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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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啐’了一口,吐出喉間的一點血沫星子,“你怎么有我簽名的信?” 章謙益從懷里拿出雪白的信箋,信上只有兩個字——傅錚,寫得不算漂亮,但的確是傅錚的筆跡,章謙益道:“賀公子寄給我的?!?/br> 傅錚心里頓時明了,他只會寫他的名字,在走之前給賀樂天寫了無數(shù)遍,賀樂天過目不忘,硬生生地記下來了,而且模仿的惟妙惟肖。 一般人尤其是像傅錚這樣手握重兵的人,瞧見自己的名字被人模仿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一定會感到驚慌,傅錚心里卻是甜絲絲的,面上流露出一絲柔情,伸出手抽出薄薄的信,撫摸著上頭的字跡,淡淡道:“你問吧。” 章謙益松了口氣,他就知道傅錚會給賀樂天這個面子,于是很順利地與傅錚做了采訪,傅錚話不多,說的也很有限,但對于章謙益來說已是很珍貴的資料。 回章謙益話時,傅錚一直在摩挲著那張薄薄的信紙,他低垂著眼,不叫人發(fā)覺他眼里的貪婪與思念,他也不惱賀樂天不寫信給他,他不識字呀。 做完了采訪,章謙益道:“傅司令,能不能讓他們都出去,我……還有話要替賀公子說給您聽。” 傅錚倏然抬起頭,對勤務(wù)兵揮了揮手,身上沒纏好的繃帶也先停了。 章謙益從懷里掏出了另一封信,“四叔,你好嗎?我在棉城因為你的庇佑一切安好,希望你能平安歸來,保重——牽掛你的樂天?!?/br> 傅錚幾乎是聽癡了,身上的傷痛全不見了,傷口里流出來的不是血,仿佛是化開的蜜糖,全是甜絲絲的味道,他鎮(zhèn)定了一下,道:“就這些?” “就這些?!闭轮t益隱瞞了一點,賀樂天在信里還交待他,說傅錚不識字,請他代讀,但千萬不要說破。 傅錚道:“拿來。” 章謙益給了。 傅錚展開信,上頭俊逸瀟灑的字跡與他的字跡截然不同,雖只有短短的三列,傅錚也全然看不懂,也叫傅錚心潮澎湃難以自持,他將大拇指放在這張信紙的最后兩個字,簡單的小小的兩個字,這兩個字是‘樂天’,賀樂天的名字,除了‘傅錚’這兩個字,他又認(rèn)識了‘樂天’。 “司令,我想去采訪一下您的一些傷兵,給他們帶些話給家里人回去,您看成嗎?”章謙益道。 傅錚合上信,將信折了兩折,暫時擱在手里,語氣很和藹道:“去吧。” 章謙益出去了,勤務(wù)兵又進來繼續(xù)給傅錚上藥纏繃帶,傅錚又打開了信,反復(fù)地去看,章謙益讀了一遍,他已牢牢地記下了,對照著一個字一個字地去認(rèn),他很后悔,從前要是多認(rèn)字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回信給賀樂天,將那些他午夜驚醒時滿腔的愛語全傾灑給賀樂天。 他已全然忘記自己要愛的克制的想法了,他對賀樂天的愛意在這紛飛的戰(zhàn)火中愈發(fā)濃郁,已經(jīng)令他幾乎難以自持。 章謙益辦完了事,來問傅錚有什么口信代為傳達給賀樂天,傅錚面對一個‘第三者’,憋住了自己那些不怎么上得了臺面的直白情話,只粗聲粗氣道:“告訴他,我會平安回去,讓他自己保重。” 章謙益點頭,對傅錚敬了一個蹩腳的軍禮,肅然道:“傅司令,您是我們的英雄,請您一定凱旋?!?/br> 傅錚面色淡然地回了個軍禮。 從那次起,幾乎每隔半個月,傅錚都能收到章謙益的口信,連綿的戰(zhàn)事中他唯一的慰藉就是那短短的只言片語,因為由人代傳,賀樂天說的話都是些‘保重,平安’,傅錚也是一樣,愛到了心里頭,想到了rou里頭,也只能說一句——“保重,平安。” 戰(zhàn)事依舊是僵持不下,傅錚將敵人的封鎖線打成了個篩子,到處都是缺口,然而對方也很頑強,現(xiàn)在兩邊最要緊的就是拼一個軍需,尤其是傅錚這里更是吃重,因他不僅要管自己的軍隊,還要支援綏南被困在城里的軍隊與百姓。 