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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解連環(huán)在線閱讀 - 解連環(huán)_分節(jié)閱讀_58

解連環(huán)_分節(jié)閱讀_58

    李培南立刻想起閔安的第三個毛病:雷雨天犯糊涂,一旦發(fā)作就不認(rèn)任何人。看見閔安低頭蹲在兩三尺開外,他拈起一根竹片敲了敲閔安的帽頂,說道:“擔(dān)心下雨天要犯病么?”

    “是的?!?/br>
    “來我房里,我可看住你。”

    閔安憂愁抬起臉:“那可不行,你是主家公子,我怕做出大不敬的事?!?/br>
    李培南恬淡一笑:“我看極好,平時(shí)你也不敢反抗,趁此機(jī)會可玩弄我于股掌之中,出一口惡氣。”

    閔安越退越遠(yuǎn):“公子又在說笑了。”低下頭憂郁地想,以前怎么從未發(fā)現(xiàn)世子爺?shù)哪樒ぞ故沁@樣厚,三番兩次提一些無稽之言。

    李培南多少猜得到閔安低頭盤算的小九九,斂容說:“好心幫你,真的不領(lǐng)情么?”

    閔安又抬起一張憂愁的臉:“公子的‘好心’時(shí)常出人意料,我怕真的進(jìn)屋了,天亮就沒個正形兒出來。”

    “那換我沒正形出來,這總成。”李培南極清淡地說道,“你都要熱糊涂了腦子,我索性大方些,不跟你計(jì)較。只要你撲過來,我不會反抗的?!?/br>
    “公子!”閔安怒得叫了一聲,隨后又蹲下身捂住了耳朵,羞得臉色通紅。李培南看了看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止住了玩笑的心思。他拿著一根新剖出的細(xì)竹條,在閔安羞惱著不說話時(shí),撥動床頭懸掛的九瓣蓮花小銅爐香球,震得絲絳下的鈴鐺叮當(dāng)一響。

    閔安抬頭去看,是玄序所贈的香爐球,青梅香氣隨風(fēng)滲落了下來。李培南說道:“這蓮花小銅爐是丁緩所制,常用來添置軟香,放在女子的閨房中,你既是男兒,要小巧玩物做什么?”

    閔安忙回答:“有時(shí)煩悶睡不著,就點(diǎn)上一枚香球淀神?!?/br>
    李培南抬袖扇了一記風(fēng),聞了聞落下來的香氣,瞥了閔安一眼:“青梅加特制依蘭香,有催情功效,你是怎樣淀下神睡著的?”

    閔安驚呆當(dāng)?shù)兀骸拔覐奈锤惺艿揭鈦y神迷……我是說,公子不會騙我吧?”

    李培南冷下臉:“如此傷風(fēng)敗俗之物,怎能留在行館里,由我收了,你去反省?!?/br>
    他將做好磨光滑的圍椅拎到閔安跟前,伸手取過小香爐球放進(jìn)袖中,再背著手大大方方地走了。

    閔安盯著半截空蕩蕩的系繩看了許久,忍不住抓了抓頭:“難道是真的?調(diào)香我也不懂,只不過看著小香球就會想起玄序……”他走出門找玉米,逮它過來試圍椅,心底頗有些對香爐球戀戀不舍。

    玉米打贏了將軍,正是高興時(shí)候,在檐頭屋角一陣晃蕩。蕭知情纏著傷臂站在外廊轉(zhuǎn)角,放眼遠(yuǎn)望天邊黑壓壓的云層,用手一摸柱子,涼沁沁的滲著一絲水,就知道晚上勢必會下雨了。

    閔安走上樓逮玉米,先給蕭知情行禮,問了聲好。蕭知情轉(zhuǎn)身微微一笑:“多謝小相公在海棠山上的美意?!?/br>
    閔安想著又沒成事,臉上訥訥的,沒說什么。蕭知情又說:“王爺正在氣頭上,連摔了幾杯茶,我為了寬慰王爺心懷,特意將晚上的戲換成了他愛看的《雙子報(bào)冤》,小相公若是有空,也來看看吧?!?/br>
    閔安不知楚南王為什么生氣,暗暗想著他交代的事情都做了,應(yīng)該和自己無關(guān)。傍晚天色稍沉,一層雨氣悶在云里沒透下來,行館里每塊地磚都被涼風(fēng)吹得干凈。隨侍們在院子里搭好了戲臺,恭請楚南王坐在堂廳里觀看。

    李景卓坐在主座,一襲紫金袍衣色深得顯眼。他的左右分別安置兩道錦座,呈扇形拱立出了主臺地位。李培南穿著錦青常服,閑適坐在左側(cè),非衣坐在對首。蕭知情走入,對著三位行過禮后,聽從李景卓的吩咐,坐在了李培南身旁。

