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條狗啊_分節(jié)閱讀_9
討生活嘛,不都是這樣,把自己壓得低低的,姿態(tài)足夠了,別人看到你的誠意了,才會賞你幾個錢。不過就是厚著臉皮點頭哈腰么,既然能掙錢,何樂而不為? 他口氣真誠得很,給足老總們的面子,就連承羿,他都能笑著上去敬兩杯,說句:“李總好酒量!” 這一番下來,效果挺不錯的,除了承羿的臉始終冷若冰霜,周圍老總沒有不滿意的。有幾個喝高了,摟著澤州的肩膀就開始吐真言,“我們是看在李總面子上才考慮你們公司的,我看你們挺有潛力的,不過成與不成,還是看李總?!?/br> 澤州一聽,沒什么可說的,只能閉嘴光笑。承羿的目的看來差不多也就是這個了,他料得準(zhǔn)自己得罪他不起,拿捏他的軟肋倒是一如既往地精準(zhǔn)。放在以前,他絕對甩手不干,可現(xiàn)在,不為了自己,哪怕為了鵬飛他也不能任性。 鵬飛那邊被灌了更多的酒,一臉去廁所吐了三趟。澤州知道男人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所以不管李承羿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這單子,他怎么也得替他拿下來。 承羿抽著煙,看到澤州的那一剎那心情忽然平靜了很多,這幾天的混亂似乎得到了片刻的平息。他曾想過澤州對他來說算什么。情人?倒也算不上,如果非要定義的話,他覺得澤州對他來說是個難得的鎮(zhèn)定劑。跟他在一起總能莫名地放松下來,精神都會舒展許多,他覺得這樣挺好,沒必要再去找下一個。最主要是,他懶得去花那個精力和時間去一個一個的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功效。既然有一個好用,那他也就不想輕易地就放過。如果澤州是鎮(zhèn)靜劑的話,那孫明玉就是那個能讓他感覺到心動的人。能坐到總裁這個位置,他還是能分得清什么是愛,什么是心動的。 他一直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在澤州離開的這段日子里,他卻覺得心里某個地方很空虛,哪怕是孫明玉也彌補(bǔ)不了的空洞。而那個洞,有個特定的形狀,是只屬于某個人的......在看到澤州的一瞬間,承羿靜若死水的心再度波動起來,他清晰無比地得到了一個答案——他不想放開林澤州。 只要澤州回到他身邊,他預(yù)感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至于原因,他不想浪費時間去深究,既然澤州重新回來就能解決一切,還要那么麻煩干嘛?他目光一直縈繞在澤州身上,流連在他西裝底下緊實的腰際,開始懷念男人在自己身下臣服與粗喘的樣子。不管于哪方面,他都不想放手。 雙方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各懷心思地談笑說事,作為主角之一的澤州最后被灌了整整一瓶的白酒,鵬飛更是眼珠子通紅地趴在桌上,愣愣地發(fā)著呆。不能兩個人都倒下,澤州想著也就竭力控制,飯局快散的時候,他跌跌撞撞想去廁所催吐。 沒想門外,承羿早就等在那里,深沉的眼睛看著他走出來,然后在撞到自己的時候一把摟住他的腰。 男人吞吞口水,喑啞無比地湊到他耳邊說:“跟我回去……” 澤州保持著那么一絲的清醒才沒推開他。 沒錯,他就是在等這個。 跟小時候的成長經(jīng)歷有關(guān),澤州不覺得自己有多嬌氣。他想,既然有人看得起自己,想要自己,那么他就給,他沒必要從面前推開,但前提是,他必須要拿東西來換。你可以罵他沒有道德,沒有節(jié)cao,但他從小吃過的苦告訴他,為了成功,沒有什么方法是不能用的,他更樂于用更有效的手段達(dá)到自己的目的。要或不要,就看別人了。如果既能滿足別人,又能成全自己,何樂而不為? 不過從此以后,他與承羿,一切都斷了,剩下的也僅僅是一場或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幾場無情的交易。 作者有話要說: 嗯,骯臟的PY交易?(;?Д`?) 第8章 第 8 章 一個玻璃酒瓶瞬間在承羿頭頂上炸裂。鵬飛眼睛通紅地拿起碎裂的酒瓶,開口就是罵:“你媽了個逼!”碎裂的酒瓶很尖,鵬飛陰沉著朝承羿腹部捅去,“狗日的今天我弄死你!” 澤州牽制住瘋了一樣的鵬飛,呵斥承羿趕緊離開。他知道鵬飛在為他不忿,但是沒辦法,他們現(xiàn)在都是討生活的人,如果因為一時沖動,所造成的后果不是他們能承擔(dān)的。他們都是成年人,不能連這點規(guī)則都不懂。鵬飛是他的至交好友,他不能讓他趟進(jìn)這淌泥水。 承羿滿頭的血,他惡狠狠瞪著鵬飛,充滿血絲的眼珠子不斷地在鵬飛和澤州之間來回打量,揣測澤州跟他的關(guān)系。越想,越難以忍受......很快他的助理就來了,他命令他的助理:“把林澤洲這個賤人給我抓到車?yán)锶?!?/br> 澤州沒辦法,只能跟著走了出去。有錢有勢的人,總能為所欲為,像他們這樣的人,哪里有資格談反抗。鵬飛被保鏢壓在桌子上,一向堅強(qiáng)沉默的男人看著澤州離開的背影,竟然一臉的淚水。 澤州在看到的那刻,覺得心跟疼得是那般的厲害,一時之間,竟恍不過神。他忍住了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眨了眨眼,又忍了回去。他舍不得讓他的好友難過。 “呆子,我又不是去刑場,哭什么?” 