更讓傅錚感到焦心的是——信斷了,他竭力地告訴自己戰(zhàn)事吃緊,信息傳遞斷了是極平常的事,但又忍不住胡思亂想,那些稀奇古怪的念頭一冒出來,他又強迫自己壓下,他還要打仗,綏南城里十五萬人等著他去救。 傅錚將自己當(dāng)作一桿沒有感情的槍,無畏地勇敢地去沖刺,只有深夜入夢時允許自己想一想那雪白的臉,鮮紅的唇。 樂天那頭的信也是斷了,系統(tǒng)告訴他章謙益受了傷,出不來。 前線戰(zhàn)事的軍需緊張已經(jīng)到了快無法供給的狀態(tài),一直在編輯章謙益?zhèn)骰貋淼馁Y料文章的樂天決定直接動筆,與陳了了一起聯(lián)合了棉城所有的報社刊登文章,請求百姓們捐獻軍餉。 賀樂天的文筆底子極好,加上系統(tǒng)的潤色加持,一篇文章寫得情真意切催人淚下,不止是棉城,其余的幾個城市報紙也刊登了賀樂天的這篇《與民書》,一時之間百姓群情高漲,潮水一樣的物資向棉城涌來,然而最大的難題是這些物資如何運向戰(zhàn)場。 令樂天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個人——郝司令站了出來。 那天,郝天文黑著一張臉到了賀府,對著樂天嘴上很惡狠狠的語氣道:“你們都覺得傅錚了不起是不是?我郝天文出身名門,先祖曾是抗金名將,物資運送,我去!” 樂天的臉色卻是猶豫。 郝天文一看他模樣躊躇,氣急敗壞道:“你個小白臉懷疑老子會私吞軍餉?!” 樂天面對氣得跳腳的郝司令也并不否認(rèn),差點將郝司令氣的吐血。 最終的結(jié)果是郝司令帶隊上綏南輸送物資,傅鳴風(fēng)作為副官隨行,郝司令很生氣,賀樂天這小子竟真懷疑他的品性!他這樣愛兵如子,不肯折損一個兵的好將領(lǐng),世間都難尋!郝司令也有點小高興,傅鳴風(fēng)這小棺材臉一副瞧不上他的模樣,還不是乖乖給他當(dāng)副官,而且別說,傅鳴風(fēng)雖是冷冰冰的臉色又很兇,但人長得也算是清秀體面呢,郝司令心猿意馬地想,被傅鳴風(fēng)一個眼神掃過,又是后頸抖了抖。 在長久的與外界斷絕聯(lián)系中,傅錚已經(jīng)快彈盡糧絕,連吃的都快沒有了,今日他吃的飯里至少有一大半是沙土,而這已經(jīng)算好的了,還有的兵已經(jīng)幾乎沒飯吃了,傅錚的心愈發(fā)燒的guntang,根本吃不下飯,將鐵盆放下,沉著臉對滿臉菜色的傳令兵道:“再拖,再拖幾天,等他們耗不起亂起來了,咱們就一局定勝負(fù)!”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再拖下去,他們也快耗不起了,但他是司令,他必須得作出胸有成竹的模樣,不能亂了軍心。 半夜郝司令帶著物資來時險些被當(dāng)成偷襲的斃了,他一路上也是艱難險阻,氣得咬牙道:“叫你們傅司令出來磕頭叫爺爺!” 傅錚真出現(xiàn)時,郝司令先樂了,傅錚已完全成了個野人,頭發(fā)蓬亂,胡子也是野草一般地凌亂,面上瘦了許多,顯出更分明的輪廓,郝司令雖然也是風(fēng)塵仆仆卻還算是衣冠楚楚,但定睛一看,即使傅錚狼狽成了這樣,他身上的風(fēng)采依舊壓過了自己一頭,郝司令樂不起來了。 “司令!”傅鳴風(fēng)一見到傅錚,立即奔了上去跪在了傅錚面前,面上已經(jīng)流出了兩行淚,他最體面威風(fēng)的司令大人怎么成了這樣。 郝司令見到傅鳴風(fēng)那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心情更不舒暢了,一張嘴微微地撅了起來,當(dāng)看到傅錚大步流星走來時,又忍不住退了半步,傅錚舉起拳時更是叫出了聲,“傅錚你恩將仇報——” 拳頭不輕不重地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傅錚狼一樣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輝,“謝了?!?/br> 有了軍餉物資,就有了繼續(xù)拖下去的本錢,郝司令指揮著自己的兵分發(fā)物資,他的兵干別的不行,干這種雜活一個比一個利落。 