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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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笑說道:“下臣不曾去過山西,只瞧著幾張紙,實在看不出什么風(fēng)土人情?!?/br> “回去吧,好生保養(yǎng)身子,若是前些日子你沒病,興許就沒那樣的事了?!敝翼樛鯛斠娰Z璉不明白,就揮揮手催著他走。等賈璉走了,就又仰著頭將月亮瞧了一瞧。 “王爺如今要怎么辦?”忠順王府長史官來問。 忠順王爺閉了閉眼,心道若是太上皇跟皇帝父子齊心,豈不是他死期到了?“打聽清楚了嗎?那一日宮里,當(dāng)真什么事都沒有,皇帝就放了太上皇向五臺山去?” “是,確實什么事都沒有,據(jù)說賢德妃先帶著丫頭進去了一趟呢?!?/br> “莫非太上皇當(dāng)真是引蛇出洞?”忠順王爺陰沉著臉,想起那日太上皇冷不防派常升來說要逼宮,催著他調(diào)遣人打點宮外,虧得他覺得蹊蹺,才只驚動了三兩個人,并不敢有大動作。 “只怕是了,那日之后,盯著咱們府上的人就更多了?!遍L史官說道。 忠順王爺想起繕國公、修國公來,不免有些唇亡齒寒,暗道他多少把柄都握在太上皇手上,那老東西千萬不要卸磨殺驢,想著,就招手叫長史官上前來,輕聲吩咐道:“叫人去五臺山送太上皇一程。” “這……”長史官不禁有些猶豫。 忠順王爺冷笑道:“難道要坐以待斃,等著太上皇勾結(jié)皇上叫咱們家破人亡么?待五臺山的事了了,立時再向南邊送信,務(wù)必要叫皇帝再派遣了兵馬向南邊去——薛家還想要旗開得勝?做夢!” 長史官聞言趕緊答應(yīng)下來,心知此時的忠順王府就如在炭火上烘烤一樣,也不敢耽擱,一邊打發(fā)人向山西送信,一邊又派遣人向廣東去。 卻說賈璉離開忠順王府后,就立時回了榮國府,回了家,就將邢蚰煙與薛蝌只怕會倉促成親的事說給許青珩。 許青珩知曉他的意思,忙又帶著迎春、金彩家的,打發(fā)人向邢家商議邢、薛兩家的親事,過了兩日,果然見邢德全來抱怨說薛家有意不給邢蚰煙好臉,要敷衍著辦喜事。 這會子薛家烈火烹油一樣,許青珩也不樂意去跟王熙鳳計較,勸說了邢德全幾句,就幫襯著邢家辦下親事。 待十月里,瞧著薛蝌要領(lǐng)著邢蚰煙回金陵去,許青珩叫賈蕓、賈薔去送了一送。 臘月里,賈璉親自領(lǐng)著趙天梁、趙天棟向忠順王府送節(jié)禮時,就被忠順王爺請到書房里說話。 賈璉許久沒見過忠順王爺出現(xiàn)在這樣宣闊的屋子里,心里琢磨著忠順王爺怕是心里有了數(shù)了,于是就恭敬地請安。 “山西那邊的吏治,你可清楚了?”忠順王爺坐在椅子上,雖穿著道袍,卻也霸氣外露。 賈璉就站在他書桌前,含笑說道:“已經(jīng)清楚了一些?!?/br> “想法子將這些人,秘密地調(diào)遣過去?!敝翼樛鯛敶髦T大扳指的拇指輕輕一按,就將一張宣旨推向賈璉。 賈璉接過那宣旨望了一眼,蹙眉說道:“王爺,此舉怕太張揚了一些,萬一被人瞧出來……” 忠順王爺朗盛笑道:“放心,未必有人顧得上咱們?!?/br> 賈璉聽他這話還有弦外之意,于是答應(yīng)了,就將那紙揣在懷中,又領(lǐng)著趙天梁、趙天棟回家去,待進了許青珩房里,將她窩在床上輕輕地拍著源哥兒,就笑道:“一天到晚霸占孩子,也不怕迎春罵你?!?/br> 許青珩笑說道:“她巴不得呢,人家夫君閑著沒事就呆在家里,不像我們家那位。” 賈璉哼笑一聲,又看房里堆著一堆茜香國的綢緞,就知道是王熙鳳打發(fā)人送來的,笑說道:“賢德貴妃頭回子做代皇后,薛家要使下大力氣了?!?/br> “那可不?!痹S青珩抱著源哥兒坐起身來,問道,“你瞧著源哥兒長得像我嗎?” “像。” “為什么像?” “外甥像舅,咱們又有夫妻相,怎么不像你?”賈璉敷衍地說,見源哥兒像是小貓一樣嗯嗯出聲,就說道:“你拍一拍,別叫他再叫了?!?/br> “他這是拉了?!痹S青珩說著,就去解開包被,賈璉忙轉(zhuǎn)身向外去,到了門邊,心說許青珩怎那樣愛沒事找事呢?