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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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鄭元峰徑直將人放到自己床榻上,淡淡道,“留在這兒念也是一樣?!?/br> 鄭元峰的宮殿宮人稀少,且都低眉順目不敢言語的模樣,樂天跟她們說話,問宮里現(xiàn)在情況如何,宮人們像雕像一樣連動都不敢動。 她們不說,樂天直接問系統(tǒng),“啥情況???” 系統(tǒng):“鄭恒被廢了。” 樂天:“臥槽,這么快?!” 系統(tǒng):“皇帝已經(jīng)徹底成了鄭元峰的傀儡?!?/br> 樂天:“給力嗷,給我們小蠻的效率點贊?!?/br> 系統(tǒng):“……”這人到底哪里有佛性?分明是個畜生。 樂天輕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小蠻什么時候事業(yè)情場能來個兩開花呢?” 系統(tǒng):“你是和尚,能不能莊重點?” 樂天:“你歧視和尚?” 系統(tǒng):“不,我歧視你?!?/br> 樂天:…… 鄭元峰蹲了兩日大牢,雖有樂天相伴,仍是渾身難受,沐浴干凈之后又回寢殿抱走了樂天。 鄭元峰的寢殿浴池不大,但也不算小了,鄭元峰屏退了眾人,要親自幫樂天沐浴。 樂天略有些羞赧,他從七歲后還沒有讓人伺候過沐浴,抓住鄭元峰解他僧袍的手道:“殿下,其實我的腿傷真的無礙,我可以自己來?!?/br> “無礙?”鄭元峰冷道,“那為何涂藥時連連顫抖汗流不止?” 系統(tǒng):因為他發(fā)sao。 樂天無可辯解,低聲道:“殿下千金之體,真的不妥?!?/br> “你是圣僧,怎可用俗世想法來看人?”鄭元峰略一用力,解下僧袍的側(cè)扣,雪白的僧袍瞬間褪下,露出里頭的銀色中衣。 樂天想了一下,道:“殿下說的有理,那便勞煩了。” 鄭元峰大掌伸向樂天的中衣結(jié)扣,輕輕一抽,中衣結(jié)扣解開,鄭元峰剝開銀色的中衣,便見里頭玉雕一般的身子,瑩瑩膚白幽幽淡香,他的眼神在上頭慢慢掃過,鼻子微皺了皺,大掌熟練地脫下樂天的長褲,又脫了里頭的褻褲,那日驚鴻一瞥的那處總算完完全全地入了眼,當真是粉雕玉琢,毫無毛發(fā)。 鄭元峰沉默地將人放入水中。 樂天坐靠在池中的暗椅上長出了一口氣,忽覺頭上一麻,轉(zhuǎn)頭擰眉道:“殿下,不要再摸我的頭了?!?/br> 鄭元峰半蹲著,手掌好似要落在樂天的頭上,在樂天不滿的眼神中順勢落到他光滑的肩上,低聲道:“憐奴,我想將鄭恒殺了祭奠我的母親,你說好不好?” 第207章 圣僧6 這種問題簡直就是送分題,樂天想都不用想地抓住鄭元峰落在他肩頭的手, 焦急道:“殿下, 兄弟相殘……” “會遭天譴,”鄭元峰平靜地接上, “我已知曉了?!?/br> 樂天也不知該怎么勸他,該勸鄭元峰的話他都說了無數(shù), 于是雙眼祈求地望向鄭元峰,“殿下, 不要?!?/br> “他對你也的確算是不錯?!编嵲宓恼菩脑跇诽靾A潤的肩頭輕輕揉搓了一下, 樂天心緒凌亂,也沒有在意, 雙手合掌念了一聲佛號,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殿下,你莫要犯下大錯?!?/br> “我犯錯,我遭天譴,你又急什么?”鄭元峰抬指輕勾了一下樂天的側(cè)臉柔嫩的肌膚,神情語氣都是漫不經(jīng)心的。 