傅錚松了口氣,與郝司令坐在指揮部里聊這場持續(xù)了快大半年的仗,他心里很想問一問賀樂天的情況,但他不能問,只能先壓在后頭。 就算郝司令再心存嫉妒,也不得不承認(rèn)傅錚是真有本事,換了他來,絕不可能將敵人的防守線打的跟馬蜂窩似的,到處是窟窿,如果是他,那些窟窿一準(zhǔn)會打到他身上。 “傅錚,你的運氣也真是好,”郝司令道,“正巧你那侄女婿一直在報上給你歌功頌德,號召百姓捐獻物資,那小文章寫的,看得我都流了兩滴馬尿。” 傅錚的手抖了抖,緩緩道:“你說的是賀樂天……” 郝司令點頭,感慨道:“真是個好小子?!?/br> 夜風(fēng)中還有零星的炮火聲音傳來,揚起一片片的土沙落到兩人身上,郝司令哎呦哎呦地躲著,蠻又想跑起來要逃命了,傅錚也想跑,他想邊跑邊喊,在這天地蒙塵之間大喊,好小子,他的好小子! 第305章 摩登公子完 過年了,棉城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 滿城瑩白潔凈, 樂天把女子學(xué)校的傅天仙接到了賀家過年,賀百味本來頂不想要與傅家結(jié)親, 一見傅天仙是個挺美麗標(biāo)致的小姑娘,心里又活動起來了, 非常熱情客氣地招待了傅天仙。 一頓年夜飯,賀百味就沒停過給傅天仙夾菜, 噓寒問暖, 傅天仙從沒見過這樣和藹可親的長輩,筷子撿了一個碟子里的八寶丸子, 眼圈卻不由紅了。 樂天沒管賀百味對傅天仙怎么關(guān)心,一直安靜地吃飯,見傅天仙臉色不好才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傅天仙吸了吸鼻尖,小聲道:“我……我想四叔了?!?/br> 飯桌上瞬時安靜下來。 賀百味面上訕訕的,不知該說什么,前線怎么樣現(xiàn)在誰也說不好,所有人都很牽掛, 也僅僅是牽掛,也只能是牽掛,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照常要過。 “四叔很快就會回來的?!睒诽烊崧暤溃拔覀円嘈潘??!?/br> 傅天仙點了點頭,面上仍是郁郁寡歡。 吃了年夜飯, 三人在外頭一起放炮,傅天仙才重新高興起來,此起彼伏的煙花與爆竹聲將棉城長久的寂靜哄熱了。 綏南的戰(zhàn)事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只有這樣普天同慶的好日子才能讓大家一齊卸下一點包袱,在新年的祈福中禱祝平安。 賀百味組織了熱熱鬧鬧的麻將局,傅天仙不太會打,打了幾圈卻是覺得很好玩,倒是賀樂天困了,推了個傭人來陪他們接著打,“我先上去睡了?!?/br> “哦,你去吧,12點的時候我再叫你。”賀百味和顏悅色道。 十二點時要放炮仗喝糖水吃米糕,這是棉城守歲的規(guī)矩,祈求來年節(jié)節(jié)高升甜甜蜜蜜,一般人都是要硬熬到十二點,留洋回來的賀樂天不太喜歡遵守這些習(xí)俗,“不用叫了,我睡了,你們玩吧。” 賀百味揮了揮手,“行,去吧?!彼麑@個兒子一向沒什么辦法,笑呵呵的就應(yīng)了。 樂天上了三樓,也不洗澡,穿著襯衣背心倒在大床上,頹廢道:“系統(tǒng),我已經(jīng)213天沒有性生活了?!?/br> 系統(tǒng):……挺好的。 樂天長嘆一口氣,“哎?!?/br> 這種打完七天炮就消失的感覺原來是這么空虛,樂天側(cè)過身,眼睛凝望著磨砂窗戶,外頭還在下雪,片片雪花的影子打著旋從窗邊路過,樂天慢慢地眨了眨眼,真有些困意襲來,眼皮緩緩罩住了眼珠。 “咚咚” 窗戶上忽然傳來響聲,樂天猛地睜眼。 磨砂窗戶上映出一團深黑的影子,蜷縮的像只大貓一般,是人的手在輕扣窗戶,樂天福至心靈,飛奔過去開窗。 窗戶打開的一瞬間,冰涼清冽的空氣卷著雪花迎面撲來,還有一張瘦削的、英俊的、閃著光的面龐。 樂天呆住了,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傅錚扒著窗戶,兩手凍得通紅,沙啞道:“小子,不讓進?” 