繼而又想源哥兒是男孩,相貌似迎春,只怕將來在長相上要不如他老子了。 正想著,忽然就見有報喪的來說:“賈大人,太上皇在山西五臺山遇刺身亡,皇上下旨,令儉郡王、寶郡王、北靜王前去迎接,柳提督護衛(wèi);又令賈大人、許大人去山西,徹查此事。” 賈璉忽然想起忠順王爺?shù)脑拋恚娏嫔徱惨呀?jīng)打扮整齊地出來了,忙與柳湘蓮一同向?qū)m里去,在內(nèi)閣里見到許玉珩,就與許玉珩交頭接耳地嘀咕了一回。 須臾就見北靜王、寶郡王、儉郡王快步走了出來。 幾人話不多說,就待要啟程向五臺山去,忽然又落了雪,只見賈璉捂著嘴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這樣,是去不得了?!痹S玉珩蹙了蹙眉頭。 北靜王想了一想,立時拔腿又向大明宮去,須臾回來了,就對賈璉說道:“主上令你留下,叫楊侍郎陪同前去?!?/br> 賈璉慚愧地說道:“體力不支,不能隨著諸位前去,還請諸位莫怪?!庇谑悄克退麄円恍腥顺鋈?,又見雪越下越大,想著不知這雪哪一會子才會停,于是就向外去。 正向外走,就見許世寧裹著一口鐘領(lǐng)著袁靖風(fēng)等匆匆地過來。 “岳父要去哪?” 許世寧蹙眉說道:“要去查探太上皇的陵寢,雖太上皇的陵寢早已休憩停當(dāng),但再瞧上一瞧,才能安心?!庇谑且差櫜坏觅Z璉,就領(lǐng)著袁靖風(fēng)匆匆向外頭去。 賈璉駐足望了一眼,用帕子遮住嘴,就又向?qū)m外走去。 誰知走了幾步,就被人堵住路,抬頭就見是六皇子。 六皇子待笑不笑地說道:“太上皇沒了,我又娶不成了?!?/br> 賈璉笑道:“見過六皇子?!惫斯?,見六皇子不叫他平身,于是就自己個站了起來。 六皇子吸了一口氣,將手搭在賈璉肩頭,說道:“我送你出去?!?/br> “不敢。”賈璉笑著推辭道。 六皇子悄聲說道:“有什么不敢?方才瞧著小李子向這邊來,他怕是來找你呢,定是父皇有話要跟你說?!?/br> 賈璉微微一怔,隨后笑說道:“不知六皇子言下何意?” “何意?”六皇子詭秘地一笑,又推著賈璉向外去,“不過是略表親近罷了?!庇谑前敕霭胪疲汀白o送”賈璉向外頭來,待出了宮門,就與賈璉擠上一頂轎子。 賈璉裹著銀狐大氅歪在一角,靜靜地去看六皇子。 六皇子瞇著眼睛,待轎子走出一截路,就說道:“我都瞧見了,雖忠順王爺沒疑心到你身上,但那日父皇神色,我全部瞧見了?!?/br> “閣下要怎樣?”賈璉笑了。 六皇子笑說道:“不怎樣,只是既然知道你是父皇親信,哪有不來親近的道理?我比不得九皇子,抓周之日,就有人打了勝仗來應(yīng)景,一切種種,不得不自己籌謀?!?/br> 賈璉笑了一笑。 忽然聽轎子外趙天梁說:“老爺在梨香院里生事,二爺去瞧瞧嗎?” “去瞧瞧?!辟Z璉說道。 趙天梁答應(yīng)著,就叫人抬著轎子從后街上進了榮國府。 賈璉進了梨香院,就聽見碧蓮狐假虎威地呼喝聲,細(xì)聽,只聽賈赦也說“我們榮國府的小爺,能叫你那樣厲害地管教?”,待走到充作學(xué)堂的屋子外,就見葛魁從里頭走出來說道:“璉二爺,我要請辭了,我雖算不得上桃李滿天下,但這樣頑劣的學(xué)生,卻是平生所未見?!?/br> 賈璉扭頭,見那賈琮白著眼躲在賈赦身后,連連對葛魁賠不是,見葛魁執(zhí)意請辭,就說道:“如此,也不敢再請葛先生教書了,只請葛先生別離了榮國府,日常在正事上指點賈璉吧?!?/br> 葛魁拱了拱手,進了屋子里拿了書,就一徑地向前院去。 “二哥,是他無理取鬧,大冷的天還叫人懸什么腕子寫什么字。”賈琮躲在賈赦背后咕噥著。 賈赦也冷著臉說道:“一瞧那姓葛的,就不懷好意?!?/br> “不寫就不寫,好好玩吧?!辟Z璉懶怠跟賈赦糾纏。 誰知碧蓮一聽賈璉這話,登時冒出了出來,抓住賈琮臂膀就狠狠地掐了一把,罵道:“沒骨氣的東西,將先生都?xì)庾吡?。快回來寫字!?/br> “方才不是說不寫嗎?”賈琮被碧蓮反復(fù)的態(tài)度弄糊涂了。 賈赦方才護短,此時又怕賈璉存心教壞賈琮,也發(fā)怒道:“快去寫,腳爐也不許燒!人家寒門子弟還照著雪光看書呢?!闭f著話,就又去推搡賈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