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月夕_分節(jié)閱讀_33
葉博這些日子被他養(yǎng)胖了些,臉頰圓鼓鼓的,雙手又加了些力,臉上的rou都被他擠到了一塊兒,看上去甚是可愛。 許望舒下意識地低下頭,在那粉色的唇瓣上輕輕一啄。 葉博被他這么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傻了,愣了半天,才一把推開他。氣勢上卻全然占了下風,只是裝腔作勢地問:“讓你走你怎么不走的?” 許望舒伸手刮了下高高的鼻梁,“我走了,你哭鼻子怎么辦?” “那……你不是說傍晚才會來的么?怎么又提前了?” 許望舒這才想起剛買的表,忙從包里拿出來,鄭重地遞到葉博手上,“買了禮物,有點小激動,就直接過來了。” 葉博嘴上抱怨說:“亂花這個錢做什么?”手上卻打開盒子,立刻把手表戴在了左手手腕上?!把酃膺€是不錯的,知道我喜歡皮帶的?!?/br> 雖然花了小半年的工資,許望舒聽到葉博無意間的褒獎,卻覺得十分滿足。他抱著葉博,小聲詢問:“明天怎么慶祝?” “你不是買表了么,還要做什么?” “七夕不用慶祝嗎?” “那你告訴我,你想干嘛?”葉博轉頭,一雙好看的眉眼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許望舒心頭一動,笑盈盈地低頭含住葉博的耳垂,“我想吃你?!?/br> 葉博隨即回給他一個眼刀,意思是:“做夢去吧?!?/br> 不過呢,農歷七月七日這天,葉博的公寓里,許望舒還是將葉博,換著地點、變著法子,吃了個一干二凈。 八月剩下的那十幾天里,許望舒就得寸進尺地住在了葉博那兒,直到開學。 開學就是迎新生晚會。姜寧樂于參加各種活動,拉著許望舒,說可以做段朗誦,到時候在節(jié)目單上打上讀書會的名字,作為宣傳。許望舒為了讀書會的壯大,只得硬著頭皮參加。其實呢,他們這節(jié)目存在的意義就是在長達三個小時的晚會中,給學生們心安理得地去洗手間的空檔。說白了,就是徹頭徹尾的尿點。 雖然讀得好壞沒人在乎,許望舒自己也不在乎,姜寧卻很在乎,天天下班后拉著他排練。這不,剛排練完,許望舒一看手機,已經九點了。 剛出辦公室門,他見葉博倚靠在門口的墻上玩手機。 許望舒欣喜地問:“來了怎么不進去的?” 葉博情緒不高,“我看你們練得認真,就沒好意思打擾,我也剛到,看你家里沒人,就知道你肯定在學校排練了?!?/br> 姜寧見到葉博,也挺開心,“你不是很久很久之前,一起吃飯的方先生嘛?!?/br> 葉博對著姜寧,笑了笑,卻沒說話。 許望舒沒多逗留,跟姜寧告辭,就上了葉博的車。 “心情不好?” 葉博正在倒車,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你們朗誦什么?” “‘廊橋遺夢’第三章,‘古老的夜晚,遠方的音樂’?!?/br> “講什么的?” “發(fā)乎情、止于禮的婚外戀?!痹S望舒解釋道。其實他不喜歡這種書,過于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葉博轉頭,平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后,換擋,出發(fā)。 第14章 第十四章 (十四) 吳湛在,張云珂、程遠也在,這是他們多年間商量要事的地方。葉博坐在吳湛的左手邊,面前的茶幾上放了一杯剛剛沏好的西湖龍井,他碰了一下,有點燙地縮了手,心臟也跟著一緊。 張云珂起身,喚了一聲“吳叔”,然后直直地跪了下去。 吳湛微蹙眉,“云珂,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云珂端端正正地磕了一個響頭,“我要退出吳門?!?/br> 吳湛睜大眼睛,霍地起身,怒極之下,抬手將手中的茶杯向張云珂的腦袋砸去。張云珂沒有躲,生生挨了這一下,茶水混合著血液從他的額角往下滴。 吳湛憤怒的氣息難平,程遠上前扶他坐下。 葉博有一瞬間的愣神,他從來沒想過,一直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居然有一天要跟他們散伙。張云珂臉上流了很多血,右邊的臉頰被紅色遮住了大半,他有些擔心地上前一步,低吼道:“珂哥,你不要告訴我,你為了邱檸,連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都不要了!你若如此,信不信我殺了他!” 張云珂立刻扭頭望向他,雙目赤紅,刀鋒般的眼神第一次刺向他,“你直接殺我好了!” “珂哥!”葉博掏出□□,壓在張云珂的脖頸,“你他媽的就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張云珂脊背挺得筆直,閉上雙目,“你且殺了我,干脆點兒!” 葉博雙手顫抖不已,怒吼一聲扔掉了那把十多年前,張云珂送給他用以防身的□□。 為什么?他們一起為了吳門浴血奮戰(zhàn),他們一起挨過子彈,他們曾經說好一輩子站在一起,廝殺到底的。為什么,現(xiàn)在要單方面退出!葉博怒吼道:“你這個叛徒!” 在完全無法思考的混沌空間里,他聽見吳湛涼到冷冽的聲音,“云珂,你離開之后,有什么打算?” 張云珂額頭上的血仍在不斷地往外冒,葉博不忍心,小心地問:“吳叔,要不要先幫珂哥止血?” 吳湛喝止道:“你閉嘴!” 葉博下意識地退后一步。 張云珂淡淡回答:“還是做我的生意,地產和物流做得都不錯。” 吳湛冷笑一聲,“你現(xiàn)在是做得風生水起,可要是沒有吳門的扶持,你會有今天嗎?人啊,真的能忘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