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低也要談戀愛[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11
那黑影立刻躍起,直沖歐陽庭的面孔,卻在離撞上他鼻梁前險險停下。那黑影頓了頓,慢慢飄近歐陽庭的面頰,似乎想將他看清般上下轉(zhuǎn)了一圈。跟著再圍著他身前身后繞了幾圈,終于輕輕停在他肩上。 鳳梧看得發(fā)愣,隨后勃然大怒:“你這惡鬼,居然敢靠在我?guī)熥鹕砩??!”這就伸手用力一揮,想把它驅(qū)趕下去。 “別——”歐陽庭阻止不急,眼睜睜看著那團黑影竟然沒入他掌心。 鳳梧也愣了,抬起手來盯著看。 “你能吃鬼?”單骰嘖嘖稱奇,上前一把抓著他手,“噬魂的法術(shù),可你不是妖怪麼?” 鳳梧只覺被他抓住的地方像投入冰水一般,忙不迭甩開道:“放手,放手!” 歐陽庭拉著鳳梧的手腕將他帶到身后,警告地瞅了一眼單骰。單骰怏怏地退開一步:“我就看看……你有師尊了不起哦?!?/br> “那是比你這被逐出師門的家伙強!”鳳梧從歐陽庭身后探出頭來。 單骰面上一僵,扭開頭道:“哼!誰稀罕!” 歐陽庭一陣頭疼,掃眼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的周鹿溪和阿虎沒說話。周鹿溪咳嗽一聲道:“既然此處事已經(jīng)了結(jié),那咱們就走唄!” 徐肅皺眉左右打量一番,心里反復衡量,最終還是退后一步?jīng)_歐陽庭欠身:“正陽長老莫怪,此事弟子須得稟告師門?!?/br> “去吧?!睔W陽庭自然明白他顧慮甚麼。 徐肅也不多言,拜后起身一閃而去。 “師尊,萬一他回去添油加醋胡說八道一通,可如何是好?”鳳梧皺眉不悅,“反正這里只有我們,不如——” “好說,殺了他!”單骰眼中紅光一閃抬起左手,袖中立刻有三四只鬼冒出頭來,“先說好,骨頭歸我!” 歐陽庭忍無可忍抬手給了這兩個小子腦袋上一人一下:“胡鬧!” 周鹿溪揪著阿虎的尾巴退后一步:“嘖嘖,師尊威武?!?/br> 鳳梧有些懷疑地看了眼歐陽庭,不太確定地小聲道:“師尊……你干嘛護著這個,這個妖道?” “誒?”阿虎搖頭晃腦想不明白,周鹿溪貼著他耳朵悄聲嘀咕了幾句,阿虎喔了一聲,眼神很奇怪地看過來。 歐陽庭嘴角抽了抽,就算對方走非主流的功法路線,也不等于非得上去殺了他好麼。更何況,自己也沒有替天行道主持正義的自覺。 鳳梧見自家?guī)熥鸩粦桨l(fā)疑心。抓著的手也慢慢收緊了:“師尊難道……認識他?” 見單骰愣愣地抓著頭看來,歐陽庭沒好氣地在心里嘀咕一句,是啊是啊當然認識,末日世界里的小石頭同學。那時候話可沒這麼多,更沒這麼變態(tài)好麼!難道是那時候自殺造成的心理陰影太重,才在懲罰世界里來報復了? 但見自家小徒弟還是氣呼呼的樣子,歐陽庭還是努力和氣地解釋:“徐肅孤身跟來,定有所圖。但我們與那……單骰遇到,不過巧合?!?/br> “再說萬法宗認不認徒弟是他們自己門內(nèi)的事,我們就別參合了?!敝苈瓜Σ[瞇補上一句,“要是長老真鐵面無私,這兒站著的,可都得死?!?/br> 鳳梧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氣不過,悶頭拽著師尊的袖子就想走。剛走了兩步,眼前一黑,頓時軟了下去。 歐陽庭及時伸手一托:“鳳梧?” 疾步跟來的周鹿溪誒了一聲:“暈了?” 阿虎眨著眼睛湊過圓腦袋來聞了聞:“暈了?” 單骰也過來看了看:“嗯,暈了?!庇诌七谱旌苁强上У臉幼樱安贿^沒死。” 歐陽庭卻沒說話,右手輕輕撫過他眼角,那里剛才似乎……有點黑芒一閃而過。松開手,甚麼都沒有。許是看錯了。畢竟,以往世界里的風梧也好,鳳梧也罷,眼角并不都有那粒黑痣。 只是先前暈過,現(xiàn)在又暈,顯然事出有因。而每次都是因為觸碰到了,某些特別的魂魄。 歐陽庭心里快速想著,側(cè)身將鳳梧背到背上,閃身下山去了。 單骰身形一晃就去追去,卻被周鹿溪打斷:“干嘛?” 周鹿溪笑瞇瞇道:“少年,你不可以跟著呦?!?/br> 阿虎舔舔爪子:“要幫忙麼?” 單骰冷笑一聲:“妖怪也好大口氣麼?!” 周鹿溪微微一笑安撫阿虎:“我并非想殺人,只要不該出現(xiàn)的人別跟著我們就行?!?/br> 單骰哼了一聲,反手召出柄骨劍道:“雖然你的骨頭不如那個師父,也不及他的徒弟,但煉一煉湊合能用?!?/br> 周鹿溪面上還是笑的,眼中卻冷了下去:“那就,試試吧——” 第105章 風萍浪跡 活命之恩何以報。 結(jié)草銜環(huán)?對方將來是蒼族領(lǐng)袖,身邊多的是能者壯士,并不需要能力有限的他畫蛇添足。 以身相許?對方已有婚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個雌性更兼溫和嫻靜,體貼大方,哪里有他插足的余地,所以無需自作多情。 對方救他也許只是一時興起、舉手之勞,但自己卻不得不承下這個情。因此無論心里把這情分看得有多重,養(yǎng)好傷就該盡快離開,安分守己的在對方生命力做好一個過客的半分。更何況,身負血海深仇的自己,并沒有享受這旖旎閑暇的資格。 所以,那個雄性再好,再出色,再特別,也不會是自己的。 就算察覺他那婚約者有詭異之處,也不能說出來免得讓人懷疑自己是在挑撥;就算這里再令自己覺得賓至如歸,也不可久留,終究不是自己的部族自己的家。 與其繼續(xù)待著讓搖曳的心思更加不受控制,不如先瀟灑離場。更何況,追在身后的仇敵不死不休,總不好引到這里,反害了救命恩人一族。 可惜鷹族的仇敵來得太快,更沒想到自己的懷疑成了真。但那個雌性被揭穿時來一手自殺謝罪算甚麼,這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自己的婚約者沒信心? 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不過想出來問題的答案又怎樣?自己難道沒有任何立場置喙,就如就算想吃醋,都沒那個資格。 鳳梧杵著頭坐在榻上,看著眼前垂下的帳子拉了拉杯子,還是覺得有點兒冷?;蛟S這就是那個法陣的后果,但是……只要能再見到師尊,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