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低也要談戀愛[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2
“小弟,jiejie們曉得你心里苦。但這事兒,總得從長計議?!惫蛉艘矅@著氣。 “從長從長,王妃計較了十幾年,也沒見計較出甚麼來?!憋L梧癟癟嘴。 郭夫人皺起眉來厲聲道:“小弟!jiejie們你調(diào)侃譏諷也就罷了,怎可如此說娘親呢?!” “那好二姐,你倒教教我,我當如何說?咱們的王爺要的是好兒郎承他衣缽,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我,呵呵,行麼?!” “弟弟,你這些年做的——” “三姐可千萬別夸我做的不錯。讀書倒也罷了,橫豎那些不費甚麼氣力??烧擈T射,只怕你都比我好!” “這話打住,小弟?!惫蛉私舆^話去,頓了頓才道,“我們姐妹今日自會尋個時機與父王說。單言你年紀還小,不易過早……但你也該收斂脾氣。哥兒都叫你弄成那樣,便是真當五王府能只手遮天不成?” “自然不敢。想必三位jiejie也是聽說我這壞脾氣了?!憋L梧哼得一聲滿不在乎道,“最好大大傳揚出去!也免得甚麼香的臭的都往我床上放?!?/br> “誒呀,這倒越說越不像話了?!壁w夫人作勢一掐他嘴,風梧便又笑了只管扭著她袖子。 周夫人無奈道:“此事如今拖得一日算一日。橫豎單你我姐弟并……曉得,萬不可傳出甚麼來。” 風梧渾不在意擺手道:“但凡見過我如何收拾調(diào)。教那些腌臜貨的,誰會想到這個?” “阿/小/弟弟!” “好好好?!憋L梧自己揪了耳朵扮可憐道,“三位jiejie說的是!” “你且肆意鬧吧,有得你苦頭吃?!壁w夫人一點他額頭。 “我倒有個法子。”風梧轉(zhuǎn)著眼珠子道,“早前兒劉管事給我弄了個哥兒來,看著傻乎乎的,想必能哄他一哄?!?/br> “你又想鬧甚麼?”他二姐郭夫人低喝道,“好人家的孩子可不該這麼給你糟踐?!?/br> “呵,好人家的孩子不該,那我便該?!”風梧突地翻臉,猛地揮開手起身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出去散心——這該死的阿庭,又哪兒禍害去了?!” —————————————————————————————— ①唐“詩豪”劉禹錫名作《陋室銘》載: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梢哉{(diào)素琴,閱金經(jīng)。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第7章 奢侈真敗家 歐陽庭去了何處? 自然還在這個令他槽多無口的奇葩世界。 劉管事笑瞇瞇道:“還好遇著阿庭,不然這些真要老命。” “要我老命才是真?!憋L管家摸著胡子直笑,“橫豎我見他無所事事立在窗下,不叫他叫誰呢?” 可不是?正是進退維谷、尷尬莫名的時候,可當?shù)靡粋€救命之恩了。歐陽庭也不多話,只管賣力將箱子再扛了一個來放下。 風管家點數(shù)著里頭兒物件又道:“收點入庫一事,不大不小。原也不該大材小用喚阿庭來,奈何旁的人用著,總不大放心?!?/br> 劉管事對著禮單畫圈,聞言便笑了:“這話在理。誰叫他話少又踏實呢?”便又瞄了眼歐陽庭道,“起先傷都好全了吧?可別怨我下手狠?!?/br> 風管家拍著他肩直樂:“嘴上的春風你也好意思開口?” “好好好,阿庭只要賞臉,便是醉香居也使得?!?/br> 歐陽庭放下擦額間汗水的巾子笑道:“哪里當?shù)??管家并管事這些年照應(yīng)屬下兄弟倆,原該屬下厚顏擺酒的。” “那你可就上了他的當啦。”風管家哈的一笑,口里念叨著“冰鮫縠兩匹、鳳尾羅三匹”又道,“這當是宮里貴人們賞的了?!?/br> 劉管事勾著單子頷首道:“正是。還當有鶴氅兩件并著金錢蟒袍一件?!北阌忠苫蟮?,“按時令說,原也不該賜這個?!?/br> 風管家自箱子里尋出來驗著,聞言便是一嘆:“那里哪是你我能說是非的。王爺,府里……終究還是看世子掙前程?!?/br> 歐陽庭對這些只作充耳不聞,早退在一邊,單擦汗罷了將汗巾折好又放回袖里去。 風管家掃他一眼又笑:“正好有一匹鎖子錦。世子最愛穿這個,叫繡娘再制兩身?!?/br> 劉管事便取了出來放在一邊,又在冊子上添了一筆:“鮫帕世子向來不用,不若問過王爺看賜后院夫人們吧?!?/br> “嗯,盤錦給世子留著。他也愛?!憋L管家微微頷首,“緙絲、繭綢我記著先前是大小姐……誒呦,是周夫人送了幾匹來,單給王爺備著吧。” “是?!眲⒐苁卤阌滞鶈巫由蠈懥?,著歐陽庭將箱子抬來。 風管家看著他忙前忙后只道:“你也別憂心世子那處。來來往往這些許人都見著你一直在庫房幫手?!?/br> 歐陽庭含笑應(yīng)得一聲,并不多言。 直至最后一箱也數(shù)點造冊歸入庫中,親見劉管事落了匙,此事才算罷了。 三人自庫房一路回轉(zhuǎn),路上劉管事只輕道:“終究還是年輕,看這樣子,倒不像挨過三杖。” 歐陽庭苦笑道:“劉管事且慢取笑。這又驚又怕,還痛得很,可在不敢領(lǐng)教管事手藝了?!闭f完又躬身道,“先說要置酒相請,并非托詞,乃誠心相邀。若非兩位長輩與劉大夫回護,此番怕是要躺上幾月。” “你這孩子自來多禮。我亦知你是個好的?!憋L管家含笑托住他手臂道,“但既是好孩子,有些不好的事兒總得遠著些。便是我與管事,也不過常人,哪兒能時時看護著呢?” 歐陽庭便再一躬:“庭自是粗鄙莽夫,何曾懂得好與不好?!?/br> 劉管事拍拍他肩膀道:“管家說你是個好的并非虛詞,如今看樁樁件件莫不如是。別說我們,便是世子,也極看重你。”這麼邊說邊行卻又嘆息,“打前年起,每月朔日前后總不排你輪值,想來你也明白。切不可去觸那霉頭?!?/br> 歐陽庭口里應(yīng)著,心道那時節(jié)前后非得提心吊膽、不得安舒。一旦那甚麼了,拂曉前還得收拾干凈爛攤子,第二日裝著平安無事。還好至今自個兒都不用直接插手,也是不幸中萬幸。 這般想著歐陽庭卻又想到一事:“往常都是安排……那墨琴豈不是也——” 劉管事腳下一頓,復又往前時搖首低嘆:“你這孩子。方說過你是個懂事的,便又來打我這張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