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珠何須櫝_分節(jié)閱讀_49
姬妙花道:“當(dāng)然是想念清瀾親親啦?!?/br> 姬清瀾道:“只是如此,無其他事?” 姬妙花眨了眨眼睛,“這件是大事,另外還有一件小事?!?/br> 姬清瀾道:“峰主請說。” “我想向清瀾親親討一個人?!奔罨ㄑ劢浅四净卮旱姆较蛞粧?。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O(∩_∩)O~ 36 36、鹿死誰手(八) ... 姬清瀾道:“異客居連我在內(nèi),總共才四個人?!?/br> 姬妙花咬著扇子道:“咦?討清瀾親親也可以么?那我可不可以討兩個?” 姬清瀾硬生生地轉(zhuǎn)了話題,道:“聽說峰主不打算去三日后的湖心亭會面?” 姬妙花道:“咦?三日后湖心亭會面魔教約的不是圣月教么?” 姬清瀾道:“我聽說魔教暗尊年紀(jì)輕輕武功已臻化境,乃是中原第一高手?!?/br> 姬妙花將仕女扇搖了搖,“清瀾親親,其實(shí)我的年紀(jì)也不大?!?/br> 姬清瀾道:“峰主難道不想會一會中原第一高手?” 姬妙花道:“在我心目中,清瀾親親就是中原第一高手?!?/br> 姬清瀾終于側(cè)過頭看他。 姬妙花拋了個媚眼。 “峰主適才想要討誰?”姬清瀾問。 姬妙花道:“你?!?/br> 姬清瀾道:“阿環(huán),送客?!?/br> 姬妙花將步子往他身邊靠了靠,“清瀾親親,你怎么可以這么絕情?” 姬清瀾淡然道:“峰主有話最好直說?!?/br> “看來清瀾親親是不肯以身相許的了?!奔罨ㄟ駠u道。 姬清瀾轉(zhuǎn)頭看阿環(huán),阿環(huán)準(zhǔn)備送客。 “那清瀾親親把曼花親親送給我吧?!奔罨ǖ?。 端木回春提心吊膽地聽到這里,終于還是聽到了這個答案,心頭五味雜陳。照他之前與陸仁義商定的,姬妙花此舉正是按照他們的計(jì)劃走。但一個不按牌理出牌之人突然照著計(jì)劃按部就班,反倒令他心生猶疑。 姬清瀾目光看向端木回春,眼波溫和一如初見,但瞳孔深處的情緒卻深不可見?!芭??孫隱呢,你意下如何?” 端木回春知道自己面前有兩條路,任意一條都可能走向回中原,任意一條也可能會萬劫不復(fù)。該如何選?他抬起頭,正好姬清瀾也看著他。 剎那間,他猛然醒過神來。從姬妙花提出這個要求之后,如何選就已經(jīng)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姬清瀾的問題。姬清瀾這么問不過是在試探他的態(tài)度。他的態(tài)度也許會影響姬清瀾的決定,也許不會。 想到這一層,端木回春疑慮盡釋,低眉斂目道:“孫隱入異客居以來一直受公子照顧,又蒙獲賜鎮(zhèn)心丸,心中早已認(rèn)公子為主,去留皆聽?wèi){公子吩咐?!彼室馓岢鲦?zhèn)心丸,乃是怕姬清瀾屆時雖同意放人,卻忘記給解藥。 姬妙花聞言看向姬清瀾道:“咦?清瀾親親有鎮(zhèn)心丸這么好的東西居然自己躲起來偷偷享用?你太小氣了?!?/br> 姬清瀾道:“峰主也遭人販子拐賣數(shù)月不曾安枕么?” “我的人雖然未遭拐賣,但是我的心早就不在我的身上啦。唉,夜夜孤枕,夜夜難眠?!奔罨ㄅ驳蕉四净卮荷磉叄p輕扯著他的袖子道,“幸好以后有親親和我一起睡,我就不會睡不著啦。” …… 端木回春立馬后悔了。一想到要和一張面團(tuán)臉一起睡,他就覺得胃就開始翻騰了。他剛才應(yīng)該向姬清瀾掏心挖肺以表忠心的! 不過不等他將后悔付諸行動,姬清瀾便問道:“在峰主進(jìn)來之前,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么?” 姬妙花進(jìn)來之前,他當(dāng)然能胡編一段瞎扯一段圓出一個稍微過得去的謊言來,但是在姬妙花面前,端木回春發(fā)現(xiàn)他和陸仁義編出來的故事瞬間變得蒼白無力不堪一擊。這樣想想,其實(shí)未能及時將故事說出來也是好的。畢竟姬清瀾心機(jī)不下于姬妙花,姬妙花能看穿的他未必看不穿,之所以從來不說,或許是懶得揭穿自己罷了。 想到此處,端木回春干巴巴地笑了笑,道:“我要說的適才已經(jīng)說了?!?/br> “哦?!奔鍨懧?yīng)一聲,意味不明。 姬妙花道:“清瀾親親,你還沒有說你的決定呢?” 姬清瀾沉吟片刻道:“三日后,我將與辛哈一道赴湖心亭之約,歸期未定。孫隱便暫時交與峰主照顧,若是他日孫隱想回異客居,還請峰主放行。”他說的雖然是暫時交與峰主照顧,但是后來那句他日想回異客居已經(jīng)說明將孫隱送給姬妙花了。 端木回春一顆心沉下去。等真正實(shí)現(xiàn)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之前與陸仁義兩人想的辦法有多么的不靠譜。 姬妙花對姬清瀾的決定并不訝異,順手牽起端木回春,沖姬清瀾微微一笑道:“我和我家親親去培養(yǎng)感情啦,不打擾清瀾親親啦?!?/br> 若此時在的是阿佩,一定會高叫起來反對,但這里站的是阿環(huán),所以她只是嘴巴動了動,最終將話吞了回去。 端木回春臨走前還正兒八經(jīng)地向姬清瀾行禮告別,其實(shí)他此刻內(nèi)心已經(jīng)懊惱得要命,巴不得姬清瀾或是什么人跳出來反對。到此刻,他終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他挑了個阿佩不在的時候來書房,這件事也不會這么快就成了定局。 他們走后,姬清瀾輕聲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將孫隱送給姬妙花?” 阿環(huán)道:“公子這么做一定有公子的道理?!?/br> 姬清瀾道:“他對阿佩無心?!?/br> 阿環(huán)低下頭。這點(diǎn)她也看出來了,只有阿佩深陷其中,不肯相信。 姬清瀾道:“幸好他雖無心,卻也不曾利用她?!?/br> 阿環(huán)道:“他總算是個男人。那公子為何不干脆放他回中原?” 姬清瀾道:“他雖不曾利用阿佩,卻一直在套她的話,這兩日又借故親近陸仁義,只怕另有所圖?!?/br> 阿環(huán)皺眉道:“那公子為何又將他交給姬妙花?” 姬清瀾笑道:“既然有人愿意接下這個燙手芋頭,我何不成人之美?” 阿環(huán)恍然,“姬妙花要他做什么?” 姬清瀾笑容微斂,“若說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是我看不透的,那個人必定是他?!?/br> “他藏得這么深?” “并非藏得深,而是多變?!奔鍨懙?,“他做事有時有目的,有時只憑一時興趣。更重要的是,別人根本看不出他究竟什么時候是有目的的,什么時候是一時興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