    班主走出來對著主廳請了安,再吩咐開戲。

    《雙子報(bào)冤》之所以得到李景卓的青睞,是因?yàn)槔锩娴墓适挛呛狭怂男囊?。商宦世家一夜被覆沒滿門,留下一對雙生遺腹子。遺腹子長大,一從文一從武,性情各不相同。從文的弟弟中了科舉上朝廷做官,力求翻查當(dāng)年冤案,不料被仇人陷害。遠(yuǎn)在邊疆廝殺的兄長趕回,頂替了弟弟的位置,使得一切冤情昭雪。弟弟佩服兄長的才干,將官位傳給他,病死異鄉(xiāng),最終被人遺忘。

    戲文里的兄長力挽狂瀾平復(fù)一切事由,與李景卓出山輔政經(jīng)歷極為相似。不僅如此,兄長的才干也讓李景卓想起了長子李培南的處事能力,再拈上自己的偏愛之情,這折戲就更是落得他的喜愛。他細(xì)細(xì)品著伶人的唱腔,還沒完場,就叫身后的隨侍將打賞送下去,蕭知情見他高興了,對著李培南微微一笑:“王爺其實(shí)極好哄,下次若是我不在身邊,世子可用這個法子?!?/br>
    李培南不用回頭也知道父王臉色緩和了不少,應(yīng)了一句:“做得不錯?!?/br>
    蕭知情抿嘴一笑,看見對面非衣的眼光落在窗外廊道上,趁著取茶杯的機(jī)會,回頭瞧了瞧。一抹纖秀的影子映在婆娑竹木上,他將手臂搭在窗臺上,正怔怔看著戲臺。

    蕭知情不動聲色地回過身子,暗想,他終究還是來了。似乎這折戲,還能引發(fā)他的身世。王爺說過,他是閔家長子,自小失了meimei,那么他應(yīng)該能體會一對兄弟失去手足時(shí)的痛苦之情吧?

    閔安捱不住鑼鼓響聲,隨意走出來聽了聽?wèi)蛭?,一聽不打緊,立刻由伶人所唱的兄弟親情,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他的兄長也是為了保護(hù)他而受傷,從小本領(lǐng)比他高強(qiáng),他是頂著兄長的位額才能上學(xué)就讀……極多的細(xì)節(jié)可與他的經(jīng)歷符合,他怔忡聽了一刻,想起兄長的橫死,不由得黯然神傷地站在了廳堂窗外。

    戲文唱過一段,李景卓伸手取茶,杯身過涼,惹得他心下不痛快。他看著李培南說:“行館里的茶都是閔安泡的?”

    李培南看了一眼甌窯淡青釉彩茶杯,有些了然事由,淡淡回道:“父王想說什么?”

    李景卓哼了一聲,將茶杯砸向了地面,冷冷道:“水溫冷熱不定,下人的身子,主人的派頭,怎么做事的!”

    隨著珍品瓷杯的碎地聲,茶水潑濺在地上,發(fā)出嗞的一陣響,竟然涂黑了磚面。李培南、非衣極快對望一眼,沒說什么,李景卓已經(jīng)拍椅而起:“茶里還敢下毒!”

    ☆、第66章 解決

    李培南曾說過,閔安親手烘焙桂花茶,燒開雪泉水,泡制一盞盞茶水遞了上來。既然行館里珍主貴賓的茶水都由閔安打點(diǎn),那么李景卓的這盞泅了毒的秋茶,懷疑到閔安頭上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戲文一度喊停,廳堂里極寂靜,杵在窗邊的閔安看向地磚,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變故。他曾做了一筒桂花茶,在筒口兩頭封了甜咸兩種口味送給非衣,李培南偶然知道這個事,向他索要一樣的進(jìn)貢禮品,他聽從李培南的命令炮制出了一袋桂花茶,此后茶葉歸行館招待貴賓時(shí)所用。

    戲臺上伶人及樂師行過禮,退向一旁站著。李景卓坐在主臺上,滿臉雪意?!昂喼笔腔逇?!偏生要惹得本王不高興,叫閔安出來答話!”

    王府的親隨跑出廳門,閔安自發(fā)從側(cè)邊走進(jìn),跪在了地磚上。

    李培南看了看非衣,突然說:“非衣深諳茶道,給父王說說,泡一盞上好的秋茶,需要哪些工序?”

    非衣起身向父王行了禮,才落落答道:“浸泡茶葉、煮沸藏水、燙過沫餑、斟茶三巡,工序缺一不可。待一盞秋茶裝上案盤送到父王面前,約計(jì)要小半個時(shí)辰?!?/br>
    李培南朝著主臺抬了抬手:“如此說來,父王的茶水決計(jì)不是閔安做的手腳。半個時(shí)辰之前,我還在閔安屋里替他上藥,他也不能分神出來煮茶,父王需查個究竟。”

    李景卓冷冷回道:“你向來偏袒私屬,所說的話并不可信?!?/br>
    李培南又朝非衣看了一眼,非衣再起身,溫文行過禮說道:“我也在當(dāng)場,可為閔安作證?!?/br>
    李景卓冷笑:“你與世子一個鼻孔出氣,照樣算不得真?!?/br>
    李培南問:“父王相信誰?可將那人提出來詢問?!?/br>
    李景卓冷笑更深:“難道我相信的人剛好也在當(dāng)場,替閔安上藥,順便做個見證人?”

