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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有琴何須劍在線閱讀 - 有琴何須劍_分節(jié)閱讀_51

有琴何須劍_分節(jié)閱讀_51

    對方聽到他自報家門果然吃了一驚,很快回報。

    未幾,就看到士兵們紛紛從兩旁讓出一條路來,確珠騎在馬上,披風赤紅,駿馬雪白,更襯得面如冠玉,豐神俊朗,與他們的狼狽猶如云泥之別。

    “我以為我們此生不會再見?!贝_珠的眼睛好似看著他,又好似在看著大火。

    何容錦抓著闕舒小腿的手緊了緊,一字一頓道:“我投降?!?/br>
    在被閔敏王出賣時,他沒有說過我投降。

    在被闕舒俘虜時,他沒有說過我投降。

    甚至在飽嘗對一個男人來說最不堪接受的事時,他也沒有說過為投降。

    這一些,他都可以忍??扇缃?,他說了,只因為他的雙肩已經(jīng)承受不住身上人的重量。

    確珠淡然道:“你我本非敵人,何來投降之說?”

    何容錦道:“救他?!标I舒命懸一線,已由不得他行什么荊柯刺秦之計。他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求確珠救人。

    確珠道:“你可知你背上的人是誰?”

    何容錦道:“我的朋友?!?/br>
    確珠道:“他是西羌的渾魂王,我突厥最大的敵人!”

    何容錦道:“西羌與突厥是友邦!”

    確珠冷笑道:“你真的這樣以為?西羌從來視我突厥為洪水猛獸,反之亦然。我們之間若有和平,那都是為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做準備。赫骨將軍,難道你要否認你曾參加過的西羌突厥之戰(zhàn)?”

    何容錦道:“那只是邊境偶爾的摩擦和誤會。兩國和平來之不易,你縱然不考慮士兵的性命也該考慮到突厥無辜百姓的安危吧?一旦燃起戰(zhàn)火,首當其沖受難的便是百姓?!?/br>
    確珠道:“不,這次不會?!?/br>
    何容錦心里生出不好的預(yù)感,試探道:“為何?”

    確珠道:“渾魂王死在突厥境內(nèi),正中閔敏王的下懷,他又怎會與突厥為難?”

    何容錦長久以來的擔憂終于成了事實,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你勾結(jié)了閔敏王?”

    確珠道:“渾魂王乃是謀朝篡位的逆臣,我只是助閔敏王平亂而已,怎能叫勾結(jié)?應(yīng)該叫伸出援手才是。赫骨將軍,若我沒有記錯,你應(yīng)當是閔敏王手下的第一猛將。舊主重見天日,你不該歡喜鼓舞地將逆臣雙手奉上嗎?”

    何容錦渾身一顫。確珠說的每字每句,他竟無法反駁。

    不錯,閔敏王是名正言順的西羌王,也是他的舊主,縱然曾經(jīng)出賣過他,但也是逼不得已的無奈之舉。算起來,闕舒在他身上所做之事更加不可饒恕,可為何理智對確珠所言已然全盤接受,感情卻讓他將闕舒抱得更緊。

    確珠道:“你若是不肯原諒閔敏王當年的所作所為,便留下來。我說過,小可汗府的大門始終為你敞開,這句話依舊算數(shù)?!?/br>
    何容錦冷靜道:“你打算將他如何?”

    確珠道:“我不想騙你?!?/br>
    何容錦心頭一抽。

    “殺?!?/br>
    何容錦道:“他畢竟是渾魂王,西羌還有很多他的人,你若是殺了他,不怕那些人造反?”

    確珠微微一笑,笑里滿是殘酷。

    何容錦頓時明白了。西羌內(nèi)亂正是他求之不得之事。怪不得闕舒說完大概的計劃卻沒有討論細節(jié),甚至還與他在小溪里嬉戲,全然不將行刺之事放在心上,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確珠并不想讓他活下去,他只是在為自己博一線生機。

    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腳還在隱隱作痛,可這一切都沒有心來得難受。

    “既然如此,”何容錦仰起頭,眼中決絕竟比身上的火光更為凄艷,“那我少不得要闖一闖了?!?/br>
    確珠嘆息。

    何容錦終于側(cè)頭,對著闕舒輕聲道:“我們要闖陣了。”

    回答他的是被風吹動的頭發(fā)。

    即便如此,他還是柔聲道:“抓緊。”

    何容錦提起一口氣,雙腿踢出連環(huán)踢,極快地從前排士兵頭頂掠過,直撲確珠所在。

    “保護小可汗!”

    軍隊后方突然站起一排弓箭手,箭矢紛繁如雪花,劈頭蓋臉地迎面撲來。

    何容錦騰不出手,只能從空中落回士兵中間。周遭立刻有數(shù)把鋼刀砍來,他單腿立地,用另一條腿飛快地旋轉(zhuǎn),將人都橫掃出去。

    “叛徒,納命來!”熟悉的呼喝聲從正前方響起。

    何容錦一抬頭,就看到額圖魯從人群中沖出來,舉起的刀刃映著火光,仿佛從地獄烈火中淬煉出來的死亡之刃。他身體往右一側(cè),身體被逼后掠,再抬眼,額圖魯已殺到近前,確珠卻在眾人簇擁下退出戰(zhàn)圈。

    擒賊先擒王的計劃泡湯,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小……心?!倍呁蝗惶鹨恢皇郑话炎プ∨赃呉粋€突厥士兵的手。

    何容錦一腳踢開士兵,側(cè)頭疾問道:“你沒事?”

    闕舒整個人都虛脫了,趴在他的肩膀上,邊隨著何容錦的動作晃動,邊慢慢吞吞道:“你還沒……沒事,我怎么能有事?”

    何容錦踢開額圖魯,懶得去照顧他震驚的眼神,對闕舒道:“你說的,你記住!”

    這是何容錦打得最辛苦的一場仗。

    沒有勝利的希望,沒有逃跑的希望,有的,只有身上沉重的負擔和責任。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堅持著。

    血花噴濺,他分不清是誰的血,全身上下唯一有知覺的就是耳朵,因為一直聽到闕舒在輕聲地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往事……如果嘴巴有力氣,他很想反駁一句——

    胡說。

    41、高下在心(四)

    遠處傳來嘹亮而深遠的呼喊聲。

    “殺!”叫聲震天。

    何容錦嘴里發(fā)苦,視線漸漸模糊,眼前攢動的人頭像是連綿起伏的波濤,洶涌地蔓延過來,不懈地想要將他淹沒。

    難道這次真的走到了盡頭?

    何容錦眼睜睜地看著額圖魯沖著胸口踢來一腳,兩條腿灌了鉛似的幾乎抬不起來,身體僵硬地向右側(cè)了側(cè),隨即胸口一痛,整個人被踢出三四丈遠。

    他吐出一口淤血,掙扎著站起來,目光冷冷地看著沖過來的額圖魯。

    他還沒有輸。

    西羌勇士在流盡最后一滴血前,絕不會認輸。

    “闕舒!”何容錦沒有回頭,但他知道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