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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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盞咬唇輕哼了聲,也不知是愉悅還是忍耐。 季清和記著她還在生理期,并未太逾距。抱著她平息了片刻,目光落在她踩在地毯上的赤足,啞聲問:“我今晚能不能留在這?” 沈千盞搖頭。 下一刻,他托起她的臀部,將她雙腿分開,盤在他的腰部兩側(cè),幾步抱進浴室內(nèi)。 沈千盞嚇了一跳,一聲驚呼剛到嘴邊,生生壓了回去:“你干什么?” 季清和不答。 他步子邁得又沉又穩(wěn),一路將沈千盞抱至盥洗臺的臺面上才放下。隨即,他擰開水,調(diào)好水溫,濕漉的手指托著她的腳心,小心地浸入蓄滿水的洗手臺里。 沈千盞一只手的手臂還環(huán)在他的肩上,她垂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側(cè)臉。 他一手握著她的腳踝,一手替她揉搓腳心,專注得像在對待一件藝術(shù)品。事實上,沈千盞于季清和而言,的確是一件無價且難尋的珍品。 她的腳隨了她的身量,修長纖細。 腳趾圓潤,指甲也生得精致,腳踝至腳背這部分的皮膚皙白,像上好的羊脂玉,白里透著光,觸手溫潤。 他洗得認真,直到察覺她的視線從未旁落,這才抬眼,從鏡中望向她。 而這一刻的沈千盞,生出了一個近乎挑釁的念頭。 她抬起浸在水中的腳,將濕漉的,還順著腳跟不斷往下滴著水的腳心踩上了他的袖口。 溫熱的水被衣料吸收的同時,她抬眼,一眼不漏地打量他的神情。 季清和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曲指輕刮她的鼻尖,由著她將自己的襯衫當做擦腳的布料。 沈千盞提醒他:“踩濕了,” 他俯身,去親她的眉心,那笑意低低沉沉的,半分不見怪:“誰弄濕了誰負責?!?/br> “很公平?!?/br> 第68章 第六十八幕 誰弄濕了誰負責? 沈千盞聽出他的言下之意, 另一只還浸在水中的赤足踏上他的胸膛,輕踢了一腳:“要不要臉?” 笑罵完, 見他垂眸不語,表情沉靜,沈千盞唇邊的笑意也漸漸收斂,問道:“怎么了?” 她懷疑是自己玩笑開過頭了, 可回頭一想, 并未覺得自己有哪里親疏無度有失分寸的地方,正揣度著,他耐心地擦干了她的雙腳, 掌心握著她的腳跟, 往上寸移,扣住她了的腳腕。 男人屬熱。 他的掌心guntang, 像從未平息過的赤焰之火。僅這么握了片刻,她便感受到蓬勃的熱意自他身體,源源不斷地傳輸而來。 他靠得太近,這個姿勢又十分考驗身體的柔軟程度。 沈千盞猜他還有話要說,往后一倚,將后背靠向溫涼的鏡面。 五月的無錫,天氣已趨向夏暑。 這幾日烈日晴好,天高云輕, 又無風無雨。傍晚時都悶熱難當,更何況這風雨欲來雷暴將至的夜晚。 “我在想?!奔厩搴偷吐曊f:“以后越過了這道門禁,怎么辦你?!?/br> 他今晚是真的口無遮攔, 一字一句全踩在她的弦上,有時重若千鈞,有時又縹緲無蹤,撩得她一池春水晃晃蕩蕩的,直想把人就地辦了,好教教他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時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可惜,今晚不行。 沈千盞頗感遺憾。 她腳趾踩著他的胸口,睡裙翻卷,堪堪遮住了她的腿根。 披在肩上的外套也滑落了一半,露出一側(cè)香肩。 沈千盞卻對自己此時的模樣沒有半分察覺,左右今晚季清和奈何不了她,她也奈何不了季清和。 底線的邊緣既可以隨意模糊,那情·欲也可以隨意縱火。 她食指微曲,勾住他解開了兩粒紐扣的襯衫,將他拉至面前。 她則半坐半靠,雙腿屈起,靠得他極近。 “又不是沒辦過,”沈千盞涂著鮮亮指甲油的手指,旋著他的扣子,三兩下又往下解了一顆。她故意用腳尖去搔他的腰側(cè),又于呼吸將近時,吐氣如蘭般低語道:“哪回沒隨你的喜好?” 季清和抵著她的額笑,笑聲悶沉低悅。 兩廂對視間,他又低頭去親她,從眉心一路吻至胸前。 沈千盞胸口本就脹痛,被他一咬,說不上是愉悅還是酷刑。伸手去推,手腕又被他扣住,壓在了鏡面上。 他抬眼凝視,目光露出些許笑意,似在捉弄又似饜足:“還解不解扣子?” 她坐在洗手臺上,雖與他身形持平,卻處處受制。 偏她神色坦然鎮(zhèn)定,全無上次被壓在五指山下難以翻天的驚慌。 沈千盞動了動手腕示意他先松開。 等季清和掌心松動,她環(huán)上他的后頸,傾身去咬他的耳垂。 邊咬邊吻,還悄悄吐氣,至到他耳根處泛起一陣緋紅,她才終于仁慈:“你可以回去了?!痹捓锶中?,七分戲謔。襯著她緋紅的耳垂,如晚霞繽紛,鋪了整片視野。 季清和沒動,只拉下她的手按到某處:“這樣怎么回去?” 沈千盞憋著笑,那雙眼波光瀲滟,光是與之對視,便叫人心慌氣短,難以自持。 他索性將人抱回臥室。 臥室內(nèi)線香的香味已褪去初時的煙燎,彌散開了淡淡的清香,香氣柔和,初聞是清新的蓮香,細聞又多了絲沉檀的香氣,微微厚重。 沈千盞深吸了一口,目光落在鎏金塔的底座上,忽的想起一件事來:“這回去西安,會見到季麟吧?” “你想不想見?”