后面,鵬飛發(fā)出困獸一般的嘶吼,聽在澤州耳里,那是當(dāng)真刀割一樣的難受。 坐到車?yán)?,承羿質(zhì)問他跟鵬飛的關(guān)系。澤州靠在車窗上,淡淡地,臉上全然是無動于衷。承羿長時間聽不到回應(yīng),一抬頭,看的就是澤州冷漠的臉。承羿明顯地不悅加暴躁,“我問你們倆什么關(guān)系?” 澤州聽著,笑了。這個李總怎么老是健忘呢,他們已分手,至于他和鵬飛什么關(guān)系,有必要向他匯報么?再說了,鵬飛是他的發(fā)小難道他不認(rèn)識?他到底是有多不在乎自己才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澤州自嘲地想了一會,換上了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社交口吻:“多謝李總關(guān)心,那只是朋友而已?!?/br> 承羿盯著澤州無懈可擊的笑臉,靠近了一點,然后,冷漠看著澤州說:“你騙我?!?/br> “真的沒有,李總,你看我現(xiàn)在還沉浸在失去您的痛苦之中,還有心思跟別的人好么?”澤州笑得越發(fā)真誠,不惜撕開傷疤來展示自己的坦蕩。 澤州太了解這個人,他知道承羿現(xiàn)在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如果讓他展現(xiàn)出毫不在意的一面,只怕他要發(fā)作得更加厲害。 只要他再多表現(xiàn)一些可憐和痛苦,讓他知道他心里還是放不下他,男人的心情會明顯變好很多。既然他喜歡看,那么他就裝給他看,無所謂委不委屈。 論起偽裝,承羿還真的比不過澤州,這是底層人活命的本事。他知道承羿下面到底會怎樣,他想了想等會兒應(yīng)該要有的反應(yīng),一一想出應(yīng)對的法子。他發(fā)現(xiàn),他打算不愛承羿之后,承羿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了,用在別人身上的那套,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地用在他身上。 承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下巴線條果然松懈了很多,他把頭送到澤州跟前:“我的頭皮破了。” 澤州口氣放柔,隨便敷衍地看了幾眼,良心建議:“要不要去醫(yī)院?” “你給我涂藥?!?/br> “行?;厝ピ僬f?!?/br> 說完,澤州沒再看承羿,在看不到的地方,他懶洋洋的,懶得再裝。 這天晚上,承羿在床上狠狠一通折磨澤州,他深深埋在男人身上嗅聞的表情和動作,再加上凹陷的黑眼圈,簡直就像一個戒毒失敗的癮君子。他在澤州的身上用力進(jìn)出,每一下都捅到極深之處,臨近爆發(fā)時,他伏在男人耳朵壓抑地問:“回來吧?嗯?” 澤州溫和地把他推離自己一點,揉了揉被□□得無法伸直的腰,一臉波瀾不驚地說:“李總說笑了,”說完拿出了一份合同,“李總,要不然我們簽了吧?明早我好去向老板匯報?!?/br> 林澤州晚上是被承羿趕出來的。 男人坐在車上想笑,看著手上的單子,開始覺得承羿腦子是不是進(jìn)了水。這么大的單子,竟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簽了下來。那么多家公司,那么多更好的選擇,他卻偏偏選了鵬展。如果一切順利,他跟鵬飛可以賺個盈滿缽滿,說不定后面還有更多的公司愿意找他們合作。 承羿什么算盤他不是不知道,想跟他繼續(xù)搞,可以,誰還沒有個想發(fā)泄欲望的時候。不過,先把甜頭給老子嘗了。承羿要想享受,就得抓緊享受,等干完這筆單子,平白他可就沒這機(jī)會了。 而鵬飛這邊,臉色真正的冷了下來。澤州把單子給他的時候,男人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掐死他。 澤州眉目之間依舊云淡風(fēng)輕,淡淡地道:“別跟老婆被人嫖了似的,好好干完這筆,我們出去好好玩一把?!?/br> “還有,以后接項目的時候看看清楚,到底是人的還是鬼的。是鬼的,咱們少碰或不碰。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睗芍莶粠魏吻榫w地說。 他在鵬飛面前半點辦法也無,連一點偽裝都不會有,他就這么個好友,沒必要把外面那套虛的拿回來對付他。所以開心的,不開心的,他都擺在了臉上。鵬飛以前也是這樣,可今天格外沉默。澤州把手搭在他肩上,“行了,我們做完這單子就歇歇行不行,你說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一一奉陪還滿意?” 可鵬飛已經(jīng)不再像往常那般笑而不語,而是狠狠瞪了澤州一眼,一言不發(fā)地甩手走了。澤州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男人辦工桌上的紙全部都被撕了個粉碎。這對鵬飛這樣一個工作狂來說,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 澤州嘴里泛出淡淡苦味,笑容全都掉落了下來。這一刻,哪怕就是昨晚,心也沒這么疼得厲害。得,這回他可真的把鵬飛弄火了。 但他沒想到,更加倒胃口的事情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