊。鳳梧撇了撇嘴:“我沒想過要干甚麼大事,學(xué)這些有意思麼?” 那老叟似乎無奈地笑了一聲:“我自然知道你不想學(xué)?!?/br> 那你還非逼我學(xué)。鳳梧轉(zhuǎn)轉(zhuǎn)眼睛道:“我說老頭兒,你一直在這兒釣魚?” “有何不可?!崩羡艙崃艘幌碌鯒U,見鳳梧滿臉異色復(fù)又道,“有何不妥?” 有,有有有!大大的不妥。鳳梧明白道法玄妙,以畫入魂并非不能,但是! “河里有魚麼?”鳳梧純潔地眨了眨眼睛。 “……” “可別告訴我,心中有既有?!兵P梧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臭老頭的禿頂,“若我心里想這里有扇門能放我出去,如何?若是一遍不夠,千百萬遍呢?” “泰山不拒細(xì)壤,江海不擇細(xì)流?!蹦抢羡艊@了口氣松開魚竿,轉(zhuǎn)身正面鳳梧道,“無為有中始,有自無中來?!?/br> 鳳梧翻個白眼:“不懂?!?/br> 老叟貌似有些無奈,撥了撥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道:“造化玄妙,正出其中?!?/br> “不懂不懂!” “就是你學(xué)明白了自然能出去!”那老頭兒哼了一聲,狠狠一甩魚竿。 “那我明白了?!兵P梧盯著他腦袋正中禿的那一塊道,“其實我懂。譬如你的頭上,生時是有胎毛,啊不對,原本是連你都‘沒有’,但是自從有了你,也就有了你的毛。然后等你老了,毛又掉了。這就是無為有中始,有自無中來?!?/br> “……”這會兒老頭兒直接背過身去,一副打定主意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鳳梧聳聳肩,嫌棄地低頭瞅著手中的木簡。 三卷,并不多。單論字兒的話,不過數(shù)百。但名字卻是離象宗弟子規(guī),有這麼奇葩的門規(guī)麼?把道論當(dāng)門規(guī)?!難怪你們離象宗江河日下,還連累了我?guī)熥穑?/br> 鳳梧扮個鬼臉又很是愁煩,如今自己被封了法力困此地,真是進(jìn)退維谷前后無依。 唯一的出路,貌似還真就只有面前的這三卷木簡。 鳳梧悄悄扭頭再去看那老頭兒,很想問問他知不知道點(diǎn)兒別的。 “盯著我再一萬年,你也領(lǐng)悟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