季清和問。 沈千盞哪好意思當著他的面就說不想? 她三十歲的人了,走過的橋比他一小孩吃過的鹽還多,不至于真就跟一個小孩計較。 沈千盞會提到季麟,是因她對季麟的印象極深,除了當初被他說成是盤絲洞的蜘蛛精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季麟生得極為好看。 她做項目至今,見過不少潛質(zhì)出眾的童星,卻從沒有一個能長得像季麟這樣星眸如皓月,五官如簇擁星海銀河般耀眼的長相。 她沒直接回答,反倒說:“我上回去拜訪季老先生,準備倉促,沒給季麟準備禮物?!?/br> 其實這次也倉促。 行程是剛定下的,機票也是剛買的,匆匆忙忙,連備禮的時間都沒有。 “他喜歡什么,偏好什么,你直接告訴我,讓我走個捷徑,哄他開心開心?!?/br> 季清和看她一眼,說:“季麟長得好,但年紀小,都沒正式上學(xué)。你現(xiàn)在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讓我情何以堪?” 沈千盞聽得滿頭問號:“我打季麟什么主意了?” “養(yǎng)成?”季清和不太確定是否用詞得當,但見她聽懂了,順著話繼續(xù)往下說:“不是有個說法,叫從小培養(yǎng)量身定制?” 變態(tài)! 沈千盞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說:“等季麟長大,我怕是已經(jīng)一腳踏進了棺材。我是腦子進水了,才放著現(xiàn)成的艷福不享。” “你就是編排我想生一個季麟這樣長相的孩子都比這個說法靠譜。” “喬昕還說我喝醉了降智,你才是一醉傻三年。” 季清和將她放下,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床前:“也可以?!?/br> “季家基因好,你既然有想法,趁我耕耘辛勤,日薪支付質(zhì)量高,抓緊機會?!彼⑦?,故意逗她:“我們的孩子也能長得和季麟一樣,五官周正。” 五官周正? 沈千盞剛想反駁,若是季麟那天資獨厚的長相只能叫五官周正,那天下的小孩就沒有長得賞心悅目的。 話到嘴邊,她察覺不對。又見季清和似笑非笑,滿腹壞水,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又在無知無覺中跳了他的坑。 他拋磚引玉,引她激憤,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逗出她的后半句,好借風引火,占口頭便宜。 沈千盞中了招,緊閉著嘴不說話。 遇見季清和前,她連結(jié)婚都沒想法,何況生孩子。但順著狗男人這話一腦補,如果能有個長得像季麟那樣白雪可愛的孩子,不可謂不心動。 是以,她心里其實沒多少埋怨,但面上故作矯情,假裝羞惱氣憤。 季清和看她一眼,道:“季麟是獨生子,三歲后才被季家接回?!?/br> 沈千盞微訝,完全忘了自己在假裝生氣。 她卷了被角,用雙腿壓住,雙手手肘撐著床,半趴在床頭。 聽他話里的意思,季麟的身世應(yīng)當有段故事。 “季麟是季家曾孫輩的第一個孩子,父親是季歲暮,也是我的長兄,比我大一歲。他與季麟母親離婚時,不知道季麟的存在,以至于季麟三歲了才被他接回季家,親自帶在身邊撫養(yǎng)。” 豪門世家的婚姻,再添上卷了皇太子走人的情節(jié)設(shè)定,沈千盞立刻嗅到了八點檔狗血劇的激情,八卦欲熊熊燃燒:“季麟的母親甘心放棄撫養(yǎng)權(quán)?” 季清和倒沒避諱與她談?wù)撈鹂胺Q“不終歲豪門世家的秘辛”,說:“自然不甘心?!?/br> “當年發(fā)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那會我在北京的鐘表館做鐘表修復(fù)師,與家里聯(lián)系不多,只知大概?!奔厩搴皖D了頓,解釋:“我家人際關(guān)系并不復(fù)雜,我父母尚在,老爺子與孟女士也身體康健。” 他語氣平淡,唇角卻微微勾起:“等你和我在一起了,不必擔心我家長輩的養(yǎng)老問題。” 沈千盞無視他,既不接茬也不論辯。 “我還有個meimei,叫季歲歡,正談婚論嫁。季家的家風威正,人口簡單,歲歡性格好,你能做她的兄嫂,她應(yīng)該會很高興?!?/br> “她經(jīng)濟獨立,花錢鋪張,高興起來就愛送人東西。這性格,應(yīng)該與你很合?!?/br> 季清和思索了片刻,又補充:“我家沒重男輕女的風氣,也不興逼生二胎。只是家里長輩喜歡熱鬧,季麟出生后,為表達喜悅,給我嫂子封過一個大紅包?!?/br> “季家的男人往上數(shù)三代,都沒拈花惹草的惡習(xí),娶妻便是一生終老的事。我兄長雖沒做好表率,但婚姻關(guān)系破裂并非第三者的緣故,即使是現(xiàn)在,他也一心挽回我的嫂子,沒有別人?!?/br> 他似有些頭疼,閉目輕按了按一側(cè)的太陽xue。等再睜開眼時,又查漏補缺般,補充了好幾條。 想到哪說到哪,全無章法。 沈千盞心口柔軟,像沁了蜜的糖汁,澆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