樂天還是呆滯著,腳步比思想反應(yīng)更快地往旁邊閃開了,傅錚直接敏捷地跳進了窗戶內(nèi),軍靴落地幾乎一點聲都沒有,身上的雪花簌簌地落了滿地,樂天看到地上的雪才如夢初醒般地去關(guān)窗,樓下院子里一長排的腳印彰顯著這并非夢境。 傅錚拍了拍外套上的雪,還沒拍干凈,已被回過身的賀樂天緊緊抱住。 傅錚拍袖子的手頓住,久久站著不動,他的心潮一直長久地澎湃,翻江倒海一樣地思念著賀樂天,而真正見到賀樂天時,他的心在長久的翻騰中停了下來,偏過頭輕輕蹭了蹭賀樂天的額頭,“我平安回來了。” 賀樂天仰起頭,雪白的臉沾了一點傅錚身上的雪水,濕漉漉的,連同他黑漆漆的眼珠一樣,“四叔……” “嗯……”傅錚輕輕應(yīng)了一聲,一雙孤狼一樣的眼中綻放出熱意。 隨即,賀樂天猛地拉下他的脖子,踮起腳拼命地吻上傅錚的薄唇。 冰冷的空氣一瞬消散,傅錚緊摟住賀樂天的細(xì)腰,像渴了許久的旅人一樣去攫取撕咬賀樂天的嘴唇,無需多言,傅錚已一把抱起賀樂天,將人扔到床上。 大半年的別離令兩人的身體產(chǎn)生了一些生疏,尤其是賀樂天,窄小的簡直無法成事,傅錚在狂熱的清潮中稍稍冷靜下來,這樣久別的重逢又叫他搞得那樣淺薄直白,毫無內(nèi)涵可言了,然而賀樂天比他還要急切,咬著唇也不管薄臉皮了,“那邊柜子里有一盒雪花膏,湊合著用吧……” 傅錚俯下身,兩片嘴唇熱烘烘地碾過賀樂天的嘴唇,“好寶貝兒,你也想四叔了,是不是?” 賀樂天一點也不抗拒地伸出舌頭,捧住他凌亂的腦袋,大膽道:“是,我想您,我每天都在想您!” 那些‘平安、保重’里蘊含的到底是普通的祝福還是克制的愛語,傅錚在炮火連天的孤獨夜晚里思索了很久,終于從賀樂天的嘴里得到了答案,他現(xiàn)在是高興得要命,恨不得把面前的賀樂天嚼碎了——吞下去! 那一盒未拆封的雪花膏被涂在了難以言說之處,賀樂天只讓傅錚匆匆涂了一些,他等不及了,傅錚生死不明地在前線,只留給他七天纏綿的記憶,午夜夢回的反復(fù)回味已將他的欲念像酒一樣的醞釀出無窮的渴望。 他想要傅錚這個人,確確實實的,哪怕疼一些也不要緊。 借著不算多的雪花膏,傅錚再一次擁有了他日思夜想的小公子,在那一瞬,兩人俱是猛烈地顫抖了一下,身體的疼痛與心靈的碰撞重合了,傅錚感受著心臟砰砰的跳動,在兩人貼身的靜謐中緩緩道:“我要動了?!?/br> 這不是一句商量,而是一句通知,一記發(fā)起進攻的號角,傅錚在話音落后就開始動了,賀樂天及時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將所有的喘息尖叫全憋在了喉嚨里。 “別捂著,”傅錚喘著粗氣,拉開賀樂天的雙手,賀樂天面頰泛紅,死死地咬住下唇,鼻尖里全是哼聲,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傅錚送上傷痕累累的肩膀,“寶貝兒,咬我?!?/br> 頭一回是久別重逢的星火碰撞,第二回 就偏向于涓涓細(xì)流般的傾訴愛語,傅錚極致的溫柔,時快時慢,直叫賀樂天將他的肩膀全咬了個遍,他太快活了,忍不住要叫。 傅錚半摟著他,精壯的身軀作為支撐,賀樂天只覺得自己成了一朵小小的雪花,落在傅錚guntang的軀體上快化了,傅錚不斷地啄吻撫摸他,低聲地反復(fù)道:“寶貝兒,我愛你?!?/br> 賀樂天在他直白的愛語中徹底融化了。 兩人一直這樣愛不夠地纏綿到了外頭炮仗嘭嘭的時候,傅錚緊摟住賀樂天,徹底地舒了一口氣,“好寶貝兒,過年好。” “好?!辟R樂天啞聲道,面上粉白一片,兩人嘴對嘴地又親親熱熱地吻了一下,彼此內(nèi)心都很滿足。 兩人保持著相連的姿勢,面對面看著,連體嬰一般,傅錚緩緩撫摸賀樂天的額發(fā),與他說戰(zhàn)場上發(fā)生的事,當(dāng)然是只撿了好的說。 “你知道嗎?你的文章救了我的命,”傅錚拉起賀樂天柔軟的手親了一下,“你的筆桿子比我的槍管子還頂用?!?/br> 賀樂天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四叔才是保家衛(wèi)國的真英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