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條狗啊_分節(jié)閱讀_10
李母的電話在他坐下的瞬間想起。澤州深深吸了好幾口氣,遲疑了好幾秒,這才按通了接聽鍵。換平時就算了,他現(xiàn)在挺沒心情應(yīng)付李母的。 李母在電話里笑得滿面春風(fēng),約他出來一起吃飯。澤州捂住眉頭,稍做惋惜地嘆了口氣,這回沒想婉轉(zhuǎn),直接擺明了說,“薛姨,我今天不太舒服,下次吧?!?/br>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事薛姨,就昨天凍了個感冒,你看,現(xiàn)在還躺醫(yī)院里輸液呢?!睗芍葜e話張口就來,說出來面不改色,口氣的真誠又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李母很會見招拆招:“哎呀感冒了啊,都上醫(yī)院了還得了,我叫劉伯接你去,等會兒熱幾碗姜湯,一喝就好了?!?/br> 話已至此,再拒絕就顯得十足的刻意。澤州沉默了幾秒,終于應(yīng)了聲好:“謝薛姨,要不等會兒下班了我直接去你家吧?!?/br> 這次,澤州沒能用好涵養(yǎng)堅持到最后,在李母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連忙說辦公室來人了,讓她趕緊掛了電話。再好的涵養(yǎng),也不可能無止境地被消耗,李家人還是跟以前那樣會經(jīng)營,不把他最后一絲價值壓榨干凈誓不罷休。 澤州無聲冷笑著,實在沒心情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索性開車去新開的購物廣場逛逛,想著等會兒要不要買個東西去討好他鬧脾氣的發(fā)小。袋里的手機響起時,他正捏著一只毛絨玩具的尾巴詢問店員價格。 看了號碼,澤州不禁又是皺眉,沒等對方開口就先道:“李總什么事?” 男人冷淡的聲音響起:“你在哪里?” 澤州沒回答他,直接說著自己想說的:“如果李總是想問我今晚去不去你家,我的回答是去的,請李總放心,怎么樣我也不會不給薛姨面子。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李總您還有什么事情?” 那邊沒料到澤州的態(tài)度這么生硬,沉默了幾秒,隨即又不容置疑地開口,“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br> “李總,別?!?/br> 他現(xiàn)在沒心情應(yīng)付姓李的,他現(xiàn)在對李承羿,還有關(guān)于他的一切,實在是沒什么耐心和興趣。巴不得離他遠遠的,他可惜之前在他身上浪費的時光太多,所以并不打算繼續(xù)再浪費,他的時間有限,再廉價也需要珍惜。 聽得他話里的抗拒,承羿眉頭皺起,口氣多了些不耐煩:“我已經(jīng)在你們公司門口了,下來?!?/br> “......”澤州突然憤怒地想要罵他不要臉,但又沉默了下來,然后沒說一句話就掐了電話。他為曾經(jīng)愛過承羿感到羞恥。連分手了,都不能給他留下幾分面子。這承羿,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以至于從來都沒把他發(fā)出的聲音當回事。 澤州到公司樓下時,果然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車。他沒客氣,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承羿剛抽完一根煙,看來等人還不習(xí)慣。澤州嘴里毫無誠意地說著抱歉啊,久等了,面子上一點愧意也無。承羿看到他手中的玩具,想著可能是賠禮道歉的,臉色一時間沒那么難看了,誰知道澤州見他盯著手中的玩具,不動聲色卻很傷人地往后一縮,“抱歉了李總,這是給別人買的?!?/br> “......” 說完,他也沒再看李承羿,他懶得再理會他,窗外的風(fēng)景都比他來得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親耐的們久等了。。不過應(yīng)該也沒多少人在等吧【跪 不可描述內(nèi)容微博有。 第9章 第 9 章 澤州沒想到李家大宅是孫明玉開的門。猛地跟孫明玉打了個照面,澤州條件反射地帶上了笑容。孫明玉那仿佛真的玉雕的人兒,從兔子一般濕漉漉的眼神可以看出被承羿保護得不錯,澤州這還沒說什么呢,他眼睛就紅了,仿佛被他欺負了去。 澤州覺得有點胸悶,直接沒看孫明玉,轉(zhuǎn)而問旁邊的劉伯:“薛姨在哪兒?” 承羿卻從旁邊牽過他的手,淡淡道:“我?guī)恪!?