樂天著急道:“實不相瞞,殿下你命格貴重, 與天下興亡所關(guān)聯(lián),你所承擔(dān)的是蒼生百姓之喜憂, 并非單你一人之命途?!?/br> 鄭元峰一直神色淡淡的,聽樂天說他命格貴重時也不為所動,但當樂天說到與天下攸關(guān)時, 他才變了臉色,眼神瞬間從白皙的肩頭落到樂天的臉上,語氣僵硬道:“你追著我要度我,就是因為這個?” 樂天愣愣地看著他,似是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師父說我命中也有此一劫。” 鄭元峰怒火更甚,“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劫數(shù)?!” 樂天心思澄澈但不傻,見鄭元峰似是暴怒不已,忙閉了嘴,只雙掌合十深深地向鄭元峰拜禮。 霧氣繚繞的水中,單薄的玉人真如一朵無暇的蓮花,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你以為他對你有心,其實全是自作多情。 鄭元峰負手起身,怒極反笑,“好一個為國為民的圣僧。” 樂天仰起臉,雙眼輕眨,疑惑道:“殿下……” 鄭元峰碧眼中快要冒出火光。 樂天忙試探著改口道:“阿蠻……” “住口!”鄭元峰抬手將身側(cè)案幾上為樂天準備的僧袍掃落在地,“不許你這么叫我!” 樂天張口結(jié)舌,“殿下,你……” “滾!”鄭元峰暴怒道,“立刻滾回你的萬佛寺!” 面對瞬間翻臉的鄭元峰,樂天垂首不言,直接濕漉漉地從浴池里出來,他的膝上過了水,紫紅全暈染開,雙腿仿佛將要折斷。 鄭元峰撇開眼神不去看他,負于身后的雙手緊緊絞著,忍住掐死他的沖動。 “那么殿下,我告辭了?!睒诽齑┖昧艘路?,對鄭元峰行了一禮,翩然從他身邊掠過。 淡淡的蓮花香氣從鼻尖飛過,很快就走遠了,鄭元峰慢慢閉上眼睛,騙子,都是騙子。 回到萬佛寺,慧心一點也不驚訝,對樂天道:“養(yǎng)著吧,總還會回去的?!?/br> 樂天:師父,還是你懂我。 朝中鄭恒太子位被廢,幽禁東宮,也未曾傳出再立太子的消息,皇帝雖病重,卻也一直拖著。 鄭恒剛滿周歲就被封為太子,長久以來地位穩(wěn)固不可撼動,驟然之間他被廢了,原本底下安分的皇子全都披掛上陣,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 樂天推測鄭元峰不急著上位,大概就是想看整個皇室像現(xiàn)在這樣斗個你死我活。 短短兩個月,先后就有兩位皇子出了事,三皇子墜馬血濺當場,九皇子中了劇毒,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余生也只能癱瘓?zhí)稍诖采隙热铡?/br> 皇子之間的爭斗愈發(fā)白熱化,樂天還是沒聽到一點有關(guān)鄭元峰的動作,系統(tǒng)也說鄭元峰專注看戲。 樂天:那不就跟我有一樣的興趣愛好嗎?真是越來越喜歡小蠻了呢。 系統(tǒng):…… 樂天不斷地遞折子請求看望廢太子,遞進宮的折子全都石沉大海,他知道現(xiàn)在宮里實質(zhì)由鄭元峰把持,就是故意遞給鄭元峰看的。 一連兩月,風(fēng)雨無阻。 樂天:估計把我們小蠻氣得夠嗆呢^_^。 系統(tǒng):……畜生…… 正殿內(nèi),樂天正捻著佛珠念經(jīng),身后忽然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樂天垂眸閉眼,假裝沒聽見。 