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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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來探病?!敝x樂天含蓄道。 宋慈瞥了一眼病房門口的名字,“哦,何稟成……我也看看?!笔猪槃荽畹搅瞬》块T把手上。 謝樂天立即用自己的手蓋住了宋慈的手,慢慢搖了搖頭。 嚴(yán)冬看著謝樂天那條阻攔宋慈的細(xì)胳膊,心驚膽戰(zhàn)地想這胳膊不夠他們獄長兩根手指捏的,令他沒料到的是,宋獄長反手蓋住了那只慘白的手,卻是攥了攥,不是那種把人骨頭捏碎的攥法,很親熱很小心,“手冰一樣?!?/br> 謝樂天微笑了下,“出去吃個(gè)飯?” 宋慈瞟了一眼病房門,淡淡道:“好啊?!?/br> 第351章 典獄長12 謝樂天請宋慈在醫(yī)院餐廳吃盒飯。 嚴(yán)冬一個(gè)人站在宋慈身后,眼睛瞄向謝樂天身后的七八個(gè)隨從, 面上虛張聲勢地板住了臉。 謝樂天慢條斯理地拆了筷子, 遞給宋慈,“知道宋獄長忙, 就不特別安排了,吃個(gè)便飯吧?!?/br> “謝主席總是這么體貼, ”宋慈接了筷子,“讓人無法拒絕?!?/br> 謝樂天垂首微笑了一下, “還是宋獄長給面子?!?/br> 有段時(shí)間沒見謝樂天了。 宋慈忙是忙, 想也是想,就是不愿意主動放下身段去聯(lián)系謝樂天, 明知道對方故意拿捏著自己,犯不著再湊上去,太賤,也就十天半個(gè)月,沒那么忍不住。 宋慈拿筷子捅了捅餐盤里的卷心菜,淡淡道:“謝主席最近身體還好啊?” 謝樂天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雙手握住手杖,溫聲道:“托福, 不錯(cuò)?!?/br> 宋慈手上拿著筷子亂捅,自己的心也仿佛成了盤里的卷心菜, 亂糟糟地被捅成一團(tuán)亂,憋了半天,悶聲悶氣道:“今晚找你。” 謝樂天面色雪白, 氣定神閑道:“好?!?/br> 宋慈又覺得高興,又覺得丟人,放了筷子,對身后瞪成烏眼雞的嚴(yán)冬道:“看什么看,還不快走?!?/br> 嚴(yán)冬一直板著的臉苦了下去,虛張的聲勢全散了,抬頭時(shí)無意中看了謝樂天一眼,謝樂天對上他的目光,輕輕點(diǎn)頭微笑了一下,嚴(yán)冬不知怎么忽然面上一臊,頭臉都熱了起來。 晚上8點(diǎn),宋慈去了謝宅。 謝宅的傭人在門口就迎接了他,“宋獄長?!?/br> 宋慈還是第一次看到謝宅傭人的好臉色,心情很復(fù)雜。 “宋獄長,吃夜宵嗎?”傭人引著他上樓,輕聲問到。 他們對他越是殷勤,宋慈心里就越是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又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整個(gè)謝家都弄得賤了,冷漠道:“不吃……你們謝主席吃了嗎?” 傭人推了門,“主席早吃了,就在等宋獄長上門做客?!?/br> 宋慈抱著怪異的心情進(jìn)了房間,眼睛留意了下地上,特意繞開了機(jī)關(guān)過去。 謝樂天正靠在床上,身上照例穿了件銀緞睡袍,頭歪到一邊似乎是睡著了,一本書落在被面上,床頭燈昏昏暗暗地照出謝樂天白玉無瑕的臉。 宋慈放緩了呼吸,輕手輕腳地坐到床沿,抬手想輕輕撫一撫謝樂天垂在額頭的短發(fā),手已經(jīng)伸出來了,又想自己能不能別那么賤,手掌改了道,輕推了一下謝樂天的肩膀。 “嗯——”謝樂天一下就被推醒,閉著眼睛勾了勾唇角,沙啞道:“來啦?” 宋慈憋著勁‘嗯’了一聲。 謝樂天軟綿綿地拉開了被子,宋慈順著望過去,發(fā)覺他除了上面穿了件睡袍,下頭什么也沒穿,光溜溜干凈凈白生生的,讓人直想咬上一口。 一股邪火從胸口竄出,宋慈撲了上去,謝樂天輕笑一聲,重新蓋上了被子,隔著被子揉搓著宋慈的腦袋,輕哼道:“芭比——輕一點(diǎn)——” 回應(yīng)他的是一記重重的吮吸,謝樂天帶著笑喘了一聲。 