/br> 孫明玉的眼睛不可見地驟縮了一下,盯著承羿死死拉住澤州的手,咬住下唇,臉唰一下就白了。澤州覺得他可憐又可笑,轉(zhuǎn)念一想,他替孫明玉可憐,誰替自己可憐?平白被人搶了男人還不能出一口惡氣實在也太憋屈,于是也反拉了承羿的手,笑著說:“勞煩?!?/br> 只是等承羿把他帶進屋子里,兩人脫離了孫明玉的視線后,澤州不禁翻了下白眼,甩了手對旁邊的男人說:“多謝帶路,接下來我自己走就是了?!倍恤嗦勓蕴ь^看他一眼,又抓回澤州的手,淡淡地說:“不必。” 好歹也是個懂得進退的成年人,澤州哪會輕易被他破功,于是也泰然微笑道:“如果孫先生對此沒有意見,我不介意牽這個手?!?/br> 承羿皺了眉,看著他的臉,五官英俊的男人出口就是:“你吃醋?” 承羿的腦子究竟是怎么長的,他那只眼睛看到自己在吃醋?澤州扯了下嘴角,就聽承羿繼續(xù)說道:“我瞞著你這么多年,是我不好。但我希望你明白,你是你,他是他,你不要為難他。” “我哪里敢為難他啊李總,我統(tǒng)共都沒見過他幾次,下次見到了,我一定躲得遠遠的,省得他看到我難受。”澤州被刺激得怒極反笑,似笑非笑地看著承羿,“你看這樣行不?” 承羿有些疲倦地揉了下額角:“別鬧了行不行?你是不是非得這樣鬧得大家都不愉快才開心?你到底還要我怎樣?這都幾天了,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分?!?/br> 澤州一臉啞然,他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別告訴我你到現(xiàn)在都一直以為我在做戲給你看?” 承羿想承認,但是看到澤州的表情,他說不出來了。澤州更加不可思議地搖頭,再次剖明了道:“如果李總以為我是在用分手逼你,那李總大可不必這么想,我可以發(fā)誓我對你絕對再也沒有非分之想。我承認我以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現(xiàn)在我懂了,我配不上你.....你身邊還有孫明玉,我看得出來你挺喜歡他,就這么跟他過下去不好么?負了我就別再負他,至少你老了也能有個人在身邊。” 說了這番話,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幾分真心,但有一點是明確的,他跟誰在一起他不在意,他只希望承羿干脆點放他走。 “我睡不著?!背恤嗦犕甑貋砹诉@么一句:“我這幾天都失眠,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睡好。” 澤州笑了,慢慢轉(zhuǎn)回頭來看他,烏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搬回來?!?/br> 說了半天又白說,早該知道,兩人都撕破臉了,實在是沒什么繼續(xù)能交涉的。澤州聲音冷冷的,“如果我說不呢?” “那你不會想見識我的手段的?!背恤囝D了頓,英俊的男人臉上一片冷漠,他微微收緊了圈住澤州的腰的手,很柔和地揉了兩把,淡淡道:“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的,除非我不想要,不然你是沒辦法逃離我身邊的?!?/br> 澤州笑了,眉眼之間全是好笑的感覺?!澳菍O明玉呢?孫明玉也是你的東西?” 承羿的眼睛沉了下來,他的五官在燈光下顯得深刻無比,他似乎是很反感澤州提到孫明玉,又或是反感他用這種口氣提起,他皺了下眉,“孫明玉是孫局長的孫子,我不可能為了你拋棄他的?!?/br> 急于擺明態(tài)度的承羿讓澤州覺得更加可笑了,“李總,你知道這個不就夠了?你愛他,他愛你,關(guān)我何事?” “可你喜歡我?!背恤嘌壑幸呀?jīng)有了血絲。 澤州失去辯解的力氣,不得不重復(fù)一遍:“我不。”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注視著承羿的眼睛,無比凄然卻堅定地補充了三個字,“我發(fā)誓。” 承羿看著這個五年如一日對他愛的死去活來的人現(xiàn)在一點也不帶感情地吐出這句話,心臟有種震到發(fā)麻的感覺,那個一直默默為他付出的人跑過來用發(fā)誓來告訴他,他有多不愛他,這是多么可笑! 他忽然猛地掐住了澤州的脖子將他往房間里拖,澤州想掙扎,可是他撼動不了已經(jīng)處在爆發(fā)邊緣的承羿,男人整個身體往他身上壓,就在客廳的陽臺里,扒了他的褲子,“你記清楚,你永遠是我李承羿的!哪里也別想跑!” 兩人搞出的聲響驚動了李母。 她跑過來看到的場景就是李承羿壓在澤州身上扒他褲子,李母嚇得一抖,厲聲叫道:“承羿還不給我住手!簡直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