    李培南淡淡道:“未必不可?!?/br>
    李景卓指著非衣,看向李培南:“今天即使你兄弟倆,擺出百種言證說閔安未下毒,他也難逃罪責(zé),我看不得晦氣的東西堵在眼前添亂,來人哪——”

    李培南突然站起身走到閔安跟前,輕輕壓著閔安的頭,朝主臺上仍在呵責(zé)的父王虛行了一個叩頭禮,并截口說道:“還不知道謝恩!王爺都說留不得你在眼前,你聽王爺?shù)脑?,趕緊退下。”

    閔安聽得楚南王正在氣頭上,一直不敢開口辯解,怕越說越錯。李培南提著他的衣領(lǐng),已經(jīng)將他拎了起來,就差在手上使把勁,將他直接丟出門去。他抬頭看著李景卓發(fā)青的臉色,腳下依然不敢動,倒是非衣站在一旁閑適地?cái)[了擺手,也在示意他快些離開大廳。

    王府的親隨見李培南還站在閔安身旁,自然也不敢動手。李培南在閔安后腰上用了一股柔力,將他推到了非衣跟前。非衣會意,對閔安從容說道:“既已謝過恩,就隨我一起走吧?!闭f完他也不看父王,徑直提著閔安的衣帶,拎著他出了廳。

    廳外,非衣叮囑道:“你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xiàn)在父王也容不得你了?!?/br>
    閔安擦去額上冷汗,回道:“茶毒查個水落石出我才能走,否則就算是畏罪潛逃?!?/br>
    非衣繼續(xù)推著閔安朝竹屋走去:“世子在里面,會給出一個交代的。”

    廳堂里的李景卓盡管臉色不善,但是心里明亮著。他知道茶水不是閔安投的毒,從泡制到取來,一共歷經(jīng)了多人之手。有燒水的丫鬟,捧案的隨侍,蕭知情取茶放在桌上,隨后非衣還用手貼了貼杯口,細(xì)心地試了茶溫。即便是那個時(shí)常忤逆他的長子李培南,也曾走過桌旁,拈開茶蓋看了看,哂笑道:“父王不是愛摔我這行館里的茶么,誰又好心給父王安置上了?”

    李景卓并不關(guān)心誰下了毒,只想抓著這個機(jī)會懲治閔安一番,再將他攆走。下毒的人似乎知道李景卓一天里連摔幾杯茶,進(jìn)獻(xiàn)茶水上去多數(shù)是進(jìn)不了李景卓的嘴,所以故意采用了這種低劣手法,究其目的,可能是并不想害得李景卓的性命,只是想借機(jī)嫁禍,將矛頭引到閔安身上去。

    李景卓自然猜得到中間的隱情,樂見其成,索性一味質(zhì)疑閔安的不是。李培南也能分辨得出真假,不過為了維系王府威嚴(yán),勢必是要查出那個下毒的人。

    一直明哲保身的蕭知情最先站出來,要求丫鬟搜查她的周身及行囊,看是否藏了毒,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李景卓看到蕭知情也如此惶然,不由得安慰她道:“這些腌臜事怎會牽扯到你身上,不用查你,我也信得過?!?/br>
    蕭知情順意請示道:“既然王爺信我,不如讓我來查投毒一事?!?/br>
    李景卓自然是應(yīng)允的,李培南考慮到不能一味忤逆父王心意,也就順?biāo)浦?,將事情交到蕭知情手里?/br>
    蕭知情在柴房里設(shè)置公案與刑具,一連提審數(shù)人,最后查出了毒源藏在一名侍衛(wèi)身上。那名侍衛(wèi)正是李景卓的親信,后被派送到李培南身邊,將行館里的消息送了出去。李培南逮出他剪了他的舌頭,鞭笞一頓,將他丟到偏院了事。李景卓聽到消息后過意不去,將侍衛(wèi)提到自己身邊來,沒想到給了他一個報(bào)仇的機(jī)會。

    侍衛(wèi)失舌不能說話,看著地上的供狀書發(fā)了一會兒愣,又抬頭看著曾救過他性命的蕭知情,啊啊叫了兩句,沒做多余的反抗,乖乖在書文末尾簽字畫押,承認(rèn)是他投毒的罪行。

    蕭知情也沒有難為他,喚他起身回屋去等候發(fā)落,將供狀書送到了李景卓手里。

    李景卓看到事情有了結(jié)果,非常滿意。李培南細(xì)細(xì)想了下,知道投毒罪名最好是由侍衛(wèi)來承擔(dān),也不多說一句話,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同意蕭知情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