宋慈頭發(fā)凌亂地鉆出被子,抽了紙巾,吐了滿嘴的澀苦,斜眼對面泛紅暈的謝樂天道:“謝主席,你他媽這是招妓呢?” 謝樂天終于睜開了眼,水波粼粼的,粉唇輕啟,有氣無力地只說了三個(gè)字:“去洗澡?!?/br> 宋慈心想:今晚這人就是死,他也得jian了尸才甘心。 等宋慈洗完出來,謝樂天坐得端端正正地看書,挪開了一點(diǎn)位置,一言不發(fā)地拍了拍被面,宋慈撩了被子鉆進(jìn)去,剛要放狠話,謝樂天卻是往下沉了沉,將展開的書放在他的腹腰間,仰起頭對宋慈道:“宋獄長,不要急?!?/br> 書面投下的陰影遮住了謝樂天蒼白的臉,宋慈全然被剝奪了視線,感官的觸感就更突出,柔軟冰涼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生澀的毫無逗弄意味,而宋慈只要一想到是謝樂天,就興致勃發(fā)地到了硬疼的地步。 “寶貝兒,賣點(diǎn)力氣?!睂Ψ讲惶鄄话W的撩動讓宋慈臉色深沉,手掌伸了下去,也不管是摸到哪兒,反正掌心里全是冰涼光滑的肌膚。 “別急嘛……”謝樂天微喘著氣的聲音傳來,帶了點(diǎn)調(diào)侃的笑意,隨后,宋慈只感覺溫軟的舌尖滑過,他悶哼了一聲,手掌急切地摸了下去,對謝樂天幾乎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恨意。 他要是身體再好那么一點(diǎn),宋慈至于憋成這樣嗎? 謝樂天精力有限,又摸又舔的淺嘗輒止,折磨得宋慈快發(fā)瘋,宋慈實(shí)在忍不住了,掀開了書,書一倒,謝樂天卻是在被窩里往后一滾,從側(cè)面鉆出了頭,嘴唇上亮晶晶的露了一點(diǎn)水漬,矜持微笑道:“宋獄長,這樣不好吧?!?/br> “你媽的……”宋慈咬牙切齒道,“回來?!?/br> 謝樂天搖頭,“丟人?!?/br> 宋慈恨道:“我吃你的時(shí)候,怎么沒嫌丟人?” 謝樂天慢悠悠道:“罩著,看不見。” 宋慈氣笑了,撩開兩人的被子,拽了謝樂天的小腿把人拖近,“看好了。” 謝樂天揪了宋慈的短發(fā),咬住唇輕哼地仰起頭。 宋慈快被謝樂天氣死了,又吐了嘴里稀薄的液體,眼睛赤紅地望著謝樂天,“給個(gè)話吧?!?/br> “宋獄長,我面皮薄,”謝樂天倚靠在宋慈懷里,身上睡袍早被宋慈揪的扣子全掉了,單手不緊不慢地摸著宋慈,“你別看?!?/br> 宋慈揉了一下他的耳朵,惡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快點(diǎn)!” 謝樂天仰頭看著宋慈緊閉的睫毛濃密卷翹微微顫抖,這么兇猛的野獸在他的撫摸下乖巧地像只大貓,隱忍克制的神情令那張英俊的臉略微扭曲了。 溫?zé)岬目谇蝗艏慈綦x,似乎因?yàn)檎《荒芡倘胍稽c(diǎn)點(diǎn),宋慈雙拳握緊,緊閉雙眼,調(diào)動全身的意志力盡量不動,怕自己過分沉迷一不小心讓謝樂天噎死。 謝樂天喘不上來氣時(shí),就用柔嫩的臉頰去輕蹭宋慈,宋慈在這種失控的被動中達(dá)到了頂峰。 謝樂天倒在一旁,喃喃道:“累死了……” 宋慈睜了眼,把脫了力的謝樂天撈過來,捏著他的臉唇舌交吻,吻得謝樂天渾身發(fā)抖,宋慈才放了手,緊盯著謝樂天道:“你是不是妖精變的?” 謝樂天半閉著眼睛笑了一下,無力道:“有我這樣沒用的妖精嗎?” “沒用?”宋慈擦了一下他臉邊的白沫,“魂都快被你勾沒了?!?/br> 謝樂天唇角彎彎,“‘快’?” 宋慈低頭又咋了一下他的嘴,“加把勁吧?!?/br> 謝樂天模模糊糊地?fù)u了搖頭,“沒勁了。” 宋慈抱著他,像抱著一座溫?zé)岬挠竦?,流連地又在他身上親摸了許久,不死心道:“試試后面?” 謝樂天已經(jīng)全閉上了眼睛,蜷在宋慈的懷里,“饒了我吧。” 宋慈捏了下他的臉,“你饒了我吧?!?/br> 謝樂天微弱地笑了下,宋慈照例還是抱著他去擦洗,謝樂天像個(gè)大號的娃娃一樣,躺在宋慈身上什么都不管,閉著眼睛只帶著一個(gè)佛一樣的笑容,宋慈忽然自言自語般道:“看來我是真的賤。” 