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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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子弟便將賈璉團(tuán)團(tuán)圍住,你一言我一語軟硬兼施地叫賈璉請他們吃酒。 “二爺,家里老太太來催了。”忽地一把清亮的嗓音傳來。 賈璉去看,見柳湘蓮領(lǐng)著一頂轎子過來,于是趁勢對這群干兒義子說:“瞧,家里來人催了,改日吧。”上了馬,就向柳湘蓮走去。 待走出一截路,賈璉回頭看那轎子,問柳湘蓮:“轎子里是哪個?” “是英蓮母女。” 賈璉笑道:“這一大早,莫非是去上香?”再一看路,瞧見柳湘蓮一行也是向榮國府去,過來的方向更沒有寺廟庵堂,于是便沉默了。 柳湘蓮咳嗽一聲,尷尬地說:“岳母要去一處道觀上香?!庇只仡^瞧了一眼賈璉的來處,鄭重地勸說道:“那群人實在不堪,只知道逢迎拍馬,成日里斗雞走狗、花天酒地沒個正行。二爺怎跟他們混在一處了?” “在忠順王府遇上了?!辟Z璉看柳湘蓮神色,猜測他必定有事瞞他,思忖著京城中柳湘蓮也只跟林如海親近了,就敲打他道:“去上香也好,只別去林家,方才忠順王爺還話里藏話地問我跟林姑父的事呢。” 柳湘蓮先不語,之后蹙眉重重地一嘆,“二爺雖聰慧,但與那群人同流合污后豈是輕易就能干凈脫身的?我原當(dāng)二爺從廣東回來,就能不再委曲求全趨附忠順王爺?!?/br> 賈璉笑道:“大事哪里是那樣好成的?”望見了前面傅式家的車馬,便令柳湘蓮住嘴。 那傅式看見了賈璉,便滿口喊著老師驅(qū)馬過來,又說:“妹子在轎子里,不好見過老師,老師勿怪?!?/br> “你太見外了。”賈璉向傅式家的青布轎子看了一眼,見那轎子上也纏裹著瓔珞穗子,便心嘆傅式一個小小通判,竟然也家財頗豐。 半路上,柳湘蓮領(lǐng)著甄英蓮母女“去上香”,賈璉跟傅式一路說些不要緊的話便進(jìn)了榮國府,待進(jìn)了府,那傅式又執(zhí)意要叫meimei傅秋芳見過賈璉。 如此,賈璉就叫傅式領(lǐng)著他meimei的轎子去警幻齋見。 那轎子落地了,傅式獻(xiàn)寶一樣地打開折枝轎簾子,輕聲說:“姑娘出來吧?!?/br> 這一聲后,就見轎子里款款走出一位窈窕淑女。 賈璉見了那女子,便笑道:“仿佛在哪里見過?!蹦﹃掳停闳ハ刖烤故窃谀睦镆娺^這女子。 “老師糊涂了,我meimei雖比不得府上千金金貴,但也不是叫旁人輕易見著的,二爺從哪里見過?”傅式堆笑著說,眉眼里很是自得,只覺賈璉也鐘意他meimei,才有意這樣說。 賈璉心道這傅式是將妹子當(dāng)奇貨可居呢,再看那傅秋芳,見她一雙水杏眼溫潤可親,兩片紅唇時時含笑,便笑道:“你這meimei模樣,竟有六分像是蟠兒他妹子?!?/br> “竟是這樣有緣分?只怕我meimei比不得薛家姑娘?!?/br> 委實比不得,寶釵的氣度之大方、容貌之精致遠(yuǎn)在傅秋芳之上,這傅秋芳便像是寶釵的影子一樣。 “meimei進(jìn)宮后,該如何行事,還請老師指點一二。”傅式說著,就揮手令傅家的婆子嬤嬤退出去。 賈璉再看傅秋芳,笑道:“我將你送入宮,你可恨我多事?” “……璉二爺不多事,秋芳怕不知要在家中苦熬多少年呢?!备登锓嫉恍Γ缭谫Z璉說她像寶釵時,她便偷偷去覷賈璉,待將賈璉面貌看了,想起傅式那一句“但凡女子都愛他那樣的相貌”,便又羞澀地低了頭。 “你說這話做什么?”傅式忙去拉扯傅秋芳衣袖。 傅秋芳笑道:“哥哥何必在璉二爺跟前遮遮掩掩?璉二爺未成親前,年年打發(fā)人來給老祖宗請安替我宣揚的是誰?既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再遮掩,反倒小家子氣?!?/br> “這些話進(jìn)了宮可說不得?!备凳綕q紅了臉。 傅秋芳輕輕地說了一聲知道。 賈璉笑道:“你們兄妹之間的事,今日說完了才好,日后再相見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恭請璉二爺賜教?!备登锓加匾话?。 傅式被晾在一邊,尷尬地嘿嘿笑。 賈 璉躊躇地開口說道:“宮里頭怎樣,我也不清楚。你只聽房娘娘的話吧?!痹捯粢活D,又覺寶釵志在貴妃之位,就又對傅秋芳說,“我見你氣度容貌與薛家大姑娘仿 佛,你大可以與她親近親近,倘若你們二人能夠同進(jìn)退,那就是你們的福氣了。至于那位林姑娘,她不過在宮里陪伴太后兩年,兩年后便出宮嫁人,很不必在她那費 工夫?!?/br> 宮廷之中,撇去一群太監(jiān),便只剩下太上皇、皇帝并皇子數(shù)人。