鄭元峰兩個月沒見到樂天了。 雪白僧袍攏住纖長身軀,從領(lǐng)口露出的頸子謙卑而恭敬地垂著,光是一個背影就透出出塵絕世的風(fēng)姿,仍是于初見一樣令人見之忘俗。 樂天念了一會兒經(jīng),收回佛珠,轉(zhuǎn)身望見鄭元峰,裝作一副極為吃驚的樣子,“七殿下,你怎么來了?” 鄭元峰氣勢迫人,神情冷然道:“圣僧很不想見到我?” “當然不是,”樂天輕念了一聲佛號,“殿下未曾犯下大錯,我心中十分感念?!?/br> 鄭恒雖然被廢了,但的確活得好好的,鄭元峰沒有殺他。 鄭元峰冷笑道:“你很想見鄭恒?” 一連兩月,仗著圣僧的身份,不停地往宮中遞折子要求見廢太子,鄭恒一被廢,樹倒猢猻散,從前與鄭恒親近交好的人全都連提都不敢提鄭恒這個人,畢竟鄭恒是以厭勝詛咒皇帝的罪名被廢,這要是受了牽連可是殺頭的大罪。 偏眼前這個人……鄭元峰語意冰冷道:“你是為了誰都不怕死嗎?”可以拼死來救他,也可以拼死想見鄭恒,真是……鄭元峰案幾上堆積的那些折子,字字句句言辭懇切,求皇上赦免鄭恒,若是真的皇帝見了,恐怕也會動容,可惜這些折子全落入了鄭元峰手上,鄭元峰見了那些詞句,只覺心中暴怒不止。 實在忍無可忍,鄭元峰才又來了萬佛寺見樂天。 樂天靜默站立,殿內(nèi)燭火搖曳,佛像斑駁的影子映照在他的僧袍上,他平靜道:“太子是我的摯友?!?/br> “哈?!编嵲鍤鈽O了,原本樂天是能助他平心靜氣的佛蓮,現(xiàn)在他是一看到樂天,一聽到他說的話語,心中那片火立即就要燎原。 鄭元峰微微頷首,勾唇道:“你想見,我就成全你?!?/br> 樂天坐上了入宮的馬車,與鄭元峰同坐,他神情安穩(wěn),手上捻著一串佛珠嘴唇微動。 鄭元峰盯著他,忽道:“這串佛珠哪來的?” 樂天淡定道:“太子所贈。” 鄭元峰:……他為什么要問?! 鄭元峰快氣死了,五臟六腑都在高熱中砰砰膨脹,恨不得將樂天拽過來痛打一頓才好。 馬車搖晃之間,樂天始終穩(wěn)如泰山,連掌心都未曾偏一下。 離得近了,鄭元峰才覺樂天看上去好似要比之前瘦了一些,“你的膝蓋如何?” 樂天微笑道:“多謝殿下關(guān)心,已大好了?!?/br> 鄭元峰嗤了一聲,“不準笑?!?/br> 樂天:“請殿下恕罪,師父說我天生便是一張笑臉?!?/br> 鄭元峰陰陽怪氣道:“圣僧天生的東西可真多?!?/br> 樂天:“……”是啊,你嫉妒??? 鄭恒被幽禁于東宮之內(nèi),原本華光耀彩的東宮門楣因多日無人擦拭打掃也變得冷落黯淡起來,樂天仰首望向刻有‘東宮’兩字的朱紅匾額,神情蕭瑟。 鄭元峰見他一副悲憫模樣,面露冷笑,“走吧,圣僧?!?/br> 鄭元峰沒有直接帶他去看鄭恒,而是進了偏殿,偏殿之內(nèi)一個水晶琉璃臺上頭立了一面水銀鏡,能清楚地反射出被囚禁在主殿的鄭恒。 樂天:哇哦,好高級的監(jiān)控。 鏡中的鄭恒面頰瘦削了何止一半,神情委頓雙眼發(fā)直,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桌上擺著殘羹冷炙,一眼望去便知是清湯寡水粗茶淡飯。 樂天:……你也有今天。 樂天靜靜凝望著鏡中的鄭恒,轉(zhuǎn)過臉望向鄭元峰,神情柔和而悲傷,“殿下,不要這樣苛待太子。” “我沒有殺他,已經(jīng)是天大的仁慈?!编嵲骞创捷p笑道,“圣僧莫要得寸進尺。” 樂天輕聲道:“你這樣折磨他,豈非生不如死?” 鄭元峰似笑非笑道:“那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