謝樂天抬起眼,亮若寒星的眼睛明亮無比,“這話怎么說?” “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還不叫賤?”宋慈擰了毛巾,小心地擦謝樂天的臉。 謝樂天不笑了,溫柔道:“這不叫賤,宋獄長喜歡我嘛。” 宋慈冷笑一聲,“喜歡就是犯賤?!?/br> 謝樂天溫聲道:“恕我無法茍同?!?/br> 宋慈擦干凈了,低頭在他額頭重重地親了一口,“你當(dāng)然不茍同,我犯賤,又不是你犯賤?!?/br> 謝樂天抬起手,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加油,人至賤,則無敵。” 宋慈被他氣得一噎,把他翻過來,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gè)深深的牙印,拍了一下道:“先蓋個(gè)章,擇日來取你這屁股的狗命?!?/br> 謝樂天趴在他大腿上笑了一聲,“來日方長,讓它多活幾天吧?!?/br> 宋慈冷道:“它如果不是長在你身上,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br> 謝樂天偏過臉,揚(yáng)起個(gè)飛眼,亮晶晶的眼里蘊(yùn)含了他全部的生命力,“那我明天就把它割了,送給別人吧?!?/br> 他是隨便說,宋慈可是親自掌過酷刑的人,腦海里立即有了畫面,單是那樣的畫面沒什么,接了謝樂天這張慘白可憐的臉?biāo)未染投读硕?,又輕拍了他一下,“還是算了,長別人身上,我還真不稀罕。” 于是謝樂天又微微笑了,透了一點(diǎn)得意,他故意得意給宋慈看,宋慈也看見了,一面覺得自己賤,一面又覺得自己賤的有點(diǎn)回報(bào),用鼻尖頂了一下謝樂天的屁股,“小病鬼,遲早整死你?!?/br> 宋慈又在謝樂天家里過了夜,吃早飯的時(shí)候,謝樂天慢悠悠道:“你拿兩套衣服放我這兒吧,免得總是早上急匆匆地來送。” 宋慈嘴里的粥忽然就加了糖,他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用力眨了好幾下眼睛憋住了笑意。 回去之后,宋慈叫了嚴(yán)冬,“東三醫(yī)院的事你先放下。” 嚴(yán)冬知道自己犯了錯(cuò),頓時(shí)苦下臉哀求道:“獄長,你再給我次機(jī)會……” 宋慈直接打斷了他,“你去把何稟成綁了?!?/br> 嚴(yán)冬瞪了眼,“???” “啊什么啊,”宋慈不耐道,“醫(yī)院的事不會做,吃飯的本事也忘了嗎?” 嚴(yán)冬當(dāng)然沒忘,“行,我去辦?!?/br> 宋慈眉眼深深地看著他,“做的利落一點(diǎn),做不好,你就不用回來了?!?/br> 嚴(yán)冬抖了抖,“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轉(zhuǎn)身出去關(guān)了門。 宋慈點(diǎn)了支煙,翹起腿在辦公室里吞云吐霧,面上純粹的陰霾在望見插著的玫瑰手杖時(shí)又浮現(xiàn)一點(diǎn)暖色,只是殺氣太重,那點(diǎn)暖色微不足道。 嚴(yán)冬沒丟了他的看家本事,悄無聲息地沒驚動任何人就把何稟成從醫(yī)院綁走了,輪椅轉(zhuǎn)擔(dān)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昏迷的何稟成送上了開往中頂?shù)木茸o(hù)車。 等何稟成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都被皮帶捆住了,他想掙扎,卻渾身都充滿了被藥物浸透的無力感,只能虛弱地掛在架子上,垂著頭連恐懼也模糊不已。 “沒醒透?!?/br> 似遠(yuǎn)似近的聲音傳來,然后一盆冰涼的水潑上,激的何稟成奮力睜開了眼,他面前坐著一個(gè)男人,半張臉陷在陰影里,嘴角叼著一支細(xì)長的白煙,“何五少,又見面了?!?/br> 第352章 典獄長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