傅秋芳品咂著賈璉的言外之意,又再次福身道謝。 “先去老太太跟前吧,我自去東邊花園說給二老爺聽?!?/br> “是?!备登锓即饝?yīng)了,又退回轎子中。 傅式趕緊地叫婆子來將她抬去后院,待見那轎子上的瓔珞搖擺著不見了蹤影,就又諂媚又自得地問賈璉:“以璉二爺看,學(xué)生的妹子前途如何?” 賈璉沉吟道:“若是她與薛家姑娘聯(lián)手,怕房娘娘也對付不了她們呢?!?/br> “不敢對付房娘娘,房娘娘乃是璉二爺親家的親家家的姑娘,秋芳只有奉承房娘娘的份?!备凳皆捯粢活D,又獻(xiàn)寶一樣地跟賈璉說:“學(xué)生花了銀子請人打聽了,據(jù)說太后娘娘很喜歡房娘娘,見主上封了周貴妃、吳貴妃,便要令房娘娘在年后補(bǔ)上妃位呢?!?/br> “亂來!”賈璉喝道。 傅式忙低了頭,因聽陳也俊醉里說了那一席話,便從心里敬佩賈璉,聽他這樣說,趕緊謙虛地請教:“不知學(xué)生錯在何處?” 賈璉冷笑道:“宮里的事,是你能隨便打聽的?若非我家與宮里幾位老公素有往來,縱有萬貫家財,我也不敢打聽宮里的事。你可知什么叫做打草驚蛇?” 傅式嚇得冷汗直下,忙說:“是學(xué)生魯莽了。” “便不是婢女,身為下等妃嬪,也要學(xué)會安分守己四個字,不敢在上等妃嬪跟前打扮得花枝招展更不敢當(dāng)面諂媚主上。你妹子尚未進(jìn)宮,你便要替她搭橋鋪路?我看你是要斷送你妹子前程?!?/br> 傅式立時跪下懺悔道:“是學(xué)生唐突了,還請老師莫怪。” “罷了罷了,你先前只跟不入流的人物來往,學(xué)了些不入眼的伎倆就敢來賣弄。日后改了,凡事聽我調(diào)令?!辟Z璉冷著臉背著手踱著步子向外去。 傅式亦步亦趨地跟上,只覺賈璉所說句句在理,又覺賈璉遠(yuǎn)比賈政那假正經(jīng)教導(dǎo)他的多,于是便滿口老師、學(xué)生地沒話找話。 還沒等到賈政跟前,賈政就先隔著房門聽見了傅式對賈璉的稱呼。 等賈璉進(jìn)了賈政外書房,就瞧見賈政怒不可遏地握著卷上攥出五根手指印來。 “學(xué)生見過老師?!备凳节s緊對賈政一拜。 “不敢當(dāng)。”賈政冷呵一聲,又去看賈璉,記起王夫人推敲說賈璉請他們?nèi)s禧堂過重陽乃是為了巴結(jié)探春,就輕輕地把書卷往桌上一丟,冷聲說:“你也不必親自來請,老祖宗還在榮禧堂那,難道我們還不肯賞臉過去么?” 賈璉瞅見寶玉、賈蘭、賈環(huán)也在,就給他們?nèi)诉f了個眼色。 寶 玉、賈蘭立時站起來向外去,賈環(huán)心眼多,有意慢走一步,走到門邊時聽見賈璉說了一句“今日來是說探春的事”,于是心思一動,就想他探春jiejie飛上高枝了,賈 璉定是來“搶”她的呢,于是二話不說,就向后院奔去,進(jìn)了王夫人院子卻不去見王夫人,一溜煙地鉆進(jìn)探春屋子里,望見探春正坐在書案后寫字,就猴著臉上去說 道:“我原說咱們翻身了,jiejie還埋怨我小題大做叫人笑話,如今璉二哥都來搶jiejie呢?!闭f完了,久久不見探春理會他,就又向前湊了兩步。 嘩啦一聲,卻見探春猛然將梨花書案上擺著的湖筆、宣紙、端硯、徽墨全砸在他身上。 “jiejie發(fā)瘋了嗎?我可是你一母的兄弟!”賈環(huán)氣惱道,看探春兩眼噴火,登時疑惑起來。 “姨娘,是你打發(fā)人鎖起來的?”探春氣得發(fā)抖,原指望冒險一睹后,能叫趙姨娘、賈環(huán)二人日子稍稍舒坦一些,不料他們娘兒兩先互相折騰起來。 賈環(huán)張口結(jié)舌,好半天后,不回探春的話,反倒向外叫囂道:“哪個長舌頭的胡說八道?”見了彩霞來,就去抓了彩霞,“可是你在姑娘跟前胡說?” 彩霞忙道:“沒頭沒尾的,三爺渾說什么呢?” 賈 環(huán)丟開手,看探春眼神刻毒地看他,心想探春這樣看他不起,將來也不會提攜他了,如此不如鬧一鬧,也出一出心中的窩囊氣,于是抱著手臂晃著腿歪著嘴問探春: “我如今就去將姨娘放出來,叫姨娘也去榮禧堂過重陽節(jié),這下子jiejie滿意了吧。就看她瘋瘋癲癲的丟了誰的臉,叫誰下不了臺!”說著,就又要向外去。 彩霞忙攔腰抱住賈環(huán),“三爺使不得!趙姨娘在祠堂里什么話都罵出來了,她出來了還能有個好?大節(jié)日里別鬧得大家沒臉?!?/br> 賈環(huán)冷笑道:“難得探春jiejie孝順一回,就遂了她的意。” “站住?!碧酱貉劬σ徽?,落下兩滴眼淚來。 “jiejie倒是明明白白地說,要不要將姨娘放出來?別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單顯得你孝順仁義。” ☆、第151章 究竟要不要放?趙姨娘那樣的性子,一旦放出來,是勢必要鬧得不可開交,叫她沒臉的;可不放,祠堂里寒氣重,怕趙姨娘未必受得住。